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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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番外-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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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摇了摇头,两岁就嫁了人,子言就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哪里还会想着嫁别人。 “你从小就有这么多夫 侍,他们可有真心待你?”
    “不知呢。”无忧笑了笑,那些都是兴宁的夫 侍,有没有真心待兴宁,她如何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开心绝对是个爬…墙专业户口,对兴宁不会真心。
    三姑娘瞅了她一眼,不知该说她命好,还是觉得她可怜。 “我是真的想嫁开心,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他是能撑起整片天的男人。” 无忧看着她,突然间竟能感觉到她的心酸。
    三姑娘表面上看着泼辣,精干,但她从小死了爹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撑着这么庞大的家族,与皇家周旋,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无忧默了下去,如果开心真的是银狐。三姑娘知道他是被皇家和官家不容的人,是否还会是这样的想法?
    坐了一阵,有人来寻三姑娘,说前面有一担货出了状况,三姑娘把开心的房门望了一回,依依不舍的去了。 无忧也觉得浑身冰凉,只得蹭回屋。
    见开心已经穿回衣裳,正从窑炉里扒出烤得熟透的红薯。 浓香飘来,才发现有些肚饿。 开心拍拍身边小凳。 无忧下意识的往他身 下看去。 开心嘴角微撇,“火褪了。”
    他直捷了当,无忧反而不好意思,搔了搔耳朵,在他身边小凳上坐下,接了他递来的清水,“你以前在这里,就这几个红薯,一碗水?”
    “嗯。”他剥着红薯,瞟了她一眼,道:“我很小的时候,和哥哥溜出家去玩,那时从来没出过家门,也不懂得带钱,饿了没钱买东西吃。有一个小叫化,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烤红薯。那时候,我和哥哥认为烤红薯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你有哥哥?” “嗯。” “那你哥哥现在……” “死了。”开心将剥好的红薯递给无忧,“吃吧。” “怎么死的?”
    开心微微一默,突然笑了笑,眼里是浓浓的苦涩,“不说这些,凉了就噎人了。” 无忧不再问什么,四下里安静得只得窑炉里炸开火星子的声音。
    自这以后,开心都没再说一句话。 无忧自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不敢再去招惹他。 看着他练了一阵手,觉得困乏,就一个人倦在床上睡去。
    开心抬起眼,看向她熟睡的小脸,良久才垂下眼睑,眼里隐隐闪着含恨的泪光……哥哥抱着那小公主,被西越女皇烧死在宫中……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
    无忧翻了个身,脸压上个硬硬的东西,睁开仍有些涩涨的眼,只见枕边摆着一对胖胖乎乎,憨态可掬的小瓷娃娃。
    男娃的形态竟与她在袜底上画的开心,一模一样,不过这个娃娃半眯着眼,撅着嘴,象是在亲亲的模样。 而女娃的眉眼竟与自己一般无二,也是撅着嘴。
    无忧将两个娃娃放在一起,竟真的刚刚能亲到对方的嘴,十分有趣,禁不住扑哧一笑。 但看着两个娃娃与自己和开心神似的脸,好气又好笑,做个娃娃,还要占她的便宜。
    看向屋角,开心偏依在身后墙壁上,已然睡去。 他面前摆着许许多多各种形状的模型。 看样子,是忙了一整夜。
    无忧从床上拿起一张薄毯,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抖开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薄毯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就醒了,睁开眼,懵懵的向她望来,眼里布着血丝,看清是她,伸臂将她揽过,搂在怀里,又闭上了眼。
    无忧看着他带着倦色的脸容,竟不忍心将他推开,伏在他怀里,身体被他壮蒲的手臂紧紧箍着,靠在他结实的胸脯上,虽然被紧紧的束缚着,却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突然想到三姑娘说的话,感觉他是一个能撑和是起一片天的男人。 平时没个正经的浪荡样子,竟能给人这样的感觉,委实诡异。
