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会升上高等部。”
“唔。”本来打算只在立海大上完初中就跑回青学跟哥哥大人一起，但是……抬头，扬起大大的笑脸，“是啊，只有一年！”
今年立海大附属中学初等部的卒业式无比混乱，到处都可以看到追着男生要纽扣的女生们。
“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看向后面穿着立海大西装校服显得比平常更加帅气却因为东躲西藏而略带狼狈的绅士，“我说学长，她们怎么这么无聊啊……”
“姿势摆正。”躲在她背后的柳生冷冷一斥，楚瑜立刻坐直。柳生满意的推了推眼镜，“因为初等部的人是不可以随便去高等部的，只有高等部的人可以下来初等部。所以如果不趁现在告白的话，搞不好等到自己升到高等部喜欢的人已经有主了。”
“哦。”所以那些巧克力才会翻倍的给啊，“不过学长拿手臂要挟我帮你挡着是不是太过分了！”楚瑜气鼓鼓的说。今天早上一到学校，绅士就拿曾经为她挡了一下的手臂隐隐作痛无法安全的躲开崇拜者为由，让她帮忙抵挡。
“你可以不理会的。”对她的心思摸得门清的柳生说。不是抱怨，只是有点不甘心被拿捏了，所以小小的反抗。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任何要求，却总是对答应了的自己生气。
“……”扁嘴，小手摸上他还留有丑陋的疤痕的右臂，“当时很疼吧，学长？”
“半年过去了，当时的感觉早就忘了。”柳生的声音沉稳。真的忘了么？“你的手好凉。”凉到仿佛在他手臂上游移的就是一块冰。
“嘛，我又忘了带手套了……”楚瑜讨好的笑。
“……”柳生连说都懒得说了，某人在他这里已经彻底没信用了。小心的挪了挪，然后帮她暖手，接着状似漫不经心的说，“小瑜要不要帮我保管一下纽扣？”
“不要！”
意料之中的拒绝啊，只是速度太快了，他还没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我这么……迷糊，如果丢了就不好了……”楚瑜解释。
“恩……”柳生模糊应答。
两人沉默之间，远处传来模糊的歌声：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楚瑜也无意识的哼唱起来：“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 am found……”
有些东西结束了，有些东西才刚刚开始。
第82章 感谢你还在这里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三年。幸村带领着网球部连胜两年，却在最后一次又在青学手下败北，与之前的命运惊人的相似。
不过升学在即，谁都没心情去缅怀之前的胜利和哀叹这次的失败。对于他们而言，考上大学才是最重要的事。
“学长们想要学什么专业，”又一次集体学习，楚瑜咬着笔问，“上了大学以后？”
“我要接下妈妈的蛋糕店，所以要学这方面的！”丸井第一个举手，“语嫣跟我一起！”坐在丸井身边的王语嫣红着脸点头。
“我想当英语老师。”几年里教导切原这个英语白痴已经教导出了经验的桑原说。
“我要走职业网球路线，”幸村笑着拉拉外套，悠闲地合上书，“所以不必考虑那么多。”
“我也是。”真田压压帽子。幸村，你太松懈了！
“我大概会学金融或者法律吧。”柳打开另一本书说。
“学医。”柳生刚说完，眼镜就被仁王拿走。
“为什么？”白狐狸晃着眼镜笑得不怀好意。
“学医很好，细胞组织都要背，解剖杀人皆要会。 一手笔，一手刀，谁不服我谁残废。不怕僵尸不怕鬼，死人看多无所谓……”在他说出更多败坏绅士门风的话之前，坐在他旁边的楚瑜赶紧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给他戴上。柳生推推眼镜，“不好意思，刚刚不自觉进入COS状态。”
掉落一地的下巴还原，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每个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仁王吐血，幸村微笑，柳奋笔疾书，楚瑜囧囧有神。
“我要继承家业，况且，医生是个高尚的职业，救死扶伤。”柳生说完，看了眼楚瑜，意思是该你了。
“我想当声优啦~”摸摸鼻子，楚瑜傻笑。去年的生日，楚爷爷送了她楚氏集团1％的股份，按照分红算的话，她就算一辈子宅在家里不出门都不会有饿死的危险，还可能过得很惬意。这也给了她找工作可以先考虑兴趣而不是生计的条件。
“不错嘛，下一个是我……”
