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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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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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付您没完没了的突发奇想实在已经耗尽了我的耐性,不管您是真记得还是装作忘记,我觉得都有义务提醒您一下,离开了我,您才什么都不是。请记住这一点。”
  里昂声音冰冷,嘴角却带着温柔的微笑,俯身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您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做个好孩子,就像以前一样呢?我们一向合作得都很愉快,说实话,您是我见过最漂亮也最淫/荡的女人。要是失去了您这样可爱的床伴,实在是一件叫人伤心的事,亲爱的公主殿下。”
  里昂愉快的把她推倒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卧室。只剩下何欣一个人咬着嘴唇狠狠抓住枕头以免自己叫出来。
  她要杀了这个男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没有谁说过你就是女主角
  何欣一直趴在床上没有动,中间罗丽莎和伊丽莎白进来过好几次,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还有神出鬼没的林奇也来了,一边给她手臂和脖子上的伤痕抹药,一边嘴里神叨叨的念着什么,大概是向神祈求祷告之类的话。每一次何欣去主持皇宫里的下午祈祷仪式时,都会听到类似的话语。但她一动不动的睡着,两眼大睁望着床顶的绣花顶棚。好几个人在她的卧室里进进出出,除了脚步声和倒水诵念祈祷文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公主殿下怎么样了,精神还好吗?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大碍?”
  “请您放心,殿下只是一些擦伤和小小的烧伤,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殿下的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她醒来再说。我就带着骑士团在外面,有什么事请立刻叫我。”
  她听到德利亚特侯爵在外面询问她的情况,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回答她已经休息,也好,现在她不想见任何人,她想好好的一个人静一静。随着墙上的自鸣钟响了五声,在卧室里的人终于全部退出去。她已经擦洗干净换好了衣服,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在一片黑暗之中寂静无声的呼吸着。
  真是无比漫长的一天,从下午开始发生的的一切,到里昂用可恶的嘴脸得意洋洋的说出那一番话,就像看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慢慢的重现。经历了死亡的恐惧还有被侮辱的愤怒,她反倒冷静了下来。在里昂出门的一瞬间,她的确有想过一刀杀死他,即使下一刻的结局是和他一起灭亡,她也要杀了他。但等到那股突如其来的暴怒冷却,她的大脑几乎是反常的一片清明,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原来,她还是不知不觉把自己当做了故事的主角,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潜意识里总认为世界就应该围绕着她而旋转,身边的人就该无条件的服从她。从见到里昂的第一眼,她不就已经看出他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了吗,在这件事上,他没有落井下石,仅仅只是作壁上观,她就应该感谢上苍保佑了。把自己陷入危险,几乎葬身火海,又被最厌恶的人狠狠的嘲弄了一番……这一切是谁的错?和谁都没有关系,都是她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胸口一阵抽搐,要毫无顾忌的剖析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承认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的确是一件让人难堪又羞愧的事。不过没关系,她甚至要感谢里昂了,是他让自己彻底的认清了现实。目前,除了顶着一个公主的身份和对这个世界支离破碎的认知,她什么优势也没有。也许她做得最成功的一点只有没被人看出她不是原本的玛格丽特而已……不,有可能早就被人看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没关系,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这就是她的希望。这点羞辱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活下去她就还可以一搏。
  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去扮演玛格丽特公主,想努力的掌握她所拥有的权力,以为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原本的玛格丽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并不知道。得到的信息也只有从旁人口里探听到的一点印象。她就擅自的以为玛格丽特就是一个女强人,根本没有去思考更多更深的因素。
  里昂为什么可以有恃无恐?他为什么敢用这种口气和玛格丽特公主说话。甚至,一个刚刚从内乱走出来的十六岁少女,没有威望没有强权,她是怎么得到枢机主教这个位置并且一坐就是四年?经历了今天发生的事,何欣意识到所谓的权力在没有供自己驱使部下的时候,就是一个摆设。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向权力接近,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抓住。当时她认为是在玛格丽特昏迷期间里昂趁机架空的缘故。然而,万一不是这样呢?万一从一开始权力就压根不掌握在玛格丽特的手里,又会怎么样?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一切了,那种微妙的无力感,被巧妙隔离起来的感觉,除了身边的三个男人她基本上就没有和其他教团以及军方人士私下见面的机会。除了做一个签字的机器,她也似乎没有参与过什么教团的重大事宜。一个在教团里也只属于中下的主教,为什么可以操控连何欣本人都没有权力任意命令的飞龙骑士。。。。。。。。可笑她还自以为掌控了一切而得意洋洋,其实里昂才是幕后控制一切的黑手。
  现实里不会有平白无故就爱到死去活来不顾一切,为了你奉献所有也无怨无悔的男主角。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在一个以爱情为主题的浪漫故事里。希望身边的人会忠诚不离不弃就是做梦。他们之所以跟随着玛格丽特和皇帝作对,归根到底还是利益两个字。
  她太过被动了,只想着保住命,没有对权力那种贪婪的渴求。她要谢谢里昂,谢谢他用实际行动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看似找到了目标实际上一直很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她明白了,她不能消极的被动防御,不能敷衍的想着维持平衡和现状。在这个皇宫里,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两种区别。不进攻,就是死亡。
  只不过,这一次她会好好的向那个男人学习,直白的表现出敌意是愚蠢的行为,温柔的笑着杀人才是最高的境界。她抛弃的东西还不够多,她想要阴险却又不够格。既然这样,她就暂时先听从里昂的话,做一个符合他期望的“好孩子”,那些没用的自尊还有坚持,都一起抛弃了吧。
  有一两丝微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进幽暗的卧室,外面隐隐有走动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动静。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何欣毫无睡意的从床上爬起来,镜子里映照出她的身影。一夜无眠让她的眼睛下面出现了浅浅的黑影,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是苍白,几乎都要透明一般,何欣稍微梳了梳头发,从各个角度观察自己的脸。还不错,玛格丽特的长相属于那种艳丽类型,平时在那身法袍的包裹下总是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现在受了点伤,脸上几道小小的刮痕反而让她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味道来。何欣反复的练习了好久,让自己的眼神可以根据需要呈现出哀求或者是忧愁的样子,如何让睡裙的衣领在半露不露中恰到好处……这些无需谁来教导,女性在天性的本能中就带着无师自通的本领。
  既然他直白的表现出对这具身体有兴趣,她还有什么可矜持的?
