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没有江之鹤这里的布局考虑,李焕也不愿意冒险,让小婉因为这点对自己烙下深恨。
想到这里,李焕当然会再一次想到了小婉对李纯的那份痴傻的执着!
苏小婉进宫后的第二天,李焕就隐秘的潜入了京城,住在一处秘密宅院,和魏坤随时保持着联系,随时对宫中的情况做着遥控。
所以,他知道宫里发生的一切,也因此,他可以根据宫里发生的一切,根据小婉的表现和说过的话来一步步及时让魏坤调整计划。
但是每次,当他要求魏坤护住小婉的清白,不许李纯沾染小婉时,魏坤都会用恭顺的态度劝阻着李焕的偏执。
他不停的用事实提醒着李焕,李纯真的已经对苏小婉动情至深,而小婉似乎也很愿意被李纯宠幸愿意为妃。
所以,顺水推舟顺其自然才更能帮助计划成功,如果小婉留宿长生殿,她才有机会拿到免死金牌,不是嘛?而且,皇帝对小婉,根本就是太容易起性子,这拦是绝对拦不住的。
对于魏坤的话,李焕真的没有办法相信!
他不是没对李纯动过美人计,莲妃就是!
可惜,进宫后整整3年来,莲妃别说诱惑到李纯,骗到免死金牌,她在后宫的地位根本越来越弱。
所以,当初李焕决定用小婉替换到宫里去,借由李娴雅的身份颠覆新罗国时,他曾担心过小婉的性格会激怒李纯而有危险,却根本没有担心过李纯会对小婉这个外邦公主动情。
特别是当收到魏坤的飞鸽传书,知道李纯有意将李娴雅收为大唐公主,然后赐婚给冀穆离,并已经对皇后说出口,让皇后将李娴雅安置在近乎不算后宫的落芳轩后,李焕更是放心的让小婉进宫去混这个几十天。
对于新罗国,他必须惩戒,而且必须出手就狠到让新罗国被颠覆的彻底!
这样,他才能对另几个,他还没有去游说联盟的小国,特别是高句丽给出一个警戒,免得他们看着李纯对新罗国送女和亲后的重视,然后有样学样,也送嫁公主和亲,更坚定拥簇李纯。
他原计划曾是,用小婉换了李娴雅,然后挟持真的李娴雅,要挟新罗老王就范白纸黑字签下同盟书,最后再偷偷将李娴雅和小婉调回来。
当然,这份同盟书一定会被送到李纯的手里!
而真的李娴雅对朴震奉有着深情,一定会抵死不从李纯,他甚至都想好让李娴雅留下谩骂的话语然后‘自尽’,让这两纸书柬同时成为李纯对新罗国发兵铲平的理由!
谁知道,李娴雅竟然是个忠烈女子,在边境线上就自尽,根本都还没有跨出国境一步。
李焕知道,如果这个事实被李纯知道,他根本不会介意,更不会追究新罗国,而他的计划和所有的准备也就都前功尽弃了。
所以,李焕才会立刻调整方案,直接让小婉喝下失忆药,让她暂时封闭了和他接触过的所有记忆,然后出现在了送嫁使臣的眼前。
灰灰分割线
大家一定惊讶,为虾米魏坤会愿意帮李焕!
虽然灰灰写的这个文和历史还是有很大差异,但是,唐后期很显著的宦官在宫里独大,甚至可以罢了皇帝另立这点,灰灰决定尊重一下历史。
所以,帮助太后在25年前保住了后位,随即辅佐了李纯登基后,李纯独断独行,太过明君的状态让宦官们很是不满意。
而李焕一心想报仇却无心做皇帝,完全同意魏坤的提议,夺得大宝后会让年满19岁的,很似李治般懦弱的八王爷做皇帝,这点诱惑实在够大!
OK;继续回到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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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风翻弱絮,树头雨退嫣红(十)
而小婉也真的没有让李焕失望,喝下失忆药的她真的以为自己和家人失散后昏迷后被找到,一如既往的糊里糊涂!
