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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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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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姿国色?放在以前,本宫也这样以为,陛下也曾夸过几回,可自从见了那个新封的无双公主,才知道什么样的美人叫倾国倾城……哎………”丽妃长长叹了口气:“陛下可是有几日不曾过来了……”

“听说今日正为漠北国比试之事大发雷霆呢。”环翠小声说。

主仆两人正细语交谈,另外一个贴身侍女绿儿疾步走了进来:“娘娘,史昭仪来了。”

“请她进来吧。”丽妃淡淡的道。

绿儿出去没多久,眉眼细细颇为精致,身形略显丰满的史昭仪轻悄端庄的走了进来:“哎呀,妹妹打扰姐姐了。姐姐这可是在做宫里最近流行的珍珠粉美容?”

“昭仪姐姐风神迥秀,可不用这些东西;妹妹我啊,最近睡眠不大好,这脸色都差得不好见人了。”丽妃轻笑着说。

“姐姐可真是羞煞妹妹,除了姐姐,这宫里谁还能当得一个‘丽’字?听听陛下给姐姐上的这封号,可不是恰如其分?”史昭仪接过绿儿送上的茶水,笑看着丽妃:“刚才皇儿说一会儿要来看姐姐,姐姐可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皇儿想来只管来就是了,一家人还客气什么。”丽妃嗔怪的笑着说。

“哎,最近这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刚才听皇儿说陛下为了比试之事烦躁的很,皇儿想出头讨个差事,又心里没底,想听听姐姐的高见呢。”史昭仪抿了口茶水:“齐王和太子可是憋足了劲儿。画马的事,齐王白捡了个便宜,正兴头呢。”

“争什么?依妹妹看,这次的事可不象上次那么好打发,上次还不是有个聪明的赵家丫头扛了大旗?这次,可是真招。妹妹也不是没给皇儿考虑,今儿个上午刚遣人去了趟将军府,我爹也直摇头,说凶多吉少呢。”丽妃伸手拍了拍史昭仪的膝盖:“姐姐别急,看看再说,都是自家孩子,能帮上皇儿的,妹妹我能不尽心?”



毓秀宫谈的热闹,昭阳殿内,齐王也正拿着一盆小小的白色茶花给燕贵妃看:“母妃别看此花不起眼,可费了儿臣不少银子呢,据说是少见的名品金茶花,母妃看见没?就那个金色花蕊……”

“母妃看这些花也不过为了打发时间,皇儿还是把心用到正事上的好。”燕贵妃疼爱的看着儿子。

“嘿嘿,今儿个父皇发火,儿臣可是唯一被夸奖的一个呢。”齐王笑嘻嘻的说。

“是皇儿好运气,有赵家丫头给你挡了风口,可也不能大意了,这次是动真格的呢。”

“母妃,上次儿臣按您说的,可是避着,但您看,人家可不是封了公主?”齐王放下茶花,转头去看那棵玉堂春暖。几日不见,花渐渐落了,叶子长了出来,已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哼,”燕贵妃轻笑出声来:“这就是帝王权术了,皇儿可仔细看着学着点儿。”

嗯?齐王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光闪烁等她叙说下文。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还不是嫁个好夫家?如果真是为她好,放着现成的亲事,两个人也老大不小了,何必封个什么公主?难道皇子正妃还比不上个干巴巴的公主封号?”燕贵妃伸出秀着兰花指的纤纤玉手,端起茶杯。

“一个公主封号,皇家损失什么?一年两千两的俸禄?哼,可名头就好用多了,有点什么事找你做,国家的公主啊,你能不奋身?公主的用途可比皇子妃大的多呢。”

“可封了公主,市井间反响很大啊。”齐王看着母妃。

“是啊,大家都在想,皇帝陛下是真正把北安王当亲兄弟了,看,他家女儿可是安澜第一个外姓公主呢。可母妃以为,北安王可不一定想要女儿这个公主封号。以后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朝廷可占着理呢,到时被老百姓说成忘恩负义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何况,”燕贵妃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成大事者,必苦心志,远女色,皇儿不记得看的《三吴鉴录》了?崇光皇帝宠爱仪纯佳皇后,为其填诗、谱曲,散去后宫,可谓专情,可结果呢?兵临城下,王气黯然,还不是落了个身亡国破的命运?前人之鉴,皇儿谨记啊……”



今天,所有的皇子在退朝后几乎都留在了内廷。连冷面的靖王也破天荒第一次被宸妃派人叫去了永福宫。

宸妃的咳喘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看见儿子进来,笑着点了点头。服侍的侍女、内监看见冷面王爷进来,一个个自动的施礼悄悄退了出去。

