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不善 坏妃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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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不善 坏妃晚晚-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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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唇:“那都是因为皇上骗得我太苦,先生去了,我又如何还能再让卿恒出事情?”

他怔了下,却是咬牙道:“就是不知道朕如果出事,你是不是也这样?”

怒看着他,他难道会不知道么?

一气之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没好气地道:“皇上真的不知道么?”

他低咳一声,却是邪邪地笑:“朕不知道。”

“你……”真好啊,我为他如此赴汤蹈火,他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

帮我将药膏涂上去,他收了药膏,才张开双臂将我抱住,长叹一声道:“你生气的时候,朕真高兴。”

我怔住,我生气,他高兴。呵,他还真是个奇怪之人。

他却又道:“若是朕也出事,你也为了朕磕几个头便好,其他的,再也不必多做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头狠狠地一震,只要磕几个头就好……

他是在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要我为了他冒生命危险,是么?

回抱住他,吸了吸鼻子,笑道:“皇上真臭美,谁要为了你去磕头?”

他却是笑:“不磕啊,不磕也好。省得到时候,还要浪费一盒药膏在你的身上。”

咬着牙,他的嘴,从来恶毒。一点都不肯让我。

抬眸,他却俯身下来吻住我的唇,声音低低的:“以后,让朕来保护你。”

我瞧着他,开口道:“皇上从来把我,保护得那样好。”

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他还说,能为我做的,只有那么多。眼眶湿湿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深吸着气,他已经起身,横抱起我,大步朝床边走去。

他俯身压下来,喘息着开口:“阿梓,朕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菱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真好啊,他终于,也这样说了。回想起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对着我,处处隐忍着。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酸起来。

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点着头开口:  “我等皇上这句话,很久了。”

他笑起来,薄唇划过我柔/滑的肌肤,手,已经…悄然解开我的衣衫。

我迎合着他,他的呼吸急促,猛地一挺,炙热的龙御被送入我的身体。我娇哼出声,用力抓住他的后背,他不住地喘息着,脸上的笑容愈浓。

我心里,也高兴着。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拥着我,在我的身边躺下。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一路往下流下来,自鼻尖滴落。他的睫毛,都染起了晶晶亮的东西,我突然。想笑。

抬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而后,浓黑的眉毛,俊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颊……

闭上眼睛,都可以看到他的样子。

因为,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

他深吸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低头亲吻着我的额角,浅声道:“朕那时候不敢想,竟然真的,还有回来的一天。”

我笑言:“皇上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会没事的。”

“嗯。”他点着头。

靠在他的怀里,想了想,终是开口:“皇上的毒,不是他下的。”

他似是微微一怔,却是问:“你见了他?”

此刻,再没什么好瞒的,便开口道:“嗯,在崖底。”

他的身子微颤,我接着道:“他没有,下毒害皇上。他还说,可以帮皇上求得解药,还可以,让廖浒医治你的过敏之症。”

“你相信?”

我应着声。苏暮寒的话,我从来深信。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才开口道:“那么,朕也相信。”

心头感动,他是因为,相信我的话,所以才说,相信。

挨得他近了些,我轻声道:“谢谢皇上,放过他。”

他忽而拧了眉:“朕不放过他的下场,已经领教过了。”他的话里,隐隐地,夹杂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轻笑着:  “皇上嫉妒么?”

“嫉妒。”他咬着牙,  “朕不敢问你与他的事,朕怕自己忍不住要生气。可,不问,朕心里又不舒服。”他边说着,握着我的手再次握紧。

原来,问和不问,他心里,一直挣扎着。

想起苏暮寒,心里难过。

抬眸望着他,低语着:“若是太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对么?”

他不说话,其实,不说话,我也知道。

“皇上,我担心他。不知道他如今好不好,他病了,四年前那场大火,伤了肺叶。很严重。”提及他的病,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终于动容,深吸了口气道:“当日你说你的先生有咳嗽之症,朕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当年东宫失火,竞没有人救火……”

他的话,让我猛地大吃一惊!

