“叮”很清脆的一声,听在涧月耳边却清晰的很。模糊间转移目光,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与那几名刺客缠斗。涧月的呼吸有些不稳,一手扶住身侧的大树,借力稳住身形,一手自然下垂,差点连手中的软剑都握不住。
头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涧月支撑不住的那一刻,他感到有人一把紧紧揽住了他。此时不管是好是坏,涧月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相信救他的人不是自己的敌人。
黑暗如期来临,带走了涧月的感官,却又把他扔入另一场如梦似镜的深渊。
急促的喘息,滚烫的皮肤,粘湿的汗渍,低喃的话语犹如呻吟……肢体激烈交缠,快感不断冲击;爱抚、啃咬、热吻。很疯狂、很淫…靡,所有的场景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涧月无法忽视。
想睁眼探个究竟,却发现力不从心。是啊,他被人暗算中毒,是毒性为除?可为何他可以思考,可以有意识?只是没有感官,无法听见看见……
若是常人,这样的折磨着实残忍。仿佛被困于黑暗中,孤寂漫长的等待,不知何时才会改变的恐惧,没有尽头没有方向的未来。其实这也是那种毒所体现的一种状况:在一段时间内把人困于精神错觉的黑暗中,卸去人的勇气与求生欲望,折磨人的意志,把人逼疯或逼死。
但涧月是什么人?活了两世,溶于过黑暗。经历过的事太多,让他的意志与内心格外的坚强。换言之,涧月拥有无人可及的精神力。是以他能支撑自己前行,渡过种种磨难。
耳边传来对话声,听不清是什么话,但凭着感觉本能觉得声音很熟悉。是谁呢?似乎是救自己的人?那人的身形也很熟悉,熟悉到即便化作灰自己也不会错看!是他吗?是吗?
“师弟,你一定要一意孤行?”寒天穹怒目而对,再一次的反问带着比之前更强烈的不满。
“师兄,我已经没的选择了。”无奈的声音,透露着疲惫。
“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你仇不要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他最出色的师弟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仇一定要报,但他我也一定要!”这一次的话说的坚决。
“他现在的身份被那人知道了,那人要我们杀你不肯那也就罢了,你还帮着他,这不是和那人作对吗?!你这是想报仇还是想自杀?”气死他了,他师弟是木鱼脑袋了吗?
“难道你要我看着他死?师兄你答应我要跟着他帮我看好他的,那你又做到了吗?若非我得到消息感到,他!”说不下去,接下去的那些话自己一句都说不下去。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他不想为了这事再失控。
“这……”原本气势十足的人一下似泄了气。寒天穹无奈的一叹,最后还变自己的不对了。真不知道自己入关是为了谁,师弟还真以为他那绝影有那么大魅力?罢了罢了。“好,这算我不对。我没的开脱。可是你说要留下来,我不会同意。”
“你同意与否又如何?做决定的是我,留不留下也看我。”
这小子!真是倔!“师弟啊,那么多年了,你也不想计划功亏一篑吧?乘着那人还不知道是你破坏了她的计划,你快点回京呆着,让璃兮那丫头给你掩饰掩饰吧!硬撑有什么好处?而今的我们即便再有实力也不是完全,唯有靠那人的帮助才能完成我们的大计!你心里最是明白不是吗?”
“……”
沉默即使代表动摇,寒天穹连忙接着劝道:“放心,我保证这一次一定会看好他,一定!堵上我寒天穹的名声行吧?”
握紧了拳,良久才淡淡吐出一句:“我再看看他。”
“厄……好吧。”这情人间的事儿,他寒天穹就不好多管了。看着他师弟僵硬的转身,脚步略微漂浮不稳。寒天穹心下大惊,一把上前拉住他。
“师兄?”