“母妃的咳喘看来大有好转,儿臣已安排人按照皇妹的方子在熬制雪梨膏,熬多一些,母妃平日也可以饮用。”靖王的脸上现出隐隐的温柔,言语轻柔的说。

“雪梨膏倒还有,今儿个下午无双公主又托你皇妹送来一些呢。只是,”宸妃轻轻叹了口气:“哎,朝堂的事情母妃不懂,也不该过问,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才找皇儿来说说。”

“母妃不放心什么?”靖王淡淡笑着,问道。

第二十九章 一石千层浪(2)

“按说既然赵家小姐立了功,陛下要奖赏,也该为你们指赐婚事,怎么反倒封了个公主?”宸妃又低低叹了口气:“母妃不是说公主不好,毕竟身份尊贵,再说也是外姓公主,天下皆知,对婚事的实质影响也没有多少,可是,毕竟你们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不知为什么,母妃这心里啊总放不下。”

靖王还是一脸淡淡的笑容,心里却也是一声暗叹,母妃心地善良、为人忠厚,总记不住自己身在皇家。这些年,皇兄和自己挡了多少灾祸,可能母妃想都想不到。

天下没有免费的饭餐,皇家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恩典,父皇是一个血雨腥风里爬出来的开国帝王,他的心机恐怕母妃穷其一生也难以猜透一二吧。

这是一种悲哀,但反过来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母妃放心,父皇自有打算,不会委屈儿臣的。”靖王依然淡笑得温柔,捧了茶杯递给母妃。

“哎,皇儿可要乖巧一些,不要再风流无稽惹出些闲话,也惹得你父皇生气才好。”宸妃语重心长的对儿子嘱咐:“听说今晚太后在慈恩殿宴请无双公主,皇儿方便不妨去看看。母妃看这个孩子不错,长得自不必说,人也聪慧,毕竟是皇儿未来的正妃,多关照一下也是应该的。”

靖王唯唯答应,服侍宸妃用了药,方才离去。



木含清早已到了慈恩殿,行完礼便被太后一把拉到身边坐下来。

太后嘻嘻笑着:“还是漂亮丫头能耐,皇帝这个公主封得好!老太婆觉得皇家公主就应该象漂亮丫头这么聪慧、讨人喜欢。”

“陛下隆恩,臣女哪里担当得起。”木含清连忙逊谢。

“今儿个我心里高兴,所以喊御厨房做了些拿手的好菜,老太婆要和漂亮丫头喝一盅。”

啊?太后居然还要喝酒?木含清有点被雷到了。

纯儿嘿嘿笑着:“姐姐,没想到吧?太后婆婆可是好酒量呢,这几年要不是御医不许多喝,酒库的御酒还不一定能剩下呢。”

“今儿个我可是谁也没让来,就我们娘仨,醉了也不怕,就和纯儿一起睡了。”太后竟是极有兴致的样子。

一会儿酒菜上齐,太后硬拉了木含清三人同席,说说笑笑,边吃边喝。

酒过三巡,太后把身子歪在软榻上,舒舒服服喝着晚儿沏的寿眉,慢慢开了口:“丫头,你说这次和漠北的比试,我们安澜一定会输吗?”

来了,木含清连忙打起精神,笑着说:“太后,臣女对兵戈之事不甚了解。但现在既有祖家良马之助,漠北又怎么一定能赢呢?”

“哎,可我看皇上急得嘴上的泡都起来了,昨夜和大臣商量到很深夜,一个个面色凝重,哎,老太婆实在是担心。”太后边叹息边说:“害得老太婆晚上也睡不好,丫头,你现在可是安澜的公主,有主意可不许藏私。”太后半真半假的说。

“身为臣子,为朝廷,为陛下,为太后分忧,是份内的事,臣女不敢藏私。”木含清淡笑着极认真的说。

“好,还是漂亮丫头懂事,来,老太婆和你喝一杯。”太后又举起酒杯。

木含清不敢不喝,又几杯下去,觉得头有些沉,面红眼涩,竟是有些醉了。

“太后,臣女,臣女有些醉了……”木含清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太后的笑脸,断断续续的说。

“丫头,醉了的人哪有说自己醉的?来,慢慢喝。”太后反而来劲了,嘻嘻笑着,示意晚儿递上玉杯给木含清。

木含清觉得自己真的醉了,思维有些混乱,听着太后的话似乎隔着一层什么,模模糊糊没有什么意识的答着太后的问话。

“太后婆婆,您老人家干嘛非要灌醉赵姐姐?”纯儿觉得太后笑得象只狡猾的老狐狸。

“蠢丫头,酒后吐真言哪。老太婆看得出来,你赵姐姐非同一般,是有大才的人,可她不愿多事,婆婆是安澜的太后,皇上的亲娘,不能看着安澜丢脸,没办法,只好委屈漂亮丫头啦。”

纯儿觉得今晚自己真的有点蠢了,怎么听不大明白太后奶奶的话呢?