急声问:  “为什么会那样?”

他却是摇头:“说是无人发现,后来,又晚了。”

东宫失火竞无人发现?这样的话,谁会相信?显然,夏侯子衿也是不信的,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所以他才不说。他做事,从来谨慎,这一点,我清楚着。

我也是越发地相信了,当年太子的死,与他无关。

这样想着,心里终是有些些许安慰。他们,都是我生命中重要之人,我着实不希望他们生死相对。

“第二日,传出太子甍逝的消息,而后,整个朝野上下都震动了。各地藩王都带兵进入皇都,谁最快,天下,就是谁的。”

我颤抖着,问他:“那,在东宫,找到他的尸体了么?”

“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还着了太子的衣服,没有完全烧尽,还没有辨别得出来。”

猛地吸了口气,问他:“女的,是谁?”

当年的太子还没有迎娶太子妃,那么在他身边的,必然是宫婢。后宫万千宫婢,可却唯独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咬着唇,也许,我想的,还是对的。

他显然微微吃了一惊,不解地瞧着我,摇头道:“只是一个宫婢,朕不知。

后来,多少人涌入皇宫,那一场宫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有多混乱。死人,失踪的人,都是空前的。”

是啊,死了的,失踪的,多如牛毛。很多宫人,想来是趁机逃出宫去,而后,隐姓埋名地生活。多少人当初进宫是不得已,而进宫之后,却是老死不得出宫。那一次的宫变,无疑给了那些人,一个很好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有人想浑水摸鱼地离开,也只会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即便要查,也查不出来。

心里那一根线,仿佛缓缓地明朗起来。

抬眸问他:“皇上当时,恨着先帝吧?”因为拂希远嫁北齐的事情。

他怔了下,倒是不避讳,点头道:“恨自然是有的,只是,那时候也身不由己了。成王败寇,你不想做,也由不得你。”

我倒是吃惊了,从未想过,那个时候,面前的龙椅,也会让人身不由己。

是啊,夏侯家当年也参与进去,那么,如果败下阵来,别的人,也势必不会放过他们。

说到此,他突然冷笑一声道:“当年夏侯家的势力不是最大的,父王答应了姚行年把淑妃许给胱努父王还答应姚家,一旦淑妃诞下皇嗣,便会立她为后,她的儿子,便会是将来的皇储。所以,姚行年才帮了夏侯家。”

原来在老王爷与姚行年做的交易!怪不得,姚行年是先帝的部下,却愿意帮一个藩王。

我也终于知道,为何太后这么在意姚淑妃怀孕的事。原来,当初是许了后位和皇储给姚家的。

可是,老王爷却在夏侯家族执掌大权之后,马上死了。这才有了后来夏侯子衿登基一事。

只是姚家怕是想不到,太后一直防范着,以至于姚淑妃三年不孕。

叹了口气道:“淑妃是真的在乎皇上。”

他瞧我一眼,低声问:“你在意?”

我摇头,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姚淑妃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他又道:“她进宫的时候,心思单纯着。朕以为,是她故意装得无害的样子。要知道,她的父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姚行年!呵。”他自嘲一笑,“你说,朕时时刻刻防备着她,对她的看法,又如何会好?”

他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姚淑妃的心里,却一直保留着那一份美好。也许,她进宫的时候,便只是一心想生下他的孩子,而后,母仪天下。

她只是不知道,夏侯子衿防着的,是她的父兄,所以连着她也,一并防备着。

当年姚行年帮得夏侯家夺下荀家的江山,而夏侯子衿不会那么傻,让到手的江山,再从他的手里丢掉。

靠在他的身上,我笑着:“所以说,我的运气,比她好太多太多了。”

