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还是有很多官员提出了异议,但在盛怒中的龙瑞云根本不接纳,最终在一声怒喝下退了朝。
凉亭里,龙瑞云看着给自己见礼的女儿道:“起吧。听隋竹说,你有话跟朕说。”
“没错。”芯蕊走近一步道,“母皇,儿臣认为左翊并非贪污之元首。”
“哦?”闻言龙瑞云倒是颇为意外,因为左翊向来同这丫头对着干。若左翊下牢,丫头该高兴才对呀。莫非……此事真有隐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左翊怎么就不可能是贪污元首?”
“母皇,咱打个比方。若您是贪污犯,能把与人联络的信笺就那么大胆的放在书房?虽然信笺是藏在抽屉隔层的,但还是不得不引人深思。”
芯蕊看着龙瑞云静默思考着,也不打扰,不急不予的说:“要是儿臣是贪污犯,在看过信笺之后必定烧毁免留后患。”
“不错,但仅凭此点根本无法洗刷左翊的罪名。”龙瑞云抬眼看着女儿道。
“儿臣有办法揪出幕后黑手,还请母皇能把此事交给儿臣全权处理。”芯蕊成竹在胸的说。
“交给你处理?”龙瑞云犹豫了下,对刚上位的宝贝女儿还是不放心。
“母皇,放心啦!五天,给女儿五天就好。如果五天后此案不能告破,您再找贤臣也不迟,对不对?”芯蕊以退为进。
“就五天?”龙瑞云斜睨着宝贝女儿笑了,“好,就给你五天!”
“谢母皇!”
大牢里
左翊看着弯腰进牢的女娃动都不想动,这臭丫头八成是来看好戏的。
芯蕊进了牢门,见着左翊爱理不理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挥退狱卒,独留了千影门的四位堂主在牢门外守候。
“怎么,不想看到本殿下?”芯蕊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膝靠墙坐的女人道。
左翊不答,撇开头就当没人在与自己说话一样。
芯蕊看着也不生气,就着牢房走了两步说:“你不合作也没关系,就让你的家人陪葬好了。至于你的那些孩子母皇也许会免其死罪,但逃不过奴隶场与青楼两条路。”
看着左翊的眼睫颤了颤,芯蕊继续道:“你说你左翊贵为丞相,为何非要贪污那么点点钱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丞相贪污了!”左翊忍不住的怒喝,瞪着芯蕊恨不得杀人。
“我是没看见啊,可人证物证都说明你是!”
“那都是伪证!是胡清陷害本丞相的!”左翊说道激动处,手上的镣铐震的叮当响。
“本殿下也这么觉得。”芯蕊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本殿下向来不敢小视丞相,因为丞相做事向来谨慎不留后患。这联络信笺再马虎也不会藏书房这么傻!”
闻言,左翊眯着眼有些捉摸不透跟前的小丫头。听她口气像是要帮自己,可没理由啊。自己常年就是和她对着干的,没理由她会帮自己洗刷冤情。
“你来这儿,到底想说什么?”左翊不耐烦道。
“我要你认罪!”芯蕊邪恶的笑着,肚子的阴谋可不比奸人少。
然,翌日清晨,左翊肯认罪的消息传到了龙瑞云的耳里。更让她吃惊的是,左翊竟连带着供出了更多的同流合污者。
排名第一的就是兵部尚书杭志恒、卓楚,再者就是学士府沈月如,东周知府范大人还有黄硕黄大人都在名单之列。
一夜间,满朝文武无不人人自危。
受嫌的官员不经允许不得出府,等同于在家坐牢。沈幽涵坐在家中急的团团转,但心里一直坚信着芯蕊会想办法救全家的。
而卓将军府,卓子羲靠在床头,想起了那天芯蕊翻墙进府与自己说的话。她明明让自己多注意,不要让母亲同杭志恒走的过近。没想,不以为意的下场这么快就来了……
芯蕊花了一夜时间,把有嫌疑的人全坑进了去,扬言谁在五天之内坦白,一切从轻发落,否则抄家灭族!
深夜,烛光摇曳的书房里传来秘密的谈话声。
“母亲,我们还是对太女殿下坦白吧!”娇嫩的嗓音有些低沉,显然是不敢大声说话了。
“坦白?这话说的轻巧,但牵扯有多大你知道吗?”妇人的声音顿了顿道,“贸然坦白,太女殿下能保住我们的头,但阎门楼的杀手你能抵上几个?”
