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星月看向宋玉,这个家伙倒该是专业眼光,只见宋玉也认真的点了点头,显是同意东方的看法。
这样子,倒像是星月在自吹自擂了!
不过也好,星月继续道:
“你们认为,一个比十大美女还杰出的……那个,会安排来色诱你东方吗?恐怕如果直接送给第一世家,或是各大行会会主,甚至是大陆第一人圣廉皇邑悯,恐怕得到的远远超过你的风雨楼吧?东方……你认为你值得别人派出我来色诱你吗?”
在场的男人们同时在心里为东方默哀!面对一位绝色女子,特别是自己心仪的绝色女子,当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该是多么伤人啊!
可怜的东方,摆明是星月在毫不留情的打击他。这只能说明,星月连一丁点一丁点看上他的意思也不存在,否则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东方不但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看那芒乱的眼神,估计连正常的思考都难以进行了!
星月暗叫一声抱歉,虽然兄弟你失恋是因为兄弟我引起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来,要依靠东方来决定如何处理星月是不可能了!
“不如……将她交给我如何?”,那个陌生的年轻人突然打破了沉默,说话了:“星少在生前曾打算将这妖女禁锢在某个地方,以化解她身上的罹气,不如有在下将她带走……”
“你?”在场的人同时怀疑的看向他,毕竟,面对着这样一个罕见的美女主动说要带走,任谁也要怀疑他的诚心的,会否直接带回去就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呢?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圣人,当然不能够随便相信。
那年轻人一笑,往头上一抹,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双掌合什道:‘贫僧了尽,乃禅宗弟子“。
禅宗!众人惊呼起来。禅宗的声名虽然远远不如净土和华严,弟子也不多,但似乎他们每一个弟子都更像是真正的高僧,随便出一个人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禅宗大手印!
只见那人的手在一瞬间幻化出无数手型,最后又合而为一。
这下子连星月也呆了起来。
不过,正是星月这一呆,决定了她的悲惨命运。
“那……大师请吧!”,宋玉最后拍板了。
“他不……”
星月还未来得及抗议,那人远远的轻轻一挥手,她就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家伙是和尚才怪!星月想着。
众人看他小心翼翼的将星月抱起,面容肃穆,东方宋玉更是全力展开天视地听,发觉此人的心跳无丝毫加速,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在他抱起星月的一刹那,星月发觉自己的伤势突然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却仍然是没有一丝力气,至于说话,想也休想。星月大哭:救命啊!东方你若能此时将我救下,真嫁给你也比在这个怪物手里好啊!
可惜,外人看到的却是,星月无比安详的窝在大师的胸前,还真像一个被感化的妖女,娇媚之余,更添圣洁之气。
“大师!不知……何时才能在见到你们?”东方突然问道。
你还不如直接问什么时候还能看到星月。众人心里同时想到。
那人微微一笑道:“五年之后,贫僧自当会带施主回来还愿!”
“大师走好!”
只有星月瞄到这人转身时那神秘诡异加得意的微笑,心里更是大哭:希望五年后不是奶着孩子回来才好!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星月无奈的睁开眼睛。想起来也有些丢人,刚出风雨楼大门她就在一股奇怪又暖浓浓的气息中乐悠悠跑到梦乡里去了。方才醒来后,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正盘算着如何对那个带走自己的神秘的人物狠狠的偷袭一下,谁知还没思量好就被发现了。
“这是哪里?”星月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精制而且小小的空间里,她还听见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笛各声,周围还有着街市的喧闹。原来是马车么!但当她看到眼前那个正懒洋洋瞧着她的人时,她呆住了。
没天理啊!世上怎可能有这种帅得一塌糊涂的人出现!星月心里惊呼。
鼻梁高挺,双目神光电闪,蕴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配合着微微翘起的嘴角那魅惑又冷酷的笑容,实在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令人目眩!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用完美外形就能形容的英俊了。
这个人不简单,有着很深很深,像广袤神秘的大海般难以揣度的内涵。
越瞪星月越觉得气恼。
她在嫉妒。
东方虽被称为江湖十大美男子之一,但也从未引起过星月的妒意。
身为星字世家的家主,无论是武功还是外形气质,星月都有着自己超人的自信。(当然当然,指的是以前的星晨。嫉妒男子的容貌,现在的星月……似乎怀疑有些头脑不清的样子。)
但在这个人面前,星月总会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若是他们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星月没有信心那女子会选择自己。
无论是由于什么理由。
特别是武功,星月一想起此人那随手发出的一招就有点心胆俱寒。
或许,这不该叫做嫉妒,而应该叫做争胜之心。
每一个男子都会有的东西。
只不过,此时的星月,脑袋瓜里想着这些东西,是否有点莫名其妙呢?
“你是谁?作下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何将我入来此处?”,星月隐含着敌意问道。
闻言,那人微微一笑,虽然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星月很快就发觉,这一笑,竟是如此的令人目眩,令人无法抵挡,如此的魅惑人心,竟有一种让人热血上涌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冲动。星月猛地一咬舌尖,才强行抑制住扑入这人怀里的冲动,待回过神来,已经是脊背发凉,冷汗直流!雪白的长指紧紧扣着马车壁上的窗沿,仿佛要凭此来抵挡着这非人的诱惑。
这种无意间的举动,几乎就等于认输。
不是星月所知的任何魔功,也不是任何媚术,周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这个人竟然自然而然就拥有着让别人随着他的心思变化而或喜或悲的能力。
这才是武功和战阵共同的传说中的境界。
不战而屈人之兵!
