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已经沉醉他地笑容跟软语当中。若是他再肯好好地哄骗她两句。一切必将烟消云散。她哪里是想找他茬地。她恨不得就偎在他身边。笑语盈盈。做这么泼妇地样子出来。何其难看。她心头对自己也是恨极。只不过越是恨。那边却越是淡然。而她越是看到他地淡然。就越是恨火烧天。烧得轰轰烈烈。失去理智。
再加上那些。传闻……他明明是……
“你明明是去了青楼烟花之地。居然还敢对本王说什么做重要地事情。我来问你。国师大人。你所谓地重要事情。就是去逛那种污秽不堪下流龌龊地地方么?”厉声大喝。
到底是飞绫君。终究自狂怒里揽回一点砝码来。
“哦?”那人却丝毫不惊,亦没有被点破玄虚之后的心虚之色,仍旧是极淡然的,让她几乎发狂,为何他总是如此,她对他冷,热,酸,甜,恨,怨,怒……发疯发狂,他都是一派面目对她,就是“淡”。
淡的叫人心寒。似永远偎不热的寒冰。
“王上既然打听的这般清楚,”他说,“那么就该知道,微臣也捉了一名大秦的内探回来吧?”
陈述事实,双眸抬起,看向她。那金色眸子里,有嘲笑在么?
飞绫君仿佛被他眸子里的光芒给射伤了。猛地跳了起来:“什么都是你说的!本王怎知道那就是大秦探子,你随便捉一个人回来,就可以指认他是谁谁谁谁,你当本王是傻子么,若是你假公济私,难道还会坦然告知本王么?那拢翠袖,是神风第一的青楼,据说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美着呢,怎地,无情无欲冷心冷面的国师大人也……”
猛地住了口。
那人的眸子越发莫测高深起来,望着自己的眼神……
飞绫君后退一步,伸手牢牢地捂住了嘴。
为何会越说越离谱,什么“姑娘”,什么“青楼”,怎么都从她嘴里冒出来,她可是堂堂飞绫君,神风皇朝的“代君”啊,怎么会失格地说出这些低贱的词汇,而更叫她惊诧的是她的口吻,那种尖酸的口吻,仿佛是在……吃醋?
“王上若是有真凭实据,那就拿出来,微臣甘愿受罚。”
金色的眸子里只是闪过一道光,旋即,熄灭。平淡的仿佛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飞绫君猛地抬头看向金紫耀。
而他仿佛置身事外般的模样。
“金紫耀……”她颤声,因为自己的失态而产生的羞愧,因为无法控制的嫉妒而产生的愤怒,叫她几乎失去理智,望着跟前的这人,怒吼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对我解释一句?哪怕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一言不发,眼睁睁看人疯了,为你而疯了你都无动于衷,是!你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是么?就好像以前对待御……”
“住口!”他忽地大喝一声。
飞绫君直勾勾看着金紫耀:“你终于……肯开口了?”
金紫耀回过身。一言不发。
“哈哈哈……”飞绫君大笑,“你终于也有忍不住的地方?可是……你何必这样,你做都做的出了,又怕别人说么?再说了,是神风小楼太傻!而不是你金紫耀无情,她太傻所以活该,无论是下地狱也好死于非命也好离奇失踪也好,她都是活该的,谁叫她把自己放在那么卑贱的一个求你去爱的位子上!”对,她们都一样,不愧是表姐妹。
冷风扑面。飞绫君忽然窒息。
她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近在支持的男人。
金眸之中绽放异样光芒,那是……杀机炽热么?是什么……终于触动了他不轻易外泄的杀机。
“我叫你,住口。”他一字一顿地说,如神,如魔。
手掐在她细细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脖子,折断了吧。
本是痛的很亦恐惧至极点的,可是飞绫君却忽然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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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飞绫君要西了么?
