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如今在我身畔的究竟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因了紧张,我的声音完全是颤抖着的,我不安地吞咽了口口水,“你要做什么,你究竟想要怎样!”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我能听到那人粗重的呼吸声,却始终听不到他开口说话,少顷,原先用来固定我头发的发簪叫那人移去,一头微湿的青丝便如此披覆下来,裹着我的身子,至少,遮住了我光洁的后背。
可,可如此还不够,只遮住后背哪够,我的身子,我前面的身子和双腿……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畔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那个男人,他在隐忍,隐忍下在此时此刻要了我的***!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脑海之中突然白光一闪,阿承便是于此时跃入我的脑海之中,可是,倘若那人便是阿承,他又如何会将我绑来此地,再者,他也完全没有理由像如今这般待我!
如若不是阿承,那是不是萧裔瑄?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我紧了声音问他。
如今非常时刻,我断然不能冒冒失失地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如若猜对了还好,只是若猜错了,我可不能保证那人会不会突然发起狂来强行要了我的身子,我的身子是我的,我不能冒冒然将自己身子交给一个我根本不清楚的人手上!
那人依旧沉默,只是不过片刻,他的指尖,却抚上我裸露的肩膀,而后一寸寸地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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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生一次只一人(十七)
及时更新他五指灼热,似乎故意将抚触放慢,我的心悬在喉咙口,带着惊悚,终是颤着声警告他。
我同他说,你不要乱来,外边那个什么爷的可还在等着我过去,倘若胆敢对我不规矩,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威胁罢,却依然不曾听那人答我一声,我心念一闪,顿时心中凉了大截。
方才那些人说他们的爷不喜欢等人,他们说,他们要带我去见他们的爷……难不成,现如今站在我身前之人便是?
咖倘若此人便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爷,那他为何不开口,他是哑巴?而我,又在何时认识了一个哑巴?再来,为何她们将一丝不挂的我往那人面前推?男女有别,这么简单的道理,总不会没有人知道吧!
自始至终,那人都不曾开口,正当我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忽然发现那人转了步子向一旁走去,待脚步声再次靠近我时,我的身上已叫他披上了一件遮体的衣物。
屋中奉了暖炉,在这风雪连天的日子里,倒算的上如阳春三月般的暖煦宜人了。
聆我的身子叫那人点了穴,之后的动作通通都是他帮着摆出来的。
首先,那人将我的双手平举齐肩,而后一件件地往我身上套着衣物。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很小,倘若不是因为方才他捉握过我的手,倘若不是方才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倘若不是他方才有探指抚上我胸口,或许,我根本不会知道如今侍奉我更衣的会是一个男人。
只是,我始终无法想明白的便是,为何这屋中分明有女婢,那什么爷的却偏偏找了个男人来替我更衣,原先我还猜想着,指不定那些人口中的爷便是如今身前之人,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对,倘若此人当真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爷,怎就如此纡尊降贵地替我更衣来着?还有,倘若此人当真是他们的爷,那他便是此间府邸最最尊贵,权利最大之人,如此,他方才又为何要拼命压制心中**/火?
那人没有要了我的身子我自然是感谢苍天大地的,只是,他出人意料的举动,却反得我怀疑。
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琢磨着该是替我穿好了身上的衣物,随即,那人便开始摆弄我的头发。
叫人蒙住双眼的我此时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究竟在对我做些什么,只知道他拿了木梳为我细细梳理着三千青丝,随后又旋又绕又盘的,那人在我身上费的心思越多我心中便越是觉得不踏实,将那爷的身份来来回回想了几十遍,又将灏南同蓉蓉的表情想了又想,顺道还将那些人的心思一个个拿捏盘算,可无论如何猜测,我都猜不着那些人的目的,至于那个爷的身份更是叫我一遍遍地否定。
正值我浑浑噩噩不得其解时,忽然闻得扑鼻清香,那种香料很是熟悉,竟同二姐大婚,乃至以往参加别人大婚之时,在新妇身上闻得的味道一般……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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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想到那字眼,我忽然觉得有股子晕眩,可便在那晕眩不曾消失之前,屋外头忽然想起震耳的丝竹礼乐声!
