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人]宜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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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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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珍藏原不该辞,只是臣妾近来天天在吃安胎的补品,吃的嘴都苦了。实在吃不下更多的了。”
  
  朱宜修这是表示绝不会对皇帝的意思有任何怨言,她这般识趣,叫太后脸上的笑容也好看许多,道,“怀着孩子金贵着呢,再好的东西也是给人吃的,带回去叫人放些冰糖,自然比吃那些苦药渣子强得多。”
  
  朱宜修见婉拒不过,便叫剪秋接了,“臣妾谢太后赏赐。”
  
  出了颐宁宫,回到昭阳殿,剪秋直撇嘴,“大夫人这下可高兴了,大小姐当了正宫娘娘,她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剪秋,你去打听一下宁安郡主的人品,过后来回我。郡主出阁,又是皇上亲自赐婚,宫里少不得要准备陪嫁。”朱宜修这世对皇后之位虽不在如前世那般执念,但煮熟的鸭子飞了,总有些不平,给大夫人和柔则找些不痛快也是很好的消遣。
  
  “奴婢遵命。”剪秋得了朱宜修的授意,自会办得妥当。
  
  上一世,威远大将军之子吃了哑巴亏,新娘换成了个宗室里名不见经传的县君,双方也不敢声张。这一次换成了宁安郡主,中弘王膝下唯有两个女儿,且看这位郡主会不会心甘情愿让皇帝拿自己去顶缸吧。
  
  午后春困,绘春给朱宜修揉捏着肩膀,松筋活血。
  
  快要昏昏欲睡之际,剪秋拿来一张貂皮软垫给朱宜修垫在腰后,微眯着眼,调整了个姿势,朱宜修道,“如何?”
  
  “回娘娘,奴婢已打听过了,宁安郡主是家中幼女,自幼娇生惯养,所以脾气也大些,王府里常有侍女因小事被其责打,严重者甚至被打成残废。”
  
  朱宜修轻笑一声,“果然是王爷爱女,格外偏宠,皇上保了这个大媒,只怕是好心办了坏事。”
  
  “可不是么,奴婢按娘娘的意思,提点了内务府准备嫁妆的人几句,他们自然会说些好听的。”
  剪秋也跟着弯唇。
  
  “要做得自然些。”朱宜修提醒。
  
  “娘娘放心,下人们闲聊两句,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入郡主的耳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本宫等着看了。”




☆、搁浅

  钦天监定下吉期,一个月后便是大吉大利的日子。通常从赐婚到正式婚礼,三书六礼一一办全,女方还要准备嫁妆各物,少则几月,多则半年都是常有的事情。可仅仅一个月后便要出阁委实有些仓促,底下渐渐传出些流言蜚语,说这郡主出阁怎么倒像是冲喜似的,上赶着生怕男家反悔呢。
  
  区区流言自然是阻挡不了铁板钉钉的圣旨,至于男女双方两家心中的想法外人也无从得知。一个月后,宁安郡主风光下嫁威远大将军之子。
  
  玄凌见木已成舟,心中大石便落了大半,只等过些日子就可挑个好日子迎柔则入宫,一颗心尽是欢心期待,每天笑容满面,身边的李长见怪不怪,知道主子心愿得成,更加殷勤服侍不提。
  
  朱宜修暗中叫人留意这桩婚事的动静,明面儿上仍旧是专心安胎。
  
  眼瞅着怀胎已经九月,越发的行动困难,从内室挪动到正殿不过百步都要靠左右人扶着,走两步便要歇息。过去听人说十月怀胎个中辛苦艰难,耳听为虚,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所言不虚。
  
  太后那儿更是早早免了她每日的请安问好,有事只管打发竹息姑姑前来告知。
  
  端贵嫔因与娴妃近两个月来关系升温,闲时也会来坐坐。她出身将门,又长于宫廷,更添了几分清高傲气,比自己低阶的宫嫔多是些爱搬弄是非的浅薄之人,端贵嫔也不屑与她们走动,只和朱宜修来往稍多些。
  
  这天,端贵嫔应朱宜修之邀来到凤仪宫,进了宫门,绕过一架名为重山叠翠的大理石方屏风,穿过前院,进了后头,看到朱宜修端坐在寝殿前廊,底下铺着又软又厚的毯子,身上洒满灿烂的阳光。廊边挂着几只金丝鸟笼,两个婢女正给笼里添食添水。
  
