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成功制止了侍卫的“侵犯”,但芯蕊特地给小家伙做的新衣还是破了口子,雪颈露了一片,捂也捂不上。
看着柳月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芯蕊上前扶起,把人搂进了怀里哄着。并示意罩了外套的幽涵,出借外套。
把怀里的人裹严实了,芯蕊就着母皇、父后的面为他抹去了眼泪说:“不哭了,把眼睛哭肿了我可不爱了啊。”
“你还护着他!你看你,把人都宠成什么样了!”霍无双那是个气啊。
“够了,父后!你是一国典范,大肚能容,但您要求不了所有人都同您一样!”芯蕊转身,望着自己的父后说。
“你!”霍无双被女儿堵的无话可说。
“关于选秀的事随你们办,唯一想强调的就是自愿性。还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本殿下一个都不要!”芯蕊望着龙瑞云道,“希望母皇、父后以后不要随便请儿臣的后院来后宫做客,他们没见过世面惹恼母皇、父后就不好了。”
闻言,龙瑞云知道女儿这次是真生气了,不由起身道:“请他们来是朕的意思,想让你再纳侍人也是朕的意思。若是不愿再添侍人也成,那你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朕生个孙女。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朕保证绝对不会干预你的事。”
芯蕊听着,自然知道母皇是在替父后说话了。
“好,一言为定!”
回府的路上,芯蕊郁闷非常,吩咐水灵先把人送回家,自己则先把沈幽涵送回家。
大街上走着,芯蕊望着低头不语的幽涵道:“今天吓着你了吧,回去好好歇歇,别多想。”
“没有,怕是把月儿吓的不轻。”幽涵默默的走着,心里担心着自己的将来。凤后今日把自己叫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口是心非。”芯蕊伸手牵住了幽涵说,“大夏天的,你手都是凉的。”
任由她牵住自己的手,幽涵开心不起来。
“别不开心了,凤后今日是在向我示威。不按着他的意思办,他就拿我后院威胁。”芯蕊抓着他的手紧了紧,看着他抬头后才道,“凤后把你都叫上了,不等于默认了你的身份地位?”
闻言,幽涵眉宇间豁然开朗:“真的?”
“那当然了!”芯蕊点了点幽涵的鼻子说,“好大的太阳,快走!”
心事一了,幽涵脸上就多了那让人移不开眼的笑容。
学士府门口
正当芯蕊拉着幽涵的手要上府门台阶的时候,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给截住了。双膝一曲,跪在芯蕊面前道:“求太女殿下救救我们靖州百姓吧!”
“靖州百姓?”闻言,芯蕊立刻太阳扫视周遭的一切。此人很有可能是来告御状的,但绝对不可能就他一个男人出来。
看了一圈下来,芯蕊在墙角发现了另一个可以的女人,同样衣衫褴褛乞丐打扮。
芯蕊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丢到地上道:“行了,快走吧。学士府门口行乞,可是大罪!”说着拉着正要说话的幽涵冲进了门。
“芯蕊,他是灾民啊!”幽涵被拉进大门后道。
“我知道,就这么在大街上说话,你认为安全吗?”芯蕊拍了下他的脑门说,“好好在家呆着,老规矩,七天。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回头再聊。”
“好,那我想您了能来看您吗?”幽涵依依不舍的说。
“能,‘通行证’不就在你腰间挂着嘛。傻!”芯蕊笑骂着转身离开。
“造人”计划
芯蕊一出学士府,就往僻静的小路走,她知道若真有人想告御状的话自然会得到指引。
不一会,前头果然多了一小乞儿,朝着芯蕊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便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子。
跟着小鬼东绕西绕的来到了一座破庙,荒废程度真如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破的叮呤当啷的。
“本人龙芯蕊,当今太女,有话出来好好说吧。”芯蕊跨进破庙,见着空无一人也不急,对着空气就嚷嚷开了。
“您真是太女殿下吗?”沉稳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芯蕊转身,看着素衣的妇人道:“没错,若不是我,干嘛要来这里自寻烦恼?”
