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画面放出后,婆婆挥了挥手,那水镜瞬间就化做一股清泉回到了湖中:“怎样?对你们可有帮助?”
“那个裹着黑布的人,婆婆可曾识得?”我点了点头,急切得询问着那个看不到长相的阿拉伯人物。话说,他串联了我某些缺失的记忆盲点,还有赑屃失踪的关键。
“不曾。”她摇了摇头,打破了我仅存的希望。
“那么,婆婆可否告知,这御水之术能够用于何处?”驨问了句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奇怪的看过去,他伸手顺了顺我发髻,轻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呵呵,还真是……好吧,告诉你们好了。事实上,凡是有水的地方,我都是可以使用这个法术的。”她微笑着,甩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答案来。神仙!有水的地方就可以用这个法术?言下之意是,她比间谍卫星还恐怖了!
刚想说是不是可以让我也尝尝随时可以当间谍的滋味,驨就提前发言了“可否,请婆婆教我们怎样使用此法?”哇咧!真是冰雪聪明,跟我完全想到一块去了!
“行是行,不过具体施用得看你们的灵力和悟性了。”婆婆有这么好心?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来的,“当然,学这个的前提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嘛!
“婆婆但说无妨。”与我交换了个眼神,驨恭敬得对婆婆道。
“我想要你们帮我打听,羽族大祭祀的消息。”似乎并不是什么太过分的条件,再度与驨对视之后,我们齐齐点头应允了。
尔后的两天中,我俩没有再莽莽撞撞得探听什么消息,而是乖乖的呆在医馆跟着婆婆学习御水术。当我才学会怎么让鼻涕喷出来可以拐弯的时候,驨已经学会御水术的大体诀窍,并被婆婆誉为天才型学生了。不过,当天才和蠢材还没来得及继续求学进而出师的时候,我们便被抓了。
身上没带任何东西,我和驨是在医馆前整理药物的时候被抓的,莫名其妙也不给个提示就抓人,而且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用的什么方法。我和驨进到了某个长得很像监牢,事实上也真是监牢的地方。等了约莫一天左右,抓我们的人都没露面,而且也没人来给我们“投食”。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我们,哀怨得期盼着那些人快点出现。就算不想理会我们,也好歹送碗水来,让我们练练御水术啊!
就这么窝在牢里又过了一天一夜,终于,牢门自己打开了。饿得快要虚脱的我俩,看到门开的一刹那唯一想到的不是逃,而是:快去找点东西吃!
二卷?十四
笨拙得与驨一同冲出牢门,却在一身红衣的来人跟前顿住了脚步。这个人,首先吸引我的,是那双艳红的兽耳,其次再是他一身刺目的鲜亮。
说刺目,是因为,在我印象中只有小狐狸才适合穿红色。特别是走之前,小狐狸那双含泪且瞪圆了的眸子透露出的万分纯真千般可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满脸魔族及无光双眼大相径庭。虽然也同样的有着狐狸的耳朵和大尾,但长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还真不一样。起码,此刻我就完全没有摸他耳朵和尾巴的冲动。也万幸没有,不然我就算是在敌后方公然调戏无盐男了,罪名不小!
“阁下就是捉我们来的人?”驨踏了一步,挡了挡我“不知轻重”的视线,也顺道唤回了我的意识。神仙!我又失神了……话说,这个总喜欢在关键时刻瞎想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啊?
“亚于,饿了吧?走,吃饭去。”似乎没听到驨的问话,也没瞧见这么大一只白嫩嫩的帅哥,红衣男子轻声朝着我招呼着。那口吻,活像我与他是相识N年的老友般。
“哦!”我不自觉得跟着红衣男艳红的大尾巴走了两步,就被驨一手给抓住了。转头,即瞧见这白发帅哥紫眸中透露出的深切不安。
“小心点,别离我太远。”摸了摸我的发鬓,驨朝我低声叮咛了声,之后才牵起我的手往红衣男离去的方向走。
“好。”乖巧得答应,只为了让他安心,事实上,此刻的我半点都感觉不到危机。不知是否太过饥饿,我对那红衣男偏偏没觉着什么危险,反有种莫名的熟悉。特别是他刚刚称呼我那句“亚于”熟捻的宛若唤过千百次般……可,为何我对他却无半点印象?前世今生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人?
