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一个吧!你的身体没问题,只要控制血压就成了,怀上了,注意饮食,没那么危险。”唐依也知道李淑是理性的人,皇家的公主好几位都是生孩子而崩逝的,所以她干脆不试了,直接给老公了纳了妾生了孩子自己养,日子过得还不错,驸马和婆家人倒对她一直非常好。
“算了,也习惯了。”李淑挥挥手,看唐依吃完最后一口饭,拍拍她,“起来,我们出去转转。”
“又看那些破房子?有什么可看的,你天天看它也不会马上变成作坊,殿下,您还是耐心点。”唐依觉得自己性子越来越靠近段断了,性子越来越懒散,开始觉得其实舒服的过日子也不错,反正现在钱够用了,身体也不错,生了孩子,她觉得自己几乎都没啥要求了。说归说,还是起身了,陪着她去转转。
护肤品作坊放到了庄内,因为这个就不好意思再占感业寺的便宜了,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没有“国防”的需要。武MM做白酒作坊时可是以国防需要给李治上的书。
慧之本来也想跟着,要知道,她是主管,唐依越来越懒,很多事都是她直接管理,她比唐依知道清楚得多。
“行了,你歇会吧,我与你姨母只是看看,当散步了。”李淑拦下了慧之,李淑身边的女官也留下了,慧之马上明白只怕今天李淑来并不是为了看作坊的进度,只怕是有话跟唐依说的,自然也不会往里凑了。
李淑与唐依就两人在前头走着,后面远远的站着侍卫,唐依虽然懒散了,却不代表她变笨了,慢慢的挽着李淑就当是散步,李淑不开口,她也不开口。
“萧淑妃流产了。”李淑淡淡的说道。唐依的手不禁一紧,她忘记了自己正挽着李淑的手臂呢,李淑回头看了她一眼。
唐依意识到了,虚弱的笑了笑,“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听都不敢听的。”
“不是怕皇上会以为是武昭仪的手段?”李淑不看唐依了,轻叹了一声。
“那倒不会,师姐是聪明人,这才进宫几天,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唐依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能再露一点口风了。
“是啊,你倒是很了解她,是不关任何人的事,萧淑妃自己没有小心,都有孩子了,还存着争宠的心,可惜了一个孩子。”李淑笑了笑。
“不过倒是很担心师姐,刚进宫就发生这种事,只怕她心里很难受的。”唐依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心的说道。
“你们师姐妹的感情还真是好,我进宫时见过她,她还好,也担心你,让你别担心她,生个胖胖的儿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李淑叹息了一声说道。
“是不是儿子无所谓,我和清扬的意思是,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唐依笑了显得无所谓,而且也不想再提那个了,让她相信这事跟武MM无关她信才有鬼,但从李淑那里听到皇家那里觉得与人无关,就太好了。
“昭仪没法出宫,也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也不敢让你进去看她,怕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会担心,于是让我过来告诉你。”李淑终于又回头了,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她真是太小心了,我了解她,她回宫不容易,不会做没分寸的事,谢谢您亲自来告诉我,她想得没有错,若是流言传来,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唐依咬了咬牙,坦然的迎向了李淑的眼睛。
“昭仪有没跟你说过当年的事?”李淑笑了笑,回过头,叹息了一声。
“什么事?”唐依不明白李淑想说啥,特意过来,想也知道不会真的给武MM带话了,应该是意有所指,而武MM请李淑带话,想来也是有她的用意的,她一向不乱猜,等着别人告诉她。
“当年皇上与昭仪是在父皇病重时相识的,那时她为父皇煎药。”李淑显然非常含蓄。
