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番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与君AA+番外- 第2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中了合欢草之毒,了了给她下的毒,已经被克制,渐渐化去,但这次箭上的毒与合欢草上的毒相克相抵,令合欢草的毒大大减弱,无忧体内残存的剥骨之毒又开始慢慢滋长。
  
  虽然毒性不强,却也让她坐卧难安。
  
  本想咬牙苦撑,只要支撑到天亮,身上的痛就会消失。
  
  眼前一亮,见宁墨已经坐到床边,向她手腕抓来,手指准确无误地搭上她的脉搏,另一只手却往她颈项动脉处按去,微一沉吟,道:“了了下的毒?”
  
  无忧点头,心里却犯着迷糊,他到底懂多少?不但会医,连毒也懂,甚至光凭着把脉便能知道是了了下的毒。
  
  他打开药箱,分别在几个小瓶中倒出几个药丸,“服下。”
  
  无忧依言服下,只得半盏茶功夫,汗湿了一身,痛楚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起彼岸的那个传说。
  
  彼下毒,岸解毒,而彼和岸将毕生的本事都只传给了曼珠和沙华。
  
  那么他如何会解曼珠的毒?
  
  迟疑问道:“你会解毒?”
  
  “会些。”他手指重搭上她的手腕。
  
  “沙华会的,你都会?”无忧锁着他的眼。
  
  他淡睨了她一眼,离开床边,开门唤平儿准备热水,便回到另一张榻上,取了书翻看,不再理睬她。
  
  无忧扁嘴,白天所说的那些话,根本没冤枉了他。
  
  等无忧出去,宁墨的视线才离了书卷,看向一侧灯台,浓眉微蹙,这么下去,早晚被她发现自己便是沙华。

第374 不请自来

  听平儿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属于混居地带,来去的人各地都有,难以区分。
  
  无忧和兴宁长得太象,怕被人认出,接着来几日,半步不踏出小院。
  
  想着宁墨在府里的时候,除了捣鼓药物,就是看书弹琴,偶尔与不凡下下围棋。
  
  于是叫平儿帮着买来围棋,邀宁墨下棋。
  
  宁墨有些意外,却不拒绝,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去熬药做饭,便在房中陪无忧下棋。
  
  无忧以前不喜好围棋,与他对弈,包输不赢,两天下来,不禁有些着恼,“你明明看得出我是新手,怎么不让让?”
  
  他淡淡抬眼,“本以为你是如何能耐的一个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无忧被呛得脸上红红白白,反而生出好胜之心,“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也要赢了再说。”宁墨收拾了残子,去捣配给她治伤的药物。
  
  “如果我赢了你,怎么说?”无忧受不了被人看轻。
  
  “我教你学医如何?”宁墨睨了她一眼,手指顺过耳边发缕,“就怕你赢不了。”
  
  “你不要小看人,我一定会赢你的。”无忧青着脸,唤来平儿,请他帮忙买些围棋的书籍。
  
  虽然平儿觉得她想临时抱佛脚来赢公子,可能性为零,但见公子难得的心情好,屁颠屁颠地去了。
  
  宁墨睨了无忧一眼,垂下眼睑,长睫掩去从眼角泄出的笑意。
  
  “你等着,我一定会赢你。”无忧瞥着宁墨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走到屋外廊下,肩膀垮了下来,脸上的飞扬神色也渐渐褪去,依靠向身边石柱,长叹了口气,望向脚前地面,呼吸间尽是椎心的痛。~
  
  子言和父亲都命在旦夕,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这一切都拜长宁和兴宁所赐,偏偏这二人,她谁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宁墨隔着窗格,看着无忧落寞的侧影,指间拈着的棋子卷入掌中,紧了又紧。
  
  半晌,将棋子抛入棋盒,坐到桌边,轻拨琴弦,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漫漫扬开。
  
  无忧静静听着,熟悉的曲韵仿佛将她引到儿时,眼前是俊秀清雅的少年,两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滚落,脸上却浮起一抹迷离的微笑,那些恨和痛却在琴声间慢慢流逝。
  
  “好曲子。”
  
  琴声随着一声喝彩嘎然而止。
  
  风卷着一抹紫色身影自门外进来,凤止轻摇画着红牡丹的白玉骨折扇,风情万种,缓缓走来,“真是郎情意妾……可怜此时此刻,有人却生不如死”
  
  无忧忙拭了泪,看向来人,脸上淡淡地,已寻不到半点凄楚模样,“你狗鼻子真灵。”
  
  “只需跟着王妃,自然能找到你们。”凤止站在台阶下,收了折扇,顺手摘了枝桃花放到鼻边轻闻,笑了一下,“真香。”
  
  无忧收了悲楚,心智渐渐清明,“你找宁墨?”
  
