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傲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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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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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兵的灼华军全收了兵器。
  凌辰向北堂墨一抱拳,“多谢二太子相助。”
  相助?
  北堂墨打进来就是专门为了帮南宫信解这个围的?
  和南宫信约好来帮他解这场突发性的围?
  这些爷们儿在搞什么!
  今晚信息量大得让彦卿本来就糨糊到极限的脑子果断消化不良了。
  北堂墨慵懒地摆摆手,“你们三殿下说,剩下的事儿你知道怎么办。”
  凌辰点头,转身吩咐道,“来人,把这一干反贼全绑起来!”
  反贼。
  彦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下演出来的那一段儿这会儿在这些人眼里意味着什么。
  尼玛,这回是真心玩大了……
  “等会儿,”正头疼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个要命的误会解释清楚,就听到北堂墨用他那标志性慵懒腔调淡淡然道,“这个女人你别动。”
  北堂墨虽然背对着她,但现在这里就自己一个女人。
  凌辰对这个指令明显很不理解也很不情愿,“二太子,您也看到了,这女人就是此次谋反的元凶,皇上和殿下苦心布局不就是为了把这一干乱党人赃并获吗,现在……”
  不等凌辰说完话,北堂墨连连摆手,“这些话别冲我嚷嚷,是你们三殿下吩咐的,把她单独软禁吧。”
  还没听到凌辰还没回话,北堂墨就先听到在场唯一的一个女人冷如风雪的声音,“不劳费心。”
  冷,这回轮到她冷了,由内而外的冷。
  难怪他就是不把自己的警告当回事儿,难怪一说到正经事他就没一句正格儿的,原来打一开始这就是个要玩死自己的局,自己还糊里糊涂就死心塌地陪他演了全场。
  自己为了救他拼着条命不惜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的时候,他正心花怒放地等着收网呢吧!
  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当自己是那个女人,那她无话可说,可他明明就知道这些事儿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还一路把她往沟里带。
  彦卿一直以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种事儿几辈子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不但帮这人数钱,还帮他数好了捆好了捧到他面前帮他放好了。
  从见他第一眼到现在,他到底在说哪一句话的时候脑子里不是在算计自己的?
  赵彦卿,你倒贴送上门去给人家算计,还有什么好怨人家的?
  她现在不想别的,就想立马给他扯块红地毯,再捏个奥斯卡小人像,让他站在红毯上亲手把小人捧给他然后再听听他发自肺腑的获奖感言。
  兜这么个大圈子就为了这么个效果,不成全你都对不起你炉火纯青的演技!
  “你们还是麻利儿地把我捆好了吧,要是让我逃出去,你们就等着给那瞎子扫墓吧!”
  北堂墨皱眉看着这个发飙发得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女人,在凌辰命令手下对这女人做出点儿什么动作之前不急不慢地道,“这女人嗓门这么大,找个僻静点儿的营帐软禁她吧,免得全营的人都不得清净。”
  看北堂墨的态度是毫无商量余地了,凌辰只得重新下令。
  “来人,把其他人收押,这女人……软禁起来严加看守!”
  被人押着从北堂墨身边路过,彦卿停了一停。
  “麻烦你帮我转告那人,我决定正式开始恨他了。”
  “好。”




☆、解释就是讲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法国不靠谱的无线网,终于来网了~!
  让姑娘们久等了,丫头慢慢补回来~
  鞠躬~!  “南宫,你又成功把一个女人惹毛了。”
  回到南宫信寝帐里,北堂墨第一句话就是向他传达彦卿的精神。
  看着南宫信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北堂墨扯过一张凳子坐下来,饶有兴致地道,“你女人说,她正式开始恨你了。”
  南宫信的脸色还是难看得很,但好歹是比在帐外时候缓和些了,也恢复成了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静静定定地道,“北堂,活到现在,我今天第一回想杀人……”
  北堂墨一怔,这人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还真能让人脊梁骨发冷,“你想杀谁?”
