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推下枪身左侧的推杆,关上保险。
好了,现在这件美丽的如同精灵的杀人武器,就已经随时可以发挥效用。
我顿时觉得变得自信了许多许多,因为我现在有了一支枪,一支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人见到过,甚至想象过的武器。
有了它,我连风无涯那把魔剑——沧桑雪,也不再怕。
就在此时,烈君绝焦急的喊声再次想起:“娇娇,你在哪里?”
剩下的几件东西幸好也比较小巧,我全部塞进袖口和鞋帮中,再也不敢耽搁,大步走回去。
烈君绝精明无比,我只怕消失在他视线中已经有二十来分钟,他应该早就起疑心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除非万一,我是绝对不能告诉他我有一把枪。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手上抓着几根藤蔓:“叫什么啊?我又不会走丢。”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让我琢磨不透,似乎是想要开口问我什么,却最终是低头沉默,只是向前面一指:“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木筏。”
烈焰留给我的宝贝2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让我琢磨不透,似乎是想要开口问我什么,却最终是低头沉默,只是向前面一指:“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竹筏。”
在月光下,一艘宽约两米半,长约四米多的圆木竹筏,根根差不多粗细,闪着动人的光泽。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能做的像模像样。
完全不像是个皇帝,倒像是个木匠。
我有些好笑,将手上的藤蔓递给他:“喂,我的木匠师傅,做的真不错。”
“你这可就不懂了,我们烈氏虽是皇族,可是从小就要经历严酷的生存训练,以便防备最可怕的敌人,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他淡淡一笑,俊面脸色不动,如数家珍地朝着我讲解道:
“这大小是最好的了,要是再大,就不方便掉头,我看前面有不少岩石,到时候水流会非常急,若是太大就会活活地撞在岩石上,撞个四分五裂。太小的话,又很容易被浪打沉,水底不知道还有什么凶猛的东西。”
我微妙地摸了摸被我用藤蔓绑在手肘上的手枪,心中想要是沉了,我的枪就可以派上用场。
若是不能击退对手,那我至少可以打死自己,不用连累他。
烈君绝看着我,眼中精光一掠,倏然挑了挑眉:
“娇娇,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我没想到他对我观察如此仔细,也只能打个哈哈:“我是有点紧张,不过我相信跟着你肯定没事的!你想想,我们两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捡了一条命,这不就是渡河吗,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是你想太多啦!”
烈君绝的唇角动了动,不过没有说什么。
我俩默默无语。
都能够感到空气里的紧张气氛。
再不说话,弯下腰来继续加固了捆绑着原木的“绳索”。
我打死结还是比较有两下子的,将这几根圆木用藤蔓几圈几圈地固定住了,就算是用刀砍也未必一下子能砍断。
活,我们一起活,死,我们一起死1
我打死结还是比较有两下子的,将这几根圆木用藤蔓几圈几圈地固定住了,就算是用刀砍也未必一下子能砍断。
就算水流再急,岩石尖利,也还是可以承受一段时间。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站起来,松动了一下酸软的筋骨。
烈君绝突然转过身,对我道:“你——”
同时我也抬起头来,对他道:“你——”
结果就是……
“BANG——!”
我们二个人的头,不偏不移地,正好撞到了一起——!!!
那个响啊!
我揉了揉额头上撞出来的大包,很郁闷地喃喃道:“你……怎么跟着你……我不是被你踩着,压着,就是撞着……你还真是我的天生灾星……我得查查去,处女座和天蝎座,是不是真的不合……”
“处女座是什么?天蝎座又是什么?”他似乎也是想要缓解一下二人就要面对冒险的紧张气氛,低下头,无限温柔地看着我。
我灵机一动:“一会儿到了船上,我再和你说。”
一会儿到船上,我们想必很紧张,说说星座八卦什么的,有助于搞活气氛,而且也比较浪漫,怎么说也是我们二人第一次“驾船出游”啊!
而且,也许,是最后一次。
但,这句话,我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并不怎么会水,逃生希望并不大……
“好,就依你。”他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脸,以打量粉嫩嫩小猪的眼神看了看我:“娇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会儿到了船上,一路上不论发生了甚么,你都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啊?”我心突然跳得好快——难道他想到我的计划了?
要是遇到了危险,我被困住的话,我就宁愿自己给自己一枪,让他逃脱……
“你别给朕装傻。”他拧着我的脸,好痛!
“什么装傻?”
既然装了,就装到底。
活,我们一起活,死,我们一起死2
“什么装傻?”
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朕命令你,到时候不论遇见了什么,不论是掉到水里了还是被怪鱼困住了,你都绝对要听从我的指令,绝不能想着牺牲自己换我逃跑这种笨办法,知不知道?”
他看着我,表情很臭,语气很严厉,但我的心里却……很甜。
“我,我不会的啦~~~~我当然也不想光荣牺牲啦~~~我是最怕死的啦,你不知道吗?”我笑笑地看着他,努力克制心头酸楚。
“你已经做过一次了,不由得朕不怀疑你。”他再次揉了揉我的鼻尖,“你知不知道,开始在山上,你为了保护朕,放开手中的绳子,跌落山谷的时候,朕心里有多痛?那颗时候,朕好想杀光了天下所有的人!”
