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早就说过是冤枉了!”芸妃听了结果,马上理直气壮地嚷了出来。
韦烽不语,寒菱则嫣然一笑,“看来,芸妃一番好意,还真让本宫给误会了。”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应该检点或者受到惩罚!”芸妃得理不饶人,视线回到韦烽那,“皇上,请您替臣妾做主。”
“芸妃,退下!”韦烽皱了皱眉头,下令。
“皇上………”
“是否要朕重复刚才的话?”
“臣……臣妾不敢!臣妾告退!”芸妃不忿气地拽紧手中的帕子,不甘心地离去。转身的霎那,双眼狠狠地瞪了一下谷秋,还有寒菱!
夜,如水般宁静。清雅的橙花薰香飘散于寝房各个角落。
精致的屏风后面,放置着一个大浴桶,寒菱身无寸缕,整个身子没入水中,温水的沁透,让她舒服地低吟出声。
曾经看过一个国际级妇科医生的专访,记得那医生说怀孕期间,孕妇使用橙花精油,对神经系统有镇静作用,而且能舒缓皮肤,故她今晚决定来个橙花浴。
纤纤玉手拨弄着浮于睡眠的白色橙花,偶尔还抓起一朵,一片片地掰下它的花瓣。
一边玩耍一边享受,寒菱感到肌肤上的所有毛孔都张开,全身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禁闭上眼,仰头靠在桶缘上。
不久,她赧然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氛朝自己靠近,还有那种久违的注视,心中一惊,她立刻张开眼。只见韦烽盯着她,眼神炙热。
韦烽慢慢走近,最后在大浴桶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香肩。
“皇上,臣妾在沐浴,请你借开!”寒菱羞赧不已。
“嘘,别动,让朕帮你!”韦烽说着,捞起水面的毛巾,开始在她身上轻柔地擦刷。
寒菱原本想拒绝,可渐渐的,挣扎慢慢转弱,最后,她安安静静地让他继续。
某人的手开始不安分了,碰到那对丰满的浑圆时,他力度一转……
“唔……”由于舒适而差不多陷入沉睡状态的寒菱,不自觉地呻吟了一下。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自己被他抱起,来到床上,直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是韦烽,他正趴在她的身上,用他粗短坚硬的胡渣子刺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不要!”寒菱一声抱怨,移开他搁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自己身体往前挪动,避开他的摩挲。
最近,他极少回房睡,经常让嫔妃侍寝,偶尔不用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她。可是今晚,他怎么忽然来搞自己?
“蜻蜻乖,让朕好好爱你!”韦烽嘶哑的声音,透着乞求,继续对她上下其手。
“皇上需要的话,大可命人侍寝。”寒菱冷漠地拒绝。
“朕喜欢跟你一起,朕喜欢你在身下娇吟,喘息和享受。”
见寒菱沉默不语,韦烽继续哀求,“你为什么要拒绝朕?你何其忍心。”
听着听着,寒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骚热,下腹还有股暖流淌出。原来,韦烽已在她身上点燃了火苗。
“那……您先去沐浴一下!”寒菱推开他。
沐浴!韦烽不禁呆住。向来只有女人洗干净身子等他宠幸。而她,竟然要他去沐浴!这不等于叫他亲自熄灭欲火吗?
看着她的表情,一个念头突然在韦烽脑海闪过,心中一阵欣喜,愉悦地问:“蜻蜻,你在吃醋是吗?你不喜欢朕身上有其他嫔妃的气味,所以才叫朕沐浴,是吗?”
是吃醋吗?寒菱才不承认!
“你放心,朕回房之前已经泡过澡,朕现在的味道,非常的干净,一点异味也没有,即使有,也只是你的味道!”说着,韦烽重新搂住寒菱,进攻。
寒菱娇喘连连,韦烽蓬勃昂然,衣物一件件地往床下飘,房内很快传出呻吟声和喘息声……
寒菱,你个大色女,竟然把持不住,让他得逞了!你忘了他曾经带给你的伤害吗?你真该死!!
寒菱斜靠在宽大的凤椅上,暗暗责备和痛骂着自己,俏脸满是悔恨和惭愧。
昨晚,她竟然跟他那个了!她竟然被他撩拨得晕头晕脑,分不清天南地北,就那样满足了他的……可恶,真是可恶!
