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四耳边低咕几句,就见那矮个停止唔唔之声。徐子清 没兴趣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盼他们快快离去别来烦她。
[且慢!]花初一见两人如入无人境地,快速向外走去,跳 出来,阻止道。[徐小姐,不能就这样放她们离去。]
[哦?]徐子清漫不经心应道,[那你待如何?]
[至少要绑了让庄主过问。]
[嗯,你有那本事,我也不拦你。]事不关己,淡淡道。凭 她,也不是她俩的对手,如何去绑人?
徐子清说完,转身向客来居方向走去。
翌日,徐子清,魏如风,展绍三人收拾妥当,来到客来居大 厅,见到早己等待的阿一。
经过半月的休养,阿一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规矩的立在 大厅中央等待徐子清的到来。但却止不住心底伸起的惧意,虽知 徐子清不会要她的命,但也知道她只是看在展绍的面上。
[阿一,]徐子清看得出阿一浑身紧绷,眼里惧意不止,很 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喝口下人递上的清茶,徐子清慢悠悠道 :[之所以不杀你,完全是看在展绍面子上,如果你下次再敢背 叛,可能就不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本想留着阿一顺藤摸瓜 ,但无奈对方藏的太深,并不是一个阿一就能简单将之查出来的 ,这才决定将阿一打发走。
[你的家人,己救出,现在遣送你回展家。]花非花的办事 速度真不一般的快,难怪如此年轻就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和如此高 深的功夫,只半月就将人救出,但可惜的是看守人质的两名人明 显是从附近请来的地痞流氓,从她们口中丝毫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
[回到展家,我劝你老实点,如果还有什么小动作,我会第 一时间知道。]花家派去的人,每天都轮留的守在展家附近,有 什么事相信也逃不了她们的眼。
阿一扑通一声,跪在徐子清面前,徐子清蹙蹙眉,实在见不 惯别人如此大跪身前,但也只受着,没有任何进一步表示。
阿一这时却是将头深深的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咚咚作响,直 磕得额头青肿还不止歇,额前微黑皮肤被磕破,细小的血丝流出 ,边磕边道:[谢谢徐小姐救了小的一家,如此大恩,小的定不 相忘,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小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感 激的泪水沿着两眶不停流着。
魏如风怜悯的看着不停磕头的阿一,先前子清饶她一命时都 不见她如此感激,这会听闻家人被救却是喜极而泣,感激之情, 无以言表,由此可见这阿一虽背叛了小主子,但心地却不算太坏 ,只是身不由己而己。
展绍见阿一又是磕头又是大哭的,毕竟是这个世界长大的, 见不得一个女人在人前哭得如此孬象,挥挥手制止这不停歇的噪 音,道:[阿一,你哭什么呀?现在你该笑才是。]
阿一见小主子脸上隐现不耐烦,也觉自己哭得有些丢人了, 忙用袖子擦擦两颊残泪,干笑着道:[小主子,说得是,小的真 是该笑的。]
[啧啧啧,阿一,虽然子清饶过了你,不代表爷我饶了你, 你干的这吃里扒外的事,怎么着也要受点罚,是吧?]
阿一现下大事己解决,心里轻松不少,见小主子要罚,脸上 没有了前些日子的苦大深愁,却是轻笑忙点头道:[小的是该罚 的,罚什么随主子乐意。]
展绍眼底邪光一闪,笑得桃花眼邪意乱窜,嘴角流气的咧着 ,道:[嗯…。。阿一啊,爷我记得展家后山有不少蚊子什么的, 是吧?]
阿一迷茫点头,但这和受罚有什么关系?
[那爷我就罚你去把后上的公蚊子和母蚊子们分开吧,等爷 回去了检查,如果一只是混着的,你等着挨板子吧!]
魏如风和徐子清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罚也罚得太 那个了吧,蚊子们会有怨念的。
阿一则露出苦笑,就知道小主子吩咐的活不好干,但见展绍 威胁的眼神,不敢有疑问,只无奈应道,心底暗暗想道,蚊子们 会不会因此欲求不满,发生暴动,来攻击她呀?这个不要紧,现 在最最重要的是,怎么区别公的母的蚊子?