正纠结着,侍女舞儿快步走了进来:“禀太后,靖王爷求见。”

“嗯?这小子怎么来了?”太后笑着看了看花颜绯红,正单手托腮,醉得如同海棠春睡的木含清。

话音未落,靖王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进来:“怎么,太后不想见到孙儿?”

“你这个浑小子,有了那些花花草草还记得老太婆奶奶?”太后戏谑的说,指了指木含清,笑着道:“丫头酒量不济,醉了。”

“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太后奶奶?太后可是有时间没祭出这招真经降妖捉怪了。”靖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木含清。

太后鬼鬼的笑了笑:“就你小子聪明,但今儿个老太婆可不是降妖捉怪,是求取真经呢。不许心疼丫头,戳穿老太婆啊!要不,漂亮丫头太后奶奶可不给你。”

靖王笑了笑,暗暗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来了,奶奶就给你个好差事,送漂亮丫头回去,不过,太后奶奶丑话可说在前头,既然是定了的正妃,你小子便宜可以赚,小豆腐可以吃,但不能闹出事来!这中间的分量你小子应该掂得出来。”太后笑着,语气却很是认真的说。

“既然太后您老人家这么不放心,这差事孙儿还是不领了。”靖王笑着,甩手准备转身的样子。

“实在是你小子的名声不咋地,这丫头又长得人见人迷花见花飞的,老太婆不得不叮嘱你两句。”太后摆摆手:“天晚了,快走吧,宫门下鈅就麻烦了。”

靖王答应了一声,看晚儿扶起昏昏沉沉的木含清,便向太后行了礼走在前面,出了慈恩殿。

叫来一乘软轿,把木含清扶进去,几个内监抬起来,跟在靖王身后,直到衍荣门方在靖王的亲王大轿前停下。

靖王掀起软轿轿帘,看了看睡得昏沉的木含清,挥手叫贴身小厮晨明,把内监、轿夫等喝退,自己半个身子钻进轿里,双手一个用力把木含清抱在怀里,转身上了轿。

坐好了,又把晨明叫过来,让他告诉北安王府的车轿回府,公主由内廷派人送回去。

晨明答应,自去安排,回来方叫过轿夫起轿,径往北安王府而去。

黑暗中怀里的佳人娇喘微微,吐气如兰,肢体的温玉甜香和着一股隐隐的酒香扑面而来。靖王不由收了收手臂。

木含清嘤咛一声,象只猫咪般,在靖王怀里蹭了几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静寂无声的睡去。

靖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指轻轻抚上了那如花的娇颜。怀里的娇软、指腹的柔腻让他不禁心里一荡,不由自主的把温热的薄唇凑了过去……

第三十章 菩萨兵

御书房内,隆德帝听着闻喜轻言细语的讲述几个儿子的去向,笑了笑没做声。闭上眼睛,靠在御座上手轻轻拍着扶手思量了半天,方睁开眼对俯首侍立的闻喜道:“摆驾凤仪宫吧。”

闻喜施礼,答应一声:“遵旨。”

走到殿外宣旨,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内廷响起:“陛下有旨,移驾凤仪宫……”

久未驾临的陛下今夜来了。皇后听完侍女的禀报,挥手遣走从东宫回来的张三多,欣喜的迎了出去。



酒鬼果然是比较有难度的职业。宿醉醒来的木含清,头依然有些钝钝的痛,挣扎着起身梳洗,食之无味的用了早餐,歪在软榻上半睡半醒。

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昨夜自己是怎样回来王府的,问青柳和碧荷,两个丫头扭捏半晌,却红了红脸,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满眼内容的笑。

木含清郁闷不已,难道自己昨晚出丑了?

正心里七上八下,沉鱼嘻嘻笑着走进来:“姐姐,给你”,一伸手,木含清看见了她掌心的一粒小小绿色药丸。

抬头看了看小丫头纯净的笑脸,木含清笑着说声谢谢,拿起来便放进了嘴里,顺口低低问道:“鱼儿,你知不知道姐姐昨晚怎么回来的?”

“昨晚?不是那个王爷表哥抱回来的吗?”沉鱼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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