  “自然找你。”凤止往屋里望了望,扬声道:“我想你不会介意,借美人一叙?”
  
  屋里无人应答,只是琴声再次扬起,宁墨垂头只看琴弦,就算阻止得了她的人,也阻止不了她的心,倒不如由着她。
  
  无忧冷笑,“你既然跟着王妃而来,就该知道,我并非常乐郡主,与‘常乐府’也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我也就没什么可谈。”
  
  “我只是代人转交一封信。”凤止从袖中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字体鸾翔凤翥,内敛含蓄,却又入木三分,正是不凡的字迹。
  
  无忧呼吸一窒,伸手去拿,手指刚触了封信,凤止捏着信封往旁边一让,令她拿了个空。
  
  “不忙。”
  
  “你想要什么?”无忧伸出的手握成拳,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白给人跑腿。
  
  “隔墙有耳,不如进屋谈。”凤止不等无忧让路,从她身边走过,进入客房,自行在桌边坐下,瞥了眼宁墨,笑道:“不必劳烦斟茶,我坐坐便走。”

  “也好。”宁墨侧目,冷冷望来,“可需在下避开?”
  
  “这倒不必,横竖也不是太要紧的事。”凤止笑看着跟在他身后进屋的无忧,握着桃枝比了比身侧空凳,“请坐。”严然,他是主,而无忧是客。
  
  无忧不照着他的意思坐到他身边,而是坐到八仙桌对面,“有屁快放。”
  
  凤止‘啧啧’两声,“民间长大的女子,果然……不拘小节。”
  
  无忧瞪了他一眼,继而伏身向八仙桌面,拽了凤止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笑道:“听说峻衍是假的,你上了他那么多侍儿侍妾,不知峻衍为了保命,会不会口不择言,把你给供出来?”
  
  凤止漫不经心,扳开她的手,捻碎朵朵桃花,缕缕幽香自他指间碾转,“我可是守身如玉,并没碰他们。”
  
  “手指沾染,也是沾染。”无忧捧着半杯冷茶,笑嘻嘻地看着他。
  
  宁墨向他们望来,无忧才坐正身子,收敛了些无赖像。
  
  在无忧看来,宁墨如同玉人一般清新雅净,在他面前说这些浑话,实在不该。
  
  凤止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无关的话,也就不说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是否还想着与不凡双宿一起飞?”
  
  无忧嘴笑微翘,仍在笑,眼里却冷了下去,“这是我与他的事,不必仙巫费神。”
  
  “就算他逆天而行,被天下人不耻,人见人诛,即便是死后,也只能魂飞魄散,你也无所谓?”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与仙巫没有任何关系。”无忧胸口蓄压着的痛苦象是利刃要刺破他的胸膛,脸上却越发的淡漠冷然。
  
  凤止半眯了眼,用眼角挂着她瞅了良久,道:“无论你听与不听,我都想告诉你。”
  
  无忧抬眼,冷看向他,等他开口。
  
  “他如今的模样,无人识得,到了南朝,自会为他建府封王。因为他执意不肯与兴宁成婚,所以以后,他再不是常乐郡主的二夫,更不是什么什么天女夫君。但无论他再怎么掩饰,只要你一靠近他,这一切都会化成乌有,他的逆天之行,便是铁板钉钉。”
  
  无忧纹丝不动,连睫毛都不曾有一点颤动,“说完了吗?”
  