    在他怀里靠了一阵,慢慢又犯了困,不觉中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开心怀里,不过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理来,正捣鼓着一个陶土模型,发觉怀中的她动了动。
    垂眼下来,见她一副初初睡醒,神智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全然不象平时那么刁蛮顽皮,如同他做的娃娃般娇憨可爱。
    低头下来,在她面颊上亲了亲,戏笑道:“我的衣裳全被你的口水湿透了,一会儿记得给我洗洗。”
    无忧呆滞的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忙转身去摸他胸前衣襟,明明是干的,哪来什么口水。 头顶又飘来他无赖的声音,“醒了就乱摸,摸出火来,你可得负责。”
    无忧这才感觉到,他只穿一件薄衣,她的手就隔着那层薄薄有衣裳压在他胸脯上,掌心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微鼓的胸肌。 脸上顿时起了火,翻身而起。
    头上一痛,他指间拈着几根乌亮的长发。 “喂,你做什么?”无忧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长大,但终究是这里的人,对头发是极为爱惜。 “我等你这几根头发,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开心放开她,将手中把玩着的陶土模具放在轮盘上,手指拈着发丝两端,在陶土上极快的压下,一拖一抽,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将做好的几个模蛤,均是如此操办,一根头发一个模具。 无忧虽然不知他要怎么做那些工具,却也感觉得到他现在做的东西,与她要的工具有关。
    直到他将所有模具都用发丝抽拉过,才不满道:“宁肯等大半个时辰,也不用自己的头发?天地间,只怕也只得你一人。”
    开心笑了笑,不搭理她,站起身,将那些用发丝抽拉过的模具拿到窑炉前。 无忧这才发现,地上落了不少带着弯度的发丝,再看自己的头发却是又直又线。
    猛的抬头看向开心随意抓成一把的马尾,才赫然发现,原来他的头发带着些不明显的自然卷。 对刚才的抱怨开始后悔, 他的头发带了卷度,不可用,才会扒自己的头发。
    可是他为了不弄醒自己,这么静坐傻等了这许多。 他这不羁的外表下,到底是何等的细密心思,让她想起那个爬墙,给她采花的小男孩。 “开心。” “嗯?” “谢谢你。”
    “要谢就以身相许。” “呸。” “哈哈……” 小屋中荡漾着开心爽郎的笑声。 ※※※※※※※
    
    187 开心的另一面
    
    无忧看着开心摆弄那几个模具,他手中的长方陶土,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可是认真看去,才发现,被发丝压出浅槽的方陶土的表面,竟象刀切出来的豆腐一样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凹凸和气孔。
    再看发丝压出来的浅痕,也是深浅完全一致,再将一块完全平整的陶土压在上面,轻轻一捏,两块陶土合拢,只留下中间发丝粗细的小孔。
    只要力度稍有不均,就不能办到。
    这难度远在做一个薄胚碗之上。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凭着一双手捏出来的东西。
    怪不得看上去简单的几个块状东西,需要他花那许多时间练手。
    他做好这一切,额头上也微微渗出汗珠,将其中一头抹平,只留一边的气孔,然后送入窑炉。
    接着又合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入一个特制的石碗,也置入窑炉。
    大约个把时辰,从窑炉里取出已烧成陶器块的模具,和石碗。
    黑乎乎的东西已融成沉黑色的液体。
    他将那些模具竖起,把石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注入凹槽,动作又快,又准。
    只得发丝粗细的凹槽,居然被他慢慢注满,丝毫没有渗漏出来。
    开心将凹槽填好,等陶瓷完全冷透,小心的敲破陶器,露出里面,细如发丝的乌黑细针。
    虽然只得发丝粗细,却极有韧性。
    无忧看了半晌,却不知是何种金属。
    又见开心捏着细针一头,在刀刃上慢慢旋转,在针尖那头旋出凹槽,明白过来,他是在做极细的小钻头。
    可是只得发丝粗细的针尖上刻出螺纹,岂是易事,只要手微微一抖,便会断去。
    乌丝断去,他便重做,反反复复,不急不燥,与他平时毛毛燥燥的性子,判若两人。
    无忧看得连呼吸都屏住了,真怕自己一口气,吹抖了他的手。
    再看开心,他只看手中活计,神情专注,好象身边完全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无忧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失了神。
    这样的他,真的很迷人。
    不知三姑娘是不是看过他这副模样,所以才会那样死心眼的想跟他。
    姨娘说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如果看见现在的他,不知还说不说得出那样的话?
