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即使认不出来,那样,那边的他们也不会伤心。因为你的离开而伤心,难不成,你想让他们一辈子都伤心吗?”锐利的眼睛闪过一丝疼惜,瞬间即逝。
“那你打算怎么办?”抬头,望向他,是啊,还是不要记得了吧,这样,至少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悲伤。
“为了补偿你,我答应你实现你的三个愿望。”随后他又补了一句,“无偿的。”
“这无偿的?是你说的?”她看着他,在见到他点头后,才开口,“如果我说我要回去,把那个替身还回她该去的地方,可以吗?”
“很抱歉,除了这个以外,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他无奈的摇摇头。
“我……回不去了是吗?”
“……”沉默。
“我明白了。”想透了,她也不再那么执着着回去了,虽然会想念,但回去的念头已经不怎么强烈了,“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确定你会遵守?”
“是的,我会遵守。”他点点头。
“无偿的,不需要代价的?”
“是。”
“我明白了,送我回去吧。”说完,她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回过神,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黑暗空间内,不知何时,天神的身边再度多出了一个人。
“天神,您真的要实现她的愿望吗?而且是无偿的。”
“我能补偿她的,也只有这些了。”叹了口气,两人的身影渐渐淡去,黑暗空间,又恢复了它的名副其实。
第二十五章 禁闭,失望
一切,在无形中成长着,人的心,也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改变吗?背叛,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了的吗?谁能告诉她,被遭背叛的人,该如何去面对那个背叛你的人。
在她辞去队长一职的一年后,日番谷冬狮郎顺利毕业并进入了护庭十三番,一切依旧如常,但是绯真的病,却没有好起来,甚至连抵抗力也正在消失。
至于她辞去队长一职一事,朽木白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对她说,“一切都要有个度”,度吗?真正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呢?至于其他人,则都是反应不一,浮竹大哥依旧那样的温柔,告诉自己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自己觉得正确,那就是对的,京乐大叔很乐天派的告诉自己让她去他的番队,却被自己拒绝了,因为她不想在加入护庭十三番队了,小白吗?小白的反应最激烈啊,坚决的想要把位置还给自己,却被自己制止,对他说明缘由后,才让他安心的成为了队长,松本乱菊,也由普通死神升格为三席,而这些零零杂杂的事,也让白鸟妍应付的精疲力尽,至于之前在现世和流魂街诛杀的那些魂魄,她想,这件事一定会被发现,而那也只是早晚问题。
而就在白鸟妍以为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朽木白哉竟让自己和他一起去总会议室开会,试想一下,一个已经不是队长的人和队长们一起参加会议,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所以当自己一踏进去,心中的那股不安竟然越来越大。
“朽木樱,你知道老夫唤你来的意思吗?”威严的声音传进了站在中央的女孩耳里,山本元柳斋重国眼神凌厉的看着她,原本慈祥的表情也已经不复存在。
“不知道。”她茫然的摇摇头,发生什么事了?眼波一转,看到了其中最矮的日番谷冬狮郎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市丸银脸上依旧是那副笑,蓝染惚佑介眼镜后面那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涅茧利的看戏,浮竹十四郎的忧虑,京乐春水的鼓励,碎蜂的安慰,卯之花烈的温柔示意,狛村左阵的关怀,东仙要的不屑,更木剑八的变相鼓舞以及自家大哥的不知名眼神。
“你明白你的行为与已消失的灭却师一族没什么区别吗?”总队长的一句话,使得白鸟妍明白了此时将要发生的事。
她不假思索的看向一旁的市丸银,而后者只是笑着点点头,眼神再度看向坐在最前面的人,那个还是自己师傅的总队长,“他们不是虚,只是些腐败的灵魂。”
“即使是灵魂,你也应该给他们进行魂葬,而不是进行毁灭。”东仙要开口。
“就因为这样流魂街才会分区,最末尾的秩序最乱,而且……”白鸟妍无畏的直视着最前面的人,“他们假若拥有灵力,考取真央,就会成为死神,你们无法想象,那些腐败灵魂的人成为死神后是怎么打压流魂街的人,就好像,皇帝坐拥着整个江山,却不知道那些手下是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
“即使如此……”
“这些还不够吗?”打断他的话,白鸟妍再度说道,“是否要等到真正威胁到静灵庭的人出现才能戒备起来?”