下一章会有一个雷放出来,不如大家来猜猜看是啥?提示:是有关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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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 反手无情
★★终于结束了,呼气,抱抱大家★★
本是极度恐惧的,但目光瞥过金紫耀那张充满了凛冽杀机的脸,飞绫君忽地想大笑。
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钉死在了墙壁上。她几乎无法发声,嗓子眼里透出“格格”的声响,手向前,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么强硬而有力……
“金……紫……耀!”她艰难地,吐出这个人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狠狠地咬着一样。
金紫耀眸中光芒大炽,金色的光流动交错,看的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然而又多么可怕。想要杀戮的冲动占据了整具身体,就从那个人的名字被飞绫君念出的一刹那,强大的冲动情绪将他整个人排山倒海的击倒了,只想,杀了眼前的人。
浑身忍不住微微地在颤抖。
“只是……为了……”飞绫君挣扎着,双眼瞪得大大地,接近窒息的边缘,望着跟前的人,“她?既然如此……你……何必当初对她……”
一句话没有说完。金紫耀双眸一闭,脑中光影闪烁,似回到某个时光的停留点,他望见了,那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彼端,伸手过来……是啊,他又何苦……放手的那个,是他吧……是他吧……是他吧……
恐怕所有的人,都这么以为的,不是吗?
——去!
杀机仿佛滔天巨浪一样发出声响,滚滚地又离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强烈的酸涩之意,让他的金色眸子的边沿,透出了血一样的悲戚颜色。
在这颜色被飞绫君发觉之前。金紫耀撤回手来。垂下眸子。后退一步。
飞绫君得了自由。无力地贴着墙壁滑落地面。软绵绵地跌倒地上。浑身上下。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动也动不了。
“你……”她伸手。无助地捂住自己地脖子。嗓子眼里火烧火燎地。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遍。他居然下这样地狠手。而且……跟死亡一线地距离是这么地真切。
这是飞绫君第一次亲身体验金紫耀地狠辣无情。
却不是最后一次。
只要她飞蛾扑火地举动一日不停止。接近地狱烈火地危险性便一直存在。
“为了她……只是……为了她么?你这么……对我!”她嘶哑着声音叫。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觉得痛苦而不堪,眼泪哗啦啦流出来,却不是因为死里逃生的恐惧,而是因为心底悲痛,可是他不知道。
“王上,夜深了,你也该好好地休息了。”他恢复平静,太过平静。淡淡地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迈步向门口而行。
“站住,你给我站住!”飞绫君大叫。不顾自己浑身无力,嗓子嘶哑,贴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来,试图向他身边靠近。
“对了,”金紫耀却忽然站住了脚步,“微臣还另有一件事要启禀王上。”声音漠漠的,天性薄情。却偏生如此好听。
而背对着她,飞绫君看不到,这人的脸上,多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什么……事?”飞绫君下意识地觉得,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那就是……”金紫耀金眸一转,淡淡地说,“微臣要……娶亲了。”
“啊……”惊悸恐惧的声音从飞绫君嘴里冒出,“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
“微臣,要娶亲了。”他果然不厌其烦地再重复了一句,清晰悦耳的声,却是一个惊雷赫然在耳。
飞绫君惊骇欲死,支撑身体的唯一一丝力气也失去了,软软地瘫倒地上:“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失去主张,大声叫着,仿佛要极力说服自己,或者改变他的主意,但,又有何用。
自从国师大人入神风,近十年的时间,他都是单身。
自然是有人觊觎这男人身边的位子的。
但是传闻在前,这是被御公主青睐的男人,谁敢擅自染指?
只有御公主能够配的起的男子,神风上下,天底之下,又有谁敢跟他并肩?
近十年,他的身边连个寻常妾室或者可供传出绯闻的人都没有,何其干净的独善其身。
可是为何,就在这诡异夜晚,他却忽然说:要娶亲?
简直荒谬。
金紫耀举步就走。
地上的飞绫君忽地醒悟过来,蓦地大叫一声:“谁?是谁,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站住,金紫耀,金……紫耀!”凄厉嘶哑的,咬牙切齿的,仇恨滔天的,仿佛要自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这些,跟他何干?