随着红衣男的带领,我与驨来到了一处别致房间中,屋内的大桌上,放了满满的菜肴。神仙!货真价实的地球菜,还是我最爱的川菜!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顾不上形象,便冲将上去。举箸握碗狠狠扒了几口后,这才反应过来,我犯下了两大错:一是,没有检查东西有没有毒或者啥其他“违禁药品”就傻傻得给吞下肚去;二是,推一万步来说,就算东西没毒没害,我也不应该在主人还没邀请的情况下胡吃海塞!
“好吃么?要不要再喝点梅子茶?”像是没瞧见驨的冷脸和我的尴尬,红衣男子递过来一只装着红色液体的杯子。清馨梅香扑鼻而来,我怔忪得接过杯子,小口抿着。淡淡酸味,混合着茶叶独有的轻涩,回味无穷。这滋味儿,仿若何时尝过?可记忆仿佛在此结了个死结,怎么也无法忆起。
“这茶……”我想问个究竟,却被红衣男子猛然倾身而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瞧你喝得满脸都是,茶还合你胃口么?”他亲昵得伸手拂去我唇边的茶渍,温和的语气,熟练的动作,宛若一天照三餐加宵夜般练习而来。
对于红衣男子的举动驨好像很是不爽,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这还是第一次,我见到这嫡仙似的人儿变脸变得这般彻底:“这位公子你把我们绑来,不是为了要请我们吃饭喝茶吧……”
“亚于倦了吧?我先领你去休息,旁的待你歇饱了再说。”红衣男子毫不客气打断驨的话,朝着我还是一副温婉轻柔的舒缓模样。
“呃?”不待我反应过来,他便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去,完全无视那个已经怒火中烧完全被忽略的白衣帅哥。
“你这个人!到底……”驨的怒吼,被红衣男子一个动作给制住了。我急转过头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伸出的黑色指甲,长长的直指驨的咽喉。神仙!我记起来了!他是我前世的左右手,跟我最久的那个男人!虽然刚刚没能从他的外型和打扮认出他来,但这招“必杀技”却让我一下子忆起了这个人。过去他这招在军中“威望”甚高,很多因为他是我男宠而地瞧他的人,都败在这几只锋利指甲下。
“皮球!住手!”这称呼,是前世的我对他的昵称,我想他应该是明白了我恢复了记忆,所以才会一脸惊喜得转过头来看着我。但是,从他满是黑色花纹的脸上,我不是很能瞧出,他此刻是“惊”多还是“喜”多。
“我以为你不愿意与我相认。”他的表情,跟川剧变脸有一拼。光一眨眼的瞬间,便没了刚刚所展露的情绪,好似脸上有张沉重的面具般,遮挡住了他的一切。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而且我有你的灵皮……”说到灵皮,怀中的那个黑色小东西似乎动了动,我顿时震惊得想起:拥有皮球灵皮的是前世的我,是那个已经投胎了好几次的“圣主大人”。
“哈哈——灵皮,你可知,你当初的决定之后,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一脸黑色花纹配合着仰天长笑时肌肉颤抖的模样,让我一阵心揪。前世的我,对他抱得是怎样一种心思?为何当年的我在决定褪兽灵的时候,未曾想到,这个伴随了我多年且和我有夫妻情分的男人。
“皮球……你……你这些年还好么?”我明白这个问题问得有多蠢,但是,我却不能不问。而且,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这些年,他好不好?是怎么过来的?为何脸上会有魔族印记?他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会不会恨我?