“朽木樱,不得放肆。”山本元柳斋重国大声喝止,“这些并不是你说的算,老夫自有定夺,至于你,老夫念在你还小,朽木队长,将她带去禁闭就行,直到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我明白了。”朽木白哉应道。
“这就是静灵庭的真面目吗?”冷哼一声,白鸟妍不屑,“你们其实都知道喜助并不是犯人对吗?可是你们却为了你们的利益硬将这顶大帽子扣在他头上,真子他们即使为了十三番队作出牺牲你们也只是找新队长替补。”
“朽木樱,不要再乱说了。”一旁的朽木白哉瞳孔猛地一缩,厉声喝道。
“你们会后悔的,当事情发生之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不依靠,整个静灵庭甚至于尸魂界都将毁灭,被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夺走,那个时候,静灵庭将不再是静灵庭,而中央四十六室,也将不复存在。”冷冷的说完这类似于预言的话,在她失望的看了眼市丸银后,便转身离开。
在白鸟妍离开之后,整个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看着女孩决绝般的背影,竟然有一丝的颤意。
刚才的那一眼,他感觉到了里面的失望和背叛,明明是那么的娇小,但那令人凌厉的感觉却依旧未散去,市丸银若有所思的盯着大门口,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相较于市丸银的“淡然”,一边的朽木白哉眼中却有着明显的担忧,小樱,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一切等他回去,再做定夺。
……
最终,由于她的“执迷不悟”,她依旧被关了禁闭,看着自己对面的墙,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啊~这才是静灵庭的真面目,我原来,一直在为这么黑暗的地方工作着,中央四十六室?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第一个铲平那里,有了喜助的崩玉,我一定可以,可以打通灵王的所在地……”
别念了。受不了的幻雪忍不住出声制止,再念下去他真的很想去跳炼刀炉了。
“可恶,连你也欺负我。”唤出通体雪白的斩魄刀,白鸟妍将它举到自己面前,“我就念了,你想怎样?咬我吗?那来呀!”
……不再言语,非常明智的选择。
无趣的撇撇嘴,白鸟妍收起它,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呢,市丸银竟然选择了背叛,真的很难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么?他选择了蓝染,失望吗?或许吧,那种情绪真的是难以形容,原本对他的一切都变的虚无飘渺了,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自己傻傻的不愿相信事实而已,怪只怪自己把所有的都想的太天真了,她,依旧那么的单纯。
“小樱。”推开门,看着白鸟妍消瘦的背影,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走向她,轻轻的将她抱起,“对不起小樱,没有办法帮到你,你知道的,长老会的那些人,白哉哥哥没办法保护好你,对不起。”
“没关系的,白哉哥哥,这一切都只是小樱的一厢情愿,不怪你的。”摇了摇头,她回抱住他轻轻的说道,“对不起,小樱让白哉哥哥担心了。”
“小樱,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担心。”叹了口气,他拍拍她的头,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因为不想让白哉哥哥担心,所以,小樱不想说,山本师傅不是也说了吗?只要关了禁闭就好了,我会好好悔改的,不会再犯了。”
“那么,离开之前的话呢?”
“那只是小樱气急了才说的胡话啊,白哉哥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好笑的看着他,白鸟妍抿嘴笑着。
“真是……”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朽木白哉摇摇头,“以后,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再捣乱了,否则长大了没人要。”
“才不会。”她不满的嘟哝,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看向一边的他,“白哉哥哥,她还好吗?”
