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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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烟雨-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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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弹他的额头,笑道:“我不过是开玩笑,你当什么真,还跟小孩儿似的。我在没有见到比你美的人之前,是不会死的,我可不想抱憾终身。”
  
  楼渐忧适才放了心一般,松开手,啜了一口茶,平静身体内的躁动不安。
  
  “云修,你也要小心,不能再出现像上次在文秀镇的状况。”
  
  柳云修的心里一热,楼渐忧虽然总是捉弄他,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他心里明白,那不过是楼渐忧不善于表达罢了。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他问道。
  
  皇甫新摩沙着手中的杯子,“西域四魔是被人指使没错,不然我们与他们从未有过接触,他们也犯不着从西域跑来中原,大费周章去杀碎心阁的弟子们。只是我真的想不到幕后的主谋是谁。”
  
  楼渐忧道:“我已命夜九全力查找,只是没有任何收获,云修那边也没有消息,可见他隐藏的极好。”
  
  他的心里压力很重,如果不快点找到幕后主使,那么他的师兄弟们会一个个死去,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绝对不允许。
  
  皇甫新见楼渐忧面色凝重,与柳云修对视一眼,都想不到对策,他突然想起楼羽歌来,如果他在的话,想必楼渐忧的心情一定不会变的如此糟糕。
  
  他如此想着,夜蝶就拿着楼羽歌在路上寄来的信,恭敬地递给楼渐忧。楼渐忧一听是楼羽歌来的信,面色终于和缓。
  
  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寥寥数字,无非就是向楼渐忧报平安,以及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字迹有些凌乱,想必是在匆忙之中写下的。
  
  这封信来的及时,起码让楼渐忧知道他现在一切平安,路途上也并没有出意外。让他能安心地待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楼渐忧暗暗地嘲笑自己,怎么跟在家等夫君归来的闺中怨妇一般。看来先前的担心有点多余呢。
  
  “夜蝶,羽儿的水绣庄情况如何?”
  
  “情况不太好,赔偿了客户一千万两银子,这还是小事。水绣庄的名誉自此一落千丈,先前下订单的人现在都退了单。已经少有人愿意下订单,有也仅是几百两,也有乘火打劫,趁着水绣庄现在状况不佳,拼命往下压价。若是如此下去,水绣庄撑不了多久。”
  
  虽说就算水绣庄关门大吉,对芙菸楼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楼羽歌既然决定自己前往京都,想必是很看重此事,若是水绣庄真的垮了,他得难过好一阵子。
  
  他思索了一阵,向着夜蝶道:“你去让和绣庄向水绣庄下大量的订单,务必将那些趁火打劫的店铺吞并。”
  
  和绣庄便是紫麟国第一大布庄,也属楼渐忧所有。夜蝶领命,足尖一点,悄无声息地离去。
  
  “渐忧,你还真是偏心呢,你家宝贝儿有点小状况,你就急得火烧眉毛,上回为师管你借钱,你竟然一分钱都不给我寄来,你就不怕为师饿死么?”
  
  楼渐忧斜睨着他,冷笑道:“因为我知道你要死也只会死在美人的温柔乡里,那也算死得其所,没有遗憾。我又何必费力气寄钱给你,阻碍你牡丹花下死呢?”
  
  皇甫新和柳云修同时舒了口气,既然他会开玩笑,就说明没有大碍了,终于不用再看他阴暗恐怖的脸色了。羽儿啊羽儿,你真是一剂良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明后天可以理所当然地不更文,我今天二更了……




49

49、遇袭 。。。 
 
 
  黑影将打湿的手帕递给楼羽歌,楼羽歌结果手帕盖在脸上,然后靠在身后的树干小憩。他不断地收到水绣庄飞鸽传书来的不好消息,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都,要不是怕马累死,他们估计会更赶。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没有带楼渐忧过来,不然还得怕他苦着累着,提心吊胆的很。
  