“呵呵——你觉得喃?”他终于舍得收回放在驨脖子上的“武器”,也放开了握着我的那只手。还是很爽朗的笑声,与若干年前一般清脆悦耳,不过,发出得却半点不是时候。
“皮球……我对不起你……我……”我想解释,但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对于这个男人,我觉得我完全是一个恶魔!明知道没了灵皮的兽人,会有何种下场,我当年竟然会不顾他的安危而愤然投胎。
“哈哈——亚于,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不是么?你不用道歉,永远都不用。”他还是笑着,脸上的纹路显得分外扎眼。而他的话,听到我的耳中,比责骂更令我难受。虽然,前世犯下的错并非是我此刻能够挽回的,但愧疚却撕扯着我的心。
“皮球……”我伸手,想触碰他脸上的魔族印记,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你们去尽头里的房间休息吧!我有事失陪了!”转身急急离去,在我还没来得及唤出声来的时候顿住脚,扔下这么句话便飞也似的离开。去瞧着那逃离的大红色身影,心中五味具全。
“亚于……他就是那个前艳队队长貔貅大人么?”一直没吭气的驨,此刻缓缓靠了过来,问出我都不愿意承认的问题。
“恩。”我木然的点头,心中有些酸涩,记得那会儿救驨的时候皮球也在。那个时候,皮球还有着如花美貌,被称作兽都第一美人。而今,物是人非,我的愧疚榜单上,又增添了个人的名字。
“你别难过,我想他投靠魔族并非真心,别怪他。我们先去休息,一切待有了精神,从长计议!”他这么说,是想安慰我,殊不知恰恰踩到了我的痛处。我自然是知道,失了灵皮又没了主人的兽人,若没有魔族帮助是根本无法存活的,我当然不会怪皮球,我怪得是自己。
“走吧!”也罢,睡一觉吧!睡了,或许就可以暂时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脑子太乱了。我觉得,前世今生,把我缠得太紧,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当我由着驨把我带到尽头的那个房间,替我褪去衣衫,扶我躺了上去。然后,缓缓闭上眼,放逐自己的思绪沉溺于梦境……睡前,我期待,这一切,都是梦。
二卷?十五
我试图观察周围,寻找一丝亮光,终于,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抹红光。顺着光源寻去,我看到了皮球,但是那是他前世的模样——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别说黑斑了连颗雀斑都没有。修长的凤目,有着诱人的魅惑劲儿,只一眼就足以让人浑身酥软。
我慢慢往前,小心翼翼的接近这个有媚功的男人,直到与他直面相对。从刚才,当他身影被我发现的那一刻,我们彼此的视线就纠结了起来。所以,在那双暗红色双眸与我始终保持同一频率移动的时候,我有些疑惑起来。不是很明白,这会儿,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我穿到了前世?
当然,美男当前,似乎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此刻,至关重要的,是这个美男的投怀送抱……他的眉尖微微抬了抬,眨了眨眼,竖立的耳朵轻轻晃了晃。我被电得全身酥软,连稳住身子的劲儿都没有了。腿一软,身子往下坠去,好巧不巧得投入他的怀中。一阵萦香扑鼻而来,清淡,却让人没来由得紧张感。那人许是瞧出了端倪,深邃得红眸微微一闪,我便被揽进了他怀中。
心跳有些快了,我与他此刻的距离,几乎是可以闻得见彼此的心跳般。从他那头传来“怦怦”的响动连着我胸口,有什么像是要溢出来般,满满的。
“咝——”感觉肩头一痛,我惊讶得瞧见他在我面前龇了龇牙,那尖尖的犬齿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渍。他咬我?而且我还感觉到了!我不是在梦中么?
“哇——”尚未问出我心底的疑惑,我又感觉肩头一股炙热后的剧烈灼痛。诧异得瞪大眼寻着痛处望去,瞧见身侧,一个面貌模糊的人正把手放在我肩头。若无意外,刚刚的痛感,是他给我施与的。
那大手移开后,我的肩头,赫然出现一个明显印记……这分明是我那迟迟未能解开的封印!这个究竟是梦还是……
“……亚于?亚于?你怎么了?”驨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我迷迷糊糊张开眼,望见一双担忧的紫眸。晃了晃头,我试图从刚刚的梦魇中清醒,却发现肩头传来得疼痛是那般明晰。
“这……”我诧异得瞧着肩头上清晰的血渍,还有破损的衣衫,以及尚未褪去的疼痛。
“怎么流血了?”他低下头,白色的双耳凑到我跟前,小幅度得转动了下。吞吞口水,忍着触碰的欲望,摇头表示不知。突然,一阵湿热贴上了我肩头,软软的隔着衣服摩挲。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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