后肩叫人轻轻两点,我已然叫人解开了穴道,我分明已是恢复了自由,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敢伸手揭去蒙住双眼的袖绸。
我不能相信,我不敢相信……
当然,我更不敢的是怕解开袖绸的那一刹,站在我身前之人不是他。
“傻丫头,方才还一直想要揭开的,怎么如今倒是没了动作?”
身后之人话语温润,带着万般柔情,他将身子靠过来,而后双臂一张,自背后将我的身子包裹起来,阿承的脸埋在我的颈项间,轻轻摩挲着,之后又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揭开袖绸看看我,转过身来,看看我。”
听着阿承在我颈项间低语,我却依然没有勇气转侧过头去,直到他微有埋怨地替我将袖绸揭去,直到他一手拥着我的身子,一手指了前方一步远处的那面铜镜与我浅笑出声,那时我才反应过来,身后之人当真是他,当真是日思夜想,苦苦等候的阿承!
我本以为他失了约,再次见到他,我定会拳脚相向,我定会好好修理他一顿,然而,待我见到铜镜中身形消瘦一圈的人,待我瞧见他脸上临近右下颚边有条一指长的疤痕后,所有的埋怨通通化为须有,我只是转了身子摸上他的疤痕,一遍遍哭着问,那疤痕哪来的,那疤痕究竟怎么来的?
阿承见我一脸紧张,忽然一本正经地说一月之前强攻晏国皇宫之时叫人误伤了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却毁了他的容貌,他还问我,如此,可还要他?
我没有立时作答,只是摸着他的那条疤痕落泪。
这么长这么深的疤,沿着疤痕走向看,倘若不是阿承反应敏捷,只怕早让人一刀捅入胸窝了,如此一想,心中竟是莫名地后怕起来,任凭阿承问什么,我都只是呆呆地落泪,直到他伸出一指刮了下我的鼻尖,说货已售出,概不退还那句熟悉的话时,我才微微缓过神来,而后张开双臂拥着他嚷道,我要,我要。
“要什么,嗯?”他狡黠地笑,我怔愣片刻,终是因了他的这句话而袖透了脸,努了努嘴,挥起拳头,对准他的胸口便是毫不客气地落下一拳。
“嘶——”因了我的那一拳,阿承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因了想到他的疤痕,因了想到他可能受过重伤,原先还本着收拾他的心突然又是软了下来。
我扒拉着阿承身上的那件大袖喜服,探着头,“让我瞧瞧。”
“今夜洞房花烛,自然够娘子你瞧的,不过如今嘛——”阿承话至一半突然顿住,随后我便觉得后腰叫他用力一揽,身子贴上他的胸口,抬眸之际,他的唇已是漾了笑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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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生一次只一人(十八)
及时更新今日,是我十六岁的生辰,也是我同阿承大婚的日子。
在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在蓉蓉、灏南、阿承等人的布局下,我一步步迈入幸福之中。
我怎么都不曾想到,这幕后主使竟会是阿承,至于方才那些绑架的戏码不过些障眼法了,而将这衰主意敬献给阿承的,自然是一刻不得闲的蓉蓉。
当我得知前因后果再次见到蓉蓉后,不等我嗔她一句,她早已是笑得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而后拥着我的身子,说什么一切通通只是为了给我惊喜,即是惊喜,自然要有惊也要有喜了,只是不曾想到,中间险些叫我看出破绽来,好在她们演技够高,这才得以蒙混过关。
咖我一听,轻推她一下,佯怒道,她们通通都是明白前因后果的,可偏巧我一个人被当成傻子般让人耍着玩,我不服,非常的不服气。
蓉蓉这厢听了,却笑得诡异,半推着阿承向我道,不服气什么,都将这么一个优质的相公给你送到面前来了,另外,还赠送给你一个此生难忘的盛大婚礼,这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我一时词穷,瞪了蓉蓉说不出话来,便是此时,我听得三姐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说,四妹一向牙尖嘴利的,怎个如今却是说不出一句能驳的话来?
