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站起了身,来回的在牢房里缓缓的踱步,“本王不会动你的,毕竟本王的辉煌要你来成就!”她转身望着白小姐说,“本王会把身上功力都传给你,另外把所有的记忆都灌输给你,反正喝了孟婆汤也是浪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该恨我才是!”白小姐开始不明白。
“本王要你变的强大,足够对抗龙凌钥!”龙芯蕊说到恨处,眼神真是狠的令人发寒。
“你真的只是为了对抗龙凌钥吗?在你心灵深处有没有一点是为了你的家人?”白小姐有些不明白她的思维,于是大着胆子问。
“家人?”龙芯蕊撇了下嘴角道,“我的家人都在利用本王,甚至想杀了本王,本王为什么要为她们着想?”龙芯蕊走到小小的透气窗口,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夜道,“至于后院那几个根本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的很偏执,金钱、权利本来就是人性啊。你的夫一个个的都那么爱你,嘴里念的、心里想的也都是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是吗?如果这样本王就不会中毒,而现在的你也就不会被腐尸粉灼伤了。”龙芯蕊叹了口气,走回白小姐身边,蹲下身拍了下她的肩膀说,“你的思维里的爱和我们的不同,你们的伟大,我们的自私,爱的只有自己。因为只有爱自己,让自己变的强大才有能力去保护你所爱的人。有时为了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在我们的社会里没人会说你一声残忍。”
“所以,你选择舍弃?选择伤害每一个在乎你的人?”白小姐就有些接受不了的问。
“错了,龙凌钥从小就心狠,为了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唯一的优点就是懂得看人软肋,本王在乎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软肋,这么说你会不会好接受一点?”她有些轻蔑似的看着白小姐。
闻言白小姐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并非表面看来这么无法亲近,她的内心也许也是火热的,只是……深藏不露吗?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是在故意冷漠,为的就是掩护后院?”
“不知道你个警察怎么混来的!”难得的她冲白小姐轻笑了一下说,“行了,我现在把功力传给你,给了你记忆之后,你便可以随心所欲的驱使。”
当她给白小姐过功的时候,她一直在打量她。她也许真的是这女尊里,唯一可以真正依靠的女人。虽然保护家人的方法有些过激,但却不失为一妙计。她大胆儒智,若是不英年早逝,也许就能成为一代明君……
“喂!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龙芯蕊伸手给了白小姐一小小的小嘴巴子说。
白小姐无力的顺势撇了下头说,“在想……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坚强的好人!”
“是吗?你是第一个这么夸奖本王的人,谢谢!”龙芯蕊勾了下嘴角,有些疲惫的靠向墙壁。
白小姐酸软的身子也倒下了,就着她的腿枕着,“我该谢谢你才对!”
“不用,以后本王的一切都由你来照顾了,谢你才对!”龙芯蕊抚着她的长发道,“你要记住,女尊的男子不比你那个社会。我们这边的男人弱小,没有力量反抗一切。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往往都是逆来顺受的,所以,即使再亲近你也得防一手,否则不会再有第二个龙芯蕊来救你了!”
“他们可以选择跟我说不是吗?”白小姐不明白,直愣愣的望着牢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会的,他们只会放在自己肚里挣扎。”
“你根本爱他们爱到要死,还他妈的嘴硬!”白小姐撑起身子,怒瞪着她,审讯室里的督察主任似乎又回来了。
“那有怎么样,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龙芯蕊无奈了朝白小姐笑了笑说,“学会坚强,学会忍,替我保护、好好的爱他们……”
这次她没有再称自己本王,我们就这样互相望着,直到黑暗再次淹没了白小姐……
当芯蕊(恢复称谓)再次睁开眼,就是那熟悉的白色纱帐了。慢慢的,刚才与龙芯蕊的谈话,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全部向她涌来。
“嗯……疼……”我伸手想要抚一下疼痛欲裂的额头,却发现无力抬手。
“王爷,您醒了!王爷……”一略显稚嫩声音在芯蕊的耳边响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来是谁,芯蕊缓缓的侧头如愿的见到了声音的主人,“你是……柳月!”触及他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嗯,王爷……”柳月见芯蕊皱眉,眼里的厌恶刺痛了他的心,“您不想见到奴,奴走就是了。”
其实见到柳月的那眼,芯蕊真的有些惊讶,洗去脂粉的他很清秀,丢开妩媚的举止却也是个小帅哥呢,只是那双眼是她心中的痛……
“等下……”芯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王爷!”柳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芯蕊,眼里充满了期待。
“留下陪我吧。”只一句话,芯蕊在他眼里看到了惊讶、欣喜、以及泪光。真的,芯蕊何德何能承得起如此多的美人恩?
