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闻言,默儿把柳月揽进了怀里,“妻主现在哪还会嫌你眼睛不好看,若真还嫌你就不会要你了。月儿,你真是变笨不少。”
“呜……人家伤心,默哥哥你还笑人家!”月儿抱着默儿哭的更起劲了。
凌收回眼神,握着那滚烫的修长手儿,眼里也闪动着一丝光亮。另一手则轻轻的为芯蕊抚去因汗湿而黏在额上的发丝,最后抚着她的脸颊而下。
第一次这么认真、毫无顾忌的大胆望着她。发现她并不像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浮,眉宇间与那坚毅的嘴角都看的出她该是一个严谨的人。为何她对着自己,就像流氓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想不通、想不彻,泪珠却已顺着脸颊滑落。
换了盆冷水进来的影,看着那一向冷漠的弟弟在流泪,心里更不好受了。放下盆,把坐在床沿的弟搂进了怀里。
虽然大哥什么都没说,但凌却知道他的意思。回抱着兄长的腰,凌无声的哭了。
搂着怀里哭的伤心的弟弟,影望向了那个昏睡不醒的人。她躺着是那么安静可亲,可醒着的她,身上却始终透着一股王者的气息。想接近她,却望而却步。
这个女儿和其他人不一样,不野蛮、懂得尊重男人的思想,但发起火来却又很女人。打骂也不手软,总有让你甘心受罚的理由。
这一夜,谁都没睡,就这么眼巴巴的陪在芯蕊的床边,没有一丝睡意……
头好晕啊,身子更疼的厉害,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边“阵亡”了的娇夫们。
看着他们靠着床柱,趴在床沿睡熟了的样子,芯蕊弯起了嘴角,身子似乎轻松不少。
闭上眼,似想再睡会,却被脑海里突然闯进的人给震的瞪大了眼。自己到底睡多久了,那个被自己吊着的紫眸少年……
“啊……”试图想挪动一下身子,却牵动了侧腰的伤,疼的芯蕊倒回床铺,更惊醒了四位娇夫。
“妻主,您醒了!”柳月见着芯蕊醒来乐的哇哇大叫。
默儿见着芯蕊英眉紧蹙的样子,急道:“妻主,可是伤口疼的厉害?默儿去叫太医啊。”
看着默儿一溜烟的跑没影,想拦也是不可能的了。芯蕊看着柳月又泛滥的泪水,无奈的命令:“去洗洗脸,再哭……就不要你陪着了!”
见着芯蕊醒来,柳月就放心了,听她这么一说,爬的飞快,“好,那月儿一会就来!”
看着柳月出了门,芯蕊才招手要影靠近:“影……”
“妻主,有事吩咐?”影握住那招呼自己的手,跪到脚踏上道。
“去把操场上……那小子放下来,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招太医看看吧。”芯蕊虚弱的说道,想不到一场比武会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闻言,影与凌对望了眼,似没想过重伤的她一醒来还会念着那无关紧要的影卫,甚至下令招太医看望。
芯蕊看着他们兄弟俩对望着,心里感到莫名,知道随着哥俩的眼光看到了一旁软榻上侧卧的娇小身影才明白,原来是私自放人了呀。
“妻主,这事是影放肆做的主……”
“不,是凌见他撑不住了才放人了,不管哥哥的事!”凌一把拉住了兄长急道。
看着兄弟俩紧张的神情,芯蕊弯了下嘴角道:“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怪谁。”抿了抿发干的唇,芯蕊道,“倒杯水给我。”
“嗯……对不起,凌立刻给您倒去!”发现自己的失职,凌不由脸都涨红了。
芯蕊看着乐在心里,在哥俩的帮衬下,似牛饮的喝光了一杯水,通体舒畅的感觉让她享受的闭了闭眼。
“如果我没眼花,那小子也是紫眸,为什么?”芯蕊握着影的手,轻轻的问,就怕自己的语气惊了美人。
闻言,影也没再顾虑什么,照实说了,“我们都是紫燕族的人。”
“紫燕族?是我国边境的一个部族,听说……已被拖驳……灭族是吗?”芯蕊问道。
“没错,那天影很早就带着凌上山砍柴了,若不是凌贪玩耽搁了一阵怕也难逃劫数。”
“看不出来……凌也会玩的这么疯……”
看着妻主眼里的一丝笑意,凌的脖子都红了。
“那……那个小鬼呢?”芯蕊好奇道,“和你们一样也是漏网之鱼?”
