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近来过的可滋润?”
夜九拢拢头发,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跟在他身边怎么可能滋润地起来,夜蝶还天天在他身边伺候着呢,自己最近又受他委托四处乱跑,跟夜蝶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想亲热亲热都不行。
楼渐忧掩嘴笑了笑,存心逗他,“如此哀怨地看着我作甚?”
夜九真想撕碎他那张坏笑的脸,前提是他有那个实力与勇气,没有人想被一辈子追杀,再说,他夜九再怎么也是个惜香怜玉的人,倒还真舍不得天底下少一个美人。
“初音的事,我稍微得到了点消息。”
“哦?如何?”
“我四处探访,才得知她临死前的一段时间曾与几名西域人接触过,在她死后,那伙西域人也消失了,所以我怀疑,那伙西域人和这件事情有关联。”
“西域人?”楼渐忧沉思片刻,理不出头绪, “你先去查出他们踪迹。”
夜九冷哼一声,甩甩手中的小酒葫芦,“有你这样使唤人,还不给一点酬劳的么?”
楼渐忧凤眼一转,眼波横流,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那便准你一日的假。”
才一天的假?老狐狸真是不让人清闲。夜九嘟喃着转身,往碎心阁方向去了,与情人相会,分秒必争。
楼渐忧暗暗发笑,正准备返回时,却见夜九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身后隐隐有火光闪现。
“不好了,羽儿寻来了。”
楼渐忧一怔,暗道不好,他家儿一向浅眠,方才动静大,想必是惊醒之后发现他不在,便带人来寻。
夜九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狐狸,你要露馅了。”
“爹……你在哪儿?”
方才寻遍了碎心阁也不见楼渐忧的踪影,再加上近来总是有人企图入侵,因而楼羽歌认为是有人拐走了楼渐忧,急忙唤醒已深睡的阁众们起来寻找。
可怜了一帮半夜被唤醒的人,举着火把,打着哈欠,还要装模作样地呼唤,‘阁主,你在哪里?’,声音凄凄惨惨的,咋一听还以为深夜闹鬼。
“别吼了,人在这呢。”
那声音,好像是——
“九姑娘,你见着我爹爹了么?”
楼羽歌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黯淡的眼神终于开始闪起光亮。
夜九从身后拉出来一人,甩东西一般甩给楼羽歌,他是没有预料到楼渐忧竟然会那么轻,一甩就甩好远。(汗,明明是你力气大)幸而楼羽歌接住,不然摔一跤,得半条命。
怀里的人儿青丝凌乱,单衣半褪,面上也尽是泥渍,敛着眉眼,一副受了大委屈的表情,随而把头埋在楼羽歌的怀里,身子微微颤动。
“爹,怎么了?”
楼羽歌的心都提起来,生怕他真受了什么委屈,奈何怀里的人始终不愿开口说话,他只好求助地望向夜九。
夜九不禁在心里为楼渐忧的表演鼓掌,还要强忍着笑意,假意地咳嗽几声,“我方才上山,见一伙歹人背着个麻袋,心中生疑,便上前拦下,谁想到麻袋里是你爹呢,要不是我将他救下,后果不堪设想……”
他状似后怕地回过身拍拍胸膛,其实是快笑抽过去了。无奈某人听了他的话,只顾着自己怀里的人,注意不到其他。
楼渐忧适时地配合着呜咽了几声,抬起满是泪光的眼,抽泣道:“那些人。。。。那些人好过分哦。。。他们。。。。呜……”
他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更惹得楼羽歌心焦,恨不得将那伙拐他的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他们怎么你了?”
“他们。。。他们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还亲我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我不让他们亲,他们。。他们就撕我衣服,呜……”就在楼羽歌一个脆弱的小心脏要掉出来的时候,他补上一句,“幸好夜九来了,不然。。不然。。。”
众人彻底抽了,一个个捂着肚子,活像中毒的样子。偏偏又不能笑出声,真真是煎熬至极。天呐,为何他们会摊上这么一个活宝阁主,三生有幸。
“宝贝儿会不会不要我了?”
他泪眼朦胧的样子好不惹人怜惜,楼羽歌俯身吻吻他的唇,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大堆人。
“怎么会呢,羽儿会永远陪着爹爹。”
他复又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勾起一抹异常温暖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问问同学们是不是都放暑假了?
因为我放假的早,现在基本不清楚状况,貌似现在很多人还没有放假?
31
31、疏离? 。。。
“阁主最近似乎跟王爷特别亲近呢。”
龙总管给正在忙公事的楼羽歌放下一杯茶,似有似无地飘出这么一句,很不幸地被楼羽歌听见了。
他偷偷地抬眼,望向窗外的亭子,见楼渐忧正与南宫玉瑾开心地聊天,一双魅人的凤眼弯成月牙状,状似痴迷地望着南宫玉瑾。
南宫玉瑾与南宫源不愧是叔侄,见着美人就想往家里拉,早在他第一次见着楼渐忧的时候就深深地被他吸引着,这会儿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焉有不接受之理。一双咸猪手挂在楼渐忧的肩上,不时地揩点油,看的楼羽歌直想把他切掉。
“少主,您就算生气,也别拿账本出气呀。”
经龙总管提醒,楼羽歌适才发现自己手中快被撕碎的可怜账本,慌忙将账本摊平,呷了口茶,以掩饰方才的失态。
楼渐忧自南宫玉瑾来了之后,就渐渐地不再粘着楼羽歌了,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主动钻进他的被窝以外,见了面也只是淡淡地打胜招呼,然后挽着南宫玉瑾的手欢乐地走开。
也不知是南宫玉瑾哪点吸引到他了,唔,其实不得不承认,南宫玉瑾谈吐幽默,见识面广,天上地下都能说上一段,是个招人喜爱的人。哪像自己呀,就是一沉闷得不能再沉闷的人,他在心里如此自怨自艾地想着。
也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那么点不舒服,额,好吧,其实不止一点点不舒服。原本以为那灿烂的笑容只为自己一人绽放的,现在被人抢走了,不舒服是理所当然的,然而,真的只是这样么?他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美人,我来陪你了。”
肩上被重重地一拍,拉回楼羽歌神游的思想,他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金粉玉面的少年。
“世子,身子可好些了?”
