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很高兴,我是程菲儿。”程菲儿转头一看,就看见床的另一边,站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俊酷有型,身上带着西方人的开朗热情,回以一笑,伸出手跟他相握。
“菲,你的脸,谁伤了你?”克雷泽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细细打量着她,这一看,他发现了她脸上的伤痕,气怒不已。
“一个疯子而已。”程菲儿抬手摸了摸脸,笑了笑,“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我只是被迁怒了。”
“那你受伤时,那个该死的男人在哪?”克雷泽有种想把那个男人跺成碎片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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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住院3
“克雷泽,你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吗?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程菲儿忙出声安抚他,原来天使也有七情六欲,不得不说,人长的美,无论他生气还是高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
“菲,你别想转移话题,你要自己说,还是我去找你的主治医生问。”克雷泽非常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小伎俩,心里却在忐忑了起来,她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
程菲儿看到他不善的眼神,非常没骨气的怂了,现在的克雷泽总给她一种很强势,很不好惹的感觉,于是,她只得乖乖地把自己的病历和盘托出。
说完后,她敏感的发现,病房内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就是从温暖的春天,一下子到了冰冷的寒冬,而且让她有些惊恐的是,克雷泽那张天使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了,绿色的双眸里带着凛冽的寒意,他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纯真,完全成了一个堕天使,周身充斥着阴暗,还有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冷。
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克雷泽,你不要紧吧。”话说出口,克雷泽只是定定地瞅着她,没有理她,她只得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雷根,“雷根,克雷泽他怎么了?”
雷根收到她的目光后,苦笑了一下,“我想他是生气了,而且是快要暴走的那种,不好意思,这样的他,我劝不了。”他从来都是惜命的,况且他不认为好友能听得进他的劝。
得,白废话了,程菲儿没好气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看来只能自救了,她可不想被冻死,试探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克雷泽,你吓到我了,我真的没事了,你别这样好吗?”
克雷泽的回应是,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抱住,低声呢喃:“菲,跟我回E国。”他不敢去想,失去她的后果,更不想让别人见识到她的好,趁她现在心无所属时,他要把她牢牢捆在身边,让她看到他的好,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恐怕不行,我还有家人要照顾,我不能离开他们,况且我不想成为依附别人的存在。”程菲儿从他的怀里退开,淡然一笑。
“不,我不接受拒绝。”克雷泽长臂再次一伸,将她又抱在怀里。
“克雷泽……”
“菲,我什么也不想听,只想听你说‘好’。”克雷泽打断了她的话。
“克雷泽,我不会依赖任何人,也不想依靠任何人,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请尊重我的决定。”程菲儿只得下一剂猛药,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安排好,还没有报复那些曾经错待过她的人,她永远忘不了他们曾给自己的伤害。
“菲……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克雷泽的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两额相抵,试图让她改变主意。
“不,你有你的生活要过,我有我的事要做,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脸颊上热辣辣的烫,强自镇定的重申自己的立场。
“好,我知道了,”克雷泽见她意志如此坚定,只得做出了让步,她既然不愿意,那他就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哪怕他会不安,会恐惧,不安的是怕她会再次出什么意外,恐惧的是她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爱上别人。
他头一次痛恨起为什么现在的自己这么无能,居然不能为自己所爱的人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也是这件事,让他彻底抛开了顾虑,这种身不由已的感觉真的太让人憋屈了。
傍晚时分,汪明峰和程昊又来医院报到了,当他们推开房门后,看见病房里的两个外国人时,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程昊甚至还跑到门口确认了房号。
程菲儿看着自家老哥耍宝的动作,失笑,“哥,你在干嘛?”
“妹,他们是谁?”程昊扫了一眼房里的两人。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克雷泽,这是我哥和我妈,”说着,她指向克雷泽和雷根,“金发的是雷根,另一个是克雷泽,他们是我的朋友。”
“你……们……好!”程昊第一次跟外国人说话,紧张不已。
克雷泽和雷根不会说中文,只得回以友好的笑,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菲儿,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还有他们是干什么的?”汪明峰看着这两个外国人,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暗自责怪起自己女儿的胆大妄为。
“妈,我可以保证,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事,绝对不会发生。”程菲儿了然的看着她,笑了,自家老妈在担心什么,她怎能不懂,老妈是怕自己被人骗了,尤其是外国的男人。
说完后,转向一旁的程昊,“哥,你的口语太烂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练练吧。”说着,她又征求起克雷泽他们两人的意见,“克雷泽,雷根你们俩谁跟我哥好好聊聊一下,让他练习一下口语?”