一片讨论声中，柳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楚瑜的侧脸。刚刚的两个理由都是表面的，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学医的，是她。他想要治好她。小瑜，你大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吧……
三月初，高等部毕业。
比起三年前初等部的毕业仪式，这一次更加混乱，而目标也出于意料的集中。
“为什么她们只找你呢，学长？”刚推门就被人拉到门后躲着，确定人潮过去了楚瑜才能开口。
柳生抿嘴，“他们都有女朋友了，今天来学校的时候第二颗纽扣就都不在了。”
“=皿=……”不说还想不到，幸村学长的女朋友是娇小可爱的春濑雅，真田学长的女朋友当然是伊藤静，柳学长在家族的安排下正和某个家族的大小姐培养感情，雅治的女朋友是精美，文太学长的女朋友是语嫣，桑原学长……咳，大家估计都略过他了，赤也还没毕业，真的只有柳生学长是单身了0。0，“你也可以找一个嘛……”楚瑜摸摸鼻子。
“宁缺毋滥。”柳生推推眼镜，言简意赅，“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我们换一个。”说完，没有征求楚瑜的意见拉起她就跑。
……你被围追堵截拉着我干什么？楚瑜揉着眉心，却没想着要挣脱开。
两人最后跑到花园中的水池前，一路上只遇见了网球部的几个悠闲人，可谓一路畅通。气喘吁吁的站好，刚想休息一下，两人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围住，楚瑜也在一回合内被KO出来。
几分钟后，柳生终于还是被热情过度的女生们挤下了水，而这时真田也姗姗来迟，黑着脸轰跑了抢扣子的女生们。
“噗，学长，你现在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青蛙王子啊~！”头顶枯败的叶子，浑身湿嗒嗒，紫色的头发一缕一缕，不是从水里钻出来的由青蛙变回王子的青蛙王子又是什么？不过这么冷的天下水，会感冒吧？
柳生苦笑，摇摇头，不搭理她，转向真田道：“真田，可以借我件衣服么？”女生们才不会管他把第二颗扣子藏到哪里，这个时候抢到就是胜利，所以别说扣子了，柳生上衣的布料都被撕了几块。
真田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把刚刚幸村塞给他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外套递过去，“你还是先回更衣室吧。”好歹比外面安全点。
迟疑一下，柳生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走的时候，他顺手拎上了看热闹的楚瑜。
事实证明，真田玄一郎有时候也是不可靠的。
换完衣服出来，柳生在包围圈里揉眉心。这些女生真的是没完没了啊……
只不过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柳生就又被包围起来，是不是该说这帮女生的情报系统太过强大？楚瑜在圈外揉眉心。唔，不过左边胸口那种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是什么？好奇怪。这种愤怒的想杀人的情绪又是什么？虽然近些日子经常有，不陌生，但从来没有现在那么强烈。
‘唉，柳生学长这么好的人，难找喽。’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自习时精美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学长怎么会看上你，还痴心不改一看几年。连我都替学长惋惜啊！’她当时是怎么反应的来着？哦，是了，似乎是狠狠拐了她肚子一记，还告诉她开玩笑别扯上柳生学长。
‘噗哩，搭档的爱情长跑都跑四年了，小瑜你还没答应他。’又想起某天和仁王一起去理发店时仁王的感慨。唔，其实仔细想想好像网球部的每个人都或明或暗的跟她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
抬头眯起眼睛看着在人群包围里显得狼狈的某人：他真的喜欢她？不想还好，念头一旦形成就在脑海挥之不去。不可否认的，楚瑜心里还真有那么点欣喜——只有一点点，某人如是自我安慰。
四年呐……要不要……给他个机会？
这样想着，手机突然欢快地叫起来。打开，是精美发的一条短信：
