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她们开心,捏一下就捏一下,反正看着她们开心了,他也开心了。
送走了静雅,生活又回复了平静,幸运的是青青的视线逐渐请晰,不在朦胧模糊。
关于她的存在,墨良没有再度提及,朝中官员以及百姓间的议论好像也淡了不少。
然而就在一切都趋于平静的时候,一个案子却震惊了朝野,轰动了天下。
刑部官员无奈之下,只能呈请上奏。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家弟兄三人,老大英年早逝,只留下了风华正茂的遗孀;老二是一本分书生,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但是却也靠为人私塾先生而赚取费用养家糊口,娶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为妻,日子也过得和乐融融;老三却是一游手好闲之徒,整日里不务正业,不似劳作,只是浪荡街头,做一些芶且下做之事。
但因家中尚有年迈老母,为了赡养老人,哥弟兄三人关系虽然不葺融洽,但是却也各自在自己的小院里,相安无事。
却不想,事情就出在老母六十高寿的那天,为了给老母祝寿,老大余霜,老二夫妻,早早就为老母准备了寿礼,洗手做羹,她姓二人却也默契忙活,只为能让老母高高兴兴的吃个长寿面,一家人也好好聚聚。
却不想,因为恰逢喜事,素来不多来往的哥弟兄两人在桌上,不免小酌了几杯,老二因不胜酒力,不支倒地,总不能让他就睡在桌上,老母就让老三把老二背回自己院里,老二妻子自然相随相看,本是寻常之事,坏就坏在这老三也喝了酒,也正在兴头之上,当他放下酒醉沉睡的老二,转身看到了正为老二铺床盖被的二嫂,不知缘何,老三只觉得今儿个的二嫂美得不似人间女子,色从心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二哥,猛的一把抱住了二嫂。
二嫂自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奋力抵抗,可是柔弱女子怎敌这个常在外胡作非为的老三的对手,不出片刻就被束缚,口也被堵住了。
就这样,老二妻子,只能眼睁睁的躺在自己的丈夫的身边,绝望的被老三奸污了。
更凑巧的是,看着久久未归的老三,担心老二会不会醉酒出事,弟妹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大遗孀在安顿好了老母之后,顺道过来看看,却不想,让她看到了灰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老三正在做着畜生不如的行径,惊呆了的老大余霜下意识的发出惊呼,而这也引来了老三的注意。
正在兴头上的老三看到自动送上门的大嫂,又怎会手软,直接从二嫂身上爬起,几个箭步就逮住了想要逃离却手脚瘫软的大嫂,同样的手法,直接用腰带捆住了大嫂的双手,用布条堵住了大嫂的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拔了大嫂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床上。
就这样,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一个醉酒人事不知的老二,而他的身边躺着自己的老婆和大嫂,可是她们此时却正承受着老三的蹂躏,两双原本充满了平和的眸子此刻却都成了绝望的空洞,泪水在腮边冰冷。
当次日醉酒的老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温柔相询的妻子,而是两具早已冰冷的活死人。
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两张同样空洞的容颜,老二可谓是心神俱裂,万念俱灰,可是看着身边的残破人儿,他只能含着泪忍着悲痛,亲手为她们穿上衣服,咬着牙报了官。
却不想,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只看到妻子已经梳洗干净,穿戴整济,躺在同样换过的床辅上,气绝身亡。
顾不上伤心,老二直奔大嫂的院子而去,不出意外,同样的惨剧发生了。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住老母却也是不可能,当老母看到头晚还为自己过寿的贤惠媳妇就这么没了,还遭遇了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当场就急死了。
当官府的差役们根据案情线索抓到老三的时候,他正心满意足的喝着美酒,还想着回去以后,该如何分享那两个人儿。
当他跪倒衙门里,当他被问及案情,他的酒劲瞬间去了大半,但是却还没有清醒过来。
