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佛珠的变化,大吃一惊,几欲抖手将佛珠扔出去。
“此乃佛祖开光的试妖珠,沾染妖气便会变色,佛珠呈黑色则为毒妖,佛珠呈粉色则为幻妖。”主持伸手接过太子手中的佛珠握在手中,一道白光过后,佛珠恢复原样,仍然是乌突突地豪不显眼的样子。
“方丈救我~~”太子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方丈的袖子,惊惧地说道。
“施主莫急,既然老衲说了出来,自是不会袖手旁观。”方丈拍了拍太子的手,安抚道,“施主还是先说说近日可曾遇到了什么怪异之事吧。”
太子定了定神,便将今日的来意说了一遍,又提了皇后的病情。说完后,向着方丈深施一礼,“还请方丈一定要救救我们母子,他日定将再修庙宇,重塑金身。”
方丈听了太子的话,凝神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听施主所言,皇后恐非患疾,应是为妖邪所害。但老衲法术浅薄,恐怕不能除去那妖邪。”
太子闻言大急,便欲开口再求,方丈抬手阻住了太子,继续说道:“老衲并非推脱,而是确实力有不逮,若是草率出手打草惊蛇,恐怕反会促使那妖邪害了皇后和太子的性命。老衲这里有几样护身法宝,施主可以拿回去佩戴,虽然不能制敌,但可以护身。然后施主可以派人寻找道行高深的法师,请他们来降妖除魔。”
“可是……要到哪里去寻找道行高深的法师啊?还请方丈大师不吝赐教”太子见方丈语意坚决,知道再求也是无用,能得赐护身法宝也能暂时防护一二,但寻访法师确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情,想来方丈应该有些线索,便出言恳求道。
“这……老衲以前倒是知道一位,但他已经云游多年,一直没有音讯,老衲也是无处寻找。”方丈看了太子一眼,犹豫了一阵,终于没有拿出随身携带的东西,只是对太子说道,“老衲这里有一件法宝,能在方圆十里之内感应法力,施主可以带着它去寻找,只要法宝发热便说明遇到了法术高强之人,也算能为施主指引一二吧。”
太子闻言,又恳求了方丈一阵子,但方丈态度非常坚决,一口咬定自己法力低微,无力降妖除怪。
太子无奈之下,只得拿了方丈赠送的几件法宝,愁容满面地出了青龙寺,返回皇宫去了。
……
展府
“表哥,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皇后的病可是好些了?”吕家佳见展墨岩今日早早地便回了府,诧异地问道。
“皇后还是老样子,没有起色也没有恶化。”展墨岩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些心不在焉。
“表哥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吕家佳有些担心地问道。
“皇榜张贴了多日,自荐的民间名医不多,那几个揭了榜文的也对皇后的病束手无策。”展墨岩眉头微蹙,“今日我进宫的时候,听说太子去青龙寺进香礼佛,为皇后祈福去了。”
“皇后病重,太子不去寻访名医,却去求神拜佛?”吕家佳讶异道。
“是啊~~据说是有人说皇后不是染疾,而是撞邪。太子应该也是过于心急,所以才信了吧?”展墨岩其实并不赞同太子的做法,在他的心中,求神拜佛作法事只能求得心安罢了,哪里抵得上一剂良药来的实在
“不行再这样下去,皇后的病非得被耽误不可。我还是去一趟大卫国,请师妹过来给皇后诊治一下吧。”吕家佳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有损国体,还有什么比皇后的性命更重要吗?”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你去和师妹好好说说,我去求求洛大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师妹请过来。”展墨岩也下定决心说道,“咱们以医治姑姑的名义去请师妹,这样就不会有损国体了吧”
兄妹二人商量一下,决定后日启程。展墨岩去请师父前来坐镇,吕家佳也回府禀明了双亲,二人又收拾准备了一日,便离开大晋国,快马加鞭直奔大卫国而去。
……
太子满面愁容地回了隆庆宫,摒退了左右关了门,一个人闷在房中长吁短叹了一番,方才唤了心腹侍卫,将感应法器交给他,让他带人出门寻找高人。
用过了晚膳,太子又去了坤宁宫,探望了昏迷依旧的皇后。
“禧蕊,这是孤从青龙寺请来的护身玉符,你给母后戴上吧。”太子叫过来皇后的贴身宫女嘱咐道,“不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记住了吗?”
