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痛苦的一闭眼,她已经提醒过他多次,好在他不敢对武MM这样,现在她也懒得说了,最多不看他。再看静慧也表情随意,想来也习惯了。
唐依突然灵光一闪,段断不敲门好像也是在静慧已经对他们表现出善意之后,有时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对他越客气,他与你越疏远,反而有时一点点的越礼行为,他反而觉得你真当他是自己人了。
“又赚钱了?”静慧调侃着这个热辣出炉的侄女婿。
“那当然,姑母,这回您想要啥,女婿帮您做?”段断兴奋的拍着胸脯。
“唉!”静慧长叹一声,但笑容越没掩住,看来她倒是很喜欢段断这样爱财的性子。
“不如咱们把大佛像再镀一道金身吧!”段断想想对静慧说道,“当是给您和岳母大人祈寿了。”
“你这回赚了多少?”唐依坐不住了,她倒真的不是舍不得给大佛镀金,只是感业寺的大佛是皇家大佛,那本来就是金身好不,再镀,你不是钱多烧的,而是不给皇家面子。但这话又不好说,只能扯别的。
“镀那个是够的。”段断喜滋滋的说道,看来真不少了。
“行了,有钱也要会花,做多错多。你们才崭露头角,切不可急进。”静慧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拿过脉枕,对着段断敲敲桌子。
唐依脸蹭的就红了,刚刚那话可还没掉地上,老太太这是想敲打一下段断不成?可不敢说啥,段断又不知道老太太想干嘛,愣愣的伸伸头,瞟了媳妇一眼。
“伸手!”唐依瞪了他一下。
段断果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两手一齐伸了出来,静慧扒拉开他的左手,伸出三指搭到了他的腕上,听了一会,又推开,段断老实的换手。
“你也试试。”静慧听完了,看向唐依。
唐依忙跟静慧一样,用三指搭上他的手腕,平日唐依没少跟他号脉,主要也是练习,所以唐依一说伸手,段断能马上知道静慧要号他的脉。
唐依细诊了一下,再看段断的脸庞,有红似白,天堂光亮,眼白清澈,唇红滋润,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没事。”唐依老实的跟静慧汇报。
“是阳气旺盛,满则溢,溢则损。”老太太的口气非常之坚定,马上开了个方子给了唐依。
唐依看看,那个,虽然自己刚学不久,不过这方子治啥的,她还是知道的。老太太这招损点,直接就让段断能清静一段日子了,不过这方子不伤身,反而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简单一点说是养精蓄锐。唐依觉得老太太人果然不错,马上千恩万谢,她也觉得让这位消停几天是很有必要的事。老太太笑了,又开了一张方子出来。
“这是给你的,你体虚胃寒,药补不如食补,这几天先吃着,三日后再来。”静慧也不让他们陪着吃饭了,直接赶人。
“我真的病了?”段断可不相信自己有病,他觉得自己最近常常骑马,身体比刚来时不知道好了多少,之前哪有时间锻练啊,现在好了,天天骑马,吃得也绝对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色食品,空气质量也就更没得说了,想不健康都不成。怎么静慧还要开药他吃。
“中医讲究阴阳平衡,你阳气太盛,与天违和,冬日本就是要……”唐依开始掉书袋,本来在中医的理论里冬天最好连房事都不要有,冬天是冬眠的时间,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她只想消停两天,可真不想把人推出去。当然往复杂的地方说,把段断红晕为止。果然,段断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行了,我吃药还不行吗?你呢,真的身子虚了?”段断还是很关心唐依同学的。
“嗯,姑母说身子虚了,不易坐胎,得调养。”这个可以往严重了说,唐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段断无限的同情。
“没事没事,我们有钱了,想怎么补都成。就算没孩子也没事,真的,有了才麻烦,没有多简单,多省心!”段断决心表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啊,让唐依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倒真的有一丝暖流淌过心底。
晚上唐依喝汤,段断喝药,武MM和敏之,慧之一齐撑着脑袋看他们,太喜感了,段断此时的表情那叫一个杯具啊,捏着鼻子一口灌下,慧之很快的递过蜜饯,给他送药,一脸的同情啊。
“真是好孩子。”段断打了一个药膈,吐了一口气,看看敏之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学着点,什么叫尊敬师长?对了,你教书教得怎么样?别看是佃农的孩子,你也得认真点,当然了,我们不是要教出秀才和状元,你要注意方法,要有针对性……”
段断马上把矛头对准了敏之,前几天佃农村私塾的先生请了假,段断一时又找不到人,本来想让郝大去代几天,结果折椅作坊又缺原材料,段断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正好看敏之天天跟自己闲逛,就直接抓了他的公差,让他代课去。
敏之还不乐意,但段断是谁,直接就踢他去了,几天下来,敏之倒是越教越有兴趣了,谁不好为人师?更何况那些跟自己在官学的同学可不同,能来这念书的,全是真的想念书的,上课纪律那叫一个好,对他的尊敬那叫一个真,敏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尊敬过呢,飘飘然啊!