“阿非,你怎么……”寒天穹不做多言,手下的脉象已经让他得到了答案。“胡闹!简直胡闹!”眼神冰冷的看向祁非,口气中夹杂着狂风暴雨之势。
祁非没有过多挣脱。他知道自家师兄的能力,塞外神医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只是一脉便定了他所有的猜测。“我没胡闹。我自愿的。”
“自愿?自愿赔上你戊辰功力?自愿让他上你?你到底疯够了没!早知会是今日这般,我们当初就不会答应你的计划!你现在这样,还不如让我们直接去杀了蓝臻杀了风涧月!他们那一家子,到底要害你到何种程度!”寒天穹很生气,于是便口无遮拦起来。
他想到师弟白白损失了五年功力,想到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到自己以前逼他吃的那些个稀世珍品药材,让他功力大增,如今他却平白便宜了外人。寒天穹怄的很!
“好,你想杀便杀。”
平淡的口吻让寒天穹一愣,随后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祁非拉开了他的桎梏,渐行渐远。
寒天穹绝不会傻到真去杀那俩人,即便想也不能。刚才祁非的口气,让他不禁寒颤,背后的冷汗直流,还带着心里的无奈与疼惜。祁非那小子啊,从来都是最让他们担心的人。看来自己该和大哥联络一下了。
注:戊辰为五年。
干支纪年法中甲子为第一年,乙丑为第二年,丙寅为第三年……六十年为一周。一周完了,再由甲子年起,周而始,循环下去。
情殇
我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彻底。
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是我们无法去掌握的,比如天道循环,又比如人的感情。
当初花费大把心力去调查出风涧月的生死,找到他、接近他。想着利用的人却不料使我自己一天天为他沦陷,我不会怨天尤人,就好比大师兄曾说过的话:祁非也好,曜澐轩也好,都不会因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怕退缩。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需要否认。但家仇不报,我更枉为人。连人都不算,如何有爱涧月的资格?我不在乎涧月是蓝臻的儿子,因为他不仅是蓝臻的儿子,也是芸姨的儿子,是风家的后人,我的……表弟。
手刃仇人。现在的我只想早日完成这四个字,而后回到涧月身边,或者坦白,或者解释。带他去见芸姨,之后的决定全交由他。只不过,涧月的决定并非我的,我说过不会离开他,便是一辈子的事。
到泗水不过半天,事情突然有了转变。清流飞鸽传书,说那人知道了涧月的身世,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即便在非楼里也寥寥无几。到底是谁告诉她的?难道非楼里有奸细?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算了算涧月的日程,一路往回赶。非楼不接她的生意已经让她心生芥蒂,决不能再明着派人保护涧月了。那唯有我亲自动手,才不会让“活人”把真相透露出去。
我庆幸我没有晚到一步。看着招架不住的涧月,我知道我疯了,这些人都不该活,统统要死!没有犹豫的出手,招招毙命。回神,才发现涧月的异样。
“涧……”不!不对!我不能这样叫他。我是祁非,是非楼楼主,不是那个曾经和他共担风雨的兄弟,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
伸手扶住他不稳的身子,发现他已然神志模糊。把脉而探,缠绵之毒!不过是最下等的媚药,却有着最上等的药效。一沾即发,丝毫不给人后悔余地。那群人,还真够深思熟虑的。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她还真是要至涧月于死地。可笑涧月根本不知自己身份,即便知道又如何?涧月的性子,这个天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好高骛远,不过是俗人的心志。我与涧月要的,不过是一方安宁……
我看着涧月开始泛红的脸色,心知毒性开始扩散,不能再拖延了。抱起涧月的瞬间,被手中沾染的粘稠液体一惊,这才发现他背后的伤口。
心中暗恨,不禁牙咬发誓,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我跃上千影,这家伙还是和以前般喜欢与我撒娇,可惜现在顾不得它。让涧月坐在身前,单手驾马,一夹马腹。千影速度是撒蹄而出。
林中响起一声口哨,另一匹骏马突然自一侧出现,牢牢跟在千影身后。说来,绝影和千影也好多年不见了……
