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岳篱被怒气涨红的脸,她岂会不知这个男人是为了她好?只是……
想了想,她伸过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地开口:“我不是救他,我是要救自己,因为雄蛊控制着雌蛊,他死,我也得死的。”牛bb小说阅读网
坑深49米:前去北国
想了想,她伸过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地开口:“我不是救他,我是要救自己,因为雄蛊控制着雌蛊,他死,我也得死的。”
岳篱一怔,垂眸看着拉着他衣角轻轻摇晃的手,再抬眼看着她的明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充满希翼地看着他的脸,一时心中大痛,他抿了抿唇,沉声说道:“当真如此?”
见状,吴昕眸光一亮,忙不迭点头,“你愿意帮我不?”
岳篱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如何帮?”
吴昕虚弱地勾唇,对他黑沉的脸色不以为意,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块令牌,那是她和西陵殇一起上战场时,为了方便调令,西陵殇给她的令牌。
“你拿着这个去墨羽军的军营挑几个身手不错的将士,人不要太多,太多容易暴露目标,我们一起去北国,我身上的雌蛊会牵引正确的方向。”
***
午膳过后,一行人刚准备出发,却是被婴宁拦住。
也不知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死活要跟他们一起。
拗不过也等不起,吴昕和岳篱也只得应允。
两个女人各乘一辆马车,岳篱和挑选的六位高手骑马,扮作普通的商贾队,就出发直直往北而去。
吴昕坐在轿子里,浑身血液里的蛊虫闹腾得凶狠,她大汗淋漓地抖成一团,却还得咬牙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要陷入混沌。
不断有岔路的时候,她要打开车幔,给大家指路。
也就到这时,岳篱才发现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一直打马跟着她的马车旁边,还不时跟里面的她说着话,其实他的目的是想一直确认她是否还好着。
可他发现,隔着窗幔说,里面就没有反应,撩开窗幔对着她说,才能听到她的回答。
又想起这两日她一直在人说话的时候,盯着人家的唇看,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中似乎被一只手狠命一揪,他再也忍不住,直接下马,撩开车幔,坐进了马车里。
“你……”吴昕一愣,对于突然进来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在古代,避嫌还是很重要的,马车空间原本就很小,孤男寡女怎么说也是不好。
似乎了然她的窘迫,岳篱忍着心中的悲怆,面色尽可能的平静,“你是病人,我是医者,医者照顾病人天经地义。”
既然这个女人不愿让人知道,她的耳朵不行了,那他也不忍心去点破。
一路上,每次看着吴昕抽搐着忍受不了的时候,岳篱都会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任她在他的手上抓出血痕,任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肉里。
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悄悄拿起银针刺入她的睡穴,让她小憩一会儿。
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几日之后,到达北国。
刚到北国京师不久,就在城中碰到了正到处寻找西陵殇而一筹莫展的华安。牛bb小说阅读网
坑深50米:终于再见
刚到北国京师不久,就在城中碰到了正到处寻找西陵殇而一筹莫展的华安。
华安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吴昕,又喜又难过,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难过的是才多少日不见,怎么像过了一辈子,一个灵动英气的女子竟憔悴成这般样子。
说到西陵殇,他便眉头紧锁,一脸忧虑。
他说,他和王爷来北国后,打听到那尊东墨失窃的神像,要被北国供在自己的神庙里,而且,北国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王爷让他等在客栈里,自己去打探消息,结果却是再也不见回来。
“那王爷不会有什么不测吧?”婴宁睁着惊恐的眸子,悬泪欲滴。
这一路上,她倒是比她们想象的要安静,除了看吴昕的眼神充满醋意和敌对之外,倒也没滋什么事情。
“不会,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吴昕一脸笃定,指挥着众人沿京师北郊的一条山路前进。
走在翠竹苍梧中间的山路上,吴昕的精神明显地好了起来。
撩开车幔,看着车轮碾过路间的石子,虽然听不到声音,她却还是觉得她的一颗心如同这滚滚车轮,咚咚咚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他就在附近!
不远处,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走来,队伍的中间押解着十几个戴手链脚链的男人。
吴昕抬眼望去,只觉得骤然神清目明,身上的蛊虫瞬间隐退了下去,她一眼认出了那一堆戴手链脚链的男人中的西陵殇。
忘了喊,甚至忘了呼吸,她就那样怔怔地望着那个男人,那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无所不能,如今却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男人。
“王爷,是王爷!”华安也认出了西陵殇,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他的喊声惊动了那队人马,众人纷纷掏出了兵器。
西陵殇也看到了他们,却依旧面色无波、一脸清冷,黑眸淡淡地扫过华安,落在马车上一直单手打着车幔的女子身上,有一丝怔愣,有一丝惊喜,最后却全部被怒气所代替。
他薄唇紧抿,淡漠地移开视线,继续挤在一堆被押解的人群里。
“什么人?敢拦宫中送去祭祀的祭品,不想活了!”那边已有人扯开喉咙质问。
很快,两边的人打了起来,到处是兵器交接的声音,岳篱就站在马车的车头保护着吴昕,不让任何人靠近。
世界没有一丝声响,吴昕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男人,那个明明看到他们却装作不识的男人。
他什么意思?他是被人控制了吗?祭品?这些戴手链脚链的男人是祭品?
她眯眸思忖着。
这时,婴宁骤然从她后面的那辆马车里下来,不顾一切地向西陵殇奔去,她提着裙裾,宽大的衣裙如同展翼的蝶,她一边跑,一边喊着“王爷,王爷!”牛bb小说阅读网
坑深51米:计划破坏
这时,婴宁骤然从她后面的那辆马车里下来,不顾一切地向西陵殇奔去,她提着裙裾,宽大的衣裙如同展翼的蝶,她一边跑,一边喊着“王爷,王爷!”