  黑影和裴汐也各自休息,不同的是黑影就挨着楼羽歌,虽然看起来像闭着眼睛在睡觉,但裴汐知道,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跃起来,用手中的剑割断别人的喉咙。他忠于职守,一路上鲜少离开楼羽歌十步以外。
  
  裴汐抓起水壶想喝口水,却发现水壶已经空空如也,于是向着黑影道:“黑影,我去打点水。”
  
  黑影果然没有睡着,轻轻地点点头。
  
  裴汐便拿了水壶往林子深处走去,以他深厚的内力,完全可以听见远处的水声,随着距离拉近,水声也越来越明显。
  
  他走着走着便,总得不对劲,蓦地一回头,便看见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站在他身后,他一惊,正想问话,却见黑袍人手一挥,率先朝林子深处飞去,裴汐晓得他是怕黑影听到谈话,于是紧跟在他的后头,直至一片了无人迹的竹林。
  
  他方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袍人冷笑,虽然看不见他包裹在黑袍中的神情,但裴汐觉得他在冷笑。
  
  “是主人命令我来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裴汐拿着水壶的手一抖,瞪大双眼,坚决道:“不行。”
  
  “哦?”黑袍人发出轻轻的嗤笑声,“你说不行便不行么?既然你反对,大可以跟主人说去,可惜,主人命令我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就算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
  
  黑袍人说完,转身欲离去,裴汐握拳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肉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他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你真的下的了手吗?”
  
  黑袍人一顿,开得出他的内心在挣扎,半晌,他又迈开了脚步,“我只是在执行主人的命令。”
  
  裴汐打完水回去的时候,楼羽歌已经醒了,正小口小口地吃着干粮,见他回来,便对他灿灿一笑,“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他将水壶递给楼羽歌,笑道:“方才见河里有鱼,本想抓几条过来以改善伙食,却不想鱼太机灵,抓了半天,徒劳无果。”
  
  “裴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陪着我风餐露宿。”
  
  裴汐望着楼羽歌满是愧疚的神情,拍拍他的脸,又笑道:“我们是兄弟,你怎地尽说些客套话。”
  
  楼羽歌也笑了,脸上的淡漠也尽数化开来,瞧的人心里暖暖的。裴汐转过身,暗自握紧了拳头。
  
  三人吃罢干粮,又转身上马,楼羽歌怕累坏他们,提议走的慢些,裴汐的目光闪闪,也没再说什么。只有黑影,像是不经意地走进他们之间的缝隙,将他们二人阻隔开来。
  
  天色渐暗,三人方才休息过,倒也不觉得累,骑着马慢悠悠地前进。
  
  “此处离京都还有几日路程?”楼羽歌问道。
  
  “约摸还有两日。”
  
  黑影的目光锐利,说话间还若有似无地向他身边挨近,他环视四周,黑暗中的灌木丛是最容易躲藏人的。所幸今夜月光皎洁,增加了可视度。
  
  风声蓦地一紧,响起一阵声如霹雳的琴声。四周的树上与灌木丛中闪出数十名黑衣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吓的马儿嘶叫,差点把楼羽歌掀下马背,三人立刻下马,背靠背站好。
  
  黑衣人也不耽误片刻,径直朝三人进攻,楼羽歌拔出别在腰间的剑应战。他一看他们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是活死人,但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他按以前的方法朝他们的眉心攻击,却并不管用,想来是下蛊之人已经改变了命门的位置。他们的武功比前一拨进攻芙菸楼的黑衣人还要强很多,但黑影一直在他前面,为他挡住一大批人,他打的也不算吃力,只是裴汐与他们配合不佳,脱离了队形,独自一人被数人包围,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开始吃不消。
  
  楼羽歌愈发着急,只是苦于找不到黑衣人身上的命门,黑影也正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试探,动作却不仅不忙,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裴汐攻击的速度明显忙下来,楼羽歌想都没想,往他那边冲去,一大片黑衣人迅速朝他涌去,将他包围在其中,黑影暗道不妙,想要保护楼羽歌,却见一个着黑袍的人蓦地出现在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楼羽歌打的吃力,他看的分明,黑衣人分明是冲他来的,裴汐被几名黑衣人逼到角落,而黑影跟一个黑袍人斗的激烈。他略一思索,便轻点足尖,往林子深处里去了。
  