“母亲,如果我们坦白太女就能破案,我们可以求太女殿下保护……”
“那之后呢,发配边疆吗?”妇人的声音苍凉的很。
“母亲,我们是在不知不觉中进了局,只要我们说清楚太女殿下不会胡来的!”
“你对她了解多少,敢下这个保票?全府上下百来口的人命啊,女儿!”
“就因为有着百来口的人命我们才要想清楚啊!”少女努力游说着,“母亲,女儿常去学士府你也知道,沈府上下对太女殿下极为尊重与信任。若太女殿下没有令人信服的本事,能让沈大学士如此……”
“够了女儿,你再让母亲好好考虑一晚行吗?”
“好……好吧……”
五天的时间明的是给别人坦白的机会,暗着芯蕊享受的混来不易的大假。这不,带着侍人们下了厨房,说是亲自动手做饺子吃。
芯蕊娴熟的手法让众人大开眼界,柳月拿着擀面杖不知如何下手,支着下巴站一边干瞪眼。
芯蕊把擀好的饺子皮分别放到凌和默儿的面前,抬眼看着柳月笑道:“站着不动干嘛,动手才有的吃,要不一会就等着饿肚子好了。”
程晓往皮上添着馅儿,闻言也乐,“多少试着做做,没人开头样样会的。”
“人家不知道怎么下手嘛,好黏哦,都粘在一起……”柳月剥着粘在擀面杖上的面团说,“人家从来都没做过这种面点啦。”
“你个小笨蛋,我来教你。”小穗拍了拍沾满面粉的手来到柳月身边说,“在擀面之前,先这样撒点面粉,这样就不会黏在擀面杖上了。”
“哦……”柳月听着频频点头,看那样挺认真的。
影攒着饺子边,看着成形的饺子脸色有些古怪,“好难看……”把饺子放到芯蕊裹的饺子边,那差异就更明显了。
“哥,好歹你比我好。我这儿,都裂口了。”凌拿着开了口,连馅儿都露出来的饺子不好意思的笑着。
“馅儿少点就好,其他你做的都很好啊。”默儿看着凌手上的饺子指点道。
看着忙活的小鬼们,芯蕊觉得自己没白穿越一场。
中午,大伙都乐呵呵的吃着自己做的饺子,和谐的氛围让秦澜大感欣慰,看来日后自己可以轻松一点了。
还没等秦澜感叹完,“哐!”打破碗的声音就出来了。
“默儿!”芯蕊焦急的声音让秦澜知道,自己没那个闲命!
临墨轩
柳月坐在默儿的床沿,一双漂亮的凤眼老盯着他肚子瞧:“也没怎样嘛,里头真的有宝宝了?”
“现在看不出什么的,再三四月就明显了。”程晓趴在桌上写着药方说。
“默儿和宝宝都没问题吗?”芯蕊来到程晓身边,意有所指的说。
程晓自然明白,他点了点头说:“都没事,就是动了胎气,怕是昨儿陪小虎疯玩的下场吧。不过不碍事的,从今儿开始不准下床走动,吃点安胎药很快就会好的。”
“明儿,快去。”芯蕊拿过药方,递给了都快笑裂嘴的明儿。
“喔!”
芯蕊来到床边,握着默儿的小手说:“听到没,不经御医允许不能下地知道吗?”
默儿看了眼程晓,笑了:“默儿明白。”
“乖。”芯蕊抚了抚默儿的脸说,“我让秦总管去招呼你母亲、父亲了,一会就来,你们好好聊聊。”
“谢妻主!”默儿开心的说。
夜晚,芯蕊就着睡衣躺在凌的床上,额头的刘海有些湿,八成刚刚洗过澡。
一会屏风后走出一精瘦的人影,那双紫眸一见床上的人儿就不敢直视的瞟向一边。
芯蕊扒了自己的睡衣,就着自己动手做的“吊带衫”朝出水芙蓉似的紫凌招了招手,“脸红什么呀,妻主都不介意给你看身子,你还裹那么严实干嘛?”
芯蕊看着洗完澡出来的凌,不仅穿着睡衣,还把腰带系的严实,忍不住娇笑道。
凌红着脸来到芯蕊身边,就着床沿坐了,“您就会瞎闹,今儿你该好好陪陪默儿,他有宝宝了!”