此地对我来说不算陌生。很快,我便抱着涧月在一处隐秘的山洞落脚。此刻天色已近迟暮,涧月的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呼吸更加急促。
既然忍不了,也没得选择,那便唯有一途了。只不过,若按着涧月的性子,事后若他知道自己被……怕是难以接受。若日后得知我的所作所为,不愿原谅我,更会因这件事而怀恨在心吧。
转而一想。涧月的身体对毒物的抗力太低了,或许这样做还能帮到他。
不再停顿,我拉起涧月,让他靠着石壁。有些尴尬的帮他解开外衫,继而是里衣,衬褂。怕他冷,我自己也迅速褪去了衣服,而后让他贴近我。
这种事我从没做过。以前都是别人服侍我,所以也可以说,我根本没有经验。手忙脚乱加上心慌意烦,动作也带上了些粗鲁,额头的汗水接着划落。
“嗯……”
一声无意识的呻吟自涧月口中发出。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然覆上了他的下…体,并且反射的开始来回套…弄。嘴边的苦笑不用掩饰,并非是不愿或无奈,而是想到自己竟然是在如此情况下,才和最爱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真是可悲。这就叫做报应,是我骗涧月的报应。
倾过身覆上涧月的唇,口舌的交缠缓解了心中的沉闷。渐渐抛开杂念,尽情享受这一刻彼此的坦诚与心底的欲…望。
用我记忆里所会的所有手段让涧月产生快感,舔弄着他胸前的红樱,用牙齿轻磕,舌头勾卷,引得他口中的呻吟声更大。
一路而下,只是片刻的逗留,最后闭眼张口,含住了涧月的硕…大。第一次服侍别人,第一次学着挑逗,第一次用口……不过为了涧月,我心甘情愿。
即便没有意识,涧月的本能依然驱使着他产生反应,何况毒性还在体内未曾排解消散。我感到涧月按住我的头,下身的挺…动开始大力且迅速,每一次冲撞都深深抵入喉头,堵的我难受。尽力调节自己的呼吸,我试图缓解不适的情绪,并且配合着用舌头舔刮口内粗大的柱身。
这样的反复没有持续太久,一阵略带腥味的液体充满口腔。我一把揽住疲软瘫倒的涧月,怕他撞伤,自己则是不停的咳嗽,模样很是狼狈。
探了探他的脉象,第一阵药性似乎过了。但接下来的二次会一次比一次厉害,光靠刚才的方法是绝对不行的。
很快的,涧月药性又开始发作。我让涧月躺在铺好的衣服上,不至于让他背后的伤势加重,自己则跨坐在他的小腹上方。一手绕到身后,咬了牙,硬是将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庭。
刺痛比预想的更厉害,额头的冷汗不断渗出。心下一狠,长痛不如短痛。曲起另两指,一并探入。
“嗯!”手里的触感让我知道后面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可再看看身下的人,眼神一黯,扶住涧月的分…身,撤出自己的手指,抵住穴…口。
我闭上眼,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吸完一口气,猛地向下一坐到底。
“呼……”
我听见涧月发出舒服的叹声,而我不能开口,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咬紧牙。而后摆动自己的腰身,上下规律的做着动作。
腰际明显的触感让我一惊,反射性张眼,看见身下的涧月朦胧半开的眸,牢牢的盯着我看。
不可能,怎么会?他……涧月他醒了?心里顿时无措,身体一僵停了动作。
“不……不要停……澐轩……澐轩……我知道是你……”
扶着我腰的手突然用力一抓,而后按着我猛地往下。
“啊!”
我承受涧月一次次猛力的贯穿,眼眶灼热,终究无法自制的任自己的懦弱展现在他眼前。
“澐轩……澐轩……”
不,我不是澐轩,我不是曜澐轩!
“轩……”
不要叫了!不要再叫了!我是祁非!我是祁非,你看清楚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他,
只有那个不存在的曜澐轩……
“你哭了?很疼吗?不要哭,澐轩从来不会哭的。你不是他?”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要我怎么回答?!
“你不是他就给我滚……”
身下的涧月在发泄后突然恢复了气力,猛地一把把我推落在地。我看着他无意识的动作,他在产生幻觉。我明白这是“缠绵”的药效之一。
我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幻觉,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一次,等药性过去就可以无虑了。强来也好,怎样都好,我不能放任涧月不管。
“涧月。你冷静点。”明知他听不进,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