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没错,当初他被师父带进刑堂的时候才五岁……”
看着影欲言又止的样子,芯蕊紧了紧手说:“有话直说吧。”
“……”兄弟俩相望半晌,就是没人出声,好半天影才低着头道,“影想……求妻主您一件事成吗?”
“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芯蕊看着难得有要求的人儿,微笑道。
“我们的族人……还有两个,妻主……求您帮帮影……”千影门根深蒂固的服从,不能反抗、不能有任何要求的条列还深深的埋藏在心里,是他不敢那么直接的说话。
“你是不是想我帮你找到另外两个族人?”芯蕊看着难以表达的爱人替他把话说完了。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影不敢勉强,也怕她会生气。
“好,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不要不开心了,你看看你们两个……都成苦瓜脸了!”芯蕊探手抚上影的脸道。
“谢……谢谢妻主!”影开心的笑了。
不久,那第一次睡上安稳觉的小鬼醒了,给芯蕊见礼后就让他跟着影和凌一起生活了。说等到另外两个族人也找到的话,就全住进瑞王府和影、凌一同生活。
直到默儿把太医请来,这场感情戏才算落幕。
“许太医,请问妻主的伤怎么样啊?”柳月洗了脸,眨着可爱的凤眼担心的问。
许太医抬眼,瞄了柳月一眼却没说话,继续把她的脉。最后动手掀开被子,撩起芯蕊的衣摆,揭开那白色的纱布……
“嘶——”芯蕊疼的直抽气,英眉都因此而皱成了一团。
“拜托,轻点好不好?”柳月眨着红红的眼,似是又要眼泪泛滥。
许太医看着眼前可爱的小鬼,也忍不住笑了:“瑞王,看来您的侍人很疼您啊!”
“你也很疼本王啊,拜托专心点,很痛啊!”芯蕊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说。
换好药,芯蕊已经疼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湿嗒嗒的了。
“瑞王,您的伤口已经在收口,至于内伤就要好好静养了。近期内不可动武,不可发脾气,也不可以哈哈大笑……”
“总之不可以大喜大悲喽!许太医,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啊,说话不要这么啰唆啦!”芯蕊虽然虚弱,但在疼痛之后却精神百倍似的。
“好、好、好!一有精神呢就嫌老臣唠叨,瑞王您很伤人心啊!”许太医说笑道。
“许太医,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芯蕊勾了下嘴角说,“对了,一会您跟小郁儿去趟千影门吧。帮荣少谷还有言若彬把个脉,该配什么药就配点。”
闻言许太医不由望了芯蕊半晌,最后笑着点头离开了泰宇殿。
送礼
泰宇殿
霍无双坐在床沿,抓着女儿的手感觉温度还是很灼人,好看的柳眉就微微的蹙起,“还是很烫啊,有哪不舒服吗?”
芯蕊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太医……来看过儿臣,伤口有些发炎,用了药……很快就会退烧的。”
“那就好!本来一大早你母皇就要过来看你,连早朝都不想去了。要不是听说你醒了,真是九头牛也拉不走你母皇,怕一会下朝就会来看你。”提到妻主霍无双的脸上就多了层色彩。
芯蕊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看着缩着床尾战战兢兢的四人,芯蕊开口道:“父后,儿臣想回府养伤。”
“回府?不成!”霍无双毫不考虑道,“必须得留下!这里有太医,随叫随到。这里吃的喝的都比你瑞王府方便,对你身体有好处!”
“父后,儿臣……不是嫌宫里不好。”芯蕊握了握父亲的手说,“你也知道……女儿从小认床,虽然这里……高床暖枕,但却睡不踏实,如何养身子啊。”
“这……要不父后帮你把床搬来?”霍无双就是不愿女儿离宫修养。
“父后,与其劳师动众的搬床,还不如……不如你给儿臣配个专属太医,随儿臣一同回府住来的简单。”芯蕊闻言乐道。
“这到也是,不过这事父后说了不算,得听您母皇怎么说。一会,你自己问问吧。”
“好。”
令人意外的是龙瑞云爽快的答应了,并给芯蕊配了一个男太医。姓程,双十年纪却是一位娇艳欲滴的绝色美人。
由于芯蕊的伤势不易颠簸,所以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被褥,如此一来往日里四五人可坐的马车就显挤了。为了方便起见,龙瑞云让程太医与女儿同乘一辆马车,默儿等人则坐另一辆。
马车里,默儿支着脑袋,看着风景,脸上明显比待在宫里放松了很多。影和凌盘腿而坐,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柳月的不乐。
看着几位兄长都像没事人似的,柳月就快发疯了,“默、哥、哥!”看着莫名回头望向自己的人儿,与另外两个睁开的眼的人,柳月嘟起了嘴巴。
“又怎么了?这儿似乎没人欺负你呀。”默儿看着又闹性子的小鬼笑道。
“还笑!”柳月不乐道,“妻主都被人霸占了啦!”