当然若是没有段断的魔音入耳就更好了,马上堵住了耳朵。
“您真是,教孩子上学,不教他们上进,那教什么?真跟您说的,只教他们认字、识数、还教大唐律,您想干嘛?”
“呸,你豬脑子啊,圣人说了,因材施教,让他们认字,识数,还有知道大唐律,将来出来了,做点小买卖就不会让人骗。知道了大唐律,他们就不敢出来乱犯法,什么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大唐律里有不知者不为罪这条吗?”
“怎么喝了药火气还这么大?”唐依真是服了段断了,吼敏之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啊,果然身体太好也是罪啊。关于义学的事段断也跟唐依商量过,她知道段断的意思,于是轻言细语的跟敏之解释起来。
“敏之,你姨父的意思是,那些孩子已经都不小了,家里也就刚刚温饱,如果想让巩固家里的状况,他们就得学点东西,但又不能真的去考个秀才什么的,考不考得上是一个问题,就是供一个孩子读到秀才都挺难的。所以佃农村和我们庄子的义学对这一几年的孩子就以扫盲为主,让他们知礼,懂法,等过几年,状况都稳定了,就正正经经的把一些好苗子抽出来,专门的请好师傅教,为国蓄材。”
“简单点说呢,佃农村的义学是庙里出钱,我们庄子的义学是我出钱,扫盲是没问题的,想当秀才脱籍出庄,那得自己想法子,跟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段断白了敏之一眼。
本来敏之挺感动的,觉得段断夫妇因材施教,意义深远,结果弄了半天,段断是舍不得钱,扫盲是花不了多少钱的,读几本书,把千字文认熟了,会打个算盘,再把大唐律跟他们有关的挑出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权利和义务,最多两年就能有一位合格的大唐公民,但想进阶,请自便,我没钱。
武MM一直默默的听着,本来让敏之去教佃农的孩子读书,武MM是不乐意的,只不过想想让敏之看看贫寒子弟一心向学的样子也能有所促进,就又答应了。
结果段断和唐依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对他们来说,说是办学,可是人家办的是扫盲班,人家根本就没打算作育英材,人家一心一意的就是为了让两个村子的人都脱贫致富奔小康,跟国家什么的,没啥关系。
气得武MM一愣一愣的。本来想着,找个机会跟这俩没眼力劲的家伙好好说道说道时,竟然又被教育了,武Mm是谁啊,当年跟着太宗身边的小文秘,一手飞白也是太宗亲授的,政治眼光跟李治同学不分上下。
听了唐依的解释,武MM想的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义学了,她想的就是大局,是啊,一个小村子可以通过扫盲来让家里脱贫,等积聚了一定的财富之后,就可以专心供养一个秀才,甚至一个举子。
要知道只要当了秀才,家里就可以不交税了,那么他们就真是脱贫致富奔小康了。那么一个国家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一点点的做?不是说了,民富才国富!