而她的善良注定她做不到自己逃走,让一众送嫁侍婢侍卫们因为她的狠心都去死,她甚至都不忍心让任何一个新罗国的侍婢进宫,永远离乡背井,这点,李焕都早早料到了。(眼快看书 。yankuai。)
然后,小婉用着她天生的祸害天赋,让李纯一个头两个大,她和李纯之间的斗嘴和争吵,还有小婉那一句句的经典语录都让李焕每每听见后放声大笑!
可是,李焕真的没有想到近乎不近女色,觉得走近后宫是种折磨的李纯会对小婉动情,更想不到那个丑丫头竟然也会沦陷,甚至主动送上门去让李纯
但是,李焕始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奴婢,因为一个被自己利用的丫头被李纯宠幸而心痛甚至震怒。
更不会相信自己身侧有那么多绝色美女都可以坐怀不乱,却会被一个傻乎乎,简直小疯子的苏小婉打动心扉,所以,每日在患得患失中,李焕始终在死忍着!
直到,李焕终于等到了寿宴当日!
当夜,冒着被李纯发现行踪的可能,一身夜行衣的李焕是亲自护着小婉,骑上千里驹连夜赶回江南王府的。(眼快看书 。yankuai。)
他的死士们用血肉之躯一路阻拦李纯派遣追他的精兵死士,并迷惑着追兵的前进方向,让他们甚至不知道小婉被带到了哪里,这才让李焕脱险,安全地回到了王府。
在李焕心里早已经坚定:
从此以后,无论李纯是会对丑丫头永远死心,还是会因为她众叛亲离甚至丢了江山,对李焕来说都无所谓。
今生今世,
他都绝不会再让他们见面,
绝不会再让小婉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绝不会再让自己有那种后悔至极,痛彻心扉的可能!
看着李焕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之极,死士们都不禁惊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六王爷询问或者指示。
密室内,就那样保持了长久时间的静默,直到李焕深深一个叹息出口,再一次问道:
“本王交代的那几车厚重聘礼送到新罗国了吗?”
听见李焕的回答,另一个黑衣死士连忙出言回禀:
“回王爷话,今日傍晚受到飞鸽传书,说车队昨夜已经到达新罗国,新罗国的王大妃和颐莲公主都亲自出面接受了王爷送的聘礼。颐莲公主回答,她愿意嫁给王爷,会在边境线上坐在花轿上等候,只要亲眼看见王爷将新罗王安全送回新罗国边境后,也确定回国的是真的新罗王后,她便可以出行远嫁!”
“哼,真是个精明的丫头,不过可惜,本王对她实在没兴趣。恩,既然她识趣,本王姑且给她一个机会赎罪!明日便启程迎亲花轿进发新罗国,记得让迎亲队伍沿途都张扬些,最好让全天下都知道,新罗国的公主已经答应了本王的提亲,要嫁于本王做王妃。
还有,记住,就算颐莲学她妹妹,确保新罗王安全后便自尽,让迎亲队伍随便找个女人假扮一下,继续浩浩荡荡的给我回到王府来。”
“是,王爷。”
嘴角又升腾起一抹专属他颐指气使的嚣张弧度,让他太过阴柔的眼眸更显鹰锐。
“冀穆离人在哪里?你们为什么都没人主动提到他,他还在京城吗?如果本王所料不错,应该早不在了吧。”
“回王爷话,冀穆离那夜追赶王爷,简直拼命,直到被属下安排的死士用尸体一层层阻拦才让他放慢了速度,发现追不上王爷后,他便停下了脚步,然后消失在夜色里,已经几日不见踪影,属下正在极力查询他的下落”
“哼!查询他的下落?根本不需要,冀穆离一定已经在江南,甚至可能已经在舒雅院,毕竟会刻意选在太后寿宴发生一切,除了本王要为母妃和皇兄讨回25年前那场血债,别人还真的不会只为惩戒李缤基玩那么大。
李纯应该也猜到了可能是本王在玩,只可惜,他做不到冀穆离那么自由,还会需要呆在宫里一阵子,直到风平浪静,安抚了太后皇后那些女人,摆平了左右丞相那些外人,才能有时间微服私访,做皇帝实在不好玩,可惜他却暂时还要玩一阵子。”
“王爷!”