“月儿,你又吃醋!”这回连影也弯起了嘴角。
“让妻主知道了,又该说你!”凌闻言也乐了。
“人家哪有嘛,人家说的是事实嘛!”柳月由跪坐改成盘膝道,“你们想嘛,太医院的太医何其多,为啥非给派个男的?”柳月气鼓鼓的说,“男孩子看了女人的身子多忌讳呀!再说了,这也影响清誉嘛!”
“傻月儿,这还看不出来吗?这是皇上送妻主的礼!凡是通过考核,能顺利成为太女的都会受到皇上的恩赐。通常都会给太女配一个贤良淑德,而且属相温和之人为侍,预示未来一帆风顺,这是皇室的规矩。”默儿解释道。
“什么!”闻言柳月娇颜黯然失色,水眸里竟起了一丝湿意。
凌看着他伤神的样道:“怎么,怕妻主不要你了?当你知道妻主要成为太女时,就得做好这样的准备,也许未来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跟了妻主,就得能忍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影望着开始抹泪的小鬼道。
“别哭了,小心招骂!”默儿微笑道,“妻主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了新欢忘旧人的。”
“可她……答应过月儿只招六个的……”柳月哽咽着说。
“这话也能当真吗?”默儿戳了戳他的脑门说,“妻主将来可能登帝位,后宫佳丽三千,怎可能只取一瓢?”
“不过凌相信,妻主绝对不会辜负我们的,不用那么紧张。”
“影也相信妻主。妻主是个重情之人,不会轻易移情。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涵侍而自残了是不是?”
“是啊,你个贪心鬼,还想妻主怎样对你好?”默儿揉了揉他的脑门宠溺道。
“呜……”柳月想来想去想不通,扑在默儿身上哇哇大哭起来。看得影、凌、默儿三人苦笑不已。
马车里,芯蕊躺在软软的被褥上舒服的紧。闭着眼睛,随着马车的晃动真是一不小心就会睡着啊。
就这样闭着眼舒服的躺着,脑海里却在想临走时龙瑞云同自己说的话。
“乖女儿啊,从小母皇没怎么照顾过你,更没给你买过什么喜欢的礼物。这回你表现的这么出色,即使没这太女之规,母后也打算送你一份大礼。”
眯眼,看了下坐在自己脚边的人,随后又闭上了眼。这家伙确实属于超级大礼包了,不仅人长的似漫画里跑出来的俊美,听说医术也不错。
想起那个“二妈”就是龙潇玉,把自己扶上马车躺好后说:“这是你母皇给你千挑万选的礼,凤后还为他备了嫁妆,好好对人家吧。”
唉,就知道!
这太医院里,女人多的是,没必要指派个男的吧。原来明着是规矩,暗着是给本小姐招外遇啊。外遇?好像不适合,不是说霍无双给陪了嫁妆?那就是逼婚喽!
想着自己后院里又得添一个,芯蕊的脑袋就开始发涨,因为脑海里,已经浮现一张眼泪鼻涕直流的美人图。
暗暗叹了口气,芯蕊准备顺其自然,既然这美人是按规矩送的,没道理拱手送回的,再说咱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不过……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如果愿意就别怪我色,不愿意嘛咱也不勉强啦!想办法也得帮着解决了,还其自由。
睁开眼,芯蕊望着跪坐在脚边的小子,发现他有些坐立不安,随着马车的晃动更是不敢把臀部稳坐在小腿上。
程晓,从小就是孤儿,是被太医院院长收养的。原因并非好心收养,而是皇室后宫需要男性太医入院诊治,后宫大多非直系亲属不得入内。
抚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程晓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