面对着星月心理的挣扎,那人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似乎满满蕴含着说不尽的怜惜和宠溺,向星月伸出了手。
星月丝毫不领情,反而向后撑了两步,“扑”,好像撞倒了什么,星月一下子掉进了软绵绵一大团东西里面。
什么东西?陷阱么?待得她手忙脚乱爬了出来的时候,这才发觉,竟然是一大堆华美柔软无比的被褥,无论色泽织工料子都是万里无一的那种。仔细一瞧这个还算宽敞的车厢,无论脚下还是四壁都打扮得奢华精巧舒适到极点。
不过,星月总觉得这车厢里会给人一种错觉……像是在一张大绣床上。
若将那张矮几和其上的美酒和果品美食挪走,那就更像了。
不过,若以马车来说的话,真的是非常舒服,完全没有普通马车上那种颠簸的感觉。
那人兴致盎然的看着星月的反应,丝毫也没有干涉的意思。特别是看着星月狼狈的掉进一大堆被褥,然后又手忙脚乱小脸通红的爬出来时候,嘴角更是一翘,眼里隐含笑意。
这种场景,总容易令人觉得,他像是在看着自己宠爱的一只小猫在床上玩耍折腾,再怎么调皮也只会让主人更觉喜欢宠爱。
虽然,这种比法也许会伤某个心高气傲的人物的心,但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却不得不承认:真得很象!
星月怔怔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像是一种她一直异常渴望却又把握的不定的梦境。
这里的气氛,这里的气息,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六颗夜明珠下迷迷蒙蒙的的世界,身下柔软弹跳的褥面,古朴的矮几上的晶莹的美酒水晶杯,花纹盘上鲜嫩的水果,精美的食物,迤逦的粉红色薄纱幕,微风轻轻的扶起车帘,带来清新的乡土气息,这一切,都令她非常非常的喜欢。
还有,那淡绿色裙摆下露出的两只雪白的纤足,小小的,精致的,粉嫩的雪白上,透露着诱人的红晕,乖乖巧巧的,就那样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样的窝在那里。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一丝丝的透露出来,让人看着看着,就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星月瞧傻了,头也开始有点晕忽忽的。
那是……她自己的吗?
隐隐觉得,一辈子舒舒服服的窝在这里,再也不出去,这才是她一直的渴望吧!
不过,似乎还缺少了点什么。
缺少了点什么呢?
什么……
“啊!”
一声惊叫,星月猛地从那年轻男子旁边跳开,惊慌失措的缩到离那人最远的另一边。
不知何时起,星月竟在不知不觉间往那人身上靠过去,而且还越靠越近,若非方才醒觉的及时,早已直接舒舒服服的窝到那人的怀里去了。
怎么回事?
星月吓得脸都白了。
而且,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星月自然将一切原因归结到这个古怪的人身上。但她愕然发觉,不论自己怎么气呼呼的瞪着那人,却怎么也兴不起任何讨厌的情绪。
她根本就没办法讨厌那人。
星月觉得莫名其妙,虽然,那人确实长得人模狗样,而且武功也确实高的没个人样,但也不至于令自己主动投怀送报的地步啊!
要她星月头怀送抱,至少也得……
停住了。
星月的思维猛地停住了。
接着一股红云火烧般的涌上脸颊。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堂堂星氏大少,至少也得,别的美人向她头怀送报才行。
越想越乱七八糟的了……
那人还是一幅镛鼐的神色,不过眼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一闪而过,忍不住击节叹道:
“没想到血契一签,你竟然依然有反抗之力,原以为生性乖巧的水之灵族是最容易对付的,真是失算了……”
星月怒目圆瞪。
怪不得一醒来就觉得怪怪的,甚至……
血之契!
关于血之契的种种可怕的传说一一在脑中掠过。
不用考虑,血之契的可怕就摆在眼前。
她很想冲上去揍那人一顿。
但她隐隐预感到,若她真的冲上去,恐怕会是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结局。
血之契签下后,对主人的依恋决可不是一丁半点!
警钟长鸣!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绝对绝对不要靠近那人三步之内,危险!
三步之内,不但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意志,而且极有可能还会倒贴。
倒贴的意思,换以前在资料上看到的话说就是:会主动的粘上去,恳求主人的恩宠。
这可是大百科全书里的原话!
这这这种可怕的事情,怎能让其在她堂堂星月身上发生?
血契一签,意味着什么东西,星月非常清楚,难道她竟然要一生受此人牵制?
“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星月淡淡地问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不顾一切冲破这个枷锁,没人可以将她锁住。必要的时候,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那人深深的看了星月一眼,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接着,妖异的眼睛射出令人心悸的灼人光芒:
“你似乎并没有明白你在跟谁说话!”
“哦?你是谁呢?神?魔?佛?就算我用完一百种方法杀不死你,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自杀,你以为区区一个契约就能困住我么?”,星月嘴角带着淡淡的讥讽。
那人微微一笑,如阳光穿透乌云,说不出的温暖,星月心里一紧,心知由于契约的作用,自己的意志每一刻都在被消磨当中。
万年前神魔时代,专门针对灵族,用来对付灵族的第一契约,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不过,据星月所知,签订这种最高等级的契约需要满足许多条件,决非容易做的到的。而她却莫名其妙就被制约了。这只能说明,眼前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就算正面对敌,自己也没什么胜算。何况是星月并不了解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带着最令星月讨厌的,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目光,那个人淡淡地说道:
“人之所以能够有峙无恐,是因为他们永远存在着最后一条路。而你,你以为自己还拥有这个权力么?”
星月好看的弯眉不耐烦的一皱,但也确实被引起了一点好奇心:“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条路?”
“死亡!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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