有一种男人，成绩绝佳，擅长所有科目，有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肌肉能摸到，鼻子挺直，容貌俊秀，肩宽腰细，体育优秀，尤其擅长高尔夫和网球，是网球部的王牌球员，他有品味，穿着打扮无一处不得体，爱看歌剧，喜欢听古典音乐入睡，他平日待人温文有礼，绝不给人难堪，他心地善良，零花钱主要用途是募捐，座右铭是日行一善，他喜欢动脑，书架上放置一排推理小说……这样的男人，你爱不爱？
楚瑜抿抿嘴。她现在可以确定，今天女生们能够如此轻易的找到柳生绝对是网球部一干人下的一个套，可套里面的人是他，再怎么不情愿……
“学长，他们说你喜欢我。”顺从心意的冲进去扑到他怀里，她仰头平静的问。
不理周围女生下巴喀拉喀拉落地的声音，柳生只看着她笑的温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吗？
“他们说错了，我不是喜欢你。”顿了顿，看到少女眼里的失望和水汽后才笑着又说，“我爱你。”说完，低头俯身，完美触碰。小瑜，我一直爱着你，就像水爱着鱼。
她也闭上眼睛，眼角滑出一滴眼泪。比吕士，我终于爱上了你，就像鱼爱上了水。
“要回家么？”在她喘不过气之前结束亲吻，柳生抵着她的额头问。
“嗯……”楚瑜苍白的脸上绯红一片，几不可闻的回答。
“劳驾让一让，我要送女朋友回家。”从来不曾在外面出现的笑容此时挂在柳生脸上，一群被吓傻＋花痴呆傻的女生们无意识的让出一条路，柳生拥着楚瑜离开。
“谁说我是你女朋友了？”走出校园，楚瑜终于从美色中反应过来，迟来的傲娇表现终于出现。
“谁跟我走谁就是。”淡定说完，又是浅浅的一笑，春风拂面。
楚瑜又愣愣的跟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满的撅起嘴，“你又没跟我告白。”
迈出去的脚步缩回来。看来不管平时看起来多么粗枝大叶的女孩子对这个东西还是在意的（废话），转身抱她进怀里：“我以为我平时做的够多了。”无时无刻的守护，无时无刻的关怀，她出什么事他第一个知道，她脆弱的时候他第一个赶到，他以为，他已经表达得够明显了。
“……我怎么看得出来……”楚瑜小声嘟囔。
柳生叹息，他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比他还要高度近视，不愿意发现的就是把它摆到她面前也会被无视。
“小瑜，我喜欢你，我爱你，很久很久，”薄薄的唇吐出从来不曾说过的肉麻话，白皙的俊脸染上一层红晕，“所以，可以请你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么？”
很久很久怀里的人都没有反应，最后柳生忍不住以为她睡着了。ORT，小瑜，在被告白时睡着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哈……呜……”胸前的衣服骤然被揪紧，怀里的人抬起头又哭又笑，“学长，你真的不适合说这种甜言蜜语……”
原来是太感动了。柳生默然又把她抱回来，从兜里掏出两枚纽扣。她看了这个会不会哭得更厉害？抱着实践出真知的精神把扣子给她。
“什么？”摊开手掌，“两枚纽扣？”而且明显不是一件衣服上的。
“嗯，一枚是初三那边你拒绝了的，一枚是今年的。”柳生淡淡解释，“现在，要不要收下？”
“要！”几乎是用抢的拿过来，楚瑜笑着笑着眼泪就又掉下来。这样的人，不要才是傻瓜！
“那小瑜的……”他暗示。
“明年给你！”她干脆回答。
满意一笑，“你到家了。”
“唔……”真快。她恋恋不舍。
回到家爬上网后，楚瑜看到一篇帖子，饶有兴致的开手机发短信：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学长，我是你的蚊子血还是饭黏子？
仔仔细细又检查过几遍确定没什么错别字之后发过去，然后索性连电脑也不看专心盯着手机屏。嘿，电话簿使用次数的第一名，连精美和哥哥都排他后面，原来她早就这么在意他了？
没多久，手机震动，短信发回来了。楚瑜兴奋的点开，然后迅速冷却下来。短信上写着：
我不喜欢玫瑰。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跟男朋友撒娇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中了？楚瑜郁闷的用脑袋撞墙——先隔了个枕头。然后不甘心的想要再发回去，又一条短信来了：
我比较喜欢茉莉花，跟你一样清雅娴静。
好吧，所有男性生物对于甜言蜜语全都是无师自通的。楚瑜一边脸红心跳一边不忘把这条短信保留起来，以待日后某人背叛她了当做呈堂供词判他个无期徒刑。
而另一边的柳生……
“什么情话大全，真的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