“就因为有了宝宝才要来陪你啊。”芯蕊趴在凌的肩头,朝他耳朵直吹气。
凌挠了挠痒痒的耳朵,不明所以的看着芯蕊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傻瓜,中午他昏倒后,晓儿说什么了?说他动了胎气,近日不可下床!”芯蕊一把扯下凌的睡衣道。
“那你好好陪他睡嘛!”凌一副你都不懂体贴的样子说。
“嗯,我也想,可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喽。”芯蕊丢开睡衣,发现这小子也就罩了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看来调教是有结果的。
“看来默儿心里也乐,要不能这么早的进入梦乡?”凌替默儿高兴着,浑然不知自己也有过孩子。
“对呀,所以我就找你来了。怎么着也得让你怀上宝宝,妻主想看看凌的宝宝是不是也是紫眸的,是不是也能遗传你的俊俏!嘻嘻……”说着硬是把人压下,亲吻他的薄唇。
凌没有惊叫,妻主这招滥透顶,早知道她就只会这么一招。“妻主,要是凌生了男娃怎么办?您会不会因此不再理会凌、不疼宝宝?”
“瞎说什么呀,男娃女娃不都是我龙芯蕊的孩子吗?”芯蕊挑逗着凌胸前的红豆说。
“可是,皇族不都……只喜欢女孩……她能继承大统!”凌的气息开始不稳,望着芯蕊低语。
“这个无所谓,看她们自己的意愿。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走我和皇姐的老路。”芯蕊伸手抚往凌的下身说。
“妻主……”
“干嘛叫的这么酥呀,凌,你在勾引妻主吗?”
“啊……轻点,求您了……”
“凌,你的影卫生涯都是白混的吗?”帐幔浮动,芯蕊毫不给面子的说着凌。
追打蕊儿
清晨,芯蕊醒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怜爱之意尤甚。昨日听闻默儿有喜,芯蕊在高兴的同时也念起了自己夭折的第一个孩子。
如果当初自己能细心一点,多关心点凌,也许他身子不适早就发现了。事到如今,后悔都没用了。
撑起身子,芯蕊轻轻的在凌的额际印了一吻,便蹑手蹑脚的起床更衣。
今天是第三天了,什么动静都没有,芯蕊看着荷塘里游来游去的大红鲤鱼有些担心。
正想的入神,耳边一丝微乎其微的声响让芯蕊回身,望着空空如也的院子道:“院里没人,出来吧。”
“属下参见少主!”还是那熟悉的现身法,凭空似的出现,只是那身影不再是自己心爱的人。
“怎样了?”芯蕊上前几步,扶起黑影轻问。
“回少主,昨夜兵部尚书与其女在书房密谈甚久。由于二人武功不弱未能多加靠近,但能听个大概。兵部怕阎门楼寻仇,有事瞒着少主。”黑影望着芯蕊回报。
“阎门楼?”闻言芯蕊不由一惊,若当初阎门楼的杀手是皇姐雇的,那这次的赈灾银两……会不会也跟她有关?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少主,需要在监视的同时保护尚书大人吗?”黑影见芯蕊陷入沉思,不由主动相问。这种主动,在从前是绝对不敢的。
“当然!”回神,芯蕊不禁多看了两眼身前的影卫,这小子有几分聪颖。“而且,要明刀明枪的保护。”
“属下明白。”黑影抱拳道。
“辛苦了,去吧。”芯蕊看着黑影离去,料想自己果然没猜错,杭芸与学士府走近确实另有目的。
但以往母亲(龙潇玉)对这兵部尚书很信任,她也属于顺应派,为何又会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主子。”秦澜远远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潇王来信了。”
“正想她呢就给我来信呀!”芯蕊笑着,接过信笺打开一看不由笑意更深,“果然是口活泉!那引流……怎么解决?”
苦恼中,芯蕊的脑海里很自然的闪出一个人影来,“秦澜,备轿。我想去趟学士府。”
“好,属下立刻去!”
学士府
芯蕊一进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明晃晃的三尺青峰。
侧身,屈指微弹剑身。劲气震的青峰“龙呤”不止,透着剑身直震持剑的白皙小手。
沈雨娟不曾想过芯蕊在重伤过后,内力还如此深厚,不仅被震的虎口发麻,连带着整个胳膊都抬不起来。
“你个薄情寡义的东西,还来我家干嘛!”沈雨娟捂着发麻的胳膊怒喝。
芯蕊瞟了她一眼,毫不理会的直往内院走去。
“你给我站住!”雨娟大喝,看着芯蕊没有停脚的意思急了。
正巧沈雨烟听着动静从大厅里走出来,与芯蕊打了个照面,“你还敢踏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