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埋葬在父母身边,一起埋葬的还有我之前二十年的快乐时光,我所有善良的美好的情感都停留在这一刻,那个快乐的慈爱的兄长已经死去了。
我流不出半滴眼泪来,平静的提着魔杖去报仇。
瞬间暴涨的魔力破坏了整座研究所,我发了疯的杀人,凡是碰过丹妮埃拉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尤其是那个科学狂人的叔叔,我发了狠的折磨了他七八天,我把所知道所有恶毒魔咒挨个在那些研究人员身上试了一遍。
他们被我折磨的痛苦哀叫,毫无尊严的求我发发慈悲放过他们,真好笑,当他们折磨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时,他们怎么不发发慈悲。
那男孩一家倒很机灵,提前跑了,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让他们紧张疯狂,慢慢精神崩溃,过几天就杀死其中一个,最后轮到那个男孩,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看在丹妮埃拉的份儿上饶过他。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我把男孩丢到丹妮埃拉的墓前,一把火把烧了他。
前前后后,我总共杀了四十八个人,违反了几乎所有的巫师禁令,滥用黑魔法,滥用黑巫术,滥杀,肆意破坏等等,我正式上了长老团的通缉令。
可我不在乎,也一点都不后悔。
我开始四处流浪。
既然麻瓜可以拿巫师做试验,那我为什么不能拿麻瓜做实验呢?至少我很讲道理,只找那些有贪心愿望的家伙或者死有余辜的烂人来练手,于是,渐渐的,我在全法通缉令上的排名越来越靠前,一度还达到了前三名,可惜后来被一个专门截杀长老并吸取其魔力的疯子给挤了出来。
就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日子久到我都忘了有几年,还是十几年?
后来又一次,我穷途末路,眼看要送命的时候,主人救了我,我发下庄严的誓言,我的生命从此属于LordVoldemort,和那些老想赖账的麻瓜不同,我很守信。
我跟了主人很久,从东欧的阿尔巴尼亚森林到英国,从他单枪匹马到后来建立了庞大的个人势力,我见证了几乎主人所有伟大的成就。
我崇拜他,敬重他,但是我也为他感到遗憾;我至少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他,却一直都那么孤单。
照顾您是我自丹妮埃拉死后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了,我又开始以前做饭买菜,打理家务的琐碎生活,看着您坐在我的厨房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说傻笑话的样子,我好像又回到了美丽的塞纳河边,丹妮埃拉还没有出事的岁月。
有时候,我会把您看成丹妮埃拉,可是你们是不一样的;您的家人十分幸运,您冷静理智,勇敢无畏,既能够保护自己,也保护了家人,丹妮埃拉要是有一半像您就好了。
您说将来的小小姐也起名叫丹妮埃拉的时候,我真高兴,我觉得Merlin真仁慈,他又给了我第二次弥补的机会,这次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要像我妹妹那样单纯天真,轻易受骗上当,我希望她能够像您一样聪慧,像主人一样强大。
我真的不想死,所以我会很努力的逃命,这本是我的拿手本领,然后等主人回来把事情都解决掉,天下就太平了。
将来,挑一个天气好的日子,我请您和主人到我出生的地方去野餐,美丽的塞纳河边,微分吹拂的草地,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我们挑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在树下铺上一块洁白美丽的亚麻桌布,带上几篮子好吃的。
您和主人可以看书休息,小小姐和小少爷一定调皮的满草坪乱跑,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们的。
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我一定能活下去!
我要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小丹妮埃拉结婚生孩子,所以,我一定不能死!
……
羽毛笔在这里重重的划了几笔,仿佛他当时重重的决心。
艾比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红肿的眼眶木然的对着冰冷的尸体,她平静的吻了吻丹尼尔发凉的额头,因为哭泣而嘶哑的嗓音,轻轻说道:
“你当然不会死,你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的留爪偶都不敢回,威胁请求的什么都有,我只能说,大家都是好人,还有,偶大病初愈,所以请手下留情,不要打脸,谢谢。
第四卷:除梦里有时曾去 143、愚人节审判。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读者们的砖头砸的头破血流,那绷带包扎好继续码字,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就没半点内疚吗?啊?!