柳月来到桌前,背着芯蕊抹掉了眼泪,倒了杯水回到床前,“王爷,喝点水吧。”说着他抄起芯蕊的身子,温柔的喂她。
芯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声留他,也许是心软,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绝望的眼神;也或许龙芯蕊的一番话让芯蕊了解了她是一个痴情的人,肯花心思去保护爱人的人。那么,这个柳月也许并不像芯蕊想的那样负心、花枝招展、招风影碟。
喝了点水,嗓子润了,脑袋也清了,“月,以后不要再擦粉了,我喜欢这样清清爽爽的你。”芯蕊抬手抚上了他的脸,光滑细腻的手感叫她想捏上一把。
闻言,柳月一个劲的点头,泪也一个劲的流,弄得的芯蕊又有些烦躁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奴没哭……嗯……”柳月伸手抹了两下,却惹来更多的泪水,想来心里委屈的紧了。
“唉……”芯蕊受不了的叹气,伸手帮着他抚去眼泪道,“好了,别哭了。我最近比较烦,知道屈了你,等事过了就带你出去走走。”是啊,该去散散心了,好累!
“王爷……呜……奴以为您不要柳月了!呜……”隐忍了很久的柳月终于忍不住的扑倒在芯蕊身上,发泄出了连日来的委屈。
芯蕊闭上眼,抚着柳月及腰的长发,默默的告诉自己已经穿越了,桃花眼的死男人再也伤不了自己,有的只有身心具全的男人、侍人、爱人……
求情(一)
“哗啦”门帘被掀开,秦澜带着水灵与医奴进了屋。
柳月闻声立刻从芯蕊身上爬起,抹了两把眼泪退到一边,似乎有些畏惧秦澜。
秦澜见芯蕊醒了,柳月却没通报,忍不住英眉一皱道:“骨头又发贱了是不是?主子醒了,也不知道通报吗?”
“不是的!”柳月闻言又惊又怕,“奴只是……那个……”柳月见秦澜有变脸的迹象,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结巴起来。
见此,芯蕊不由得笑了,毕竟他才十三岁,经不起吓。“秦澜,不怪他。是我不让他叫人的,想静会。”
闻言,柳月感激的朝芯蕊笑了笑,随后垂下了头,像童养媳一样的缩在角落里搅着衣摆。
秦澜有些气不动的叹了口气说:“还杵在这做什么,回你园子去!”
闻言,柳月似是不舍的望了芯蕊一眼。是啊,自自己占了这身子以后,根本就没和他好好的处过,不想就此离开也情有可原。
“乖,先回屋吧,晚些再过来伺候。”
“真的?”柳月闻言心下一喜,见芯蕊朝他点头才于快的应声,“那奴先退了。”
等人退出后,秦澜狠狠的瞪了芯蕊一眼道:“主子,都吃两次亏了,您怎么还记不住教训!”
“他们不是走投无路或是到了生死关头,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我信他们!”芯蕊望着天花板平静的回答。
当芯蕊知道龙芯蕊是怎样一个人后,似乎明白了他们都愿意为她付出真心的原因。
“可他们从来没信任过您!如果信您的话,当他们受到威胁或委屈的时候就该跟您说,但却没有不是吗?”