唐依好像听过这一段,不过人家说得大胆得多,唐依当然不能点明了,笑了笑,“先皇一定很信任师姐。”
“何以见得?”李淑一怔,侧头看着唐依。
“我也是大夫,大夫最怕的就是开错药,错一个计量就能要人命的,所以处方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而药房配药的,管药的,服侍病人吃药的人都必须很小心很细致。中药跟我们的药还有点不同,哪怕煎药时抽一味出来,那药可能就从治病的药变成要命的毒。先皇是一代圣君,宫中的规矩一定更大了,能让师姐来负责煎药,想来对师姐一定很放心了。”
“是啊,听你这么说了,倒是有点意思了,虽然她不算受宠的宫人,但因为才华横溢,一直帮父皇处理一些文字,代为拟旨什么的,父皇有些什么决定最早也都是跟她说,如果不是信任的人,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了。”李淑想想,苦笑了一下,“她比我们这些子女跟父皇的时间还久些。”
“师姐很聪明。”唐依笑了笑,主要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本来同事相处的时间就长过家人,而皇室之中的亲情更少得可怜了,皇子成年就得到封地去,公主早早的嫁了,没有旨意不得进宫,想见父亲自然就更难了。而那时武MM除了是太宗的嫔妃之外,也是小秘书,自然与李世民接触时间更长了。
“是很聪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些事,皇上跟我谈过这件事,对昭仪,他喜爱的并非只是皮相,对他来说,昭仪更知道父皇的圣心。”李淑动动嘴角。
唐依怔了一下,没有听明白她在说啥。第一次探头看着李淑,想知道她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
李淑看到了唐依的茫然,笑着叹息了一声,“酒庄过两天可投产了,你有什么要交待的?”
“那个没事,您刚刚说的能再说一次吗?”唐依现在哪有心思去管酒庄,第一次对一件事纠缠不清了。
李淑笑了,跟武MM一样,拍了她的头一下,不再说了,反手扶过她,一起去看新作坊的进度,顺便走到后山看看新的酒庄。酒庄已经做好了,都是新的,铜做的蒸酒器械闪闪发光,唐依感动啊,让段断来看到一定想的是,幸亏不是自己掏钱啊。
第一一七章白酒
第一一七章白酒
“你们说的那种白酒到底是什么样的?”李淑终于问出了埋藏心中很久的问题,护肤品她都用上了,而白酒作坊都建好了,她连样品都没见过,李治问过她,她竟然一句也答不出,结果还被李治笑话了半天,把李淑气得不行,自己出来建作坊是谁让干的,现在反而还被笑话,什么世道。
“白酒什么样我倒是知道,不过我们蒸出来是什么样,我还真不好说。”唐依顺嘴说道,后世她见识过各种白酒,虽然不会喝,可是总算比李淑有概念,可是让她用后世的白酒形容给李淑听,这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有的态度,主要也是怕说多了达不到标准,到时算谁的。
“什么?你不知道?”李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承办这个,若是白酒失败了,护肤品成功了,自己怎么跟李治交待?李治虽然是笑着问自己,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万一也着急了呢?
“我又没蒸过酒,谁知道能蒸成什么样。”唐依看李淑急了,也知道这话自己说了不合适,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能把李淑的期望值弄得那么高,真出事时,自己再解释就晚了。
“依依,你想害死我吗?”现在李淑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两口子都对酒庄不上心了,弄了半天俩口子谁也没弄过。自己怎么办?要不要回宫也跟李治打个预防针,纵是千灵百巧的李淑现在都觉得脚软了。
“唉,您着什么急啊,虽说我也不知道能做成啥样,但一定比大唐的酒烈,放心,技术一天比一天成熟,皇上那儿应该挑不出什么错的。”唐依小心的安抚着李淑。
李淑还是一脸灰白,瞪着唐依,“你跟我说实话,你有几分把握?”