  “真想掐死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
  等被这人晃了一下的劲儿过去了,北堂墨才哭笑不得地开口,“你想掐死她?我还想掐死你呢!咱们原来商量好的可不是这么一出吧?你临时换戏码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南宫信轻咳了几声,“哪里换了……”
  “按原来说好的,你给叛军制造疏于防范的假象,诱使他们以为时机成熟发起行动。他们一有动作你的人会给我传消息,我接到你消息半个时辰后攻营,叛军要么会分散力量来抵抗我的兵,要么就仓促对你们下手,凌辰这时候就率兵反扑,两方夹击让叛军腹背受敌,把他们抓个现形,一网打尽,然后凌辰佯攻我,以我假意败兵撤走收场。我没记错吧?”
  南宫信又咳了几声,点头,“全对……”
  “那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就那么一点儿人守关口,我押后的人还没到地方呢,打头儿的就已经冲进去了,凌辰一点儿动手的意思都没有,我连喊停都来不及,只能让他们进来不分敌友先把人全控住再说。”
  接过北堂墨递来的水,南宫信慢慢喝了两口,才道,“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女人不听话……让她拿着印去太子府,她非得半道跑回来……不许她用齐彦卿的身份说话办事,她答应得好好的,事到临头还是搞了这么一出……不让她再提那个传国玉印,她偏偏就拿这个出来说事……”
  除了北堂墨,也没什么人能让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答非所问的话了。
  停了一停,南宫信这才把回答转回到北堂墨的问题上,“两伙人全在那听她审问我传国玉印的事儿了,谁还有心思管你的兵……那时候给凌辰下令反攻,难保凌辰不会当场杀了她……”
  北堂墨皱起眉来,“南宫,你确定这女人真不是那个齐彦卿?”
  南宫信苦笑轻叹,“现在我倒希望她是……”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
  北堂墨额头上顿时刷过一溜和他衣服配得很和谐的黑线。
  “不清楚你就敢为她冒这么大险?!”
  “你说的,女人的事感觉到了就对了,不需要什么都清楚……”
  北堂墨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人,在他耳根子边上念叨了五年都不带开窍的,怎么偏偏这么个不该开窍的时候就开窍了呢……
  “你既然这么信她了,早跟她把这些事儿说清楚不就没今天这些麻烦了吗?”
  南宫信把杯子放到床头矮几上,从怀里拿出张折得仔仔细细的纸来,“看看这个。”
  北堂墨展开扫了一眼就皱起眉来,“有年头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字了。”
  “看内容。”
  北堂墨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拧起来的眉头一点儿点儿松开,看完全篇的时候满脸诧异,“这是她写的?”
  南宫信点头。
  纸上是彦卿照葫芦画瓢抄的繁体行书版《致橡树》。
  “本来是想告诉她,听她念了这诗就没敢说……”
  北堂墨对这人的逻辑清楚得很,把这纸折好还给他,再次拧起眉头来,“从你那天跑到我营里开始,你就想过回朝之后是什么处境吧?”
  “那些还远,想也没用,不如省点力气想近在眼前的……”
  “你三天之内肯定启程回朝,还有什么比这个近?”
  还没来得及答话,南宫信突然变了脸色,紧蹙眉心掩口咳起来,咳到最后又是满绢的血。
  北堂墨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伸手就要为南宫信搭脉,刚按在他手腕上就被这人挣开了。
  南宫信勉强坐直身子,“天冷受寒,老毛病犯了……不碍事……”
  一听南宫信这话北堂墨立马炸毛了,“南宫信,我脑袋上好歹也顶着灼华国第一名医的牌子呢,你就是想编瞎话蒙我能不能费点儿心编个像样的啊!你他妈什么时候听说犯咳喘会吐血啊!”
  “那我重新编一个……”
  北堂墨隐约听到自己心里有几只四条腿的什么小动物奔过。
  “多少人求我看病都求不到,你怎么就是不知好歹啊!”
  想起那个曾经也这四个字形容自己的女人,南宫信淡然一笑,“给我治病,还不如帮我件事……”
  “什么事?”
  “你另一个老本行……帮我劝劝那女人……”
  “不去。”北堂墨往床边一坐,“你不让我给你看病,我就哪儿都不去。”
  “好……”南宫信慢慢躺了回去,轻轻合上眼睛,“那就坐这儿等着验尸吧……”
  这么多年,这人始终没变的特质中就有一条是让自己气得死去活来还不得不去为他出生入死。
  让人气死是南宫信的特长,让气死的人活过来就是北堂墨的专业领域了。
  劝人,归根到底就是让这人消消气儿呗。
  所以北堂墨拎着一坛子酒两只碗,准备了一肚子安慰受伤委屈抱着枕头痛哭流涕女人的话就进了软禁彦卿的营帐。
  先靠嘴皮子安慰安慰,不行就靠这坛子酒了。
  刚掀开帐帘北堂墨就傻在那儿了。
  这剧情……不对啊!