闻言,妇人才招手把躲在暗处的亲人叫了出来,“快来,见过太女殿下。”
芯蕊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出来,认出那男的就是学士府门口跪求的人,而那小乞儿似的小家伙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见过太女殿下。”二人朝着芯蕊磕了个头说。
“起来说话吧。”芯蕊说着,找了个稻草堆铺平了席地而坐道,“过来坐下说。”
“快!”妇人倒也爽快,催着女儿夫君动作快。三人就着芯蕊对面环坐了。
“你们来京城多久了?谁让你们在学士府门口等我的?”芯蕊见着他们坐稳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妇人闻言,脸色凝重起来,望着芯蕊恳切道:“是靖州知县曹越曹大人。她知道学士府沈月如沈大人素有清誉,所以才让草民来求沈大人帮忙的。”
“曹越?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竟托你们前来京城?”芯蕊得着漏洞就问,这事马虎不得,被套了进去就麻烦了。
“她是我家主人,我母亲是她的账房,我小姨是管家!”小丫头花着小脸,两水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倒是水灵。
芯蕊闻言点头,童言无忌,什么话都敢直说,撒不了谎。“听说曹大人已经被关在知州府了有这事吗?”
“有。”妇人回忆道,“那天大人很晚才回来,神色凝重。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拨了些银两让草民们来找沈大人告御状。”
“你们不可能轻易出得了靖州城?”芯蕊铸锭道。
“没错,草民都是躲在搜水桶里出城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却不得其门入。所以草民花了些银子,躲在人家柴草堆里进来的。”妇人说着,眼里有了湿意。
“那现在还在城门外的……真是你们同乡吗?”
“是的,他们都是草民平日里的姐妹。她们在城外待着,可让同流合污的官员放松戒心。”
闻言,芯蕊不得不佩服这位妇人的心思缜密。
“那进城多日,为何还不找沈大人说明情况?”
“沈大人已被人监视,还有京城府衙、大理寺门口凡能告状的地方都有人监视。”妇人愤恨道,“为了行动能更加方便,草民才乞丐打扮,本想趁着讨要钱粮时能递上一纸。但最近沈大人进出府门甚少,就是早朝归来也有人相陪。”
“有人相陪?”芯蕊一寻思,知道坏了。怕是人家对这老在学士府门口乞讨的人起疑了,“你们从明天起不要再在学士府门口出现,改到……东周知府范大人府门口,过两日……再到丞相府。”
“为何?”妇人不解。
“你们可能已经暴露,如果不采取点措施,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传说中的阎王爷。”芯蕊把玩着手里的稻草说。
“草民明白太女殿下的意思了。”妇人一点即通,“但……太女殿下……”
看着妇人吞吞吐吐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知道这么多事后,想做点什么?”
妇人毫不掩饰的点头。
“虽然曹大人让你来告状,告的是知州。但你想过没有,一个知州,卡在中档的角色能吞得了多少银两?”芯蕊斜眼望着妇人道,“别急,曹大人待在知州大牢不会受罪的。她是贪官们最后自保的筹码,现下你们只需听我的安排。另外在暗处,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多谢太女殿下!”妇人感激道。
“不必客气。”芯蕊说着掏出一个小巧的竹哨道,“只要你吹它,就会有人出来。你可以把情报放心的交给他。此人只可能是男的,若有女人出现直接叫救命吧,会有人帮你的。”
“草民知道,影卫都是男人。”
“你倒了解的清楚。”闻言芯蕊笑了,掏出一袋银道,“慢用,定期着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
闻言,妇人改坐为跪道:“恭送太女殿下。”
瑞王府 揽月轩
柳月换下了撕毁的衣服,此刻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哭的稀里哗啦的,默儿等人劝也劝不听。
“月,别哭了。妻主从头到尾不都护着你吗?没事的。”凌不会安慰人,声音还是硬邦邦的。
“虽然被吓的不轻,也算有惊无险,发泄完了就停停吧。一会妻主回来,见着会不高兴的。”小穗对柳月挺陌生的,但始终同岁,一来两往的也就熟悉了。
“呜……你们说……嗯,妻主会不会丢了月儿……不要月儿了?”柳月眨着不安的水眸问。
“怎么会!你又多想!”默儿戳着他的脑门说。
“妻主真要有这打算还护你干嘛,被打死不是更直接?”程晓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坏坏的说。
“晓儿哥哥,你呜……终于逮到机会……嗯,欺负月儿了!”柳月边抹眼泪边道。
闻言,大伙都笑了。“好了,好了,都快中午了。妻主就回来了,洗洗脸去吧。”
傍晚,芯蕊得到水灵传来的消息,已经成功的把城外的靖州人都隐蔽的转移到了自己的别苑。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自己捐出去的钱宣告失踪或者已经用光的消息了。
趴在书桌上,芯蕊想起晚饭时还红着眼的小鬼,就知道他背着自己洪水泛滥了。想着田野可能又得顶上几天黑眼圈,芯蕊决定去解救一下。
当芯蕊踏进揽月轩时,就看到那趴在窗台上出神的美人。看着从他眼前走过都没发现的人儿,芯蕊进门就着那跪坐在软榻上的翘股就是一掌。
“啊!”柳月猛然惊醒,捂着被打的屁股,哀怨的看着芯蕊说:“妻主,您干嘛呀,疼!”
