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傲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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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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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半天山风,又走了那么长的山路,南宫信脸色确实不大好看,但好像也不至于能让彦卿急成这样。
  “哎呀,不是他,是它。”
  俩人好像这会儿才看到彦卿怀里还抱着个毛绒绒的活物。
  狼抬头看了眼绮儿,小姑娘脸色瞬间变了,“娘娘……这是……这是狼啊!”
  “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赶紧着啊!”
  江北正犹豫着,就听南宫信道,“传周谨来,就说我不舒服。”
  江北拿到了一个听着比较正常的理由,才匆匆退下去找大夫。绮儿帮彦卿把这小家伙抱进马车里,小心地放在那张铺了羊皮的贵妃榻上,南宫信只是坐在桌边,一声也没出。
  很快,周谨就喘着粗气钻进马车,看出来是被江北催着一路小跑来的。
  “殿下……娘娘……”
  南宫信扬了下手示意他起来,周谨爬起来刚要给南宫信摸脉,就听彦卿招呼,“这边儿,这边儿!”
  周谨一怔,明明说的是王爷不舒服,还有俩王爷不成?
  走过去看到榻上的真相时,周谨也一下子煞白了脸色,“娘娘……这是……”
  “我知道这是狼!”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跟教生物似的,非得告诉她一遍这是什么玩意儿才高兴,“让你救的就是它,今儿要是救不活它,你就不要再吃大夫这碗饭了!”
  救狼。
  “卑职……卑职一定尽力。”
  周谨行医几十年,这辈子第一回医治除了人之外的东西,更别说是个攻击性这么强的物种。
  彦卿清楚地看着,周谨整个止血上药包扎的过程中手一直在抖,等给这小家伙包扎完,周谨脑门儿上已经蒙了一层汗珠了。
  “娘娘,”周谨劫后余生似地跪在地上回道,“这……狼,应该是没有性命之虞了。”
  “要给它吃什么药吗?”
  “这……卑职才疏学浅,不知该给狼服什么药。”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啊?不能喂它吃什么之类的。”
  “回娘娘……除了肉,卑职不知狼还吃什么……”
  “也是……那伤口要怎么护理啊,有什么禁忌吗?”
  “回娘娘,今晚不要让它乱动就好。”
  “好,那……”
  还没问完,就被那人的几声咳嗽打断了。
  周谨忙道:“殿下,卑职为您把脉吧。”
  南宫信从桌边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不用……我要睡了,都退下吧。”
  周谨一拜而退,绮儿得到彦卿的点头,也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这俩人和一只狼了,彦卿还坐在榻边,轻抚着这只窝在榻上半睁着眼睛的小狼。
  手抚过它的脊背,清晰地感觉到它细微的颤抖。
  这么大一道伤口,流了那么多血,这小家伙肯定疼坏了。
  轻抚上它的头颈,小狼在喉咙里发出声撒娇似的低呜。
  一个如此凶猛高傲的动物发出这样的声音,惹得彦卿好一阵心疼。
  都说狼是种重情重义的动物,原来只当故事听,这次是亲眼见识到了。
  这小东西是哪儿来的勇气,就敢那样舍命扑上去拦刺客的剑。
  就为了和那个男人的交情?
  那个男人。
  一时光顾着这只小的,把那只大的忘干净了。
  回头看那只大的,正在换衣服准备睡觉了。
  “你还好吧?让人给你熬碗姜汤什么的?”
  好歹这是个病人,吹了一晚上山风,脸色这么看着还是挺难看的。
  谁知道那人就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死不了。”
  刚还好好的,这又怎么招惹他了……
  “哎哎哎,咱不带这样的啊,你今天晚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我拉到狼窝里,我还没跟你急呢,你跟我甩什么脸色啊?”
  “我要睡了。”
  “你睡呀,又不是不让你睡……早点儿睡吧,晚安。”
  彦卿转回身去,继续看着这只狼。
  她记得不知在哪儿听说过,狼的寿命和狗是差不多的,这小家伙看起来也就是个刚到青春期的小伙子,但已经足够强壮了,骨肉均匀,皮毛光亮,越看越觉得它漂亮。这么美的动物,自己原来怕个毛啊!