  见端贵嫔来了,朱宜修扶着腰欲起身相迎,露出笑容,道,“端姐姐来了。绘春,看茶,姐姐快坐。”
  
  “使不得,你快坐下,别累到自己。”端贵嫔忙阻止她。
  
  “哪里有这么娇贵了,过去曾听娘亲说,那百姓人家便是怀胎也照样要下地干活儿呢。”朱宜修笑道。
  
  端贵嫔道,“百姓人家那是不得已为了生计,你有福不享平白累到了自己倒是不值了。”
  
  “我听端姐姐的就是了。”朱宜修与端贵嫔面对面坐下,绘春领人将茶碗和几碟零食一一在桌上铺开,朱宜修捻起一粒梅子,道,“泡茶的水是剪秋把去年的干净雪水收了存在罐子里,今早才取出来的。我现在吃不得寒的,只能麻烦姐姐替我尝尝了。”
  
  “那是我有口福了。”端贵嫔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赞道,“果真与众不同,清冽爽口。”
  
  “姐姐喜欢便好。”
  
  “娴妃妹妹如今是这宫里少有的富贵闲人,这样的福气多少人也求不来呢。”端妃抿了抿茶。
  
  朱宜修不禁疑惑,“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说来也是命中注定,前阵子宁安郡主出阁,嫁到将军府后,性子娇纵,稍有不顺心便打骂奴仆,对公婆长辈也不甚尊重,郡马与她感情平平,婚后不久抬了一个丫鬟做通房,谁知那丫鬟怀上了孩子,宁安郡主为此大发脾气,竟叫人生生用板子了结了她,这下子可是两条人命了。郡马不堪忍受,执意上书给皇上要以七出之条休了郡主。现今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了。”端贵嫔言罢摇头叹息。
  
  “原本皇上一番美意,谁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中弘王太过溺爱女儿才让郡主养成如此脾性。”朱宜修也随之摇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端贵嫔道,“我说这样倒让妹妹平白添了些不快,真是罪过。”
  
  “姐姐何出此言,我整日闷在宫里,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如今知道了,虽不是什么喜事,但也是个警惕。日后若我们自己有了女儿可得好好教养才是。”
  
  端贵嫔看着朱宜修鼓胀的大肚子,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羡慕之情,道,“妹妹正怀着龙裔,不知我何时才有这等福气。”
  
  朱宜修想到眼前的人上一世替玄凌背了黑锅,被华妃灌了红花,绝了子嗣,最后只抱养了襄嫔之女在膝下,也是可怜,安慰道,“姐姐容色淑丽,何愁没有子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端贵嫔不禁笑道,“承娴妃娘娘吉言。”
  
  “皇上驾到。”外头内侍高声唱到,里头的朱宜修和端贵嫔齐齐敛妆肃容,迎接圣驾,两人异口同声,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两位爱妃免礼。”玄凌心不在焉的抬抬手。
  
  这两日为了宁安郡主的事情,皇帝浑身象缠上蜘蛛网似的不自在,本想借着这门婚事抬举威远将军,也好平了他家临时换媳的尴尬。谁知宁安竟这般不受教,进宫朝见太后时还含沙射影的埋怨自己是做了朱家小姐的替身,闹得双方都下不来台,原本想迎柔则入宫的事只能往后延了。
  
  “臣妾正和端姐姐品茶呢,皇上可要尝尝?”朱宜修见他面色不虞,也不多问,只管招呼他坐下。
  
  玄凌点点头,绘春端上一碗新茶,尝了一口,雪水煮沸后的清甜和茶叶的微苦混合在嘴里让他精神一振,“爱妃泡茶的手艺倒是精进不少。”
  
  “蒙皇上夸奖,臣妾闲来无事就钻研着打发时间,皇上喜欢便好。”
  
  玄凌见她怀着身孕,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态,唯有脸庞圆润了些,整个人透出浓浓的母性,烦乱的心情也平复了些许。宜修初进宫那会儿,两人也颇为恩爱,只是绝美的柔则占据了玄凌大半的心,难免要把宜修往后靠了,遂开口关心道,“这些小巧,由得奴婢们去做就成,你身子沉莫要太过劳累。”
  
  “臣妾听皇上的就是。”
  
  转头看到立在一旁的端贵嫔,玄凌对齐月宾更多的是姐弟之情,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比旁人,口吻也亲近,道,“月宾今日怎么来娴妃处了?”
  
