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旁边一条丝帕包好。
在任何地方,任何朝代,有钱就能活得下去。
站在门口,回首恨盯着床上睡熟的男人,无意中再次瞥见屏风上的衣袍。
她怨气难消,摄手摄脚的回去,把衣袍抱了出来!
刚才已经看过了,这是唯一的一套男人衣服。
气愤啊,她要这个天杀的恶魔光着身子不敢踏出房间,有种他就穿女人衣服出门。
刚走了两步,顺着屋顶淡淡的月光和摇拽的灯光下,发觉屏风还挂着一枚玉佩和一个镀金的令牌,管它是什么东西,值钱的先拿走再说。
她取了下来,又收在怀中。
莫小秋刚想开门,突然想到那女人喊这男人叫爷,显然是有钱的人家。
外面会不会有下人在守着?
若没有碰到刚才的女人怎么办?那女人恨不得吃掉她的目光,可不是假的。
她回头多取了一件披风,把东西绑在腰后,披上披风就看不到了。
再抱着那男人的衣服,拿上自己的鞋子,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逃跑(12)
刚一出门,凭着月光,霎时一愣!
这屋子竟建在一个小小的池塘上。
弯弯曲曲的小木桥,是唯一可上岸的通道。
她气呼呼的把衣服往水中一丢,还作了作吐沫的姿势。
不料动作过大,引来身子一顿酸痛,暗暗苦恼地皱了皱眉。
这时,莫小秋知道,只有坚强才能生存下去。
过去,她都是这么走来的。
再多的痛,也只能一个人暗暗吞下,没有人会怜惜自己,同情自己。
她放轻脚步,慢慢走着,生怕一不小心踏出声音来,弄醒屋子的男人。
拉耸着脑袋,怯生生地朝周围打量了下。
发觉这里的建筑很奇怪,围着这个池,一间屋子隔一间屋子的而建,基本一个模样,多少间她没有细数,但数量不少。
有些屋子挂着红灯笼,有些挂着白灯笼。
她刚踏上岸。
在岸上守着两个侍卫,身上配着刀剑的。
突然站了起来,拦住了莫小秋。其中一个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汉子低声喝问:“什么人?怎么会从爷的屋子里出来?”
“那个……我……”莫小秋有点悲凉地咬了咬唇,果然逃不掉。这该死的男人,真有侍卫守着。
这时,另一个青衫男子打量着莫小秋,目光落在她的脖子间的吻印,王爷玩女人前的习惯?“你是侍姬吗?”
“是……爷、爷睡觉了。他不让我呆在里面……”莫小秋那双翦水眸子快滴出泪来,万般委屈无处可诉般。月光下,尤其惹人怜惜。
古代的红灯区(13)
听莫小秋这么一说,先前的汉子粗点了点头,少了刚才的强硬,安慰似的说,“这是爷的习惯,一般不会让女人陪在身边过夜的。你不要难过。”
莫小秋暗自庆幸,瞎蒙竟然给蒙对了。
“嗯,两位大哥辛苦了。”莫小秋眼睑低垂柔声说着,加上刚被人折磨了一顿,说出来显得更无力,效果好得让她自己的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在心中,早把屋子里的男人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
她顺利过关了,暗吁了口气,刚走了一会,偶尔还会碰到一两个艳装的女人。
她们也只是好奇地看了莫小秋一眼,就离开。
注意了一下,这些女人各自会走进一个屋子里。
经过一个屋子——
里面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呻吟……
再经过一个屋子——
里面还是传来……
经过,凡挂着红灯的屋子——
里面都能传出同样的声音。
天啊,这倒底是什么地方?古代的红灯区?!
妓院?有这么先进的妓院,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来的,而不是住在一起?
而她回头一望池中独立的一间,乃挂着红灯笼的。
是不是代表在“做生意”中?
慢慢的,莫小秋绝望地发现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四周围着木栏的,像一个巨大的院子般,把所有的屋子圈在其中。
重点是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火把,会有一个人拿着长矛在把守。
尤其是门口,守着的人更多。怎么办?能安全出去吗?
这里不能呆太久,若那男人醒来就完蛋了!得尽快出去。
逃(14)
莫小秋躺在门口附近的一间屋子后,正巧是阴影处,没多少人会注意到。
倏地,肚子咕噜一响。
莫小秋苦着脸摸了摸,一天没吃东西了。
惨了,怎么办?
她不经意往肚子摸去,好饿啊。
倏地,摸到怀中的硬物,想起了刚才带走那男人的东西,貌似有一种如令牌的东西。
托电视的福,让她知道古代有一种叫令牌的东西,很管用的,像通行证。
她兴奋拿了出来,玉佩收入怀中,那个方形的东西,放在月光下拼命瞧。
奈何朦朦胧胧的,她躺在暗处又不敢出来。
唯有细细触摸了一下,牌上面好像刻着字——
有几个字不太懂,但她摸出一个“王”字。
哇!有救了?!不管男子是何许人,一个“王”出门应该没问题吧?