    不觉已到晌午,无忧蹑手蹑脚的起身,开门出去,叫千千去弄了些吃的送来。
    千千立在台阶下,朝着屋里又是呶嘴,又是眨眼,无忧只当不知,急得千千搔头抓耳。
    无忧直到千千黑下脸,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拿到了。”
    千千这才雀跃着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带来的却是‘妙香楼’的精致小炒。
    居然还有一条新鲜的黄花鱼。
    黄花鱼本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这大冬天的,出海的渔人少,能捕到的鱼也就更少见,所以这季节寻常人家想吃上尾黄花鱼,却是不容易。
    无忧并不贪食,但见开心这么辛苦,能弄些新鲜东西给他吃吃,却也欢喜。
    无忧接着食盒,才想起刚才没给银子千千。
    千千眨巴着眼,带了些委屈,“人家一个月的月钱全在这顿饭里了。”
    无忧‘扑哧’一笑,这丫头为了那点东西,当真什么都肯搭上,掏了粒金珠给她,“有多无少。”
    千千拈着金珠,越加欢喜的忘了形,“妙香楼的掌柜说一会儿会有些新鲜的青笋,晚上我给郡主弄些来。”
    无忧打发了千千,望向三姑娘的房间,仍然房门紧闭。
    看样子三姑娘当真是遇上棘手的事了,否则开心在这里的日子,她说什么也不会错过。
    千千随着无忧的目光望了望,道:“三姑娘遇上**烦了。”
    “呃?”
    “我从妙香楼回来的时候,听说三姑娘有一批首饰是要送往西越的,据说这批首饰极为重要,居然是由西越的永和公主亲自前来验收,那批首饰据说做得很好,并没问题,可是有一样缺少材料,过去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加上受交货时日限制,都是坊子里自行寻着类似的更换。因为坊子里的手艺是屈指可数的,就算更换,也只会更好,不会比原先定下的差。所以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皇家为这事挑剔。可是不知何故,这位永和公主死活说三姑娘擅做主张,接下单子时,没有材料,却不禀明,是欺君之罪。”
    “还有这事?”无忧想到在渔庄那儿见到的女子,喃喃自语,“原来是她。”
    “郡主认得那个难为人的公主?”
    “她是西越庸王的女儿,我的表姐。”
    无忧神色微黯,永和公主是母皇的亲兄长,也就是自己的皇叔的女儿。
    那次母皇赐簪子,她在宫里见过永和一面,不过那时年幼,事隔多年,哪里还认得,只记得她是很得母皇喜爱的。
    那时永和没升为公主,还是郡主之身,见母皇对她冷冰冰的,又没赐簪子给她,便不大看得起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公主。
    “这事,谁在处理?”
    “因为她是西越来的公主,所以这事是报给了王妃处理,但听说马上要打大仗了,王妃辅助王爷办军事,无暇抽身,所以这事暂时压着。但永和公主暗指王妃包庇三姑娘,王妃好不为难,三姑娘不想王妃为难,自愿暂时收监等候。”
    原来坐牢了,怪不得不来缠开心。
    这个三姑娘,平时看起来刁蛮无理,倒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怪不得姨娘平时对她如此放任。
    无忧睨了眼房门,永和有意为难,难不成与开心有关?
    “我一会儿去看看。”
    回到屋里,见开心已从窑炉边挪到了轮盘后,重新和泥。
    对她进来,也只是抬眼扫了一眼,那一眼是一扫就过,全没进心里,可见她和千千的谈话,他也没曾留意。
    无忧放下食盒,“吃了饭,再做吧。”
    开心“嗯”了一声,却是不动。
    无忧等了一阵,见他细细的把弄手中陶土,那声“嗯”,只怕也是无心而为。
    笑了笑,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身,见他额头上尽是汗珠。
    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知是感动,还是心痛。
    取了丝帕,轻轻拭上他额头汗珠。
    他才当真回过神,向她看来,抬眼看见她轻压在额头上的丝帕,布着血丝的眸子里浮上一丝温柔悦色,伸臂将她捞了过来,抱住,将脸埋在她颈窝里,使劲的闻了闻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幽香。
    “如果我做不出,你会不会怨我?”
    “哪会。”无忧心里虽然失望,但他是真的尽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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