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了听到此话的冷寒秋的拳脚相待,还被勒令一个月不许上床。至此,柳谷主便再也不敢随意感叹了。
看美人用餐其实是件享受的事,优雅地夹着菜送到嘴边,再优雅地咀嚼咽下。当然,优雅并不是指得楼渐忧,若将他整张脸都快埋到碗里的吃相都称之为优雅的,那优雅这词算是被糟蹋了。
美人楼羽歌看似在认真用餐,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瞄着他老爹,与往常一样,他不碰放在面前的任何一道蔬菜,楼羽歌只得无奈地夹起一块茄子,放进他碗里。
楼渐忧也用眼角的余光瞄他,然后趁他稍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桌底下并准确无误地扔进正在吃饭的小雪球的碗里,雪球倒也来者不拒,扒起茄子塞进嘴里。虽说雪球是只貂,但意外地杂食,基本上好吃的东西都是来者不拒的,这也是楼渐忧喜欢它的原因之一。
“爹……不许挑食。”
听见楼羽歌的责备,美人爹便从碗里抬起脸,嘴角还粘着一粒饭,垂着脸,像做错事的小孩。
楼羽歌便没了辙,只得拿起锦帕拭去他嘴角的饭粒,叮嘱他下次不能再犯,实质上这句话有说跟没说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楼渐忧早已左耳进右耳去,大不了下次就拿爹爹的身份压他,他终究也只有无奈的份。
由于楼羽歌已正式接管碎心阁所有的产业并将之发扬光大,所以即便有了龙嫣然与叶子祺两位得力助手,也还是得每天抽时间出来办公事。每当这时候,楼渐忧便会搬来凳子,坐在他旁边,开始练习凝视神功。
“爹方才还说困的很,怎的现在来了精神?”
“我与宝贝儿九年不见,想得紧,现下宝贝儿就在我眼前,自然要一解相思之愁。”
自从碎心阁产业发扬光大之后,楼羽歌也异常繁忙,总部到碎心阁需花三天的时间,为了方便办事,他大多时候是在总部芙菸楼,时常一待就是十天半月,可思念坏了他家老爹。
“爹爹莫要说笑,你我不见不过三日而已。”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你三日未见,自是九年。”
他说的名正言顺,直弄得楼羽歌哭笑不得。
“宝贝儿是否明日就去芙菸楼?”
“嗯,近日事务较多,抽出几日空闲已实属不易,所以需尽快赶回去。”
“我也要去。”
楼羽歌望着他的神色,似乎不是在说笑。
“爹爹不是不喜欢到山外去么?”
他从小到大只见他爹出过一次碎心阁,并且是下山找他,且他以前也从未提过此要求,今日怎的——
“我想跟宝贝儿在一起么。”
楼渐忧倚在他身上,他嗅到他发间的幽香,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把他带到身边,自己也比较放心,不用总担心他会捣蛋生病。楼羽歌已俨然是一副慈母心理。
“好,我带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有花的献花,有砖的砸砖,在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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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窦初开(一) 。。。
飘香院,闻得其名便知此乃烟花之地。飘香院可不是普通的烟花之地,它是寻夜城最大的小倌馆,有来自全国各地远近闻名的小倌,就连京城最大的小倌馆都比不上这里的繁盛。这里是有钱又有那方面爱好之人的聚集地,其中不乏王公贵族,纵使是白天,这里也是热闹非凡。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小倌们就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向底下的公子哥抛媚眼,迷得人找不到北。更大胆直接一点的,索性露半边香肩,引来一批猥琐老头一堆的哈喇子。
若不是龙嫣然亲口所述,楼羽歌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么一桩产业,龙阳之癖素有耳闻,且身边还有柳云修与冷寒秋一对范例,但他不知麟耀国的男风竟开放到这种程度。
当然,他此次来可不是寻欢作乐的,而是来谈生意。
他稳稳情绪,抬腿往里走,门口的俩大汉见他穿着不凡,倒也不拦他。一进门,浓烈的脂粉味便直冲他的鼻子,令他忍不住恶心。楼羽歌的进入自然引起众人侧目,冷俊的脸线条分明,狭长的凤眼,眼角自然往上挑,别添一丝妩媚,蔷薇色的薄唇轻轻抿着,勾出一个坚毅的弧度,还有那纤细的腰身……无一不引人遐想。
无数的狂蜂浪蝶往上涌,夹杂着几只咸猪蹄,想蹭点油。幸而楼羽歌有一个强悍的护卫,护卫阿烈的武艺是楼渐忧亲自教授的,后来安插到楼羽歌的身边。阿烈有一副魁梧的身材,浓眉大眼,他怒瞪双目,将一群莺莺燕燕吓得连连后退。
“谢谢你,阿烈。”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其实若不因为飘香院是自己的场子,依阿烈的暴烈脾气,早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了。因为美人阁主早就叮嘱过他,不要让不三不四的人碰可爱的少主。
像楼羽歌这样的翩翩公子,焉能不引起老鸨的注意?