这时,她见到一个人骑着马,出去了,出示一下令牌,即通行。
骑马?小时候很崇拜电视里的那些武侠人物,飞来飞去的,骑着马奔跑的英姿也超级帅气。她也曾经幻想,有朝一日,要骑着大马像风一样驰骋在天地间。
奈何,她没那么好运,梦想总斗不过现实。
换句话说,她长这么大别说骑马,连马屁股也没有摸过。
莫小秋迟疑地望着手中令牌,赌一把吧,现在她偷了东西出来,被捉到会不会给整死?离开或者还有一丝活路。况且,她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一个男人。明白,要忘记一件事,首先要远离能记起这件事的人或物。
逃(15)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披风,再把风帽拉起,头发太短,在古代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刚才那两个侍卫没留言,算是幸运的。
她佯装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不慌不忙走向门口。
果然让守门的人拦了下来。
她出示了令牌,意外的,所有的守卫齐涮涮地跪了下来。
她一喜,令牌果真很好用,迟疑了半刻,她要求守卫牵一匹温驯的马过来,很快的,即有一头高大的骏马的缰绳,交到她手中。她镇静地牵着马踱步而出,异常地顺利。
她要马,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因为在黑暗中很害怕,没人作伴,马也会令她的心有一点点的安全感。总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走夜路来得强。
马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当那男的醒来时,发觉自己牵着马离开了,不会想到自己还在附近,应该也不会猜出她不会骑马,给他造成一种错觉也好。
莫小秋走了一阵,方发觉这地方怎么那么荒凉?时不时传来的狼嚎,吓得她胆子都快破了,只有紧紧抱着马脖子。
二十一世纪的大都市,哪里会有这种阵势?不怕才怪。
莫名穿越,莫名碰到一个该死的男人,莫名就失掉了初夜,还莫名落到这种荒凉看不到人烟的地方。死掉也没有人收尸啊。
“马老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顿了一会,她又怕怕地说,“我们要往哪里走啊?我骑上你的背,好不好?你载我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这办法不错,反正她也不认识路,凭着马的本性,应该不会往死路或者野兽出没的地方去。
逃(16)
莫小秋虽然没有骑过马,但她明白一点,缰绳放松,马就会跑得慢,拉得越紧,跑得越快。应该不难的吧?
这马有鞍,她踩着踏脚,用尽吃奶的力气,折腾几回就上去了。幸亏,这马很温驯,由着她来,不然真要欲哭无泪了。
“马老兄,只要不往回走,去哪里都无所谓,拜托了,咱们找个有人的小村或者小镇什么的。”
莫小秋不安瞧了瞧四周,发觉东方出现一丝肚白,应该是天快亮了。
马往前走,不急不缓,才一会,她冒着汗咬着牙,倔强得不再喊痛。
路很颠簸,在马背上一晃一晃的,全身只会更痛。
现在若有一个客栈什么的,住一夜,泡个热水澡多好啊。
突然,她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天啊!追来了吗?这么快?心慌之际,只想着尽快逃跑。大力一拉缰绳,马轻嘶一声,迅速发蹄向朝奔。
莫小秋一惊,身子未坐稳,往后一晃,缰绳越发拉紧,突然马长啸一声,前蹄上扬!
“啊!”一声惊呼,她小小身子整个往后面摔去。
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这回死定了……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令莫小秋的灵魂回位。不安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五官分明,不是很帅却很刚毅的脸颊。配这温和如春风的声音,还真有点奇怪。
天已经灰蒙蒙亮了,她才可以看清楚状况。
“你们——”她疑惑又吃惊。
“我们正打算回营,看来是吓到你了。”骆拓含笑说着。
骆拓(17)
“我们正打算回营,看来是吓到你了。”骆拓含笑说着。
回营?不是来捉我的?
莫小秋暗吁了口气,忽而,又蹙起了眉。
刚才的马儿受惊,摔下主人,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骆拓注视着怀中的人儿,有点好笑。
难道她还有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正躺进一个男人的怀中吗?
“抱歉啊,惊跑了你的马儿。”
“怎么办啊?”莫小秋极是泄气,搂着骆拓的脖子的手可没有松。
“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刚从温柔乡中出来,不料又捡到一个美人。
是福是祸?军营中是不允许出现女人的。
“军师,天快亮了。”一个副将在禀报着。
“明白,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先将人安顿好,再说。
副将带着下属策马离开。
骆拓抱着莫小秋跃上自己的良驹,把她侧放在胸前,这样大概会舒服点。
军师?!莫小秋听到这话时,嘴巴张得大大的忘记合拢。古代的将军,不是那种精于行军打仗,满腹经纶,像诸葛亮的样子?呃,和现代描述的有的不一样。
骆拓想笑,这美人的表情真丰富,有点某某人的气息。
“告诉我,你想去哪里?”他带着她,悠然往前走。像游山玩水看风景。
“到有人的地方。不要往回走。”莫小秋忙说。
“好。进城怎么样?我有一处私人住宅,你可以在哪里安心住下,不会有人敢打扰你的。”骆拓对于她的事,也不多问。
俏丽的短发,在这带少数民族不多见。
骆拓(18)
俏丽的短发,在这带少数民族不多见。
瞧她脖子的吻痕和身上的衣着,还有那一匹受惊的战马,再算算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只有朝庭的官妓营。觉得八成是从营中逃出来的侍姬。
一个弱女子能从那里逃出来,不说计谋,光勇气就让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