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王见状长尾立刻甩出,但却被见势不妙的尼特罗牢牢缠住。
两人一蚁於是陷入纠缠,一时间留给了窝金极大的出手机会,窝金遂虎吼一声的冲上,口中也含住了能让他如伊耳迷般实力爆发的宝贝。
察觉到危险的蚁王立刻暴起想脱困,他的大脚虽然踹开了席巴但却被尼特罗死死拖住,年龄早已超过在场所有人总和的老人拼着受伤、用身体换取了宝贵的时间,得来的是窝金全身燃着雪白火焰的靠近。
心急的蚁王用力破开了尼特罗的防御,他的长尾穿过了老人的双臂刺入人体,一勾一甩,在尼特罗身上划了道几乎令他身体分家的大口,但重伤的尼特罗却露出了笑脸,因为他相信窝金的这道攻击一定可以彻底毁灭这个不死者,而蚁王却也在同时在身上点上了遮天黑焱……
白光。
炸裂。
延烧一切的火焰。
在空间终止时,唯一挺立的是谁?又是谁吼出了他的拳头比原子弹还厉害?
当一切落幕时,银发的狮子和曾经的第一人血染薄衫,纯白的熊罴表情凝固的大笑仰天,唯有多足者的君王仍傲立在地──尽管他的手脚已经碳化、无力支撑他的身体。
到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库洛洛才走了过来,站到王者面前:
「──我想,你一定可以回答我很多疑问。」
库洛洛柔声的道,他并没有着急出手,因为蚁王被碳化的部份已经碎裂随风、无力修补,现在的王者也只剩下一个头和其下直挺挺的肢体而已。
「人类,我败了,动手吧。」
蚁王只看了他眼便又闭上,平静的面上没有任何对自身安危的惶恐或不安,有的只是接受和释然,库洛洛於是摩挲着下巴、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明明有过很多取胜的机会……为什麽?」
王不答,库洛洛於是捧起书本,一脸求知慾的叹道:「能告诉我你为什麽能够一直复活麽?这样迷人的能力真的让人向往无比呢……」
「……你向往?」蚁王淡漠的脸上流露出尖锐的讥笑,他勾起嘴角发出了「哈」的一声,口气中除了好笑之外只有鄙夷:「你要如何让一个死者死去?无稽,我早在还在我母腹中受袭时就死去了,这样的我如何『死』第二次三次?」
「是麽,那不介意我挑战挑战吧?」有些失望的库洛洛笑脸仍然温和,他额心的刺青不知何时已恢复成了暗紫的黑,象牙白的俊脸在摇曳火光的照映下熠熠流动着温润的光彩,然後他乾脆俐落的反手一刀砍下了蚁王的头。
那颗头颅在库洛洛特殊念力的包围下很快的化成灰烬了,但库洛洛却注意到蚁王的脸在飞起时闪过嘲讽……为什麽呢?
心中疑惑的库洛洛回头扫过地上的屍体,在看到窝金时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然後他接着扫过了尼特罗和席巴以及蝴蝶男的身体,四具屍体皆丧失活力的软软躺着……等等!为什麽是四具?
少了──
想起杰诺时库洛洛发现一股刺痛自他胸口穿出,他忍痛回头,口角溢血、面若金纸的杰诺正注视着他,不似人手的指爪在穿出他胸时握着他的心脏:「……我能理解你为什麽在旁边不出手,那你是不是也能理解小老儿呢?」
库洛洛未及开口,便看着自己的心脏破裂,他在死前奋起余力的将杰诺也送下了地狱,而蚁王失了头颅的身躯在他们倒地後来了个大爆炸,漆黑的恶念吞噬了最靠近他的两人。
是役猎人协会和幻影旅团都失去了领导者,揍敌客家掌权人也交班,曾经的巨人们一一成为了历史……
无声无息。
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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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後。
满目疮痍。
蜘蛛接应组的人们早在双拳难敌四手时便退入了诺布的四次元空间以保持实力,在这个空间中他们无法得知外界情况,也因此当蜘蛛们再次离四次元空间时他们是错愕的──因为他们见到了他们理解范围外的景象。
他们看到见过几次面的揍敌客家未来继承人和小杰抱着伊耳迷哭得正伤心,而痴痴呆呆的伊耳迷则头脸染血的茫然仰天……这里是三个人,而腹部破了个大洞的西索则是摊在附近几近不成人形,不算笨的蜘蛛们於是猜到了大概:
西索不知道以什麽方式救了伊耳迷,但伊耳迷却因为受得刺激过大而暂时失了神智……不过会用身体救人……敢情西索也是个情圣来着?