[何事如此好笑?]徐子清等人正笑意盎然,就见花非花身 着素色白衣蓝裙,悠然而来。
再遇杀手
见花非花这么早就过来,知她是来送行,徐子清和魏如风收 敛了笑声,但笑不语的看着正一脸不解的阿一和邪笑不止的展绍 。
花非花熟门熟路的自打椅子坐下,随行而来的小奴手脚快速 的沏了茶递与小主子,脸色却是有些酡红不止,原来是花非花接 茶时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手。
[阿一,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一会就自己赶着车回 玉县去。]展绍挥手示意阿一离去,侧首望向笑意连连的子清, 很好看呢,她都不常笑。真应该常笑的,在展绍心里,总觉得子 清应该比九天的仙女还要美丽,不知为何别人却是惧怕她,刚刚 他也看到了阿一全身都抖着,凛气凝神的应着话,那样子仿佛一 个不小心答错了,脑袋就要搬家了似的。
却不知展绍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花非花见展绍从她进来就深情脉脉的盯着徐子清看,也学着 他的样子,盯着徐子清看个不停。边看边嘀咕道:[莫非子清今 天脸上能长出朵花来??]
正笑得开心的徐子清听着花非花的嘀咕声,瞪她一眼道:[ 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嗯,就是瞪起人来也好看,隐着一丝别人发现不了的妩媚。 展绍点点头。
花非花见展绍还沉迷在对徐子清的深情含视中,再想想自己 孤家寡人的,体会不到其中意思,不再学着展绍盯人看,回复先 前的淡然,只不过眼睛斜光里却是时刻注意着笑意温柔的魏如风 。
轻咳一声,[想去送送你们,你们的马车不是要让阿一赶走 么,所以我想用我的马车送你们下山去镇里。]
徐子清本还打算去找她借马车一用,见她提前一步送来,可 见花非花的仔细,心底感激,脸上却没了什么表情,只轻点头, [那多谢了!]
[嘿,子清还是这般客气!]其实花非花无非是想多找点时 间与魏如风相处,自那日魏如风被花是月打一棍子之后,他那满 是灰尘和鲜血的脸总是不停出现在她脑海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 处,花非花又看到了他不同的样子,心底怎么着有些放不上,脑 中有时一脸的倔强,有时一脸清淡如水,有时脸带慧黠,有时脸 露哀意,有些宭迫羞涩。
凭着她的实力,自是将魏如风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以往他 所受的那些罪并不让她觉得肮脏,反倒是怜惜和叹息不断,如果 早点遇到她的话,是不是他就会过的好的多?
[对了,]花非花放下手中白瓷茶盏,问徐子清道:[听说 昨日又有两人闯进来?]
[嗯。]
[初一和我说这两人武艺高强与前批人不同,子清可看出什 么端倪?]花非花问这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似乎知道什么。
[没何不同。]
[那为何叫你世主?]花非花疑惑不解,但却有些期待。
[你还是不死心?]徐子清一见花非花那期待样,就知道她 对她的身世还是不死心,可惜,完全错了,她不说相信也鲜少有 人知道。
花非花却但笑不语,毫不掩饰心底的好奇,她对徐子清的身 世有些莫名的期待,她从不与不知底细的人做交易,子清除外, 事前她查过她的身世,却查不到丁点蛛丝马迹,她像是凭空冒出 来的一般,她只查到她自出现后四处游荡,做过赏金猎人赚些生 活费用。之所以接受交易,只能说她太了解徐子清这种人,一诺 千金,做了承诺是必会履行。
[什么死心?]刚回神过来的展绍就听见死心两字,不解插 话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人想得到一些交易外的东西。]
[哦。]回了等于没回,展绍还是仍然不解,不过《冰山开 垦播种计划册》里有言,好的夫郎是不应该过多的过问妻君大人 的事情,所以虽不解却不再发问,只安静的坐于一旁听着徐子清 和花非花的谈话。
魏如风则是安静惯了的,每次都缩在角落不语,只神情淡淡 的喝着茶,倾听着别人的谈话,如果不出声,别人是根本就忘了 还会有这么一个人。