  端贵嫔淡淡一笑,道,“臣妾和娴妃妹妹很是投契,故而来看望她。”
  
  两个妃子和平相处让玄凌心情大好,娴、端两人个性温良,等再有了宛宛,想必与她二人也是合得来的。后宫和谐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有福。
  
  玄凌还想要说什么,一旁的李长在听到外头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神色大变,有些犹豫道,“皇上……”
  
  “有话只说,吞吞吐吐做什么?”玄凌刚有点好心情,被李长踌躇的表情给打散了。
  
  李长心中把闹事的人暗骂了一通,嘴上恭敬回道,“回皇上,宁安郡主带人把郡马……”一咬牙说出来,“把郡马给打死了!”
  
  “什么?!”玄凌简直不敢置信,顾不得娴、端二妃,急急的走了。
  
  朱宜修和端贵嫔互看一眼,王室中娇纵的贵女不再少数,可发起脾气把丈夫打死的,宁安郡主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唉,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来了,我先告辞了,妹妹也好生安歇了吧。”端贵嫔摇头低声叹了句,起身走了。
  
  朱宜修让绘春送出宫门,心中也忍不住咋舌,宁安郡主的郡主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下太后和玄凌怕是处理烂摊子都来不及。
  
  说到底,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姐姐,你入宫的美梦只怕还得再等等了。
  
  扬手打了个呵欠,朱宜修心情大好,闹得越是大,越是沸沸扬扬,柔则入宫后的境遇便越艰难,“人言可畏”四字素来是一把杀人利器,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钦天监定下吉期,一个月后便是大吉大利的日子。通常从赐婚到正式婚礼,三书六礼一一办全,女方还要准备嫁妆各物,少则几月,多则半年都是常有的事情。可仅仅一个月后便要出阁委实有些仓促,底下渐渐传出些流言蜚语,说这郡主出阁怎么倒像是冲喜似的,上赶着生怕男家反悔呢。
区区流言自然是阻挡不了铁板钉钉的圣旨,至于男女双方两家心中的想法外人也无从得知。一个月后,宁安郡主风光下嫁威远大将军之子。
玄凌见木已成舟,心中大石便落了大半,只等过些日子就可挑个好日子迎柔则入宫,一颗心尽是欢心期待,每天笑容满面,身边的李长见怪不怪,知道主子心愿得成,更加殷勤服侍不提。
朱宜修暗中叫人留意这桩婚事的动静,明面儿上仍旧是专心安胎。
眼瞅着怀胎已经九月,越发的行动困难,从内室挪动到正殿不过百步都要靠左右人扶着,走两步便要歇息。过去听人说十月怀胎个中辛苦艰难,耳听为虚,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所言不虚。
太后那儿更是早早免了她每日的请安问好,有事只管打发竹息姑姑前来告知。
端贵嫔因与娴妃近两个月来关系升温,闲时也会来坐坐。她出身将门,又长于宫廷,更添了几分清高傲气,比自己低阶的宫嫔多是些爱搬弄是非的浅薄之人,端贵嫔也不屑与她们走动,只和朱宜修来往稍多些。
这天,端贵嫔应朱宜修之邀来到凤仪宫,进了宫门,绕过一架名为重山叠翠的大理石方屏风,穿过前院,进了后头,看到朱宜修端坐在寝殿前廊,底下铺着又软又厚的毯子,身上洒满灿烂的阳光。廊边挂着几只金丝鸟笼,两个婢女正给笼里添食添水。
见端贵嫔来了,朱宜修扶着腰欲起身相迎,露出笑容,道,“端姐姐来了。绘春,看茶,姐姐快坐。”
“使不得,你快坐下,别累到自己。”端贵嫔忙阻止她。
“哪里有这么娇贵了,过去曾听娘亲说,那百姓人家便是怀胎也照样要下地干活儿呢。”朱宜修笑道。
端贵嫔道,“百姓人家那是不得已为了生计,你有福不享平白累到了自己倒是不值了。”
“我听端姐姐的就是了。”朱宜修与端贵嫔面对面坐下,绘春领人将茶碗和几碟零食一一在桌上铺开,朱宜修捻起一粒梅子,道,“泡茶的水是剪秋把去年的干净雪水收了存在罐子里,今早才取出来的。我现在吃不得寒的,只能麻烦姐姐替我尝尝了。”
“那是我有口福了。”端贵嫔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赞道,“果真与众不同,清冽爽口。”
“姐姐喜欢便好。”
“娴妃妹妹如今是这宫里少有的富贵闲人,这样的福气多少人也求不来呢。”端妃抿了抿茶。
朱宜修不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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