几个蜘蛛在久唤不醒伊耳迷後带走了西索,他们经由诺布的四次元空间通向了王座之间,在那里他们看见了废墟和破烂,还看见了死得平静的窝金、席巴和尼特罗,但旅团们没有找到他们的蜘蛛头头,库洛洛就像他们的组织一样真正成为了幻影,同时失踪的还有理应存在的蚁王。
是活?是死?没有证据的话谁能知道大概?
玛琪说她有预感大家再也找不到团长了,但其他人不信,於是他们收敛了窝金的屍首走出,往外找寻。
他们在路上找到了剥落列夫和芬克斯的身体,这两个人都是在力战後和敌人同归於尽的,而包括这两人在内,城堡内再无其它生命的存在,东果陀的首都就如一条巨兽,吞没了他们的同伴,也吞没了其他人……
蜘蛛们就这样带着同伴们的屍身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回去找任何人的意思,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不想迁怒,虽然在他们路过时伊耳迷和两个小鬼仍在那里……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比如寻找团长。
幻影旅团就这样寻找着人的过了一段时间,在後来个别几个团员走访了揍敌客家,因为听说了家主的改朝换代而准备过来蹭饭。
但兴致勃勃跑上门的他们遇到的却不是他们以为的大公子,而是一个只剩下单眼、眸中却超龄成熟的白发男孩。
奇犽.揍敌客和弟弟柯特冷静有礼的接待了蜘蛛们,但对於伊耳迷的事他们却始终三缄其口,冲动的信长见状不顾阻止的持刀闯了进去,但却在之後在床前放声大哭,他说在这世界上他再也没有朋友了,而一起离开的还有玛琪。
这个冷艳的冰山美女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只是静立在那就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就像那个明明能用大天使的呼吸治疗却执意保留伤口的男孩一样。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伊耳迷已经消失。
世间再无这个个体,有的只是「米路伊」。
那是个最虚伪的假面幻象,偏偏又代表着最深的希望期待和幸福欢喜。
伊耳迷成为了他的「儿子」米路伊,然後又总问着他的妈妈和爷爷在哪里。
於是预言果然都实现了,以着另一种形式的方式。
那是终结,但同样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完=
作者有话要说:咱果然很喜欢这种风格的结局啊……表pia我
就说了後面还有的嘛……抱头
下章大家想先看哪个?如果系列之如果库洛洛没死之杰诺等他把话说玩(ms之前不是叫这名字的?)
还是失忆之後被人拐走的小伊?
唔……先说好,如果系列之秃头没有死(我怎麽又换名字了)是很雷的除蚂蚁王外全活的皆大欢喜,然後被拐走的小伊是小强复活记
因为突然感觉写不出玛琪结局了
於是还是bl了……蛇跟刀子咱对不起你啊
望天
《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耳迷》变化系的月亮 ˇ结局ˇ
结局
──我是个没有记忆的人。
没有、空白、完全的。
我过去的记忆彷佛是张被撕去前面从头开始写起的白纸,而且那张纸才刚翻了页。
这样的我是谁?平常跟人说话的时候该有什么反应?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记忆在哪里?
