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面对面遭遇战
第一百章 面对面遭遇战
大卫国皇宫,御书房 。
“疆儿,关于这次大晋国遣使来京,你觉得如何?”皇上坐在书案后,看着站在旁边的齐疆问道。
“皇上,对于大晋国皇后病重一事,臣派在那边的人前些日子倒是传了消息过来,应该是实情。”齐疆如实回答道,“只是没想到会派遣使臣来我国求助。”
“是啊~~这件事,朕也甚是意外。”皇上顿了顿,“他们是怎么知道洛玉尘的?”
“今日上殿的那个使臣,臣以前见过。”齐疆心说,何止是见过,曾经他还将那个人恨得咬牙切齿呢。“他以前给洛小姐的弟弟做过一段时间的武师傅。应该是那个时候知道的洛玉尘吧。只是几个月前他就辞馆不做了,现在想来应该是闻听皇后病重,方才回去的吧。”
“对于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看的?”皇上伸手在桌子敲了敲问道。
“启禀皇上,臣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这几年来,大晋国与咱们边疆接壤处,屡屡发生小摩擦,但又都控制在可以容忍的限度内,可见是他们的试探之举。咱们虽然派了人在晋国国都刺探消息,但身份地位不够,得不到真正重要的消息。若是能将他们皇后的怪病治好,应该会得到一些重臣的好感,派过去的一些人也能借此机会更进一步,对于以后的情报搜集会更加有利。”齐疆分析道。
皇上听了齐疆之言,站起身,背着手在房中缓缓地踱着步,默默地思考着。齐疆没有开口打搅,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既然如此,就先将那来使再晾上几日,不要去管他,等过几日他忍不住时,朕再下旨便是。”皇上站住说道。
“是~~皇上圣明。”齐疆躬身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还请皇上恩准。”
“还有何事啊?”皇上扫了齐疆一眼,意味不明地问道。
“此去大晋国路途遥远,洛小姐乃是闺阁弱女子,长途跋涉路途艰辛,需要有人沿途护送方为上策。”齐疆坚定地说道,“臣请旨护送洛小姐去大晋国出使,望皇上恩准。”
“哦?”皇上挑了挑眉看了齐疆一眼,顿了顿没有说话,少顷嘴角略略弯起,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低头请旨的齐疆,缓缓地说道,“卿乃国之重臣,自有大事要做。做这区区护卫之事,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朕自会派遣他人担当护卫之责,定能护得她安全,你大可放心。”
齐疆闻言心下大急,复又说道:“若是单单护卫之事,自是不用臣跟随,但臣觉得此事对大晋国国都的情报刺探之事影响重大,有必要由臣亲自去一趟,对那边的情势详细把握一番。”
“唔~~此事朕会再做考量的,不急着做决定。你先去看望一下皇后吧,她已经念叨你好几次了。说是以前某人住在宫中时,你一日要去坤宁宫探望好几次,现在倒好,三五日也见不到你的人影了,真是厚此薄彼啊”
“皇上~~”齐疆还要再说,被皇上挥手止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臣这就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臣告退。”
“嗯~~去吧”皇上语气淡然地应允了。齐疆只得行礼退出御书房,怏怏地去了坤宁宫。
看着一向沉稳冷漠的侄儿焦急的样子,皇上只觉得心下大悦。哼你个臭小子,朕为你操了这么多年的心,也不见你有一星的着急,现在你知道着急了,朕偏偏不让你如愿,让你也尝尝寝食难安的滋味。
“哈哈哈哈……”御书房内传来皇上得意的笑声,门外守候的太监们不由地心生敬佩,看看人家齐大人,多得皇上的欢心啊,难得皇上笑得那么畅快啊……
……
京郊,逸仙园。
“你回来了,这些日子过得不好吗?怎么面色憔悴了这么多?”洛玉尘看着站在身前的吕家佳,眉头微皱地位问道。
“师妹……”吕家佳看着眼前如空谷幽兰般清雅地站在面前的洛玉尘,千言万语凝噎在喉头,只能化作一声呼唤,愣愣地出口。
“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地说。”洛玉尘温和地笑了笑,拉着吕家佳坐在椅子上,“这是园子里新摘的果子,先吃了润润喉。”
看着洛玉尘推过来的散发着诱人清香的果盘,吕家佳眼圈微红,一把揽过洛玉尘,紧紧地抱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在洛玉尘耳边轻轻地说道:“信……你看了吗?”