上次,韦烽要求亲热的时候,她眼前闪过二狗和璟锵的脸,然后就马上拒绝了韦烽。可是昨晚,她完全没想到二狗和璟锵,她只知道,她很痛苦,急需韦烽的进入和解救。
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很憎恨韦烽的吗?这次为什么会与他做那种事。她很清楚,昨晚的自己,心甘情愿,甚至还存有些期盼……
“蜻蜻,你怎么了?”关切的叫声,把寒菱从深思中唤回来。
寒菱抬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内心又是一阵懊恼,连忙别开眼,不再看他。
“宝宝今天乖不乖?你呢?有没有乖乖吃东西?”韦烽神采飞扬,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昨晚的俏模样,于是伏嘴在她耳边低吟,“蜻蜻,朕今天早朝,无法集中精神,根本不知那些大臣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你昨晚的娇模样,耳边回响的都是你那魅惑人心的娇吟。”
“混蛋!衰人!”寒菱羞红了脸,很自然地抡起拳头准备打向他。
韦烽趁机握住她的粉拳,移到嘴边轻轻一吻,继而一起来到寒菱的小腹上,一边抚摸一边揶揄:“宝宝,你母妃脸皮真薄,比饺子皮还薄,不过父皇喜欢。”
“你……”寒菱娇嗔地看着他,心底其实已经涌起一丝甜蜜,但是,她没有察觉。
韦烽闪烁的俊眸,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好看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喜悦和欢欣。
干净而碧蓝的天空,偶尔飞来几朵云彩。秋日的太阳,暖洋洋地普照着大地。孤零零的坟墓,似乎不再寂寞。
寒菱打开盖子,取出丰富的酒菜,摆放在坟前。香烛点起,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元宝,也开始慢慢燃烧。
注视着坟头,寒菱面带愧色,“二狗,对不起,我……我……”她不知如何开口。
近段,在韦烽的柔情攻势下,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将他当成爱人看待。
白天,他对她加倍呵护和关怀,让她有种被捧在手中的感觉;夜里,他想尽办法疼爱她,带她领略美妙的性爱;或者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单纯地睡觉。
刚开始,她还有所顾忌和拒绝,可渐渐的,她不再排斥,不再厌恶。她的心,悄悄地起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是针对韦烽。
“二狗,你肯定很伤心,很难过,觉得我没骨气,没义气,是吗?”寒菱泪眼婆娑,声声忏悔,“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他……他太厉害了,他总是懂得如何令我着迷,令我向他靠近……”
“蜻蜻……”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寒菱心头一震,急忙抹干眼泪,回头。
“你怎么跑来这里,还有,这些……是什么?”韦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困惑地看着地面的东西。
寒菱稍作思索,道:“臣妾无意间闯进这个荒芜的空地,发现这里有个坟墓,臣妾见它孤零零的,甚是凄凉,于是萌发了拜祭的念头。”
“蜻蜻好善良!”韦烽赞许了一句,蹲下,端起一个酒杯,轻轻一翻手腕,将透明的白酒洒在泥土上,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是朕下令处死的!”韦烽薄唇轻启,“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朕下过不少定断和结论,处死过不少人,每一次,朕都非常果断,毫不留情。对他那次,朕却感到非常的痛苦和艰难。”
寒菱心潮澎湃,静静聆听。
“朕贵为天子,能够呼风唤雨,主宰天下人的性命。但同时,朕也有着无奈和无能。让他死,是为了救她;他死的那一刻,也代表着朕失去了她。一切,就像她所说的,再也无法挽回。”
韦烽眸光流动,面容哀切,“有时朕不禁自问,倘若时光倒流,朕应该怎样抉择。答案依然一样,还是处死他。要同时保住菱菱和国家,唯有牺牲他。即使明知换来的会是她永无止境的愤恨,朕也无可奈何。”
“二狗,你听到了吗?他的话可信吗?他是在心灵剖析呢,或只是骗人的把戏?”寒菱定定地注视着坟头,默默询问着二狗的意见。
当然,回复她的只有寂静的空气,还有偶尔传来的飕飕风声。
幽深的黑眸,哀伤地盯着二狗坟头的某一处,韦烽无声地祷告:“二狗,朕无心害你,为了她,朕只得那样做。朕希望,来生,你会过得开心快乐。如果可以,请保佑菱菱一生平安。”
风,继续吹;空气,继续流动;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呆着,各怀心思,沉默的空间,久久没有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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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再吃一点!”