“克雷泽,还是你来吧,毕竟他是瓷娃娃的家人。”雷根建议好友趁此机会讨好佳人的家人。
“我看你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吧。”克雷泽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麻烦你去给咱们买晚餐吧。”
“呃……这个恐怕有点困难。”雷根被戳中了死穴,他不会说中文,而且这里也不是酒店,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怎样才能买到晚餐,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来的急,身上E国的钱,还没来得及兑换。
“妈,你们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去买晚餐时,再给他们买点吃的东西?”程菲儿看出了两人的窘境,忙出来打圆场。
“他们喜欢吃什么?我怕不合他们的胃口。”程母面露为难的看着两人。
“妈,你就挑点咱们这边的特色小吃吧,量最好大一点。”她可是清楚记得某人的好胃口,现在又多了一个,万一不够吃,可就不好看了。
“嗯,那我就看着买了。”说着,她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程母离开后,病房里成了英语会话现场,程昊操着生涩的口语跟克雷泽对话,遇到不会说的语句和单词,程菲儿总会在旁边适时的提醒,一旁的雷根见几人说的热闹,坐不住了,也加入了进来,于是程昊的口语越发的结巴了,克雷泽和雷根见状,体贴的放慢了语速,一段时间过后,程昊在程菲儿的帮助下,跟克雷泽他们聊的还算愉快。
程母带着一大包食物回来后,病房里早已饥肠辘辘的几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晚饭来,程菲儿的病号餐也送来了,病房里飘着食物的香气,很快食物全部一扫而空,程母总算放下了心。
晚餐过后,会话继续,时间飞逝,会客时间结束了,程母两人先一步离开了,克雷泽和雷根得知医院的规定后,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
三天的时光转眼即逝,三天的时间里,程昊的口语能力提高了不少,第三天晚上,程母两人离开后,克雷泽面带不舍的跟程菲儿告别,“菲,我得走了,你好好保重,记得给我写信,还有打电话,要是电话卡里没钱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再寄给你的。”
“克雷泽,一路顺风。”程菲儿笑了笑,他能特意从E国飞来看她,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尽管她心里有不舍,有分别的难过,她还是选择忽略。
“菲,可以给我一个分别吻吗?”克雷泽有些忐忑的提着要求。
“好。”程菲儿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说着,她朝着他招了招手,“你低下头。”
克雷泽依言俯下身,把脸凑到她跟前,程菲儿深吸一口气,在他额上印下了庄重的一吻。
菲,心里是有我的,太好了,克雷泽在她的吻落下后,心里生出狂喜,然后得寸进尺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头,“还有这里。”她的唇好软,她的身上好香,真想给她一个真正的吻,可是他怕自己吓着她,只得按捺住冲动。
程菲儿只得依言照办,在他的鼻梁上又落下一吻。
“轮到我了。”说着,克雷泽伸手抱住她的头,先是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吻,再是鼻头。
雷根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闪过促狭,他敢发誓,瓷娃娃肯定不知道吻落在不同地方的含义,要不然她肯定不会挑这两个地方吻,还有好友也未免太腹黑了,居然误导佳人,告别吻从来都只是亲脸的,他到好,直接凑上了自己的额头和鼻头,只为了表达他难以言表的情意。
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克雷泽哑声呢喃,“菲,你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我怕自己会失去耐心,会不顾你的意愿,把你强行带走。
“好了,轮到我了。”雷根插话了,走上前去,冲着程菲儿笑了笑。
克雷泽看着嬉皮笑脸的好友,眼神里带着警告,你要是敢吻她,你就死定了。
雷根就差仰天长叹了,用眼神跟他争论着,你要不要占有欲这么强,一个告别吻而已,好,一个拥抱总可以吧。眼见着好友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
这还差不多。克雷泽几不可察的点头,答应了。
雷根轻轻抱了一下程菲儿,很快就放开了,他到是想抱的久一点,可是他怕回国后,好友会恶心整他。
“克雷泽,我们该走了。”说着,他提起了两人的行李,带头向外走去,决定再给好友一点时间。
“菲,我走了,不准忘了我。”克雷泽拥她入怀,放开,转身大步离去,他怕自己再不离开,就会把她打昏带走。
一扇门隔断了程菲儿的视线,收回目光,她无声呢喃,克雷泽,保重。
克雷泽出了病房,头也没回,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大步向前走着,雷根急忙跟上,看着前方失态的好友,轻声叹息,好友是真的动情了,对女人不假辞色,从不让女人近身的他,为瓷娃娃破了太多的例,他终于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了,也幸好瓷娃娃是东方人,所以她的存在暂时成不了好友的软肋。
瓷娃娃,希望你一定要在他等待的时间里,能拥有坚强的内心,拥有可以跟他并肩的勇气,雷根回头深深望着那紧闭的门扉,无声的说完这句话后,毅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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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退场,渣男再次出场。
☆、第十九章渣男逼迫
一晃出院的这天来临了,程菲儿站在医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呼吸到没有消毒水的空气了,终于可以回到家了,终于不用再让自家老妈和老哥来奔波了……
“程菲儿!”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循声望去,只见郑友君正向她们走来,心下有些讶然,他怎么来了,那天把话说开后,他不再出现,她以为他对自已彻底死心了,今天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她怎么有看没有懂。
“阿姨你们好,程菲儿的伤还没有痊愈,公交车上太挤,坐我家的车吧,我送你们回去。”郑友君不想听到拒绝,转而向一旁的程母建议。
“这个……不太好吧。”程母犹豫了。
“阿姨,走吧。”说着,他强势的接过程母手上的行李袋,让她们母女二人跟自已走。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视线,程菲儿想了想,他说的确实是实情,看在有免费车可坐的份上,何必想太多,打定主意,她挽着程母,跟了上去。
坐在车上,程母百般不自在,总觉得自已的手脚无处安放,如坐针毡,暗自祈祷快点到家。
再次面对他,程菲儿不知该说什么,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说的多错的多,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得装做对车窗外的风景很感兴趣。
郑友君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真的要那么做吗,他要是真的说出来了,在她心里自已将永远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那天他离开医院后,想了一夜,最终决定破釜成舟,这些天,他强忍着不来看她,就是怕自已会心软,怕自已会难以开口,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已没了开口的勇气,自嘲一笑,既然得不到,那就在她心底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迹,宁愿她恨自已,至少那样他能在她心底占有一席之地,她不会再无视他,不会践踏自已仅剩的尊严。
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