聆“她那是叫幸福冲昏了头,现如今,全脑子里只剩下咱们的永安侯,哪还有时间同精力来想如何驳我的话。 ”三姐方才话落,蓉蓉早已是接过话茬,只一语,又引得全屋子的人笑开了。
永安侯,而今的阿承已贵为永安侯,他的功勋战绩自然不会是南宫晤承认的,再放眼如今天下局势,晏国即便当真上演过五王夺位,可再如何,阿承再强大,也不该凭他手中的那些兵力捣毁晏国,除非……
那时攻打晏国的,另外有人!
吉时已至,尚来不及多说些什么,蓉蓉便将一方鸾凤和鸣喜盖覆在我头上,随即我由同样一身绛袖的她半推半拉着出了门。
因了喜盖蒙头,我瞧不清前方的东西,可因了那些熟悉的道路,因了飘散空气之中的寒梅香,我依然猜到如今所在之地不是别处,正是我居住了近十五年的傅府!
被抄的府邸,现如今却重新启用,想来,晏国是真正亡了。
晏国改朝换代,傅府同样改了名字,如今我脚下所踩着的地方是永安侯府,是当今圣上表彰阿承功勋,封他为侯时,阿承以万金赏赐换来的,他不要千金万银,只要牢牢守护住我儿时的记忆,阿承说,大隐隐于市,此地,便是他同我安享晚年之地。
不过,这些通通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我,由着蓉蓉搀至礼堂,借着能瞧见的一方大小步步缓行。
我记得,以往参加过的那些婚礼,似乎通通都有新妇过火盆之类的俗事,大抵如此便可消除新妇自娘家带来的晦气,然而,在我今日大婚之时,我没有见到火盆的影子便已叫人搀入堂内,那时,蓉蓉在我身畔细语轻声,说这些俗事礼仪通通都是阿承命人免去的,蓉蓉说,阿承认为娶到我早已是世间莫大运气,既没有晦气一说,又要什么火盆?
便是如此,不曾经历任何俗世礼仪的我,进入堂内后,便有人向我递来袖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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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袖喜绸,如血殷袖,感受着手心之中的轻柔,竟宛若梦境一般,让我久久无法相信那袖绸的另一端当真是阿承。
我要成亲了,当真要……成亲了。
由了阿承的牵引,不出几步,我便同他一道儿跪在了蒲团上,便是那时行礼,我才知道新君亲临永安侯府主持婚宴,也便是那时听新君开口,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可再仔细想想,能够揽握兵权,并且有能力携手阿承一同攻克晏国的,除了他萧裔瑄之外,更有何人?
几经辗转,萧裔瑄终是选择黄袍加身,自立为帝了吗?如此看来,那日幽冥苑吟风亭畔,我倒是没有看错他的一腔抱负,萧裔瑄果真不是池中物,终有一日,他要君临天下的。
只是,他君临天下之际,可还有阿承的立足之地?
称帝之前,他们是盟友,称帝之后,即便阿承无心夺位,可萧裔瑄放心得了吗?
鸟尽弓藏,这是父亲临死前教会我的,我势必记得一辈子,或许之前萧裔瑄没有防范阿承之心,可现如今呢?任何有野心称霸皇位之人,不会将一个足以威胁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今日是我大婚,可不知为何,许是因了那蒙汗药的劲儿不曾完全过去,又或许是因了这桩亲事来的太突然令我无法一时半会儿立刻接受,总之,直至叫人推入洞房之时我还是浑浑噩噩的,之后同阿承进了屋,只记得喜娘不停在耳边说着什么,然说的内容却是全然不记得了,不多会儿,阿承出门招待宾客去了,蓉蓉将允儿哄着睡了后便同三姐一道留在屋内陪我。
如今的榻上都是喜果子,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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