“哟,还知道疼呀。”芯蕊一屁股坐到软榻上,身子向后撑着,看着柳月委屈的脸笑道,“我还以为我家月儿成石像了呢,发呆发的连妻主进门都不知道!”
“妻主,月儿是不是很小气、很不懂事?”柳月靠着窗台,小手支着下巴说。
第一次柳月见着芯蕊没有黏上来,这让某人的心里不是滋味。
“没错,的确很不懂事!我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行礼,对着妻主爱理不理的!”
“妻主,您不要逗月儿了,说实话好不好?”柳月爬到芯蕊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认真的说。
见此,芯蕊知道他今日是打破砂锅了。于是,蹬了鞋上了软榻,靠着窗台道:“好,我说实话。”伸手揽过柳月娇小的身子,两人靠在一起说,“我家月儿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小气、爱哭、不懂事,往往闹的很想痛揍他一顿。”
“月儿真有那么坏吗?”出奇的,柳月很平静的接受了芯蕊的批评。
“但是这些缺点也是妻主喜欢他的原因之一。”芯蕊看着不解的水眸说,“妻主喜欢他的小气,是因为知道他在乎自己。知道他不懂事的和人争风吃醋也是为了爱妻主,想霸占妻主多一点点爱……对不对?”
柳月闻言,泪水又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原来自己的任性,她都知道,也都包容了。
“嗯,月儿好爱好爱妻主的!”柳月搂着芯蕊的腰,把头枕到了她的胸前,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心里就无比的安心。
“那你还闷闷不乐的干嘛?像往日一样想哭就哭,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这院里哪个不让着你了?”芯蕊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说。
“话是没错啦,可凤后今儿……怕是……”月儿神色黯然道,“万一有凤后下旨要您休了月儿呢?”
“你个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芯蕊忍不住拍了柳月娇股一巴掌,“放心吧,父后不会这么做的。今日也就是吓唬你,要不仗着母皇在场绝不会轻易饶你。”
“真的吗?”柳月仰起小脑袋说,“月儿不想离开妻主、离开这个家。虽然月儿爱吃醋,但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这些妻主都知道!要不这样吧……”芯蕊斜斜的躺下,抓着柳月小巧的耳朵凑上小声的说:“咱们好好努力,赶快生个宝宝吧!”
“什么!”柳月惊愕的抬头,看着芯蕊瞪着自己瞧的大眼不知道怎么反应。
“说来说去,凤后要我纳侍就是因为我没子嗣。要是月儿能为妻主生个小宝宝,凤后开心还来不及怎还会记得今日的不快?”
“妻主,你真同意让月儿给您生宝宝了!”柳月兴奋的环住芯蕊的脖子开心极了。
“当然了,妻主我还想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抓住大叫的柳月往大床走去。
“等一下,月儿还没沐浴!”
“不用了,一会一起洗,怎样?”芯蕊坏坏一笑。
“妻主,你好坏!”
“知道太晚了!”
床帐缓缓的滑下,遮住了缠绵的两人……
滋味——苦
清晨,小花园里空气清新,歇脚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
芯蕊自从伤愈之后就经常早起,在园里头打坐静修内功。当差不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