“或许吧,身体依旧如此。”一瞬间眼神黯了一下,但随即恢复过来,“这些小樱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恩。”绯真,我拼命的想帮你续命,可是你却一再的将原本可以延长的命还给了死神,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小樱,你去休息吧,别太累了,今天就这样吧。”站直身,拉起女孩的手,朽木白哉轻声说道。
“小樱明白了。”点点头,她转身往外走去,“白哉哥哥也要早点休息哦。”说完后,笑着离开了。
小樱……眼神略微复杂的望着门口,许久,他才回过神,小樱还小,还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吗?摇了摇头,企图摇去那些思绪的朽木白哉往外走去。
在他看来,现在的尸魂界,已经不怎么平静了啊,似乎有什么波涛暗涌,正在进行着,望了望星空,他叹着气走进了里屋。
第二十六章 离开,穿中穿
为了先前的事而弄的精疲力尽的白鸟妍一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快过去,而自己从此以后也将不再进入十三番队,自己只要规规矩矩的当一个朽木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了,可是到了半夜,原本在睡梦中的白鸟妍却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不过很快的她就从迷迷茫茫中回过神来,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屋子里出现了浓浓的白烟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火光,着火了,意识到这点,她连忙站起身,随便披了件外套便想往外冲,但一打开门大火便如野兽般的冲进来,倒退几步,她皱着眉望着这来势汹汹的大火,正想启用能力时,一道闪电劈头盖下,在倒下去的一刹那,她还不忘骂上一句,TNND,你个死天神,我又有哪里得罪你了,竟然拿闪电劈我!!
“发生了什么事?”赶过来的朽木白哉望着白鸟妍那满屋子的火光,焦虑一下子窜了上来。
“家主,小姐还在里面。”照顾白鸟妍的侍女看到朽木白哉的到来,连忙跑上前焦急的喊道。
“……”瞳孔一瞬间的紧缩,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千本樱,“散落吧,千本樱。”一瞬间,成千上万的樱花全数涌向那片火海。
一个小时后,大火被熄灭,但是雨却下了起来,站在雨中的朽木白哉一言不发的瞬步“走”向那被火烧的不成样子的屋子,四周扫视了一番,最终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不见了,小樱不见了,是因为那场大火,所以灵子消散了?不可能,小樱不可能这么走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眼前看到的事实,却不能骗自己,事实告诉他,他最爱的妹妹,最宝贝的小樱,就这样离开了,渐渐的,他感觉到了腥咸的味道,茫然的望着天空,是雨吗?不是,雨水不是咸的,是泪,他流泪了,原以为不会再有任何过激情绪的他,竟然流泪了……
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流下,现在,让他哭吧,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哭了,原来,小樱每次下雨总会站在屋外,原来,他以为她喜欢雨,而不是因为雨水可以掩盖那正在流泪的双眼,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对不起小樱,白哉哥哥不能保护你,明明说好要保护你的,却在最危及的时候,没能来得及……
翌日,尸魂界静灵庭传出一则消息,朽木家的大小姐、总队长的爱徒、曾经的十番队队长,于昨晚不幸逝世。
……
流魂街一区润林安湖边的柳树下,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羽织的银发少年,他一双千岁绿的眼瞳盛满了悲伤,愣愣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言不发,那原本该由女孩抚平的眉头再也没办法由她抚平了,只是皱着,直到过了许久,他也依旧如此。
……
弯弯的眼睛望着远处,银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晃的人不禁眯起眼,嘴角那一直勾着的弧度也不再弯起,小猫啊~妍,还在意着他的背叛吗?什么时候,他市丸银竟然会关心起其他人的想法了,可是,为什么听到小猫离开他了,竟然会这么难受?是不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
而另一处。
“唔……”在一座座垃圾堆的一小片角落,一个身穿粉色和服,浅紫色及膝长发的女孩倒在那。
妍,醒醒。幻雪焦急的声音在白鸟妍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