“蒸出比大唐烈,净度高的酒我能百分百做到,但是做不做得成我们那儿的品质,得看这儿的师傅的技术了,当然您要实在不放心,东西都在这儿,让人买些普通的烧酒回来,咱们试一把也成,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唐依笑着安抚着李淑,但话还是说得圆滑无比。
李淑也是女强人的性子,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送酒过来了,要知道李淑准备两天后黄道吉日开张的,原酒早就运来备上了,只等着到了时候开锅的,现在也不管了,直接让人从库里拿出来,唐依其实也心里没底,用烧杯的人,跟这批量生产能一样吗?于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只让人倒酒生火,搬两个凳子到院里,她拉着李淑出去等着,开玩笑,开火后,作坊里就全是酒味了,对她的胎儿可不太好。
李淑真是万万舍不得离开,可是看唐依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太急切显得没有风度,可是心里跟猫抓一样,七上八下的,本来这事也不难,两刻钟的工夫大唐第一滴白酒诞生了。作坊里暴发出一声欢呼,李淑也不叫唐依了,直接冲了进去。
唐依可不冲,她是孕妇,她得小心,于是还是原地不动,等着。没过一会,竟然先抬出了一个人,满脸通红,双目紧闭,唐依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
“公主让管事尝尝什么味道,管事喝了一大口,就这样了?”一个小厮怯怯的说道。
“哦,找大夫……对了,我就是。”唐依勾勾手,让人抬过来,号了号脉,还不错,只是醉了,“找人给他灌清水,等吐出来就好了。”
唐依吩咐道,人被抬下去了,估计是喝惯了低度酒,一下直接上高度不适应,让人灌水当然也有洗胃的意思,真的酒精中毒了算谁的。现在唐依倒不担心了,直接倒下了一位,度数应该是够了的,不过是不是高了点?看来得考虑时间问题了,不能让白酒度数这么高,成酒精了……
不过,酒精,精油,香料,唐依脑中闪过了无数的泡泡,嘴角有着无限的喜悦。
“行了,我带一瓶回宫给皇兄看看,你们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李淑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出来,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估计是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现在终于放心了。
“可能要调整一下,度数太高会影响销量。”唐依实话实说。
“又不给你喝,行了,我有分寸。”李淑急着去领功,让人送唐依回去,自己跳上马车就直接从庄外的官道跑了,什么人啊,唐依里心一百个诅咒李淑,自己慢慢的在公主府的侍卫跟随下,散步回家,不过心里倒也轻松下来,毕竟小打小闹是一回事,真的这么投产还成了,倒真是万幸了。
晚上段断回来时,门口正好遇上了宫里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脸喜气洋洋的李淑。
“小人给长公主请安。”段断和敏之忙下马请安,关系好不好的两说,礼不可废。
“清扬免礼。”接口的却不是李淑,段断抬头看看,直接跪下了,心里头郁闷到了极点,“小人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敏之跟着一齐趴下,但没跟着段断喊,因为太丢脸了,大唐的皇帝可没这么大谱。
“哈哈,朕真的能活万岁的话,朕的子孙们就恨死朕了。”李治清朗的声音传来,段断也懒得管了,人家不叫起,他决定还是跪着好了。
“平身吧!朕尝过你家酒庄送来的白酒,甚为欣喜,特意过来看看,你陪朕一块。”李治心情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了,笑mimi的叫起,一眼瞥见了边上的敏之。
“清扬,这是?”
“这是武昭仪的外甥贺兰敏之,在小人家里给小人帮忙。”段断忙介绍道,心里有点发苦,这位没有断臂情节吧?
“是昭仪的外甥啊,果然一表人才,朕听昭仪说过,你夫妇是武家的恩人,教好了敏之,她感激涕零。”
“小人惶恐,是敏之帮了小人很多。”段断差点又跪下了,李治哈哈大笑,拉着段断直奔酒庄。
李淑和敏之只能跟在后面,李淑是很得意的,下午把酒送到宫中,李治自己喜欢喝酒的,但听李淑说管事一杯就醉倒了,也不敢造次,倒出酒来细看,竟无一点杂质,酒香扑鼻,轻啜一口,辛辣无比,却回味悠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酒量不成,并且也不喜欢这种烈酒,叫人请来程之节和李绩,他们是军中老将,对突厥、吐蕃比较了。
程知节自己就恨不是泡在酒坛里的,闻到酒香直接倒了一小碗一饮而尽,若不是知道,不能一气喝完,要留点给李绩看看的话,他就直接对瓶吹了。
主要是程知节自己在家习惯了这么直接往喉咙里倒酒,等倒完了,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抖了一个激灵后,差点没站住,但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李绩不愧是老奸巨滑,看了看程知节的反应,再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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