“是~~奴婢遵命。”禧蕊郑重地说道,将玉符戴在皇后的胸前。
太子又在坤宁宫陪了皇后一阵子,看着宫女给皇后喂了药,方离开了坤宁宫回了隆庆宫。
午夜子时,采耘又来到了隆庆宫,只是刚刚进了殿门,便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空气中弥漫着一些陌生的气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采耘警觉地站在大殿门口,盯着幔帐低垂的床榻好一阵子,然后才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离床榻越来越近,那种令她不爽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采耘右手轻轻一挥,幔帐无风自动,缓缓分开,露出在床上酣睡的太子。从表面看起来,太子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采耘缓步上前,走到床边低下头,双眼闪烁着盈盈碧光,仔细地看着太子。
“没有什么不同啊~~可是怎么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呢?”采耘迷惑地喃喃道。伸出手摸向太子的脸。
手刚刚触到太子的脸庞,忽然太子周身白光大作,一股大力从太子身上发出,将她狠狠地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采耘赶忙翻身而起,一直退到大殿之外。退出殿外,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便消失了,殿中仍然安静异常,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那白光并不能追击,只是将我弹开而已。”采耘心有余悸地躲在殿外,等了一阵,“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明明昨天还很正常啊?不行一定得搞清楚,绝对不能留着这么个隐患在身边,否则若是哪日白天遇到太子,却被白光袭击,岂不是要暴露身份?那以前所作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采耘定了定神,复又进了大殿,这次径直走到床榻三步之内,忍着不适的感觉,细细地观察着太子。
太子不知是否在做梦,眉头微皱着。采耘转身走到桌案旁,取了一本书,扔到拿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闭着眼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翻了一个身,面向外面侧躺着,丝绸小衣的前襟微微敞开,一块玉符无声地滑了出来。
就是它看着太子颈上佩戴者的玉符,采耘马上就判断了出来——那股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就来自于这块玉符。
“昨晚太子身上还没有这块玉符,怎么今天便有了呢?对了今天太子去了青龙寺进香,肯定是从那里得来的”想到这里,采耘皱紧了眉头,真是一群讨厌的秃驴老实地念你的经去吧,竟然多管闲事,坏了老娘的好事
采耘越想越气,虽然这玉符不能攻击她,但却让她不能近太子的身,阻了她的好事,让她很是不爽。
“不对他今日去青龙寺是为了皇后祈福,既然太子身上配了玉符,说不定皇后也……”想到这里,采耘大怒,自己忙活了这么些日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采耘顾不上再看太子,赶紧隐身出了隆庆宫,直奔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里大部分都是漆黑一片,只有皇后的寝殿还点着纱灯,一个宫女坐在桌案前,一手支颌,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采耘向着宫女挥了挥手,宫女缓缓地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采耘走到床边,幔帐没有合上,可以看见皇后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旦接近皇后,一股令她不适的感觉扑面而来。
“糟糕看来皇后果然也配上了那种玉符,只是不知道对炼制那样东西有没有影响。”采耘皱眉看着皇后的身体,担心地想着。
采耘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掐诀默念咒语,伸手向着皇后一指,皇后身上白光大作。采耘早有提防,白光乍起便飞速后退。
“真是气死我了竟然无法和那东西联系上了这帮老秃驴,竟然敢坏老娘的好事,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采耘气得转身出了坤宁宫,回到了凝香殿。