  根据这女人被押走之前撂的话,还有对女人们遇到这种事儿时候正常思维方式的了解,她就是不哭不闹也应该满目怨恨或者至少面带感伤吧,可眼前这货怎么就盘腿坐在床上捧着个盘子嗑瓜子儿嗑得跟只没出息的耗子似的!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正想退出去看看走错没,就听这耗子说话了,“找我的?”
  本来想好的词这会儿一句都用不上,北堂墨愣了半天就说出一个字,“啊……”
  回过神来之后北堂墨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娘的,爷为了给你摆平个女人连形象都没了……
  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北堂墨走进来,把碗和大酒坛子放到帐中间的桌子上,“瓜子儿嗑多了上火,喝碗酒润润嗓子吧。”
  看这势头,安慰那个环节可以直接跳过了。
  彦卿还是没把瓜子儿盘子放下,“酒喝多了乱性,有事儿说事儿吧。”
  听出这女人话里明显的火气,北堂墨这才有了底。
  其实彦卿不是没心没肺到这么一会儿就忘干净了,也不是圣母白莲花到眨眼工夫就世界和平理解万岁了,她只是觉得被那人蒙成这样已经很怂了,再跟个怨妇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更怂了,窝的一肚子火不发又难受,干脆就抱着一大盘子瓜子儿猛嗑泄愤了。
  咬不着你,我咬瓜子儿还不行吗!
  这女人还肯生南宫信的气,那他就还有招可用。
  “没别的事儿,”北堂墨拎起坛子满了两碗酒,“就是你男人让我当说客。”
  这人倒是直接。
  彦卿又往嘴里塞了颗瓜子,狠狠咬开,连瓜子仁一并咬得粉碎之后连皮一块儿吐在地上,瓜子儿吃多了上火谁不知道啊,所以咬过瘾了就行了呗。
  “敢情灼华国二太子就这点儿追求啊。”
  北堂墨一愣,“追求?”
  彦卿抬眼瞅着他,“你当上他说客就满足到抱个酒坛子来我这儿显摆了,回头我被砍了腾出位子来,让你当上他后宫独宠,你还不得在我坟前挖排酒窖建个酒庄唱歌跳舞大庆三天啊?”
  北堂墨这会儿算是想明白那人怎么就认准这女人了,敢情是在普天之下六道众生茫茫人海中历经多年苦苦求索才找到这么个嘴贱得跟他有一拼的女人啊!
  不禁默默想起了现在正挂在自己寝宫正大门口的那块金字大匾,那么和谐的四个字应该不会有什么深意吧……
  “不是来当说客的吗,”彦卿把瓜子盘子往床上一扔,接过北堂墨递来的那碗酒,“说吧,怎么当,看在你家好吃好喝招待过我的份上我全力配合,让你立个功也好为日后争宠打下坚实基础啊。”
  虽然被这女人呛到这个份上,北堂墨倒还挺高兴的。
  她肯搭理他,那就好说。
  北堂墨微眯眼睛,很享受地抿了一口酒,笑着说,“你放心,这种事儿我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合。”
  彦卿毫不保留地白他一眼,“你比看起来还缺德。”
  北堂墨喝了两口酒,摇头叹气,“我怎么说也是贵为皇储,谁愿意干缺德事儿啊,但是老跟那个人打交道,不缺德是要吃亏的。”
  这人能说出如此有见地的话,足见他的受害指数能跟自己有的一比了。
  看着她这回没呛自己,北堂墨端着碗凑了过来,“看在同为苦主的缘分上,干一碗吧?”
  彦卿没理他这茬,兀自端碗喝了一口,“别跟我套近乎,我是反贼。”
  “我知道你不是齐彦卿,也不是反贼。”
  彦卿一愣,“你信?”
  北堂墨毫无尊贵感地笑着,“看在我信的份儿上,能陪我干一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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