洛玉尘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吕家佳的背,缓缓地说道:“看了”
“那……”吕家佳声音飘忽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要怎样继续下去。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诉了我,对不对?”洛玉尘轻轻地推开了吕家佳,看着吕家佳的眼睛说道。
吕家佳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笑了。
“好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洛玉尘拉着吕家佳再次坐了下来。
吕家佳定了定神,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拉着洛玉尘的手,满怀希望地说道:“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别着急,既然已经报到了皇上处,咱们就先看看皇上的旨意再说吧。你看好不好?”洛玉尘安慰地说道。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吕家佳点点头。
“你就住在这里吧,你以前住的厢房还给你留着呢。”洛玉尘吩咐丫头们给吕家佳收拾了房间,转头说道,“一会儿摆饭时让你尝尝我新酿的酒,味道很不错,对身体也好。”
“是呀,吕姑娘,我们姑娘酿的酒可好喝了,现在京里好多大饭庄都要到咱们庄子来预订呢。”水纹也在一旁点头说道。
“好~~一会儿我一定好好尝尝。”吕家佳也暂时放下了心事,微笑着说道。
三天很快过去,这三天对于展莫言来说,是焦灼暴躁的三天;对于吕家佳来说,是患得患失的三天;对于齐疆来说是期盼与等待的三天。
终于,一个由三辆马车、二十二个骑士组成的,并不引人注目的车队在三日后出发了。
由于展莫言担心皇后的病情,所以一直催促着车队快速赶路,但马车终究是没有骑马快,所以到了晚上打尖时,才不过赶了四十余里的路。
“这样下去不行啊~~”展莫言找到了在马厩给马匹添料的齐疆,“每日才行四十里,这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马车就是这个速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齐疆横了展莫言一眼,低下头抚摸着坐骑说道。
“那你看能不能弃车骑马?”展莫言对于齐疆的态度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么慢吞吞地走,到达国都太晚的话,恐怕皇后的病情……”
齐疆抬起头,严肃地看着展莫言说道:“展大人的心情齐某理解,但洛小姐是闺阁弱女子,和咱们不一样。先不提抛头露面是否妥当,便是每日如同咱们一样骑马,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齐某既然担当护卫之责,自然要以洛小姐的安全为首要考虑,绝对不容许她出半点差错的。”说罢,不再理会面色难看的展莫言,转身而去。
只留下展莫言咬着牙站在原地运气。
“表哥~~”吕家佳走了过来,见展莫言站在马厩旁咬牙,关心地问道:“可是马匹出现了问题?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展莫言闭了闭眼,平静了一下方才说道,“没事就是在这里想点事情,现在已经没事了,赶紧回房歇息吧”说着,拍了拍吕家佳的肩,转身走出了马厩。
吕家佳看着展莫言快速消失的背影,满腹狐疑……
大家各自在房中洗漱完毕,店家也上来禀告晚饭已经排好了,请大家下楼吃饭。饭桌上,展莫言几次欲和洛玉尘提起弃车换马的事,都被齐疆及时地打断了话头,然后目光严厉地瞪着展莫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展莫言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当然展莫言也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一顿晚饭就在二人雷鸣电闪的互瞪中落下了帷幕。
用过了晚饭,大家各自回房歇息,展莫言坐在房中思虑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与洛玉尘说说弃车骑马的事情,便出了房间,刚走到二楼洛玉尘的房间楼梯转角处,便遇见了斜倚着墙壁而立的齐疆。
“展大人~~赶了一日的路,怎么不回房好好歇息歇息?这大晚上的还出来遛达啊”齐疆横身挡在廊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齐大人还不是一样没有在房中休息吗?齐大人的兴致也很高嘛~~”真是阴魂不散,展莫言恨的咬碎满口牙,冷冷地反击道。
“齐某奉了皇上之命,护卫洛小姐安全,当然要时刻守卫在这里,怎么能贪图安逸在房中休息呢”咱这是奉了皇命行事,是公事你懂不懂?