众人一惊,回头,就看到已有持刀的男人面目狰狞地朝她而去。
“侧王妃!”华安惊呼出声,手拿银剑,欲飞身过去,却被对方的人痴缠上,分身乏术。
吴昕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那人的大刀挥起,阳光下带出刺眼的弧度,再直直朝婴宁的后脑勺劈去。
婴宁不是会武功吗?怎么像毫无察觉一般?难道她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西陵殇,再也顾不上其它?
吴昕倒抽一口凉气,用力扯下车幔上的一颗珠子,瞬间发力,欲朝男人的手腕弹去。
可就在同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巨响,就只见西陵殇手上和脚下的铁链尽数碎断,伴随着铁屑纷飞而落的还有男人的大刀。
吴昕听不到声音,可看到大家全部忘记了打斗,怔怔地望向西陵殇,就知道他到底造出了多大的动静。
西陵殇薄唇紧抿、脸色黑沉地可怖,他一手揽过飞奔而来的婴宁的腰肢,一手朝她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挥去。
顿时,血肉四溅而起。
他眉心一皱,大手将婴宁紧紧扣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呵,终究有让他沉不下去的人!
吴昕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珠子,勾唇,苍凉一笑。
再抬眼,就看到西陵殇已恢复寻常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从容地移着脚下的步子,一手护着怀中的女子,一手如同灵动的蛇,出着变化莫测的招数,狠狠朝众人攻去。
不多时,对方的人就被尽数消灭,一时间,满地尸首横成,漫天的血腥弥漫。
遣走那些个被当做祭品抓来的男人之后,华安虔诚地跪在了地上:“在下保护王爷不周,请王爷责罚。”
西陵殇黑眸中窜动着怒火,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华安,咬牙:“一群无知之辈,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本王好不容易才打入祭品的内部,全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破坏了。”
“王爷……妾身也是担心王爷,所以才……”婴宁在他怀里抬起头,水眸潋滟,眼波流转。
“本王几时要你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来担心?”西陵殇狠觊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垂首,咬着下唇,噤了声。
“还有你!”他指向马车里的吴昕,额头上青筋暴起:“一个行动不便的废人,不好好呆在王府养伤,跑到这里来作甚?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战场上的女将军?”
吴昕一颤,手中的珠子顿时化为两瓣,她看着他的唇,面色微白,抿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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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2米:本王累了
吴昕一颤,手中的珠子顿时化为两瓣,她看着他的唇,面色微白,抿嘴不语。
边上的岳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开口替她解释,却是被她忙不迭拉着衣角无声制止。
解释有何用?
再解释也挽回不了他的计划被她们折腾失败的事实。
呵,她怎么就忘了这个能上天入地的男人,每走一步都有他的目的呢?
西陵殇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拥着婴宁,愤然朝后面的马车而去。
两人钻进马车刚坐定,正欲打下车幔,一身白衣的岳篱却是走到车前,对着西陵殇微微一鞠,面色清冷:“叨扰二位,让在下检查一下王爷右腰上的伤口,以防感染!”
西陵殇一怔,凝眸紧视着他,冷冽的语气明显透着不悦:“本王有说过右腰受伤了吗?”
岳篱勾唇,也毫不避开他的视线,“王爷没说,自是有人说,在下不过尽职而已。”
“是吗?”西陵殇冷笑,他的右腰被那批官兵砍了一刀,那是几日之前的事,如今又有衣衫遮着,自认为是没人能看出,他危险地眯起眸子,“是谁?”
可一问出口,他就倏地明白了过来。
雄蛊伤,雌蛊亦痛,雄蛊死,则雌蛊亦不可活。
刹那失神,他拧眉,喃喃而问:“她没食解药?”,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岳篱的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诮的弧度:“王爷认为呢?”
西陵殇一僵,须臾,却又迅速敛起眸光,冷冷地看向岳篱,“本王的伤早已痊愈,不劳岳太医操心!”
“是!”岳篱弯唇,颔首垂眸,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迫不及待地放下车幔,婴宁柔若无骨地倒在西陵殇的怀里,蛇一般拱动。
胸前那呼之欲出的一对高耸紧紧贴着西陵殇的胸膛、磨蹭,似有似无,她粉面含春、软软地唤着:“王爷,王爷!”
西陵殇靠在马车的软垫上,低头冷睨了她一眼,末了,却又缓缓阖上眸子,声音淡漠:“本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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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中途就休息了一宿,主要是为了让不眠不休的马儿缓口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岳篱不见了。
吴昕甚是担心,想让华安去找找,却是被西陵殇冷然制止了。
他黑眸深邃地看着吴昕,绝艳的唇边绽放出一记冷笑,透着高深:“无需担心,岳太医不过是去办他急切想办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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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3米:闭上眼睛
他黑眸深邃地看着吴昕,绝艳的唇边绽放出一记冷笑,透着高深:“无需担心,岳太医不过是去办他急切想办的事情去了!”
无奈,吴昕腿脚不便,又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笃定的样子,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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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终于回到王府。
西陵殇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就急急地去了宫里。
流芳阁里,一位陌生的老太医给吴昕换着伤口上的纱布。
“是岳太医让你来的吧?”看着自己膝盖处腐烂的面积又蔓延了一大圈,吴昕微微拧眉。
“是!他说要出门一趟,寻一味药。”
寻药?
寻药就寻药嘛,又不是见不得人,做什么搞得神秘失踪?骤然,似是想到什么,吴昕一震,就明白了过来。
岳篱是为她寻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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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从宫中回来,就阴沉着一张脸,想起刚才太子和老七老八对于他这次追查神像一事未果的奚落和嘲讽,他更是怒火难平。
薄薄的嘴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脚步如飞。
路过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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