翌日
天色微亮,采耘睁开眼,看了看躺在一旁的皇上,悄悄地起身,穿鞋下地,出了卧房,进了外间。
门外守候的宫女听见房中有了动静,便轻手轻脚地进来,服侍耘贵人洗漱更衣。待采耘收拾利索,里面传来了皇上醒来的声音。
“皇上~~您醒了?”采耘领着几个宫女进了房,亲自服侍皇上洗漱更衣。
“嗯~~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皇上一边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一边笑着问道。
“今日臣妾想出宫一趟,还请皇上应允。”采耘轻轻地拉了拉龙袍的前襟,伸手抚上皇上的胸膛,娇滴滴地说道。
“哦?耘儿想出宫?想去哪里啊?”皇上伸手握住采耘的小手儿,拉着采耘在摆了早膳的桌前坐下,好奇地问道。
“臣妾想去青龙寺,昨日太子不是去青龙寺礼佛了吗?臣妾也想去青龙寺礼佛烧香,为皇后祈福,祝愿皇后早日康复,以免皇上每日为皇后的病情揪心。还请皇上一定应允,全了臣妾的孝心。”采耘面现愁容,螓首微垂,轻轻地说道。
“唉~~难得耘儿的一片孝心了,不过有这个心便行了。这大热的天,你的身子又这么娇弱,就别去了,别再皇后的病没见起色,你再累病了。”皇上欣慰地笑了,拍了拍采耘的手,劝阻道。
听了皇上的话,采耘心里直发狠,老娘一定要去,若不是不知那些秃驴的底细,老娘早就去了,哪里还用得着和你废话?老娘到底要看看那帮秃驴是何方神圣,胆敢坏了老娘的好事。哼到时一定将他们剥皮抽筋、敲骨吸髓,方能解老娘心头之恨
“皇上~~皇后乃是母仪天下的国母,是后宫的主心骨儿,她身体不康健,举国上下都跟着忧心。臣妾不懂医术,也没有什么本事,看着皇后受苦,除了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想想,也只有去寺院上香,虔诚祈福,尽尽心罢了。皇上一定要答应臣妾嘛~~”采耘抬起头,双手拉着皇上的衣袖轻轻地摇晃着,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
“唉~~朕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身子受不了嘛~~”皇上看着采耘的样子,心里一软,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朕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皇上真好~~皇上最疼耘儿了~~”采耘破涕为笑,将身子倚在皇上的臂弯里,糯糯地说道。
“你呀~~又哭又笑的,真是个孩子”皇上宠溺地捏着采耘的脸颊,不放心地嘱咐道,“想去就去吧不过要多带几个人,让他们抬着你上山,路上不要受了暑气。”
“知道了……”采耘心满意足地说道,顺手给皇上夹了一筷子菜,“皇上赶紧用膳吧,这是皇上最爱吃的……”
两人用过了早膳,皇上去上早朝,采耘则带着皇上派遣的一队侍卫,和一帮宫女太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青龙寺而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大慈大悲
第九十七章 大慈大悲
采耘在青龙山山脚下下了马车,两个身体强壮的太监抬了一顶滑杆过来。滑杆上支了架子,架子上挂了一袭薄纱,用来遮蔽炎炎的烈日。
一行人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采耘戴了一顶纱帽,下了滑杆走进了大殿。采耘一边上香参拜,一边暗暗地观察周围的和尚。
“奇怪这些和尚都很普通啊~~没有发现哪一个有法力的样子啊~~”采耘暗暗思忖着,“看来得想个办法,将寺里的和尚都看上一遍。”
“小师傅~~”采耘拦住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我有事想请教小师傅。”
小和尚以前也见过许多进香的女施主,可是哪里见过身材这么袅娜、声音这么甜糯的女施主啊?但看这女施主随侍众多,肯定是非富即贵,当下连忙垂下双目,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有何事要询问?”
“我家中有亲人染疾,来此上香是为了给亲人祈福。方才我在焚香祷告时,在佛前发下宏愿,要布施全寺僧众以增功德。不知是否能烦劳小施主代为知会一声,让我给每位师傅布施呢?”
“这……此事重大,小僧不能做主,要问过师傅方能决断。”小和尚正色说道。
“那就烦劳小师傅通禀一声吧。”采耘点点头说道。
“请女施主厢房用茶,小僧去去就回。”小和尚将采耘让到厢房,奉上了香茗便出去了。
采耘打量了一下厢房——应该是寺里专门为香客休息准备的房间,陈设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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