当心我伤重病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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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丹尼尔的死很早就设定好的,当然是有必要的,后面自己看着吧,而且上一章我也没有写的很伤心呀,我觉得我写的很唯美呀,很符合丹尼尔的品味呀。
你们都哭了吗?
人人都哭了吗?
不会吧——
三名傲罗和一名犯人坐在专门用来押送犯人铁制囚车里,前后各有两辆同样彪悍的飞天马车护航,迅速飞行在黎明微亮的天空中。
“能问几个问题吗?…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犯人静静的问道,嗓子依然沙哑。
苍老的傲罗朝艾比温和的点点头。
“你们逮捕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和食死徒有关联,还有其他什么罪名吗?”
“没有了,只知道你是黑魔王那一伙的。”老傲罗摇摇头。
艾比心里一动。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躲藏的?”
三个傲罗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回答。
艾比盯着那个老傲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问:“是你们自己追踪得来的?……还是上级直接给的消息?”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老傲罗的眼睛明显闪了闪。
“谢谢。”艾比低下头。
“你们知道是谁杀死了…丹尼尔吗?尽可能多说些细节好吗?”艾比转向另一个年轻的傲罗,他是刚才搜索队中的一员。
年轻傲罗朝老傲罗看了看,老傲罗微微颔首,他才开口:
“那些人都是黑衣面具的食死徒打扮,根本看不清脸,我们只交手了大约一两分钟,他们就一哄而跑,似乎不愿意和我们发生正面冲突;我们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正在大笑着折磨…那位,似乎并不急着杀他,一看见我们,才急急的击破他的心脏。”
“能确定他们一定是食死徒吗?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听到丹尼尔死亡的经过,艾比强忍心理的酸楚,继续问。
“应该不是假扮的,”年轻傲罗摇头,“我以前和食死徒打过交道,他们的行为模式很类似,而且他们使的是十分高深的黑巫术,只有真正的浸**在黑魔法中多年的黑巫师才有这种力量和技巧。”
马车内又一阵沉默,艾比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临走前,她用定形咒把丹尼尔的尸体保护起来,但是他的死依然像绝望的深海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她不再是事不关己的看客,这样惨淡,这样痛彻心扉,无可挽回的心碎,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系着围裙做饭时的样子……以前生活中点滴细节发疯一样的挤压她的脑袋,悲伤哀恸折磨的她几乎崩溃。
她用力摇头想要甩开这一切,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
艾比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整理了一遍,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仿佛黑暗中那微乎其微的一点光亮,时不时的闪烁几秒,可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的手指在衣袋中摸到丹尼尔的小纸卷,纸卷里还卷着一支花里胡哨的羽毛笔,被掰断成了两截,当时她忙着读信,也没注意,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某种暗示。
当他遇到那群黑衣人之后,是不是发觉了他们的身份,想要告诉艾比呢?可是他被一大群厉害的人围住了,根本不能再写点东西,所以他在地上翻滚呼号的时候,趁机掰断这支羽毛笔,变形成墨绿发带上的两颗饰扣。
可是,丹尼尔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飞天囚车的速度很快,大约十来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魔法部;大门口已经有十几个傲罗等在那里了,迎面那个就是弗兰克•;隆巴顿,艾比身边那个叫爱丽丝的短发女傲罗一看见他,就高兴的扑了上去,两个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哦,爱丽丝亲爱的,没事吧?”弗兰克紧张的上下打量妻子。
“弗兰克,一切顺利,我连拔魔杖的机会都没有呢!就是可怜的迪克伤了肩膀,不过,他终于有机会到圣芒哥去找他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了!”