当三具尸体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真正的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老母,看着两个嫂嫂,再也没有之前的不知所谓的无知感,脸色瞬间聚变,不是为她们的死而自责伤心,而是因为涉及人命,他恐难逃干系。
却不想,在官员定案问罪的时候,他却吐出了一个让审案官员难以启齿的话来。
“我大良皇帝不也是弟霸兄嫂,草民也是效仿天子,这有何罪?如果这也有罪的话,天子不也应该一视同仁。”却不想这无赖老三却吐出了这大不韪的话题来,瞬间所有的围观者都看向了官府大人,等着他作何答复。
“大胆,居然敢污蔑当今天子,杖责八十。”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负面影响,审案的官员只能把赖皮老三杖罚之后,拘押大牢,斟酌再三,还是把案情禀报于刑部,把难点也含糊的指了出来。
案情的经过就是这些,而怎么处罚本不是问题,毕竟奸污兄嫂,这本就是大逆不道罪不可恕的恶行,更何况导致了两个女子的惨死,老三就是死一百次那也是罪有应得,症结的问题在于,赖皮老三指出了当今天下存在的一个问题,当今天子的品行是天下百姓的楷模,一旦此事不妥善处理,那么这天下间,相关法令将会失去效用。
上行下效,这大良还有何道德秩序可言。
见到此恶行之人,敢于说出此等嚣张之言,墨良真恨不得一掌毙了他,可是,一个无赖都能想到用此来为自己开脱,那么其他的人会不会也会用此开脱,到时候,这天下间法令虚设,大良的秩序还不乱为一团。
“皇上,恕臣直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等知道夫人情深意重,大义无疆,可是百姓不知道,故而臣请皇上三思,此案只不过是一个先列,一个警示,若是皇上还不能顺应民心,整顿纲纪,那么我大良即将道无道,法无效,这社稷江山还谈何安定?”趁此机会,刑部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重提这个君臣间都避讳的问题。
只因此次,这个话题不得不提。
“请皇上大局为重,为我大良社稷江山,为我大良法令纲纪,请皇上圣裁。”一时间所有的大臣都跪地请命,此乃关系到社稷民生的大事,他们明知道有可能触怒龙颜,却也冒死请命。
瞬间真个朝堂之上,乌云密布,大有雷霆将至之势。
墨良阴沉着脸,看着一地的朝臣,放在龙椅扶手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
若是顺了民意,他又该如何面对青青?如何面对自己?
可是一旦狒了民意,他又以何安邦?以何治国?
一边是国之大义,一边是情之所系,他该何去何从?
“皇上,请三思啊,这大良社稷可是我大良士兵用生命换来的,若是这大良王朝有失民心,这又该怎么向天下的百姓交代,怎么向为国捐躯的烈士们交代?”趁热打铁,为了不让皇上有回旋的余地,臣子又开始了晓以大义的说辞。
墨良神情一暗,这江山也是他披荆斩棘创下的,他和士兵们同生共死,同甘共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可是他敢说,自他统一天下以来,他所作的一切莫不是为国为民,为何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却只看到这他平生唯求的情感归宿?
“难道朕的所作的一切还不够为民吗?”沉痛的声音重重的捶在群臣心中。
“皇上圣明,皇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此功绩臣等铭记于心,可是皇上是天子,是万民敬仰的皇帝,是天下百姓的楷模,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不止皇上自己一人,而是代表了整个皇室,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国家,皇上贵为天子,却也失去了一般人能有的犯错的机会,就连包容,却也难得。”一席话,铿锵有力,却也悲壮,肯定了墨良的付出,却也点明了墨良的处境,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为何群臣请命,那也是因为当今的天子不失为一个爱国爱民的仁义之君,他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偏听偏信。
故而,这样的君主,朝臣会效忠,会辅佐,却对他有着更高的要求。
“这么说来,如果朕退位让贤,是否就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件真正想做的事情。”墨良看着大殿之上的群臣,他本可因为他们的不识时务而震慑他们,但是他却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培养的臣子,也是让这大良江山稳健发展的栋梁之才,他们此等做法只是尽了他们身为人臣的责任,他们何罪之有?
