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事了,脸腾地成了西红柿。原来今天早上十三到处找不到他,最后看到他从我房里走出来。就都什么都明白了。
某人笑眯眯地凑到我耳边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回你可不能赖帐了,得负责了吧。”
赖账?我比较喜欢赎帐,白了意得志满的男人一眼。
他干脆粘到我身上,涎着脸道:“昨晚我侍候的好不好?”
我脸上还没退尽的红色又重新弥漫,咬牙瞪他不语。
他继续嬉皮笑脸的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知道;昨天你好热情,一直缠着我要,叫得好大声,我喜欢!”
昨天夜里的一幕幕通通涌上脑海,老天!让我死吧,我怎么会那么淫荡。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肯抬头,他哈哈大笑,捧起我的脸道:“别害羞!我喜欢你的表现,你的声音让我骨头都酥了,真是销魂!”
这个死色鬼,要不是他用媚药陷害我,我哪会这么丢脸,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开始恼羞成怒,正想发作。他见势不妙,伸手用力的搂住我道:“我最喜欢这样的醺儿了,既纯真又狐媚,爱死了。你是我最爱的宝贝儿!”这还差不多,我撑起酸软的身子,怎么象被狠狠揍了一顿似的。他体贴地问:“是不是很不舒服?让人准备浴汤好好泡泡会舒服些。”
压下尴尬,佯怒道:“还敢说!都是你害的,还不去洗澡水侍候。”他一愣,笑道:“娘子等着,为夫的这就去。”
看他几乎是快乐去走出房去。我的脸垮下来,真得嫁他作妾,我的自由啊?也罢,话说回来,依我的性格怎么可能作小老婆,那还不得天翻地覆。想来事到临头,他也不敢冒这个险吧。
就决定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下面整得他不敢旧事重提,敢把我娶回家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风波又起
到苏州了,果然处处是园林。放眼望去老城皆是豪门望族,大大小小的私家园林让人目不暇接。
不过现在还没有现代开放游览的园林,所以我只能在街上闲逛。几天下来,几乎吃遍了苏州所有的小吃。饱到连正餐都是能躲就躲。吃得太多,胃都快受不了了,但又的确舍不得那样的美食。宫里的点心那有当地的原汁原味。
那日刚从街上高高兴兴的回到驿馆,四阿哥和十三又不在。留下了名侍卫当跟班是某人最大的让步了,当然甩掉一名侍从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当我回来时侍卫还不知道在哪儿发傻呢。
刚进入驿馆,有官员上前报说有人给爷们送礼来了——都以为我是二位爷的侍女,我也懒得解释。
什么礼?有点好奇,我点头示意去看看。
到了前厅一看,却原来是一位绝顶清丽的女子,我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嗯,是四阿哥平常喜欢的类型,看来选礼物的人还蛮了解这位爷的喜好的。是下了一番了功夫的。
不过,现在他可是俺的在职情人,有点不好办。
我摸摸下巴坐到椅子上,低头找出送礼人的名帖来看——苏州府吴江县的县令。
再抬头看向那女子,她也在打量我,满眼俱是毫不掩饰的嫉意。想来是把我当做她一类人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很想看看某人对我做事方式的看法。好象他是个极其正派又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挑畔这种人的极限会杯会很有趣呢?
礼物是吧,我歪头想想,招手叫过已经赶回来的侍卫。低声对他说了几句,他脸色一变为难地看我,欲语又止。我一瞪眼道:“那我就自己去。”
侍卫色变,不再敢有异议,匆匆地带着姑娘出了驿馆。
从那日起我便留在驿馆专心处理一干人等的礼物事宜。三天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前来兴师问罪。
看着四阿哥那张冷淡的有些漠然的脸,十三在一边满脸地担心。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淡就爆发的越可怕,可惜,我不吃他那一套。
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笑眯眯地等他的下文。
“你瞒着我收那些人的礼。”还是铁青的脸比较生动。成天的没表情也不累!
“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没有特意告诉你罢了。”继续剌激他。
“你还不知错。”某人脸开始变黑了,身后的十三挤眉弄眼冲我直摇头。
我笑眯眯地盯着他看。“我没觉得有错,你不收反正有人收;再说这贿是我收的,你尽管去刚正不阿好了。”
满意地看到他越来越黑的脸,啧啧!包公的脸不知道有没有这么黑?可惜没有比较。
“不问问我怎么处理那些礼物的?”不再逗事;我开始调他们的味口。
十三先沉不住气。“说来听听。”
“银票留下,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送当铺折现。”我抬头瞄某人一眼,“至于三天前的美人,卖到妓院——好象是怡春楼,如果贝勒爷有兴趣可以去那儿看看。”
“至于这些不义之财,我让侍卫找了间院子,准备开个慈幼局。二位爷!没什么吩咐我可回房了。”我该交代的交代了,用这些贪官的钱替他们积点德有什么不好。我起身走出屋子,想出去透透气,这几天窝在驿站里还真是气闷得很。
那些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很,封建糟粕,怎么会有什么不同。三百年后还不是如此,不过是稍微有所进步而已。
走着走着到了院门口,侍卫挡住我不让出去,说是四爷吩咐的。喝!限制人生自由!我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他凭什么这么做!
扭头就往回走,正好遇到走到院中的两兄弟。我恶狠狠的瞪着四阿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十三看我脸色不对,张嘴想说什么。被某人打住:“十三弟,你先回房去。”
十三乖乖地回房。
“你不是要回房吗?”有人怕丢面子。回房就回房,怕你啊!
不理他径直回房,坐下来喝口茶顺顺气;“说吧,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某人不开口。
不说话是吧,好!我替你说。我怒火中烧,恶狠狠得上前扯住他的襟口。“不相信我!以为我是贪财的女人!好,你还真是了解我。告诉你,我不但贪财还好色呢。明天就去找个小白脸把你甩了,你等着!”