“为……为什么……”我笑不出来了。
咬住牙,极力控制自己的泪水。
“因为,朕想,若是你死了,这世上其他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怕你寂寞,都应该去陪你。”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脸,呈现出疲惫的表情。
“娇娇,你再也不要吓朕了,你答应朕,一会儿哪怕遇见什么天大的危险,我们也要二个人一起携手去面对。”
“这世上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我们,要相信自己,千万不要傻傻地去牺牲自己,那样……朕也不稀罕你的这份牺牲。”
一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下来。
他伸出手指,悉心地擦了擦我的眼角:“娇娇,你要是伤害自己来换取我,我是可以也伤害自己的。你要是敢一个人冒险,我也可以去死——我们俩,活,一起活,死,一起死,到哪里,都不能孤单,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完全哽咽不能语:”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需要你,天下的人民都需要你,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死了大家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比我重要多了,你应该有责任感才才对……”
十年修得同船渡1
我已经完全哽咽不能语:“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需要你,天下的人民都需要你,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死了大家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比我重要多了,你应该有责任感才对……”
“我是有责任感,所以我对你,更应该有责任感。”
他拥著我,和我十指交握,俗话说十指连心,他这样的动作,似乎已经握紧了我的心。
我也,感觉到了他的心。
坦诚相对,两心合一。
“一个男人,假若对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了责任感,可以放任她去死,那么这个男人还谈什么家国大义,谈什么对国对民的责任?那都是虚伪的口号而已,粉饰苍白罪恶的灵魂。”
“在这世上,我首先要保护的,就是你,我最爱的女人。”
“因为这国家还可以有新的皇帝,未必比朕做得更差,朕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千千万万的君主之一而已——但是,娇娇,你却只有一个,千千万万年,只有一个。我不来保护你,谁来呢?若你有事,我会抱憾终生。无论你在哪里,我都陪着你。”
“哪怕地狱,我也陪着你。”
这样的誓言,我从未曾听过。
月光,笼罩着我们。
虽然身处崎岖恐怖的山谷,而我却觉得身在花香鸟语的天堂。
只因为,你爱的人,也爱你。
“……你……你……干吗让我这么感动了啦!”我哭得像一只花脸猫,伸出拳头狂打他胸口。
“你这么容易感动啊,小东西。”他笑我,“以前朕怎么做,你也不感动。”
“那……那是你以前很讨厌……”我得承认,他的这段话,是完完全全,一丝不留,彻彻底底地攻占了我的心。
“哦?现在不讨厌了?”
“讨厌讨厌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喜欢了……”我嘟哝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近他颈项跳动的血管,轻轻地吻了一下。
十年修得同船渡2
“讨厌讨厌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喜欢了……”我嘟哝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近他颈项跳动的血管,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个吻,甜甜的,就好像棉花糖。
他的身体倏然灼热起来,牢牢地扳起我的脸,狠狠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戛然而止!
我还准备呼应他,谁知道他就撤退了,不禁有些又羞又恼。
“你——”
“那你答应朕了,不许一个人做傻事。”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眼神挑逗,“小家伙,朕知道你很想和朕亲热,咱们的时间,还多的是,先出去,之后,我们把所有人都一脚踢开,好好地亲热上三天三夜……”
“谁要和你亲热三天三夜……”我嘴上小小声地反驳着,脸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上帝保佑。
这条河不要送了我们的命,让我们还有这个机会。
以前从来,都是他强迫我,而这一次,我终于发自内心地,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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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将一切照得很通透。
烈君绝将木筏狠狠地抛出!
他除去了上衣,身姿矫健如豹!
木筏稳稳地浮在河面上!
看来他的技术还真不是盖得,之前我还怕木筏会找不准平衡歪歪扭扭,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烈君绝回眸对我一笑:“丫头,我先上去,你一会儿上去啊,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我们为这一刻,怕是已经修了十年呢。”
我低头一笑,心中想的却是,下一句可是“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也算是共枕眠过了,那可是修了好几百年了吧?
看他轻盈敏捷地一跃,稳稳地站在木筏上。
虽然河水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我依旧觉得,和他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惧怕了。
他的臂膀是如此宽阔有力,他的深情真心是如此的坚定,他和我许下这样同生共死的誓言。
夜半诡异歌声1
他的臂膀是如此宽阔有力,他的深情真心是如此的坚定,他和我许下这样同生共死的誓言。
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
他站在木筏上,把握了一下平衡,接着转过身,朝着我温柔而坚定地伸出手。
黑发翩飞,眼眸坚定如星。
我弯起嘴角一笑,伸出手朝着他,准备跳上木筏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万籁俱寂,漆黑的河水、漆黑的天空,仿佛要将人吞噬。
就在此时,在云与水之间,突然飘来一阵清越却带着些幽魅的歌声!
我和他同时一怔!
脸色俱变!
这歌声带着规律的韵律,吟唱得十分优美。
可是,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山谷,无边无际,却又有谁在唱歌?
我顿时觉得全身泛起一阵无比可怕的寒意。
烈君绝眉一蹙,紧紧握住我的手:“快上来,娇娇。”
“可是……这声音……”我抬头,举目四望,却始终无法弄清楚,那唱歌的人,在哪一个方向。
歌声,就好似狂风一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根本无法捕捉住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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