“哟,这位公子,快点雅间请。”
老鸨妈妈扭着水桶般的腰,一双戴满金戒指的手就要去挽他的胳膊。
阿烈挡开她的手。
“我们是来找王员外的。”
说王员外,王员外立马就到。
“楼公子……”
王员外嘻嘻笑着迎上来握住楼羽歌的手,一张菊花似的脸堆满谄媚的笑,眼睛下面还有一个鲜红的唇印。见楼羽歌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想起什么,赶紧用袖子擦擦脸,可惜唇印扩散开来,变成粉粉的一团,跟涂了胭脂似地。
“原来是员外爷的朋友,快点雅间请。”
老鸨就扭着腰把他们往楼上带,像球似地往上弹,楼羽歌真担心她会滚下来。
王员外的生活作风不检点楼羽歌是早有耳闻,这点从他把谈生意的地点定在飘香院就可以得知。但是谁能告诉他,这老头子为什么老往他身上粘?
“王员外,那个……”
他一脸尴尬地推开他,结果这个菊花脸老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迅速地摸了几把,菊花脸就更皱了。
“楼公子,你的手可真嫩呀。”
阿烈一见他这副色迷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扬手,王员外便飞出去,撞进旁边的厢房里。
厢房里自是一副旖旎的风光,房内做着活塞运动的两人丝毫没被撞进来的大活人给打扰,叫床声反而越来越响。位于上位的男人听到呻吟声更是起劲,野兽似地猛撞,震地整张床地在吱吱地响。
楼羽歌是个纯洁的孩子,连男欢女爱的事都少有听说,更何况是这么一副旖旎的风光。当即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涌,脸烫的能煮鸡蛋,更羞人的是,明明知道不能看,一双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模模糊糊地觉得床上的两个人像是变成了自己与美人爹,楼渐忧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凝脂般的肌肤,淡淡的药,娇艳欲滴的唇软软的,有淡淡的甜味。
天呐,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亵渎了老爹。
王员外却也不动气,爬起来将门掩上。只是看见阿烈的脸色,便不敢再去牵楼羽歌的手,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明显规矩了不少。
“王员外,上次你说要定五千匹云丝是么?”
