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事实!”他懒懒的扬扬眉,示意她稍安勿躁,听他将话讲完。“明明你生的很美丽,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赖着人家一个大男人不放?人家又不喜欢你,三番五次的拒绝你,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什么事实?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男人!”梦颜咬牙切齿起来,如若不是因为她打不过龙清,早就将龙清碎尸万段了!
“来人啊,将龙清拖出去斩了!”梦颜已经顾不上斩了龙清,端俊漠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事实了,天哪,她真的要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气疯了!
身后的侍卫犹豫了一下,看看公主,看看龙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龙清在王府中虽然是一个幕僚,但是他是端俊王爷的师弟,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就算是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们怎么可能敢动他!
龙清冷冷的勾起唇角,唇角带着一抹讽刺的微笑。
“怎么?你们竟然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梦颜大声的喊叫,愤怒的瞪起凤眼狠狠的扫视着身后的侍卫。
“不……不敢,可是公主……”侍卫们立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龙清缓缓的开口。
“好,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可以!”她气哼哼的回身,将侍卫的一把长剑握在手中。
“就凭你?”龙清冷笑,唇角上的讥讽更深,三脚猫的功夫,与侍卫过招都嫌菜,更何况是与他!
“怎么,我一个堂堂的公主想要杀一个人,难道你还敢躲吗?梦颜蛮横起来,柳眉倒竖。
“不敢躲,但是能问一下卑鄙为什么该死吗?”龙清冷笑,将身子靠在角门上缓缓的开口,那语气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轻松。
“你都这样的欺负我了,竟然还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该死,我看你是死一万次都不解恨!”梦颜小脸都要气青了,她挥挥寒剑就要砍上去。
“慢!”缓缓的伸出一个手指头,点在长剑上,止住长剑砍下来的趋势,龙清慵懒的挑挑眼帘:“皇上有命,在王爷养好身上的伤之前,你不能进入后院捣乱,难道你忘记了?我没有罪,只是在执行皇上的圣谕而已!”他淡淡的笑,那云淡风轻的态度惹得梦颜几乎跳脚了!
“已经三个月了,难道端俊漠然的伤势还没有好吗?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一样的好骗吗?”梦颜想要砍下去,但是面前仿佛有千军万马阻挡她的剑势一般,她憋足了劲挣扎了半天也不能向前动一分毫。
“此言差矣,王爷受的是内伤,就算是皮肉之伤好了,可是他心脉受到了冲击,气息紊乱,自然要好好的休息,公主,难道你还怀疑卑鄙的话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开口。
“不是怀疑,是根本就不相信!”她愤怒的大吼,三个月,她已经破了记录,从小到大,不论是父皇还是母后,都喜欢她,宠爱她,她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更没有一个人竟然对她这样的冷情,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从来没有!所以她要征服端俊漠然,要让这据说这端俊王朝第一奇男乖乖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要进去看看吗?”龙清冷笑,素指一弹,长剑飞了出去,钉死在墙边的一颗杨树上。
“当然!”她挑眉,她在这端俊王府折腾了三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好,你进来吧!不过侍卫与宫女要留在外面!”龙清狡黠的笑,转动身子回眸斜睨着她的小脸。
“你会这么好心?”梦颜见他突然改变了态度,心中反而有些忐忑起来。
“怎么不敢?”他回眸,眨眨冷酷的眼眸,眸光中透露出一股算计。
“不敢是小狗,我梦颜公主,从小到大还没有不敢的事情!”梦颜冷哼一起,小脖子梗着,径直走在前面。
“公主,公主不要去!”小翠怯生生的拉住她的衣袖,低着小脑袋轻声道。
“放开,你这不长眼的奴才,我就是要进去,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敢吃了我!”梦颜怒斥一声,小翠赶紧骇的松开小手,她愤怒的转身,瞪起美丽的凤眸,一根手指直直的指着龙清,面上是不屑到极点的表情。
轻抿了薄唇淡淡的笑,晃过梦颜公主的小手,龙清背着双手径直缓缓的走在前面,没错,他不敢把她怎么样,但是有一个人……嘿嘿,他好坏哦,一想到一会那惨不忍睹的情景,他就嘿嘿的奸笑起来,不但发出奇怪怪的声音,连带着双肩都在可疑的抖动。
“你笑什么?”梦颜不耐的大叫,这个鸡婆好管闲事的男人!