第一O七章有了
第一O七章有了
武MM怎么想是她的事,对唐依来说,正经的怀个孩子才是真的。她自小和老外婆相依为命,心里羡慕的就是人家父母子女相聚一堂。外婆在时不敢露出来,怕老外婆觉得自己受了委曲;外婆不在了,反而不敢了。像她三高之女,寻可心之人本就不容易,再说她也过了能让人骗的年龄,情爱之事不是不想,却也真真的不敢。
到了大唐,与段断这般由天做主的姻缘她倍感珍惜,她也努力护持,但心里最心心念念的却还是子女,这也是孤儿的执念,对血缘总有一分的执着。
白天静慧说她不易坐胎就吓着她了,心想也是,与段断圆房也不止几月了,两人身体健康,又无不良习性,照说早该有了,却迟迟没有音信,她自己好歹也是大夫,什么安全期,排卵期,她门清,都是对准了日子来的,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自己想差了,想来自己身子还是亏了,仗着年青,没日没夜的读书,干活,到了这儿,身体是最最不会说谎的,倒只怕是应了静慧的话,‘坐胎不易’,自然要加紧调养了。
想要孩子是一回事,可是对段断下药,她又觉得有点不舒服,回了屋,洗漱之后,与段断相偎躺着,段断心情很好,昨日才认了亲,薛夫人那儿给那些贵妇人展示了段断送的摇椅和折椅。
于是一夜之间便传便了,自然关系就托到了段断这儿来,段断只能说,摇椅真没有,就两张,一张给了老太太,一张给了姑太太。
说话听音,都不是怂人,马上就问那折椅应该还有吧!
段断磨了半天牙,就是不松口,只说‘就几张,原是想着送给薛家的亲朋加近相互的感情的……’
于是那些‘雅绔’们直接不干了,‘你跟薛家有亲,孝顺义母,姑母他们没二话,难不成连亲朋旧故也要孝敬,他们是亲朋,我们就与你无交情了?’
段断无奈,只好给雅绔们一家送了一把,算是情谊。有一就有二,但想想,自己与段断也交情不深,若涎着脸让人送,别说段断不乐意,自己也没那脸了,于是直接扔下银子买。
段断推脱不及,只好又卖了一张。
于是佃农村被围了,‘你能卖他家,为何不能卖我家?’
段断苦着脸,装出一幅快要撞墙的表情,一个劲的说,‘自己一个也得罪不起!’
然后一家家扔了银子取货,一个早上,百十张精雕细琢的折椅就那么卖出去了。
佃农们兴奋不已,准备加班加点的再创辉煌的,被段断拦住了,开玩笑,这么简单的玩艺贵族们也就图个新鲜,没两天的功夫,这玩艺就能臭大街去,自然不能再做。
拿出早就画好的图纸,他们改做沙发,就是唐依说的意大利名师设计的拉个皮子就能坐能靠的简约设计,这个做起来还容易些。
不过唐依自己喜欢,但也知道大唐此时物产丰富,万国来朝,花样那是怎么繁复怎么来,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简约的设计。
段断却不这样想,什么叫时尚,就是不停的创造时尚。与其让他们追着时尚的脚步走,还不如不停的创造时尚。
要不段断这两天这么兴奋,昨天他实际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自然兴奋的睡不着觉,而今天又实现自己的预期,大把白花花的银子进了账,让他怎么能安生下来。待唐依躺下了,这位就自然就毛手毛脚起来。
唐依倒是从来没拒绝过段断,基本上她也知道,啥时候也不能拿这事做要协,但想到静慧的话,又觉得有些为难,想着已经下了药,怎么这位还能不消停呢?
本来就为下药这事很纠结的唐依觉得头更大了,抓住了段断的手,让自己的身体略略的离开他,想想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就是说那药只是让我静心的?”段断倒真的如一瓢冷水浇过。没想到吃了那苦药,竟然是让自己不缠她的。
“想来师傅的意思是说我身子不好,若一味的惯着你,只怕就难办了。”说出来了,唐依倒松快了,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夫妇了,总不能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久而久之,就算段断不跟自己生分,自己心里先就跟段断生分了。
“你累怎么不说?”段断看看唐依的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也下的不是什么坏药,估计是想着淡着他们几日,等唐依调好了些,自己说不定能一击即中了。
“哪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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