“是是是,五千匹……”
王员外的老脸笑起来的样子着实像一朵盛放的菊花,脸上的褶子就一条条地舒展开来。
“那对样式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没有,楼老板做主就好。”
他又开始不规矩,一双手在桌底下有意无意地碰触楼羽歌的大腿。楼羽歌皱着眉,拉开距离,不知道王员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调戏他的。
“王员外,看我把谁带来了。”
方才走掉的老鸨又摇着手绢进来,尖细的声音直让人起鸡皮疙瘩。随着她一并进来的还有两个男子,一个长相妖艳,容貌上乘,另一个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看见他狭长的凤眼,眼角向上挑,带着些许魅惑,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王员外,有没有想人家呀。”
那个长相妖艳的小倌一早就贴在王员外身上,边腻腻地说着话,边给王员外喂酒,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索,摸得王员外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美人在怀的缘故,乐得王员外立刻掏出一叠银票塞在老鸨手里。
另一位蒙着面纱的男子自然向着楼羽歌走去,他越走近,楼羽歌就觉得越熟悉。奇怪的是阿烈也并不拦他,任着他坐在楼羽歌的腿上,随而就弥漫开来一股淡淡的药香。
楼羽歌吃惊地瞪大眼,小声唤道:
“爹……”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有别字漏字;请亲们提出来。 。。有什么意见也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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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窦初开(二) 。。。
楼羽歌吃惊地瞪大眼,小声唤道:
“爹……”
那蒙着面纱的男子也不理会他,径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爷,喝酒。”
“我……”不会。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腰间便被狠狠一掐,疼地他差点叫出来,他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劲呀。他乖乖地喝下他递来的酒,连喝了好几杯,也不见他停下倒酒的动作,他赶紧按住他的手,示意自己不能再喝了。
这样子像极了两人在调情,老鸨便一脸谄媚地笑着凑上去。
“不知楼公子可满意?”
“很满意很满意。”
楼羽歌尴尬地笑着,然后学王员外,递给老鸨一叠厚厚的银票,老鸨适才扭着水桶腰,媚笑着出去。
一旁的王员外早已被妖艳男摸得找不到北,除了张嘴嘿嘿笑之外,基本发不出别的声音,看来生意是谈不成了。
“员外,我先告辞,至于生意,我们改日再谈,如何?”
王员外看看黏在楼羽歌身上的男子,露出一副了然的笑意,心想既然他也好这口,那往后的日子还有很多呀。
“那便明天再谈吧,嘿嘿。”
王员外盯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想着些不健康,却见旁边那人转过身来,面纱滑下,露出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他微微一笑,瞬间如万丈金光而下,然而此时的王员外,只觉得从脚底升上来一股寒气。
……
“嘿嘿嘿嘿……”
老鸨数着钱,乐的一颠一颠,这么大方的客人可是鲜少遇见的,让头牌媚儿招呼他真是个正确的选择,要是以后他迷上了媚儿,那以后肯定赚翻了,嘿嘿嘿。
“呜呜呜。。。。”
旁边的草丛里传出一阵声音。宝妈妈急忙把银票塞到衣服里面,小心翼翼地扒开草丛,见里面躺着一个被捆成粽子似的人。
这人,这么像是——
“媚儿。。。。”
她急忙拿掉媚儿嘴里的毛巾。
“媚儿,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有人把我打晕,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媚儿在这里,那刚才她领给楼公子的人,是谁?
“不好啦,有贼人啊……”
……
“楼羽歌,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现在的楼渐忧是真有个爹爹样子,威严地坐在上位,一拍桌子,便把垂首伫立的楼羽歌吓了一跳,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孩儿、孩儿先前并不知晓,而且、而且,只是去谈生意,并不想会发生什么事。”
“念在你年少无知,此事就此作罢,若还有下次,哼——”
“是,孩儿保证不会有下次。”
楼羽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老爹也去了飘香院。。。。。
“先与我一同沐浴。”
楼渐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在楼羽歌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已半推半抱着来到浴室,将他扒个精光,扔进浴池,随后自己也解了衣裳,下到池中。
打开香精盒,挖出一大块香精抹在楼羽歌身上,力道异常地重,楼羽歌觉得头皮都快被抓掉了,身上也被抓出一道道红痕。不过念及楼渐忧此时的强烈怒气,他也不敢吭声,只得咬紧牙关硬忍。
蓦地,背上的力道轻了下来,像是抚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