  或许是一个姿势趴久了不舒服,小家伙突然动了一动。
  彦卿赶紧不轻不重地按住它,“哎,宝贝儿,乖,别动别动……”
  好像是牵痛了伤口,小家伙沉沉地叫了一声。
  彦卿一边轻抚着它,一边哄孩子似的念叨着,“叫你不要乱动嘛,疼了吧?不怕不怕,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狼没有回应她,倒是床上那只大的咳了几声。
  “你还不睡……”
  彦卿头也没回,“你睡就是了。大夫说今晚不能让这小家伙乱动,我得看着它。”
  “它是狼,不需要这样……”
  “狼怎么了?”彦卿把一张毯子轻轻盖在狼身上,“狼受伤了也会疼,血流多了也会冷,凭什么它是狼就不需要照顾啊?人家好歹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我可是在帮你还这个狼情。”看着蜷在毯子中闭上眼睛的狼,彦卿禁不住小声叹道,“我对它好,至少它还领我的情。”
  这话彦卿没想让南宫信听见,但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反应过来,这人一定能听得见,于是赶紧又补了一句,“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肯定又有一堆折子等着你呢,路连尘可没我这么圣母。”
  好一阵没听到什么声音,以为南宫信是睡了,站起来转身想去看看他被子盖好没有,这一转身却看到南宫信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身后。
  “你干嘛啊?吓死人不偿命啊!”
  彦卿拍着胸脯,安抚着自己被他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没好气地瞪着这个从来不以正常方式出现的男人。
  南宫信什么话没说,只向她伸出了手来,像是索要什么东西一样的伸出手来。
  彦卿愣了一愣,“什么?”
  “把手给我。”
  彦卿一时不明白这人想干什么,连这人的神情也怪怪的,说不上来凝在他眉心的那丝丝缕缕是什么,但看着让人禁不住担心。
  也不是一第回跟他有身体接触,彦卿没多想就把手放到他伸出的手心里。
  刚刚感受到这人高得异常的体温,就被他手上一带,一下子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着实吓了一跳,彦卿一动没动,半晌才回过神来。
  南宫信就这么静静抱着她,下颌轻轻贴在她肩头,因高烧而过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中衣传递到她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彦卿并不想推开他,就让他这么抱着自己,用那只没被他抓着的手像刚才轻抚狼身一样轻轻拍抚他的脊背。
  直到一阵咳嗽,南宫信才放开了她。
  彦卿把他扶到桌边坐下,一边轻拍着他后背,一边帮他倒了杯水递到手中,“怎么又发烧了?很难受吗?让人给你煎服药来?”
  咳得缓了些,南宫信才摇了摇头,喝了两口水定下喘息,声音微哑着开口,“你走吧……”
  彦卿一愣,“走?”
  “离开这儿……回你原来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她……”
  彦卿一惊,诧异地看着完全不像是在耍她玩跟她闹别扭的南宫信。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个?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这么信了她?
  “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吗?”
  南宫信轻轻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信。”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我不是她?”
  “这只狼……”
  狼。这只拼死护他的狼跟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她亲手杀了它的生母,那时候它还不到一岁……你若是她,它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它。”
  彦卿一怔,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你让我跟你去山里见这些狼,就是想证明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
  南宫信没答她这个问题,却道,“我不能信任何人……但我信它们。”
  彦卿自嘲地苦笑摇头。
  自己关心他照顾他拼死帮他护他,到头来居然还赶不上一只狼的反应在他心中的重量。
  “你走吧……在到战场之前,还来得及……”
  彦卿曾无数次脑补过南宫信终于相信她不是那个女人的那一幕。
  事到临头,彦卿却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炸毛,反倒是格外的静定,“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跟我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南宫信锁起眉来,带上了一丝焦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该牵扯无辜。”
  “来之前你不是说过,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也得死吗,我现在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两声轻咳,“我自有安排……”
  “安排个毛!”