这些问题我都很想知道,只是他们不肯说。
在我身边的人们只会用无比遗憾又无比心痛的眼神唯恐我看出的说,过去的事情不重要,想要回忆的话您现在创造还不晚的。
我想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因为他们在同我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恭谨有礼,但为了让这些关心我的人们放心,我还是听从了一个留着短短三分头的戴眼镜男人的意见,他说,照相可以抓住时间的尾巴。
于是我开始习惯性的拍照。
拍人物,拍风景,开空气拍日月甚至对着黑暗按下快门,我兴致勃勃的让人建了间暗房甚至连冲洗也自己来,但当我真的按照步骤洗出照片后,我却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傻瓜。
我想要的,是有我的回忆。
拍照的人可以抓住时间的尾巴,但他不可能让那尾巴里带着自己。
我找不到自己,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那麽这些没用的东西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没有用的,毫无保留的价值,那就毁了好了。
因此我泼了油点了火、连挂在空中等待曝光的照片也不放过的点燃了一切。
……我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自杀的想法,我只是一时不注意忘了自己也在那房间里而已,但眼前的人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说词,银白卷发的男孩抱住了我,珍珠般澄澈的液体自他橄榄绿色的猫眼中落下如雨,他的嘴里低低的咕哝着什么,但我却被那漫过他脸颊的单行晶莹给吸引住了。
透明的水珠在火光中泛着点金,看起来有些诱人。
我用手指沾了些,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湿湿的、咸中带酸苦,很复杂的涩味,却异常的吸引我,我也能流出这样纯净美味的液体吗?
我想再多尝点,但那孩子脸上的泪却已被我擦干了,那么难道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手茫然的摸上自己的脸,平滑干燥,却是连汗水都没有的一片齐整,其实就算真有汗水估计也被旁边的烈火给烤干了吧?
我知道,但还是不满,我的身体的其它地方应该可以像我的手一样控制自如的……
我伸出了爪子,想看看这个像猫一样奇怪的能力,但男孩却扯住了我的手、大惊失色的叫道:「哥哥!住手!你想做什么?」
——哥哥?
我被他拉得在眼睑下挂了一下,火辣辣的,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闻起来挺熟悉。
坚定的连着男孩的束缚将手拉回,我擦擦眼下然后同样的放入口,这液体一样是湿湿的、似乎更涩些但也同样是咸中带酸苦,但为什么他流下来的眼泪就是这么的澄净漂亮,而我的却黑中带红呢?
我问那个叫我哥哥的孩子自己是不是只能流出这种东西,他又哭了,小小的身体很紧很紧得抱着我,力道很大,他身上的温度让我感觉比一旁的火场还高,很不舒服。
于是我推开他,跑了,我想这孩子一定很讨厌我,因为人遇到讨厌的东西才会哭的。
我不想他不高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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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烈火之後我开始习惯爬树。
爬到高高的地方坐在树枝上仰望,看着其实也没有目的的东西。
白日的天空是那样的蓝,夜晚的却又是那样的暗,我看着星星、月亮的移动,偶尔透过树叶的间隙眯眼注视着太阳或是等待晚霞,我觉得这样的我过得很快乐,但下面总是围着一群人。
他们说:「下来吧,大少爷,那里高那里危险。」
我从来不觉得这种高度危险,就像我曾经从更高的地方摔下来过一样,但跟屁虫般的他们总让我烦,於是我改弦易辙的钻入了地下,土里其实是有很多空气的,我乐於当土拨鼠,只要不要让我看到人。
我讨厌……所有人看我的眼睛。
就好像透过我看着其他人一样,他们看的不是我,又总期待着我「想起」。
我就是我,没有记忆的话就不是我了吗?
我不懂。
我讨厌他们。
所以我躲起来,但还是有人可以找到我。
第一个找到我的是个阳光般的孩子,他有着雪白的牙齿和小动物般热情的眼神,在挖出我时他很开心的叫了我「伊耳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