我身后没有势力,却也是他,不必防备着的。所以那时候,他以为我是顾大人的人,才会那般气愤不已。如今的我,更能体会他那时候的心情了。

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缓缓闭上眼睛,抱着我的手臂愈发地收紧了。

我也不再说话,只靠在他的胸前睡了。

翌日,他照常早朝。

与北齐的这场仗,打了近两个月,朝中事务虽有太后和晋王处理着,却终是离不开皇帝的。所以这段日子,他都会很忙很忙。

待我起来的时候,外头太阳都已经很大了。

我如今是长芙公主,还不是夏侯子衿的妃子,是不必过熙宁宫去给太后请安的。

外头之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忙进来伺候我起身。

我忽然觉得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着。想着以前还必须涂上药水,如今终是可以以我的真颜相对世人了。

芳涵带了两个宫婢进来伺候我,她淡淡地唤我“公主”。

她从来都如此,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来。低头一笑,这个不是我在意的,我比较在意另外一些事情。

两个宫婢伺候我洗漱更衣,我便开口让她们下去。

独朝芳涵道:“你留下,本宫有话要问。”

她转身,朝我低头道:“是,奴婢芳涵,公主有话请问。”

我起了身,开口道:“你可知,北齐的韩王死了?”

她依旧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她应声道:“奴婢听闻了。”

我故意皱眉道:“那你可知,北齐的韩王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她答道:“奴婢听闻,韩王的长相天生至阴柔美,比之女子更甚,不易在战场上威慑敌人,故此,才要戴了面具。”她回答得很流畅。

我轻笑一声,摇头道:  “不,其实根本不是因为这样。而是,韩王根本就是……”抬眸看向她,上前一步,逼近她的身侧,轻言,“根本就是一个女人。”

明显瞧见她的双手一颤,本能地抬眸瞧着我,那双平静的眸中,终是溢出惊诧来。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接着问她:“你知道她是何人?”

芳涵的脸色都白了,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她的样子。

若非是至亲之人,她根本,不会这样。

听闻我如此问,她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失态来,忙又低下头去,开口:“不,奴婢并不知道。只是,听见公主说韩王实则是个女人,很是讶异。”

真好,这么快就恢复理智了。

我又道:“本宫还以为,你知道。本宫也觉得奇怪,那人好像叫‘青阳’,可皇上却说,青阳不是韩王身边的侍卫么?”

她不看我,亦是不说话。

我长叹一声,姑姑啊,你当真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么?

她不说话,只能我说:“本宫倒是以为,真正的韩王不是女人,而是,他的侍卫替他去死了。你以为呢?”

她的指尖一颤,终是开口:“娘娘究竟,想说什么?”

缓缓地。缓缓地笑起来。

不愧是芳涵,她原来,真的已经认出我来。可是,我有何惧啊。纵然让她知道,也没关系。她要是对外声称我就是檀妃,天下人,会信么?

行至窗边,我缓声道:“本宫只是想看看,姑姑失去了亲人,会否伤心?”

身后之人,遂,又没了声音。

我又道:“据本宫所知,姑姑的妹妹,叫做‘晴儿’。呵,青阳青阳,  ‘阳青’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晴’字么?姑姑说,本宫说的,对么?”

她不开口,我转身向她,继续说着:“本宫还知道,四年前,东宫失火的时候,与太子在一起的人,也是她,是么?”

她的眸中,缓缓地泛起一层晶莹,良久,才开口道:“娘娘如此聪明,也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了?”

她是怕,我会透露给夏侯子衿么?呵,她怎知,夏侯子衿早就知道了!

疾步上前,沉声道:“怕先生的身份暴露,所以,青阳要借你的手,毒害皇上,是么?”直直地看着她,既然青阳是她的妹妹,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

苏暮寒没有下毒,所以他给我的第一瓶药水是没有问题的。顾卿恒说,慢性的“双生”之毒要长达半年方可制毒,所以,从第二瓶药水开始算,时间上便吻合了。

药水,是让晚凉去取的,晚凉,是她的人。

想到此,心里,一阵心酸。

所以药水先经过了芳涵的手,便一点都不奇怪了。

“姑姑才是,巫族的传人。”

她们姐妹,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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