闻言,芯蕊语塞。
秦澜见芯蕊没出声,便坐到了她的床沿上。“主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皇上就是知道您这性子肯定镇不住后院,所以才调属下过来的。以后啊,看您还嫌不嫌属下唠叨。”
“他们真的没坏心。”芯蕊终于明白为什么府里的人都畏惧她了,感情是空降部队呀。
“是喔,没坏心就把您搞成这样,要是真有坏心……哼!”秦澜轻哼了声不打算理芯蕊了,起身对着候着的医奴道,“细细的诊。”
“是。”医奴领命后为芯蕊诊脉,良久才放开,脸色轻松道,“无恙。王爷,您体内的毒已清了,暂时不宜饮酒、切忌动怒。让我看看您被灼伤的手,该换药了。”
答案在芯蕊意料之中,想起自己的灼伤,一个名字突的闯进了脑海,“总管,幽涵呢?”
“主子,您还念着他?早知道有今天,属下绝对不会让您踏进涵竹轩半步的!”
“秦澜!”闻言芯蕊怒喝,“这瑞王府你是主子,还是我是!”挥开医奴,“你有什么资格与权利来阻止我进哪个园子,嗯?别以为你是母皇的人,我就不敢治你!”
闻言,秦澜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越权。她撩袍一跪道:“属下越矩,请王爷责罚。”
“哼,本王怎敢!”芯蕊用完好的左手撑起身子,对着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水灵道,“替我更衣!”然后望着秦澜道,“你不说,本王自己查!”
“等下,主子!属下带您去就是了……”秦澜一把扶住站急了有些眩晕的芯蕊说,“只是皇上已经定了涵侍死罪。”知道瞒不住,秦澜干脆坦言。
“死罪!”闻言脑海嗡的一声,空白的芯蕊心寒,“这么快?”
“主子,您已经昏迷四天了!若不是皇上赐了天山雪莲,您可能再也回不来了!”秦澜抚着芯蕊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有些怕她为了一个侍人而和母皇翻脸。
“既然如此,罪也不足死啊!”芯蕊疑惑的望向秦澜。
“还不就是龙凌钥喽,在一旁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水灵嘟着小嘴说,有些怪芯蕊对她母亲口气不好。
听了这话芯蕊倒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若是大姐作梗,这事儿就好办多了。”芯蕊抚着有些发疼的胸口坐回了床沿,看来还真是不能动怒,疼啊。
“主子,您这是……还去不去……那个看涵侍?”秦澜见芯蕊又一派悠闲的样子,于是有些不安的问。
“看!当然要看!”芯蕊笑道,“不过,我是要去见本王的大姐龙凌钥!”
“什么!”水灵瞪大了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出门后有人接近过涵侍?”虽然是问的口气,但芯蕊确很肯定一定有。
秦澜朝芯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扶我去见见。”芯蕊阴冷的勾了下嘴角,骨子里的坏,透着缝的往外钻。
马车里芯蕊依在窗口,吹着拂面而来的微风心里出奇的平静。望了眼规规矩矩跪在自己面前的秦澜,芯蕊幽幽的开口:“刚才在房里是我口气不好。”
芯蕊突然的低姿态让秦澜有些受宠若惊:“主子,属下……”
“我知道……”芯蕊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把我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才会如此,我并不怪你。”
“王爷!”闻言,秦澜有些动容,显然芯蕊说到她心里去了。
抚了抚有些发疼的右手,“只是,你不明白我心里是怎样想的。”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其实我不进涵竹轩,并不是外人想的那样厌恶他那不干净的身子。而是我想需要一点时间来面对幽涵,毕竟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其实,我喜欢他,真的。”
“可您也不能这样姑息,让他们成为您的软肋!”秦澜有些担心。
“他们不信任我,是因为不知道我的想法,不知道我佯装冷漠只是为了保护他们,所以我想改变一下自己爱的方式。”芯蕊望向秦澜道,“至于软肋一说,凌钥早就知道了,所以麻烦你加强府上的警卫。”
“王爷,您的改变让属下有些接受不了。”秦澜摇了下头说,“不过说的到警卫,属下认为还是把影卫调回来吧,影卫一向都是保护您的。”
“好,你让府上侍卫去接手默侍的看护。”点头同意,至少现在芯蕊还不能完全熟练的运用武功,而大姐的威胁却越来越大,看来还是稳妥一点为上。
“是,属下明白了。”
求情(二)
当芯蕊来到大姐府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门房告诉她大姐进宫了。转身芯蕊一脸凝重,望着大街上穿梭的人流心里有些许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