  凤止眉头微蹙,好狠心的女人,“也罢。”抖袍起身,将信丢在桌上。
  
  向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回过头来,突然一笑,“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他封王之时,便是纳妃之日,准王妃,我昨天有幸见着,真是个美人。”
  
  无忧冷眼看着桌上的信封,不伸手去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氤氲,每一下吸气,都象一刀钢刀绞过,无法抑制的剧痛在胸腔中翻涌,痛不可抑,
  
  终于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止一笑,抛掉手中残枝,一撩袍子,坐了回来,抖开折扇,媚眼如丝,“我一生中乐趣不多,与他从小斗到大,却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不想失去这个乐趣。”
  
  无忧笑了一下,“你来,就是想得我一句话,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是吗?”
  
  凤止不屑地笑了一下,摇着扇子扇风,“这时正痛着,你自然会答应的爽快,但过些时候,伤口结了疤,也就忘了痛,又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再去寻他?再说,又或许哪**们不期而遇,旧情复燃也只是一刹之事。”
  
  他收了扇子,手指合拢,再放开,做了个放开的动作,“到时结果也是一样。”
  
  “这么说,是想我死?”无忧冷笑。
  
  “我最爱惜美人,如何能做摧花之事。”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血玉小瓶,放进她手中,“这是‘今生忘’,只要服下,这一世的所有记忆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宁墨手一顿,琴弦自他指间断去一根。
  
  凤止斜睨了宁墨一眼,邪媚的眼角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看回无忧,接着道:“你只要将他从你的生命里完全忘记,嫁我为妻,他对你就会死心。你们之间便什么也不会再有,他做他的王爷,我与你逍遥人间,岂不快活。”
  
  无忧‘哧’地一声笑,将血玉小瓶在指间慢慢转了一圈,“确实好主意。”
  
  凤止一边的眉稍轻挑,抖开折扇,笑摇了两摇,转身宁墨,还没开口。
  
  无忧脸一沉,“可惜,我没兴趣。”将血玉瓶抛回给他,“请回吧。”
  
  她不收,在凤止的意料之中,握住血玉小瓶,仍有些失望,又从袖中摸出一支小小的竹管,轻放在桌上,“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转身离去。
  
  无忧认得那支竹管是用作发信号弹的东西。
  
  这个年代没有电话,传递信息的方法五花八门,信号弹便是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一些大的家庭和组织都会有自己特有的信号弹,信号弹发出,在信号弹能见范围内便会有人在看见信号弹后,接着再发信号弹让下一个点的人看见。
  
  所以信号弹在这时候是最方便和快捷的方式之一。
  
  等凤止离开,无忧拿起桌上的信封,信封很薄,轻得没有什么份量,无忧的手却微微的颤抖,象是拿不住。

第375 兄弟坦承

信封上只得“忧忧亲启”四个字,无忧手指抚过仍鲜亮的字迹,如同轻抚爱人的面庞。

良久,眼里的柔情被痛楚渐渐换去,长叹了口气,点燃身边烛台,将信封凑上艳红的火苗。

宁墨不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边,这一刹间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不看看吗?”

无忧不看宁墨的眼,微微一哂,“宁墨,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你一直是最知我的人,甚至不但知道我的人,还知道我的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烧去,为何还要阻止。”

宁墨微诧……她为何会如何觉得?

无忧转眼过来,看着他惊愕的俊容,她眼中的痛还没能消去,却又是一笑,“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直觉如此,我知道你懂我。”

宁墨眼中的诧异慢慢褪去,她体内流着他的血,有所感应也不足为奇,“你想看的,只是怕自己看了更难割舍。”

“他是天女的夫君,我不能不舍。”笑在无忧嘴角化成一抹凄然。

宁墨长叹了口气:“不管信中什么内容,即便是现在让你很痛,让你更难割舍,但无论怎么痛,真了舍了,便会有新的开始。但如果现在你不看一眼,便毁去,心中必存下遗憾,那将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释怀,压抑着的哀恸总有一天会爆发,到那时,你又将如何?”

她儿时与子言相依为命,这份情虽然不同于男女之情,却无人可以代替。

等她长大,看着身边姑娘们懵懵的男女之情,想的全是那个对她全心爱护的少年。

渐渐地,对那个已故的人,生出爱恋。

她爱上了一个心中存着的影子。

那些年,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