“不要!”寒菱皱着小脸,嘟着小嘴,眼中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东西并非上等珍品,而是恶心至极的潲水。
“乖,你不吃多点,怎么替朕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韦烽嗓音温柔得足以溺死人,苦口婆心地又哄又求。
“那你小的时候胖不胖?”
“吓?”想不到寒菱会这样问,韦烽一时语塞。
第一次见到他的呆样,寒菱不禁哈哈大笑出来。
绝美的脸,洋溢着会心而纯真的笑,韦烽激动地看着她,几乎不敢呼吸。他发梦都希望看到这样的笑容,想不到今天,如愿以偿。
“启禀皇上,工部尚书邱大人求见。”突然,负责通报的何公公恭敬地走进殿来。
“没见到朕在忙吗?有任何事,叫他明天早朝再说!”呵呵,某皇帝所谓的忙,是在忙着哄老婆吃补品。
“皇上,那个邱大人,说不定有重大事情急需处理,才赶来裕承宫的。皇上勤政爱民,理应接见他。”韦烽话音刚落,寒菱便跟着开口。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只要韦烽跟那邱大人谈政事,便再也没时间要她喝补品了。
“好吧,准见!”韦烽立刻转态。
何公公出去后,邱大人很快走了进来,首先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蜻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蜻妃娘娘万福!”
“邱大人免礼!”寒菱面色温和地应了一句。
韦烽先递给寒菱一个赞许的眼光,然后才命邱尚书平身。
“启奏皇上,苏城的堤坝已修建完工,可是……坝面水位与工部原本设定的高度略有相差。”
“什么叫做略有相差?”韦烽猛地严肃起来。苏城是个沿海城市,也是裕晫皇朝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为了避免洪水侵犯,朝廷决定重修堤坝。
“就是……堤坝现有的高度,比原先设定的高度低约半丈。”邱尚书战战兢兢地回答。
“工部不是提供了尺度了吗?怎么还会弄错?”
“回皇上,公文上只说修建十丈,却没有确切的标准,导致造成现在这种后果。”邱尚书一边说,一边跪下,“微臣一时疏忽,没考虑到差距,请皇上降罪。”
“饭桶!”韦烽怒斥了一声。静思一会,随即令退邱尚书。
“皇上,其实这事也没什么,既然不够高,补修到要求的高度不就行了吗?”见韦烽眉头深锁,寒菱心生不忍,提出建议。
“朕知道,朕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次幸亏修矮了,补起来不难。万一超出标准,拆掉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那也是!”寒菱点了点头。补修,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避免这种问题再次发生,必须提供精密的测量,“皇上,不如统一度量衡吧!”
“度量衡?”韦烽疑惑不解。
“度制是指衡量物体长度的标准,量制是指衡量物体体积的标准,衡制是指衡量物体重量的标准。”寒菱清晰而耐心讲解,“譬如长度或高度,可以选定一个东西作为标准,以后根据这个标准,保管不会出错。或许,皇上不妨制作个软尺!”
“软尺?”韦烽又是一阵困惑,且十分好奇,他扶她起身,“蜻蜻,跟朕去书房,你好好地讲给朕听。”
寒菱让他牵着,一起来到御书房。
看到桌面上正好放着一块布,寒菱抓起它,“皇上,这布还有用吗?”
“无需!”
寒菱一听,展开布块,抓起韦烽的手,往上面印下一掌,用毛笔画下记号,接着从旁边取出一掌宣纸,撕下一小条,对着刚才的掌长截出一段,两端折叠,再折叠,然后打开,变成八节,根据折痕点,在布上记下1,2,3……8等八个阿拉伯数字。一个粗陋的布尺便形成。
韦烽一直惊讶诧异地看着寒菱操作,视线最后停在那8个“古怪”的数字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阿拉伯数字,1相当于我们的壹,2相当于我们的贰……8相当于我们的捌。阿拉伯数字,在某种情况下,比这些复杂的大写字简便许多。
韦烽呆呆地听着,看着,越来越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