或者更应该说,有他们,是他为人君的福气,也是这江山社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
“皇上,切不可莽撞行事,还请皇上三思。”闻言,一直保持沉默的青峰可就忍不住了,当即说道。
而其余的大臣也全都惊了,齐齐叩首请罪,只为免去皇上退位的想法。
朝堂之上的风波,不一会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朝野。皇帝的仁义,皇帝的无奈,皇帝的奢求都在这一风波里展现。
而引起这一切事端的青青,却在听闻之后,只是看着萧索的窗外,黯然长叹。
这一天还是来了……
如常般靠着下棋自娱自乐,好似对于发生的事情无从得知。
“娘……”同样知悉了情况的君悦第一个冲进了青青的寝宫里,倔强的小脸蛋上有着委屈,也有着愤怒,更有着无所适从的无奈。
“怎么了?”青青心中暗叹,却牵过了君悦的手,温和的看向君悦。
“娘……”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诉说,君悦只是猛的扑进了青青的怀里,放声大哭。
如果姐姐在的话,他还能找姐姐共商对策,可是现在姐姐不在,他想找个人说话也找不到,想到麦穗,君悦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君悦知道为何女人的寿命要比男人长吗?”轻拍着君悦的脊背,让君悦能够畅快的哭出来,青青却问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只因为这眼泪里有毒素,当人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体里就会有对身体有害的毒素滋生,如果不排除休外的话,慢慢的淤积的话,就会形成一种有害东西,危及人的身体健康,而痛哭就会流泪,这种毒素就会随着泪水被排除体外,那么对人体的伤害也就不会那么大,故而女人容易哭泣流泪,体内的毒素比男人的就要少,因此女人的寿命要比男人长。”
青青没等君悦作答,就自顾自的解释道。
当她的话说完的时候,君悦已经停止了哭泣,一脸的半信半疑的看着青青。
双腮还挂着泪水。
“是不是舒服多了?”为君悦擦干泪水,青青含笑问道。
“恩。”君悦仔细感受,确实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的难受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就又开始感觉难受了。
“父皇在君悦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青青问道,人已经又开始专注于之前的棋局。
“父皇是天下最伟大的皇帝,最勇敢的战士。”这是一个父亲在儿子心中最好的形象。
“那么你可有见过父皇有何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句话,顿时让君悦那愁眉苦脸的小脸蛋如释重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一句话,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君悦却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专心和青青下起了棋。
虽然君悦的棋术不佳,但是和只会自娱自乐的青青对起来,也算是棋逢敌手。
不知不觉,当一盘棋结束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之时,君悦想到还有事要做,一溜烟的就跑了,只留下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怔愣出神。
“青青,走,我们两出去走走吧,难得两个捣蛋鬼不在。”只见换了一身便衣的墨良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开口说道。
“好。”转身更衣,两人悄然的“溜出”了皇宫,直接走进了一家酒楼。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来。”手臂一挥,墨良朗声吩咐道。
这样的墨良哪还有半点的君王摸样,银色的长发被染成了黑色,少去了标志性的头发,他的举止形态也多了几分随意。
“好嘞,客官稍候。”看着墨良这么爽朗的声音,小二也痛快的答复。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青青会意一笑。
“你有带钱吗?”突然想到了什么,青青凑过头轻声问道。
她可不想吃霸王餐,那很丢脸的。
“放心吧,我身上别的没有,就只有几张银票,我记得某人出门不会带钱,才让人有机可趁,我可不会反这种错误。”并没有压低嗓门,墨良的话一出口,就让青青感到一阵火热窜上双腮,只因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他们这里。
青青好久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了,可是当她真正重温这感受的时候,她宁愿不去体会。
只能垂下眼脸,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