“好了,那些话别再出口了,皇弟已经19岁,他是不是有资格做皇上,本王会继续观察,江山是李家的,除了李纯,谁做皇帝都一样,本王只想把他从皇位上拽下来扔进皇陵为母妃和皇兄陪葬去。
至于那座牢笼,本王才没有兴趣。你们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内就不要再来见本王了,根据本王的计划一步步做就好,如果有需要,本王会再发召集令。”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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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风翻弱絮,树头雨退嫣红(十一)
“召回所有你们派遣去找冀穆离的人手,严密监视舒雅楼和王府,毕竟是在江南,本王的藩地所在,让冀穆离太轻易就能见到本王,本王就太丢面子了!在颐莲花轿进王府前,如果冀穆离近身本王或者小婉十米之内,你们就都不用再活着了!”
“是,属下誓死守护王爷和苏姑娘。(眼快看书 。yankuai。)”
“去吧,能活着还是尽量让自己活着,本王很喜欢经常看见你们!这游戏里少你们任何一个,游戏都还会继续,可是会无趣很多。”
边说着这句轻描淡写,却让所有死士足够暖心的话,李焕一边已经转身,打开了金色的折扇,一步步离开了密室,回到了暖阁床前。
用折扇轻撩起床幔,望着已经停止呻吟,安静的和衣侧卧着已然睡着的凝舒,眼底很是温柔。
轻轻俯身在凝舒的唇角轻吻了一下,又温柔的替她盖上了锦被,李焕这才又放下床幔,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纤手紧紧握住了折扇。
“王爷!”
当然知道凝舒一直都是装睡,功力高深的李焕从听见她并不均匀的呼吸就能断定一切,可依旧在转头望向凝舒时故作惊讶,随即微愠道:
“坏丫头,你装睡?”
“幸好是装睡,否则凝舒就错过了王爷这份醉人心的温柔,王爷要走,凝舒怎可以不送,哎,王爷”
“不许叹气,美人叹气,一叹醉人心,二叹夺人魂,再三再四就催人老了,本王说过,不喜听见女子叹气,更不喜美人叹息。(眼快看书 。yankuai。)”
“是,凝舒再不敢了。”
虽不再叹息,可凝舒的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愁容,只是强颜欢笑的用着极尽柔媚的姿势步下卧榻,然后娉婷婷地走向门口,要为李焕开门,却被李焕拉住柔若无骨的纤纤玉臂。
一股大力下,凝舒已经被李焕拥在怀里,被他宽广的身型搂住,近距离的望着李焕美的让人自惭形秽的脸,立刻浑身酥软。
伸手波乱了凝舒的发髻,褪下了她的外披锦纱扔在地上,然后俯身在她的颈上种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李焕这才放开了被他这份亲昵酥软着的都有些站不住的凝舒,满目笑意的说道:
“这个样子才能和你适才的*****娇唤匹配,凝舒啊,别楞着了,去开门吧。本王乏了,想早些回府休息了。”
王爷。”
既然一切都做到位了,李焕便不再愿意演戏,
在凝舒打开门后,大步就跨出了暖阁的门,离开了凝舒楼。
回到了王府,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寝宫,而是走到了小婉暂住的别院。
亲自打开了房门,一步步走向真的已经熟睡,睡相却实在有点那什么的小婉身边坐下,静静的凝视着她纯净的小脸,久久地凝视着
【长生殿】
“皇上,夜深了,让奴才伺候皇上安寝吧,皇上都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未合眼了,再这样下去,熬坏了龙体,该如何是好。”
院落里,李纯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棵高大杏树下,举头望着高挂天际的明月,心却早已经飞出了宫闱,一路呼吼着,小婉,你在哪里!
但耳边,魏坤再一次的恳求,李纯还是听见了。
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怀里始终放着那支玉簪子,心里,始终只有小婉的一颦一笑。
才知道,
原来,失去她竟会有这般的魂不守舍,
原来,不知道她的行踪,不知道她是否安好,竟会是这般的痛极。
婉儿啊,你听见朕在唤你吗!
第一次,恨自己身上的这身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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