“没有哦!”他摊摊双手,双肩抖动的更是厉害,脑袋也跟着点起来,浓黑发丝上那轻束的金色发带在空中飘扬。
“你明明是在笑!”梦颜气哼哼的赶上去,站在他的面前,揭穿他的谎言。
“我没有!”他紧抿了唇,虽然眸光还是不可抑制的流泻出无边的笑意。
“你就是有!”
“没有!”
“有!”
“没有!”
“我是公主,我说你有笑,就是有笑!”
“好吧,我承认,我笑了,你拿我怎么样?”
“嘎?”
两人一路吵着渐渐的接近了西儿的房间,刘安回眸,见梦颜竟然进来了,立即忐忑不安的迎上去:“龙爷,您这是……”
“梦颜公主要见王爷!”龙清摊摊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是王爷正在……”正在听曲看舞呢!
“端俊漠然在干什么?”梦颜刁蛮的开口,见大家都挤在一个窗户上,房间中还传出音乐声与嬉笑声,她忍不住好奇上前,随手一丢,将两个小厮丢在了一旁,自己趴在了上面。
那两个小厮刚要嘟嗦上两句,一见是梦颜公主,哪里还敢出声啊,灰溜溜的赶紧退了下去。
房间中,端俊漠然面色红润的坐在床上,哪里像一个病人的样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眨着,小嘴中不停的蠕动着,面前是一盘刚出炉的点心,凌西儿则穿着紧身的黑色衣裤,头上顶着一顶奇奇怪怪的黑色帽子(备注:那是西儿自制的礼帽,材料是龙清的一件黑衫!)不停的伸展着自己的四肢,宛如抽筋一般,一旁一个乐师模样的男子敲着编钟,打击出激昂人心的梦颜从没有听过的音乐。”无耻男人!“梦颜大吼一声,惊得那些与她一起偷看的脑袋们呼啦啦全都摔在地上,她愤怒的转身,忘记了里面可是人人盛传的恶魔,苍天啊,原谅她吧,也许是端俊漠然那面上流露出的可爱表情让她低估了端俊漠然的脾气,她走到门前,不用数一二三,二话不说将房门踹开。
身后刘安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龙清拉开,龙清悠闲的眯起眼睛,唇角得意洋洋的绷起来,面上一副好戏上演的表情。
被超大声的敲门声惊吓住,凌西儿停下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转眸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是梦颜公主,三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出现过,害她以为她已经死心了呢!
端俊漠然手中的点心慢条斯理的放回盘中,缓缓的抬起眼神,眸光平和,不像以前冰冷,但是就是那样的眸光望在人的心中还是禁不住打冷颤。
门后,龙清面上的得意的微笑更加的扩大,他拍着刘安的肩膀,雀跃着,就等着好戏上演。
“端俊漠然!”梦颜气呼呼的上前,将他手中的点心猛然之间摔在地上,然后气呼呼的将双手插在腰间开口:“你太过分了,欺骗我在生病,却跟这个野女人在玩闹,抽筋?”纤手一指凌西儿的眉心,凌西儿自觉的闪到了一旁,野女人?抽筋,应该说的不是她吧!?
面上的笑容缓缓被一种阴狠取代,端俊漠然的双眸中迸发出狠绝暴戾的火花。
门外,龙清伸出了手指头,“一,二,三!”刘安刚想要请教一下他为什么要数数,只听见房内立即传来一声惨叫声,一个不明物体飞了出来,然后房门嗖得一声关上!
“啪!”好大声的物体落地声,龙清与刘安赶紧上前请教,三米外的青石板路上,梦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屁股好痛啊,他竟然再一次将她丢了出来,只是这次更用力,更无情,他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大手这么轻轻的一挥……“哇哇哇……”震荡天的哭声从她的小嘴中惊天动地的吼出来,她赖在地上不起来,直到面前伸过来一张冷酷的俊脸,她止住了哭声,看他眨眨双眸,性感冷酷的薄唇轻轻的上翘,带着友好到极点的微笑:“公主,需要卑职扶您起来吗?”