  到底还是炸毛了……
  “南宫信,你给我听好了,”彦卿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说,“我一直就是我,这辈子压根就没想过冒充任何人。但既然现在这黑锅我已经背到一半了,我就不会半道儿撂挑子,我就这脾气,除非我把那女人的烂摊子收拾清楚,否则天王老子也别想让我挪地方。”
  南宫信凝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你不怕?”
  彦卿苦笑,“拜你所赐,我今儿连狼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这里比狼可怕的东西有很多……”
  “比你可怕的东西没多少了。”
  南宫信一怔,“你怕我?”
  彦卿苦笑,伸手探了下他滚烫的额头,“是啊,怕了你了,赶紧上床睡觉去吧,一会儿让绮儿给你煎服药来。今儿晚上你爷儿俩是不折腾死我不罢休了。”
  “爷儿俩?”
  “你和这狼崽子,正好爷儿俩。”
  “……”
  扶南宫信上床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轻轻合上眼睛,彦卿嘴角扬起一抹怅然若失的苦笑。
  一直想让他相信的,如今他信了,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像卸下了一些东西,却也像丢了些什么东西。
  自己怎么就一时抽筋说出那番把黑锅背到底的话来?
  自己真正想的,不是替那女人收拾烂摊子吧。
  算了,抽都抽了,凑合着过吧!




☆、主帅打酱油

  那晚把有关来历的事儿澄清,彦卿的日子就突然清静下来了。
  那狼到底是年轻体壮,没几天就开始在车厢里瞎转悠了,但那只大的显然不如这小的好伺候。
  不知道是车马劳顿让南宫信的身子骨hold不住了,还是这人有意在躲着什么,从那晚高烧之后南宫信就病得格外频繁,动不动就发烧,烧退了就犯旧疾,一天到晚什么人也不见,一堆公文也全丢给路连尘一等虾兵蟹将了。
  不见其他人,就连跟彦卿这个从早到晚都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基本没话。
  这病来的有点儿莫名其妙,周谨对病因说不出个所以然,开的药服下去跟喝白开水的效果也没啥区别。
  不管谁问,南宫信跟谁都是那一句话。
  一时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彦卿隐约觉得这人的病里有几分演戏的成分,而且还是演给她看的。
  没什么证据,只是凭着传说中女人比男人多的那个叫直觉的玩意儿。
  前二十几年,这玩意儿在彦卿的生活中始终尽职尽责地负责搞笑,以至于她终于坚定不移地投奔了一切有因果万事讲逻辑的自然科学。但现在穿到这么个女人味十足的心机女身上,直觉这种传说与生俱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会比以前稍微靠谱点儿了吧。
  考虑到这人足以让一切对手当场暴走的语言能力,他不愿见人不愿说话,她也没必要非去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这几天来,他安安静静地病着,她就清清静静地伺候那只小的。
  事实证明,圣母心这种东西对狼用多了也是会遭报应的。
  彦卿全心全意看孩子似的照料了这小东西几天,自打伤口开始愈合了,这小东西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趁彦卿不注意把她扑倒。
  “你给我起来!”
  第N回被这小东西压在身下,彦卿一杯水泼了一地,火大得很,但又不敢乱动,既怕它那带尖儿的小爪子一个不小心划她一脸花,又生怕碰到它伤口弄疼了它,只能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冲它吼。
  “你下不下来!”
  小东西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瞅着彦卿,两只小爪子还很有心无意地在压在彦卿的胸脯上,时不时还不安分地挠两下。
  这是什么命啊,还从来没被男人扑倒过,倒先被这小色狼一次次调戏!
  “你……赶紧把爪子给我拿开!”
  小色狼完全无视彦卿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低头在彦卿脖子上脸上闻起来,呼出的湿热气息搞得彦卿直发痒。
  “你还来劲了是吧!再敢乱动我要抽你了!”
  闻够了彦卿,这小色狼开始对彦卿的衣服有了兴趣,小爪子开始拨拉彦卿的衣襟,踏在彦卿小腹上的后爪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你别得寸进尺啊!再敢扯我衣服我也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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