我气没处撒,伸手去拧他的耳朵,他笑着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得手。没他的力气大只得甩开他的手,使劲把他往门外推。“给我出去,我可是个坏女人,别坏了你四贝勒的名头。快滚!”
四阿哥用力地抱住我,唇在耳边摩挲着低声:“你还真是个泼妇!”
我扬眉,泼妇是吧!我就泼给你看!推开他,甩手一记耳光向他的脸上扇去。他眼明手快的抓住我的手:“你还真打啊?”
“让你见识下什么是泼妇!”象小野猫地扑到他身上,继续用花拳绣腿招呼他,唉!至从遇到他我越来越有野蛮女友的风范了。
他起初还手忙脚乱的抵挡,最后干脆猛地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不等我有机会坐起来,男人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被野蛮人压得完全动不了,气极了的我张嘴就向他的肩头咬了一口。他闷哼一声,睁大眼瞪我:“你吃人长大的啊。”我张嘴还想咬,却被他的唇舌堵住。激烈地热吻痴缠,渐渐的怒火变成了欲火。
我觉得身体就快化成了一泓春水,他一边不停地吮吻边在低声道:“醺,爱你!”这个男人,道歉对他来说太难了。
我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下,欲火中烧的男人粗暴地撕扯掉我的衣服,用唇舌在莹白的女体上点燃处处火苗;我轻叹一声,本能地伸手攀上他的颈脖,张口轻吮住他的耳垂。满意地听到他抽气的声音。身体一痛那人加重了力量。凑在他耳边轻轻问:“不喜欢?”他不答只是在胸前的花蕾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大手快速地探入早已润泽的花径揉抚勾引。我忍不住抬起臀要求更多,他张口咬在我的耳垂上。“给我好吗?”不等我回应便温柔而用力挺进我的体内。灼热的巨硕充盈着空虚,下腹溢出酥麻又细微的疼痛,交合的快感让我难耐的呻吟出声,我娇媚的声音令他受了鼓舞般边在我的颈间胸前烙下吻痕边疯狂地在我身上肆意攻击,性爱带来的销魂蚀骨如一波波海浪将我们吞没。房内只余下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风月无边。
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才停下来。累极了的我躺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却听到他微带着喘息低哑的抱怨道:“真不知道你下了什么蛊,一碰你就停不下来。”
看他似笑非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他干紧抱住我不让我再动,佯怒道:“别动!不然咱们今天就下不了床了。”
我躲在他怀里一阵闷笑,他也有——无奈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无所不能了呢。
“你可真想得出来,把人卖到妓院去。”他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留着让你左拥右抱?美的你!”我起身穿衣服,啧啧!这位的手够黑的,我的衣服彻底报销了。
转身另找来件衣服重新穿上,酸溜溜地白他一眼。“你现在想也太迟了,第二天人就给那个县令赎回去了。”坏心眼的提议:“不然你去暗示下,说不到人还会给送回来。”
他突然笑了起来,“那怎么行,有人快让醋给淹死了。”
回身瞪他。“少作梦!这个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你要再惹我生气,可就别怪我就地把你休了!”
身后的男人气得干瞪眼。我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脸,道:“表现好一点!”
不再理他转身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突然听他暧昧地说:“那,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吧!”
回头看他一脸痞子样,不由喷笑,跟我比贫嘴还差的远呢。不怕死的撩拨他:“那就不知道了,不然我找其他人比较一下。”转笑奔出门外大笑。
半晌方听到某人倒抽一口凉气,恶狠狠的咆哮道:“耿夜醺,算你狠!”
我笑得前仰后合,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就太精彩了。
心病复发
到苏州有好几天了,该逛地方都逛过了,除了一个地方。
得空拽四阿哥陪我去逛,他越走越心惊,最后终于停在那儿不肯走了。
皱眉问道:“到底要去哪儿啊?警告你哦,那种地方你可不能去。”
我怪笑,“哪种地方?你不会以为我要去逛妓院吧!”某人听完松了一口气。
但我接下的话却让他气极。“你真以为我没去过,广西虽然是小地方,但妓院也不少,早去腻了都。再说了”我停下来看看他的脸。“再说了,去那儿干嘛要你陪?自己去不就行了!”
四阿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咬牙,又是瞪眼,却拿我莫可奈何。那表情精彩非常,可惜十三不在,还真是有点资源浪费哦!
我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天呢!太可爱了! 他气得差点七窍冒烟,顾不得我还是男装打扮把我拉到怀里在耳边低声警告道:“敢耍我!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晚上回去我找你秋后算帐!”他暧昧的语气让我面上一红,挣开他的手轻啐一声。色性不改的家伙!
不再整他,拉住他的手熟练的穿过几条烟花繁盛的巷子,来到一座清雅小巧的园子前,指着那儿说。“以前我来过这儿,想旧地重游一下。”
有些荒芜的一座园子,牌篇上写着“荷田居”三字。那是施远苏州的老家。小的时候我们两家交好没少跟他到这庄老宅来混。现在物是人非。我渐渐的敛去笑,怔怔地看着黑漆的大门。
四阿哥握了握我的手,走上前去敲门。半晌方有个年老的家人前来应门,一打听方知这家姓何,早在一年前便全家迁至广州了,园子正在待售中。
四阿哥便说想看看园子,我就这样错着三百年的时光踏入“旧地”。
园子远比施家的老宅要大,假山流水,小桥亭榭都别具一格。
我走在三百年前的旧园林中,恍如隔世。伸手抚触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儿时的点滴如在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压得我几乎无法喘吸。
我拉起四阿哥逃也般的奔出这庄庭院,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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