“展某有事要寻洛小姐商议,请齐大人让一让。”展莫言懒得与齐疆争执,侧身便欲通过。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天色已晚,实在是不方便让你过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展大人还是请回吧。”齐疆拦在前面,就是不让展莫言过去。
“你……”展莫言冲着齐疆直瞪眼。
齐疆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二人继饭桌上的电闪雷鸣后,又在走廊里上演了续集——大眼瞪小眼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做人要明白
第一百零一章 做人要明白
不管展莫言有多不爽,终究还是拗不过死死堵住道路的齐疆,恨恨地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展某倒要看看,齐大人能挡多久”
翌日清晨,在初雪服侍下洗漱完毕的洛玉尘正准备出房间用早饭,就发现房门外面站了四个侍卫把守着,在门外守着的店小二见房门开启立即端了早饭进房,飞快地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
“早饭在各自的房间用吗?他们都在哪里?”洛玉尘疑惑地问着和店小二一起进来的水莲。
“姑娘不用担心,他们都在楼下大厅里用早饭了。世子爷说楼下人多杂乱,他们一帮男子也就罢了,哪能让姑娘和他们坐在一起呢?看别污了姑娘的眼。”水莲理所当然地说完,便拿起筷子递到洛玉尘的手里。
“那吕姑娘呢?怎么没过来一起用饭?还是说吕姑娘也在自己房里用早饭?”洛玉尘总觉得有些怪怪地,只是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吕姑娘和展大人一起用早饭,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吧?他们兄妹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姑娘赶紧用饭吧,这粥凉了就不好吃了。”水莲催促着说道。
洛玉尘看了水莲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默默地开始用早饭。
用过了早饭,水莲扶着洛玉尘出了客栈,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启程。
看着周围紧紧围着的侍卫,展莫言终究还是没能凑前,看着远处策马扬鞭的齐疆,展莫言心说,别得意,我看你能挡多久
“表哥,你是不是和那位齐大人有什么事情啊?”吕家佳策马来到展莫言旁边,与他并辔而行,“还有今日师妹怎么没下来用早饭?是不是和那位齐大人有关?”
“哼”展莫言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想法和昨晚齐疆的态度向表妹说了,“一会儿你过去,跟师妹说说这事,我就不信他还能说你们俩授受不亲”
吕家佳听了表哥的话,静默了一下,皱眉说道:“表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觉得齐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洛小姐和咱们确实不一样。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师妹还不会骑马呢,学了一阵子还惊马摔下来过,若是让她弃车乘马,确实有些为难。”
“有这等事?这我倒是没想到。”展莫言皱眉沉吟,“也许是我太着急了……”
马车里,洛玉尘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盯着水莲。
在洛玉尘的视线里,水莲不安地垂下了头,双手不安地捏着衣角,在洛玉尘无言的威压中,期期艾艾地说道:“姑娘……”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呀?”洛玉尘淡淡地开口。
“说……说什么呀?”水莲抬头偷觑了洛玉尘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奴婢不太明白。”
“不明白?”洛玉尘冷冷地哼了一声,“看来你确实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是效忠于谁的,不明白怎样做才是对的。
听了洛玉尘平静无波的话,水莲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什么东西要失去。水莲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恐惧,扑通一声跪在洛玉尘面前:“姑娘息怒,奴婢什么都说,事情是这样的……”再也不敢隐瞒,将展莫言提出来弃车乘马,齐疆反对,然后今日早晨齐疆故意不让洛玉尘下楼用早饭,以隔绝二人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奴婢该死,不该欺瞒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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