想都不用想,梦颜用力的点点小脑袋,鼻头红红的,她已经不能动了,屁股好痛,腰好像要断了一样。
“不愿意啊?那算了!”龙清烦恼的皱皱眉头,就要站起来。
梦颜一急,当然不好意思求龙清,小脑袋点的跟磕头虫一般,眸光中盛满了泪光与祈求。
“不愿意就算了,不用表现的这么强烈吧?”龙清径直说着,拍拍小手,将双手负于身手,踱着轻快的步子,大摇大摆的,若无其事的慢慢远去。
“嘎?你是故意的!”她气急败坏的大喊,小手不停的捶在青石板上。
“嘿嘿,就是故意的,怎样?你咬我啊?”远远的,传来龙清淡淡的声音。
“死龙清,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你看我敢不敢咬你!”咬牙切齿的开口,梦颜那面上凶恶的表情宛如那气死人的龙清在面前一样,狰狞而恐怖。
房间中,凌西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狐疑的望向端俊漠然,重伤未愈?身体虚弱?不能穿衣?不能拿筷子子?却能一掌将一个大活人扫到门外去?
注意到两束刺人的光呸在上下瞄着他,端俊漠然眯起了圆溜溜的大眼睛,佯装痛苦的皱起了眉头,顺便将大手放在胸前不停的哼哼:“哎哟,疼死我了,我的伤还没有好,不能生气,哎哟……”边哼哼边偷眼瞅着凌西儿的脸色。
面上的狐疑之色逐渐的消失,凌西儿敛眼低眉,唇角微翘,甜美的微笑,温柔的眼神,仿佛是真正想念了一样,瞧得端俊漠然激动了起来。她袅袅婷婷的上前,白嫩的小手伸出来,放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揉揉:“好了好了,我们不生气哈,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呢?”说完,她的小手缓缓的向下滑,狠狠的拧了他的大腿一把,“大病未愈是吧,我让你旧伤添新伤!”哼,还想要骗她当牛做马伺候他,没门!
正文 无盐无妃正文079良苦用心
无盐无妃正文079良苦用心
粉嫩的小脸一绷,大眼儿哭丧起来,小鼻子抽抽,嘴角可怜兮兮的向下掉,再顺道伸出小手,像那做错了事情的小狗摇尾乞怜一下:“人家是真的额?”面前,凌西儿大眼儿瞪着,小鼻子呼呼地喘着粗气儿,粉菱似的樱唇颤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咄咄逼人的眸光中充满了质问与不信任。
“但是现在好多了,你不用担心!”他自顾自地伸出小手拍拍西儿的肩膀,勇敢地抽抽鼻子,宛如一个坚强的孩子。
担心?哼哼,凌西儿冷哼一声,现在她的心中可不是什么担心不担心的问题,而是怎么将她这三个月的劳役讨回来的问题。
“拿来!”她伸出手,小脸上现实得要命。
“什么?”一脸儿一怔,端俊漠然狐疑地望着凌西儿。
“劳务费!”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小手在空中宛如打算盘一样劈里啪啦地算个不停。
“请教一下,你这是?”端俊漠然非常谦虚地发问,眸光中的求知欲浓烈得让人不得不迅速地回答他。“算你应该付我多少劳务费!”美眸斜睨,小手继续不停地敲打,一边敲打,嘴中还念念有词:“整容费,化妆费,出场费,车马费,护理费,住院费”
“等等,能问一下,什么叫做整容费?”端俊漠然大手挥挥,按住凌西儿不停打算盘的小手,再次不耻下问。
“就是整理仪容!”语气不耐,眸光斜睨,凌西儿一字一顿。
“哦!”恍然大悟,他还没有死,整理什么遗容啊?再开口:“化妆费”
“你的发型不是我设计的啊!脸不是我洗的啊?”凌西儿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哦!”更大声,也更悠远,再接再厉:“那出场费”
这次都不用开口,指指身上酷酷的衣衫,不手抬起来扭两下屁股,凌西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再怎么说,她在飘香院也是技压群芳的奇女子,她这又是唱又是跳的,卖力得很,没有个几两银子甭想糊弄过去。
“那这车马费”某人再次提出异议。
“我出场不需要坐车吗?不是宝马也应该是奔驰!”她权威的挥挥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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