“美人照顾的那么好,自然好的也快,哈哈……”
南宫源笑的也很灿烂,有那么一点楼渐忧的影子,却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美人,你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呢。”
南宫源关切地摸摸他的额头,也不见发烫啊,可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他随着楼羽歌的目光往外望,自然望见那一幕。
‘吱嘎。。。吱嘎。。。’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楼羽歌疑惑地转头,顿时一阵黑线。
“世子,你。。。磨牙作甚?”
“额,没。。没有。”南宫源打着哈哈,“牙齿有点养,啊。。。哈哈。”
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是因为牙痒么,好像更像是要吃人。
见楼羽歌不再理会他,反而独自一人陷入深思,南宫源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那蛇蝎美人不粘着楼美人了,他得抓紧时间赢得他的心,将他带回宫做世子妃。
说来也奇怪,怎地蛇蝎美人就不给南宫玉瑾那家伙一点厉害瞧瞧?难道南宫玉瑾真到了老少通吃的时候了,啊呸呸,他南宫源才是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呢,南宫玉瑾那家伙,有多远滚多远,真不屑待见他。
“美人,你要保护好你家爹爹呀,南宫玉瑾可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见着新人就甩了旧人,要是你家爹爹真被南宫玉瑾给拐了,到头来肯定是徒惹伤心。”
说完这话的时候南宫源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摆明让楼美人去把他那粘人的爹给弄回身边么。
果真,听完他的话,就着楼羽歌一下站起身,往楼渐忧栖缩所在的亭子走去。
自认倒霉的南宫源只好跟上去,不过么,他也算得了便宜,诺,挽着美人的手,乐颠颠地晃到南宫玉瑾面前,甩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爹,嫣然来了书信,近日事务繁忙,明日我便回芙菸楼。”
与往日不同的是,楼渐忧并没有挽留,只是抬眼,淡淡地说了句:“与世子玩的开心些。”
楼羽歌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期望什么,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便走。
“王爷,你与阁主大人也玩的开心哦。”
南宫源满意地看着南宫玉瑾瞪大眼,然后潇洒一转身,跟着楼羽歌走了。
次日清晨,楼羽歌就去了芙菸楼,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殊不知,他的马车后面,久久地跟着那么一个人,一袭白衣,孤傲的身影融在清晨的朝霞里。
“南宫王爷,跟那人是有那么点像,仅是相貌上的。”
龙总管如是说道。
楼渐忧听了他的话,便是淡淡一笑,是呢,仅是相貌上相像而已。那人总是温温和和,温声细语,总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眼神望着他,不管过多少年,那人的音容笑貌却依稀还在眼前,那逝去的一切也仿佛是昨日。
可过去的总是过去了,羽儿都那么大了。
“阁主,你就这么放少主走了?”
龙总管事实不解,他竟然也放心让南宫源跟着少主去了,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楼渐忧用簪子将墨色的发簪起,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毕竟不是圣人,将他留在身边,难保不会做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我可不想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再说,我不认为南宫源会给我构成什么威胁。”
龙总管原以为楼渐忧面对肥肉在眼前而不能吃,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一时半刻,却不想,他也有冲动的时候。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爱着一个人,就想当年那个永远温温和和的人一样,只是,两人的结局却是不一样的。只因,阁主爱着的人,有接受他的爱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汗汗~~几天没注意看,竟然有好多亲留言没有回复,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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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明了心意 。。。
“子祺,少主最近很不对劲哦。”
龙嫣然捅捅叶子祺,如是说道。
楼羽歌这几日不对劲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做事魂不守舍,连走路都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时不时地久托着下巴发呆,一向严谨的他,账目上接连出现了很多错误。
叶子祺抬眼望楼羽歌,见他又在发呆,虽然手中拿着书,当那眼神显然是虚无缥缈,早已神游天外了。怎么离开芙菸楼一段时间就像换了个样子?不明所以的他只好求助于龙嫣然。
“嫣然,你可知道什么内幕?”
“嘿嘿!!”龙嫣然笑的奸诈,“也是我爷爷给我讲的啦。”
她趴在叶子祺如此如此一番,边说还边发出奸诈的笑声,引来了好奇宝宝南宫源。
“嫣然姐姐,你和子祺哥哥偷偷摸摸地讲什么呢,也给我讲讲。”
他讨好地献上刚买到的葡萄,期望着在龙嫣然这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让他尽快搞定楼羽歌这位冷淡的美人,尽快回宫,不然皇爷爷该生气了。
龙嫣然优雅地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送到嘴里,斜眼瞥了一脸好奇的南宫源一眼,做出犹豫的样子,摆明了就是等鱼上钩。
“考虑到你听到之后的心情,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免得你受不了,精神崩溃,到时追究起来,芙菸楼可要倒霉了。”
“哎呀,姐姐,你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你快告诉我吧。”
见鱼儿上钩了,龙嫣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又趴在南宫源的耳边如此如此一番。叶子祺就悠闲地搁下笔,用那双清澈的眼望着南宫源,等待他爆发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当龙嫣然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时,叶子祺便看见那满是惊讶的脸,就跟上次被阁主施了定身针一样,瞪大的驴眼,以及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的憋屈样子。
南宫源一度认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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