爱丽丝爽朗的笑声似乎感染了所有傲罗,包括抬在担架里的迪克同志也苦笑着,只有艾比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感觉。
在隆巴顿身后站着那个面相刻薄的傲罗,他一看见艾比,就冷笑着嘲讽道:
“哟,格林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早知道你迟早会被逮住,你逃个什么劲儿啊!白费力气嘛!哈哈哈……”
“是的。”艾比平静的回答,“我很后悔,我不应该拒捕的,早被你们捉住就好了。”
和艾比一起来的那群傲罗都隐隐面露同情之色。
那个刻薄傲罗得意的笑了半天,伸手就要来抓艾比,被脸色不佳的爱丽丝一把挡开,她沉声说:“汉克,对她客气些!有能耐冲食死徒使去!”
“爱丽丝你发什么疯,她和食死徒是一伙的!是恶毒恐怖的黑巫师!”刻薄傲罗大喊。
“她也许和食死徒有关联,但她本人并不是食死徒,我早看过她的手臂了!”爱丽丝也吼道,她的嗓门也不小。
“够了!”苍老的巫师及时喝止了这场争吵,“汉克,谢谢想帮忙,但是既然我们一路都顺利押送她了,那么现在这么点儿路,也不用麻烦你了;爱丽丝,你也少说几句!我们是同僚,战斗的傲罗们,尤其需要团结!”
“是,德怀特先生。”
“好的,德怀特先生。”
爱丽丝和汉克一起向老傲罗躬身。
顺着电梯,艾比他们来到黑沉沉的第九层,沿着一条空旷的走廊往最里面走,浩浩荡荡一大群彪悍勇猛的傲罗中间押送着一个小姑娘,好像她是什么高度危险人物,这情景很严肃,也很搞笑。
能享受到连环变态杀人狂才有的特殊待遇,让艾比突然觉得很荣幸。
他们在一扇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门前站住了,艾比抬头去看,上面用华丽连草的字体刻出门牌——威森加摩(Wisengamot)。
艾比没想到魔法部这么民主,居然不是直接把她丢进黑牢或阿兹卡班,而是还要走走过场,不知道有没有律师来帮她说话。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大厅,高高的穹顶上挂满了吊灯,照的里面如白昼般明亮,方形的大厅正前方是高高耸起的审判席,两边布满了长长的座位,层层加高的座位设计,看起有些恐怖,上面大约坐满了李子色长袍的老巫师们,左胸前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字样。
“艾比盖尔。格林带到了。”艾比背后响起德怀特老巫师的宣布。
“嗯,你们辛苦了,都坐下吧。”冷漠威严的中年妇女从右边前排的席位上发话。
正前方主席台上坐着一个很眼熟的老巫师,艾比眨了眨眼睛,立刻认出来了,这是两三年前在里德尔地牢里被艾比就出来的梅森**官,他今天也穿一身李子色的长袍,不过他胸前的W是金色的,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比,似乎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艾比左右移动目光,她没看见冈比亚斯魔法部长,也没看见邓布利多。
“好了,被告带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你们准备好了吗?”梅森朝两旁的巫师们问,坐在右边长排座位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巫师朝梅森点点头。
“四月一日审判会现在开始!”梅森人虽然干瘦,但嗓子不小,旁边的书记员立刻拿起笔开始记录,艾比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
“被告先坐下。”梅森朝艾比发话。
艾比看了一眼放在大厅中间的那把铁制高背椅,椅子上到处可看见有可伸缩的镣铐,全都锈迹斑斑,椅子的不少地方还沾有红褐色的东西,估计是陈年的血迹,艾比小心的挨着边缘坐了上去。
“我建议给被告上镣铐,为了稳妥起见。”一个娇羞恶心的女声从梅森身后响起,这种声音只要听过的人就不能忘记,艾比低头叹气。
“有这个必要吗?”前排的中年妇女质疑。
“我在霍格沃兹当调查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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