  “殿下,您醒了?”
  何欣没有回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伊丽莎白,去找欧林主教过来。就说我仔细的想了他的话,非常想见他一面。”
  “是。”伊丽莎白没有多问,但是屈膝行礼之后又小声的说:“德利亚特侯爵说,昨晚有几个从教廷赶来的大司祭,也许是奉了法皇的……”
  “先不要管他们,去找欧林主教。”何欣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镜子里的她却正绽放出一个演习式娇媚的笑容,和她空洞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皇帝嘴上说这次算他输了,不如就此推翻重新来过。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手上有千载难逢的好棋子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大司祭之类的都是一些老到不能再老教团里的荣誉性职位。平时分散着不管事也没有多大权力,但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最高的判决权,可以凭着投票表决的方式执行最后的裁决,只有法皇连同两个以上拥有皇帝称号的君主才有权力发起大祭司的裁决审判。看来皇帝是不会放过她,就算这一次侥幸逃脱,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名声也要变得更狼藉。
  何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花木葱茏的庭院,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洒落在皇宫的每一角落,隐隐可以听到远处钟塔传来报时的钟声。一切看起来都很宁静,只是那些围绕在夏宫周围全身披挂的骑士团骑士们破坏了这种和谐。按照规矩何欣是不能够把自己的骑士团带进皇宫的,但德利亚特侯爵以“主教阁下生命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随时会有人前来刺杀”作为借口,实行了最高戒严令。皇帝也无可奈何。不过,被教团的审判团传唤也是早晚的事情了。就算是名义上权倾一时的枢机主教也不能去挑战教团的威严……她的一切都是教团给的,所以,教团要收走这种权力似乎也很容易。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威信,一旦崩溃起来也是快到无法想象。
  “殿下,欧林主教到了。”伊丽莎白的声音让何欣从一片空白的状态里惊醒。她抓着窗帘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头。
  “请他进来。”
  门打开又重新关上,没有一点声音,但她就是知道里昂已经走了进来。奇怪,蛇在滑行的时候也会有嘶嘶的吐舌声,以前她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走路是悄无声息的?不用转身她也能在心底描绘出他此刻的模样……穿着那身灰暗拖地的法袍,暗红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在脑后,习惯性的带着单片眼镜,脸上是看不透的微笑。他呈现于他人面前的永远都是这副温文无害的表情,随心所欲的变换着给人留下的印象。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游走在神的使者和卑劣的暗杀者两种身份之间。也许,现在,站在她身后的他两种身份都不是。他就是一个无耻的,直白的表露出对一个女人身体垂涎的男人而已。
  事先还以为自己会紧张会感到羞耻,事到临头,她却意外的平静,就像是要去完成一件任务或者工作……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甚至连心跳都没有乱一拍。
  “您来了。请随便坐。”何欣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平稳的说。
  “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尊敬的殿下。从教廷赶来的审判席们已经在外面虎视眈眈,您还这么沉得住气。是该称赞您无所畏惧还是该为您的无动于衷而诧异?”里昂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用那种彬彬有礼的口吻对她说,他们都默契的无视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曾经粗暴的口中“尊敬的殿下”粗暴的推倒在床上,并接进行了无情的侮辱。无论是哪条都可以让他上十次绞刑架。
  何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
  “哦,什么错误?”
  “这个错误就是忽视了谁才是现在我最需要的朋友,这个错误就是无情的推开了那双曾经伸向我的热情双手。”何欣终于转过身来,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看那双闪烁着冷酷快意光芒的眼睛,而是转为注意他的下巴还有衣领,“不知道还能否再得到一次纠正错误的机会。”
  “能从殿下高傲的嘴里听到类似认输。。。。。。或者是求饶的话语实在是叫人惊讶。不得不说,命运总是对比较会忍耐的人很优厚。您知道,我对您的忠诚和爱永无止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一声呼唤,我总是会立刻赶到您的身边。”
  嘴里说着温柔的话语,但里昂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点“立刻赶到身边”的意向。不过没什么可惊讶的,何欣早就想到他会尽情的享受这一刻征服的快/感。她一点也不意外的慢慢朝他走出,甚至还带着笑容。
  “那么,您是需要什么承诺?还是证明?”
  薄薄的嘴唇弯起来,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优美但是无情的幅度,他向后仰靠在躺椅的椅背上,用一种完全穿透了她的衣服甚至是肌肤的眼神仔仔细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承诺和证明只是无力又苍白的语言游戏,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誓言。”
  “您相信什么,请告诉我,看看我是否可以让您改变看法。”何欣把手指放在了睡衣的衣扣上。
  “行动,我只相信行动的表现。亲爱的玛丽,您应该很明白我现在想要什么样的行动。”
  “如果您得到了我充满诚意的行动表示,就会忘记一切不愉快,重新和我建立起牢不可摧的友谊?”她慢吞吞的解开了上面的三颗纽扣,手指滑到第四颗上面。
  “我说过,向来不许下承诺,只会用行动来表示。”
  “那么,现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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