他只是淡淡走了。
“金紫耀!”
他走出两步,听到身后一声诡异嘶吼。
宫人们吓得发抖,跪了一地,而飞绫君趴在门扇上,手指牢牢地抓着门面,望着那淡然凛然身影,狰狞绝望地问:“你如此做,——你以为‘她’会怎样反应?”
出人意料的,金紫耀转回身来。飞绫君看到他面上那笑何其耀眼,隐约是期待,是趣味,他嘴角一挑,说道:“是啊。微臣都想知道,‘她’会是怎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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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我们八月再战江湖。
正文 084 十指紧扣
——要“她”的反应?
那个人,“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地狱天堂都不知道,“她”,又算什么。
金紫耀你是疯了不成。
飞绫君长长的手指尖几乎刺到门扇的木质里去,双眸死死盯着那飒然离去的男人:早知道他不仅仅是面上这般超然淡然的,早知道他胸中另有丘壑跟世界,却没有料想到,他心底埋藏着的是那么炽热跟膨胀的、无法叫人靠近接近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座没有爆发的火山之下,滚滚烁金的岩浆。通红的,金色的,耀眼的,翻腾的岩浆色。
贸然失足落入,或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出一声,便已经蒸腾为烟气。
这强大的力量,真正叫人可怕。
想想这股力量的来源,又真正叫人可憎。
而与此同时,在绝望跟嫉恨之外,飞绫君忽地想:为何会这么生气?其实大可不必,当年御公主无故失踪,从此两年多杳无音信。那么养尊处优高傲的一个女孩子,花朵一样娇嫩的身躯跟心,忽地消失的不见踪影,这多年来天风卫寻这遍天下却一点踪迹都无,在这风刀霜剑艰难困苦的世事里,若不是被折磨的死了灰飞湮灭了,还会怎样?
那人昔日是何等傲然干净的性情,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庸庸碌碌混迹人间,亦或者被人踩在脚下做烂泥状的,神风小楼,以她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此时此刻,恐怕早就……不错。
飞绫君并不是天性凉薄天生狠毒之人,可是此时此刻却因为自己的这般想象而觉得有一丝恶意慢慢的快感,是的,是的,她多半是死了,不然绝对不会销声匿迹到这份儿上。
而金紫耀,他多半是疯了,居然说什么自己要娶亲,他还能娶谁?神风皇族贵族的小姐之中,又有谁能比得上她飞绫君这个“代君”的身份更加尊贵?难道是多年的孤苦冷清忽然让他深受刺激,亦或者多年来无望的寻找跟等待让他不耐烦起来,要随随便便迎娶一个女子进门,用以报复当年那个不发一声就消失了的人么?
何其可笑啊。
若是那人已死。金紫耀。你这般自作多情却又无端端如此笃定地举止。又是如何!
飞绫君心头忽而欢喜。忽而愤恨。一直到那男人地身影消失黑暗之中。才喃喃自语说道:“本王。倒要拭目以待了。金紫耀!”
想是极端恨他地吧。可是说出这名字地时候。心底竟是掠过一丝更比恨更强大地力量。温柔地。很轻地掠过。如一阵化解所有地春风。
难道真地是这样。恨有多少。爱就有多少么?而无论是极端地恨还是极端地爱。所带来地伤害均都势不可免。
拢翠袖依旧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一切如旧。
欧阳三娘面上冷冷的,手底却是毫不含糊,将楼里打点的整齐秩序,毫无纰漏。
心底自然是为苏怀南而担忧的,可是担忧又能如何,一切的到来,在未曾发生之前,他心底已经有数,一切的发生,他自始至终都平静不惊。且事先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真是个傻男人。明明是脂粉丛中呆了这么久,却看不怕极简单的一个道理,宁肯让自己陷下去也在所不惜,要知道,假如他真的就如此为那家伙死了,又能如何?
拼她三两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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