四人用过早膳,齐往山庄外走。
花月山庄大门口,一顶金光闪闪的华丽大车现于众人眼前。
只见那车全身车辕描漆溜金,连车辙都没放过,上绘各彩牡 丹图,还真是喜欢牡丹啊,连外出用的马车都不放过,马车车帘 也用了夹金丝红色锦段,锦段上嵌着粒粒粉白珍珠,就连车夫的 坐位也是特别加了软垫的固定矮座。
徐子清几人走进些看,那白珍珠却不是嵌在车帘上的,而是 一串串,像门帘一样挂在车檐上。
圆形车顶,却竖着一面红色大旗,上面有一菱形标记,想来 是花月山庄的记号,上书,花月山庄少主专用车。虽没见内里, 但想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的。
徐子清,魏如风,展绍正沉浸在这车的豪华奢侈中,却见花 非花脸色有些发青,这让徐子清她们想起上次花非花回庄与她们 共挤一俩马车的事情来。
[哈哈哈……]首先是展绍笑的前附后仰,[难怪你上次不 敢坐这车,这上面分明写着,来抢我吧几个字。]
花非花干笑数声,确实太过招摇。
徐子清脸色也不好看,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你确定我 们要用这车去镇上?]
花非花忙摇头,开玩笑,答案肯定是否,否则,看徐子清那 眼神也知道如果答是是什么下场。招手示意车夫过来,吩咐道: [将马车换掉,我要最普通的。]
[可是,正君大人……]
花非花见车夫反驳,本就有些青的脸色现下铁青一片,道, [叫你去你就去。]威严的语气容不得忤逆之言。
那车夫得命,将马车调头,去换了辆外表普通的大车,但四 人进内,里面却布置的舒适温暖,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还有一固 定小炉,烘得这一路上每人都现出有些懒洋洋的神情,而展绍就 干脆整着徐子清的大腿补起眠来。
[如风,过些日子,你要不要一起去赤云山?]徐子清想起 过些日子就要去赤云山,有打算想将魏如风送去玉县叫展扬先照 顾着,此行可能险恶万分,不想再将他牵扯进来。
[我在哪都一样。]还是那句话,还是一样的随遇而安。
[不是说要暂住花月山庄一段时间吗?]
[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放心将他暂住在你的山庄?]徐 子清反诘道,因为花是月,她差点没撂摊子。
花非花沉默不答,平庸的脸上现出一丝愧疚,嚅嗫道:[那 ,也可以住在我在玉县附近的别院。]
[你在玉县有别院?]
花非花点点头,魏如风有感而发,真是有钱人啊,小奴成群 游,别院处处有。不过,为什么还没娶亲呢?魏如风别有意味的 瘪一眼一脸愧色的花非花。
而这一眼在花非花看来,却是暧昧不明,很有深究的意味。
[如果魏公子不嫌弃,过些日子我就差人将那别院打扫一新 ,再差人送你过去如何?]温雅的脸上,现出一丝粉红。
[花小姐,你我二人不过点头之交,如此孤身一人前往恐有 不妥吧?]并不是魏如风矫情,而是心细如发的他怎么可能会发 现不了花非花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他并不怕这算计,本身也无 东西可让人算计的,但如果被人误会,吃亏最大的还是花非花, 而他的所谓的闰誉早就在进百花馆的时候没了。
徐子清低首,轻拍着腿上的黑圆脑袋,听着展绍轻浅的呼吸 ,似是被感染了般,身上止不住的倦意四流,轻阖黑眸,听见花 魏二人对话,只半睡半醒劝道:[如风,如果实在没有去处,先 去那里住住吧。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再去找你。] 说完便不再 言语。
魏如风沉默半晌,只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花非花见魏如风答应,心底喜意止不住,嘴角轻咧,呵呵一 笑。但又想到不知道笨蛋小花能否接受魏如风,刚露出的笑意又 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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