  黑影瞪着离开视线的楼羽歌,心下着急,提起全部的内力,朝黑袍人攻去,黑袍人生生挨了一掌,顿时倒地不起,他迅速朝楼羽歌追去。
  
  楼羽歌的身上挨了好几下,鲜血已经浸透衣裳,他的额上全是汗水,脚也逐渐提不起劲。他听见潺潺的水声,似乎就在不远处。再往前走了一段时间,一条大河出现在他眼前。
  
  他站在河边,看了看身后的追兵们,他们好像并没有想杀他,难道是想活捉么?可能是要抓他去威胁爹爹……
  
  楼羽歌失血过多,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视线也一片模糊。黑衣人已经近在眼前。他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往后退了一步。
  
  河中溅起一片水花,半晌,方才归于平静。
  
  




50

50、任家兄妹 。。。 
 
 
  
  “阁主……”
  
  夜蝶小心翼翼地唤道。方才收到黑影的信,告知少主失踪的事,他便急忙跑来告诉楼渐忧,可是楼渐忧听后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平静地好像没有发生,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楼渐忧依旧平静,目光朦胧,像根本没有听到夜蝶的话一般。皇甫新暗道不好,上前点了他好几处穴道。
  
  他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皇甫新安抚着他的情绪,道:“镇定点。”
  
  楼渐忧握住皇甫新的手,关节处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师父,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皇甫新将他拥在怀里,他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一点都不像那个总是对他冷言冷语,冷漠相待的楼渐忧,楼羽歌出事,对他是致命的打击,但愿那孩子没事才好,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渐忧,冷静点。你若是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找羽歌。”
  
  “对,我要去找羽儿……”
  
  他如梦初醒一般,一跃而起,就往外走。
  
  皇甫新拉住他,没好气道“你想走着去不成,等你走到都明年了。”
  
  楼渐忧停下脚步,无助地望着他。皇甫新顿时头大,爱情啊,真是令人头脑浑浊的东西,所以他才宁愿四处看美人,也不被爱情束缚。
  
  他唤夜蝶简单地收拾衣物,备好马匹,准备与楼渐忧一起去寻找楼羽歌,他还真想看看让他冷漠徒弟神魂颠倒的人的模样。
  
  “夜蝶,你让夜九也派人去找,顺着黑影所说的河流一路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这句话是皇甫新偷偷地跟夜蝶讲的,若是给楼渐忧听见了,肯定会崩溃。
  
  “师父,你说羽儿会有事么?”
  
  楼渐忧牵着马,敛下目光问他。虽然他心里一直制止自己往坏的地方想,但是心里总是抑制不住地发慌,万一,要是万一……
  
  皇甫新一拍他的肩膀,“少废话,上马。”
  
  于是,快马加鞭,赶往楼羽歌遇袭的地方……
  
  ……
  
  楼羽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从模糊到清晰,他想要抬手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眼前的房间很陌生,他大致地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心想,可能是他幸运,被人救起了吧。
  
  “你醒了吗?”
  
  一名粉衣女子坐到他的床沿上,关切地问道。
  
  楼羽歌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轻轻点点头。
  
  “哥,他醒了……”
  
  女子朝门外叫道。随即走进一个男子,相貌与女子有七分相似,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来到楼羽歌床前,让女子将楼羽歌扶起,向他介绍道:
  
  “在下任文彦,这是家妹任纤纤,三天前,家妹在河边发现了你,当时你昏迷不醒,于是我们带你来到客栈,请了大夫为你医治,你昏迷了三天,我们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谢谢。”
  
  楼羽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瞬间觉得喉咙刀割似的疼。
  
  任文彦边给他喂药边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喝下几口药,喉咙得到了滋润,楼羽歌觉得舒服多了,“在下楼羽歌,任兄弟、任姑娘的救命之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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