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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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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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她中了左沐清一脚,还在笑,望着箫魅眼里全是嘲笑之色,“你父亲死得很凄凉吧,那水很冷吧,哈哈哈,是我亲自踢他下水的呢。”
  “我杀了你。”箫魅上前揪起她衣服的前襟,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赤吟狠狠地瞪着他,突然“扑”一口鲜血吐在他的脸上,他一时不察竟没有躲过。左沐清暗道一声不好,一脚将人踢飞,将箫魅拉到身后。
  她那一脚七成的力道,练武之人都未必抗得过,赤吟基本上已经气若游丝了,她睚眦欲裂地瞪着左沐清,忽的笑了,“本来受苦的应该是你的,既然你的心上人代你受苦,想必你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我在下面看着你们受折磨,哈哈!”
  左沐清又补了一脚,那歇斯底里的咒骂声骤然停止。左沐清凑到箫魅跟前,他愣愣地望着已经断气的赤吟,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擦。左沐清从怀里掏出丝帕慢慢帮他擦干净,一边擦一边问道:“还要不要提到伯父前面去?”
  箫魅任她擦着,恨恨地说:“不要,会弄脏了爹爹的牌位。”
  “好,那我们走吧。”左沐清柔声道。他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还是先离开的好。
  “嗯。唔……”
  箫魅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左沐清大惊,将人抄到怀里,想到赤吟死前的话,焦急地问道:“箫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痛!从骨头里开始痛!”他疼得牙齿打颤,把嘴唇都咬破了。左沐清看得心疼,将自己的胳膊递过去,他也不分辨,张口就咬,疼得左沐清倒吸了一口气。
  蚀骨之痛?难道……左沐清当下也不再犹豫,抱着人一个闪身出了牢门,直奔黄家去。到了黄家,也顾不得礼节问题,直接踢开了黄芝的门,焦急地道:“师兄,快来看看他,是不是和你中的毒是一样的?”
  黄芝被她着急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待她将人放到床上后,便赶紧搭手上去号脉,半响,脸沉了下来,“不错,确实是‘蚀骨’,却又不完全是,应该是又加入了别的毒,使它的毒性更强了。今日不是十五,箫公子还痛成这样,恐怕等不到十五他就会痛上好几回,我还担心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那些待会再说,能不能先让他别在这么痛了?”床上的人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指尖也被生生折断见了血,怕他咬伤自己,左沐清的胳膊一直没敢从他嘴里拿出来,此时已经鲜血淋淋了。他那扭曲的五官无疑不在说着,他痛,特别痛!左沐清心底像被插了无数刀,千疮百孔,疼痛难当。
  黄芝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箫魅的嘴里,回头解释道:“还好,虽然我的毒解了,谷前辈怕会有反复仍让我带了些药备着。但是,这些药就是初雪师弟当初配置的那些药,只会缓解疼痛却不能根除。”
  箫魅服过药后,脸上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可是身体还反射性地抽搐着,左沐清强按住心底的心疼,问道:“解药还有吗?”
  黄芝遗憾地摇摇头。
  “是不是缺少血芙蓉?”左沐清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脸冷得像千年雪山山头的那块顽冰,让人不寒而栗。
  “是。”
  “它还有几个月盛开?”
  “三个月!”
  “师兄,他现在麻烦你了,我吩咐一下马上回来。”
  “你放心去吧。”黄芝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左沐清浑身杀气凛凛地回到了云雪堂分部,银熙、落白、墨涵、凌都被她吓了一跳。
  “主子,出什么事了吗?”墨涵担忧地问道,就算面对千军万马,面对左凤羽,也从没见过主子收起过嘴角的笑容,如今她的脸两米之内都能感觉冷若冰霜。
  “箫魅中了‘蚀骨’!”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般,带着咬牙切齿地味道。
  “落白,给我查,谁将‘蚀骨’的毒送到狱中给了赤吟,然后我要知道黄宁的下落。”
  “是。”落白利落地应道,敢动主子的人非死不可!
  “银熙,一旦落白找到人,你将人给我抓回来,先狠狠教训一顿再带到我面前,我要亲手活剐了他。”
  “是。”作为杀手头子的银熙打了个冷战,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主子的人?
  “墨涵,以我的名义发送武林寻物令,万两黄金和云雪堂一个要求来换一株血芙蓉。然后通知银月宫的主事过来见我。”
  “是。”墨涵应道。
  “凌,你多调些暗部的人将箫魅保护好,顺便帮我走一趟‘栖凤山庄’,看看还有没有血芙蓉。”
  “是。”
  众人都退下了,左沐清猛地一掌打出,硕大的假山瞬间震碎,心中的火才下去大半。他是代自己受苦,赤吟临终的话她终于明白过来。可是,她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他来代自己承受。
  她回到黄家之时,箫魅睡得安稳了一些,左沐清凑到正在翻阅医书的黄芝面前,有些歉意地道:“师兄,方才清儿得罪了。”
  黄宁宽容地笑笑,瞥了床上一眼,问道:“你很在意这位箫公子。”
  左沐清沉默着在桌边坐了下来,像个无助的孩子。神情中的不安、无错、惶恐、害怕表露无遗。
  黄芝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人的一生特别短,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才来了不几日,就能看出箫公子明显是倾心于你,你也并不是无意,何苦这般互相折磨。”
  “我是成过亲的人。”
  “相信楚公子也能体谅你的。我方才取了箫公子的血查验,发现‘蚀骨’中添得那味药居然是‘媚生’。这味药及其阴毒霸道,除了交合无药可解,而且夜夜同房,也得三个月方能解,它是采花贼千金难买的极品春*药。而且又混了‘蚀骨’这种痛入骨髓的毒,怕是真真的从身体到精神的双重折磨。”
  “什么?!”左沐清猛的起身,倒抽了一口气。
  “真的,我方才喂了些清热的药物下去,虽然能暂时压抑住他体内的燥热,但是下次发作起来会更难受,直至爆体而亡。”
  左沐清眼眶发红地望着她,挣扎和心疼布满了眼底,泪盈于睫却倔强地不肯滴滴落。半响,她红着眼眶低声道:“师兄,我出去片刻。”
  黄芝理解地点点头,果然不一会儿边听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片刻,左沐清已经回到了这里,他仔细地查看,她脸上很平静,应该是发泄了一通心底好受了些。
  她深鞠了一躬给黄芝,“麻烦师兄多配些缓解疼痛的药物,叫人送到我的地方就行,箫魅我带走了。”
  “好,我配完就让人送去。”他犹豫了片刻,“左师妹,对不起。”
  左沐清抱起人向门外跨去,没有回头,“师兄说多少句对不起,我都不会放过伤害他的人,所以这句‘对不起’应该清儿来说。”说完纵身而去。
  第85章 红衣相缠一世情
  箫魅觉得自己像是从万丈悬崖上掉下来般,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甚至骨头里都透着疼痛。嘴里还含着什么,有一股血腥味。他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将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是胳膊?!血淋淋的胳膊?!箫魅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胳膊,视线上移,那张死也忘不掉的容颜就伏在自己床侧,他的眼睛渐渐模糊。他想起昨日在牢房里晕倒的那一幕了,怕是中了赤吟的毒。
  他一动,趴在床头的左沐清还没清醒,却下意识地将胳膊递到了他嘴里。感觉不到预料中的疼痛,她才渐渐醒过来,正好对上箫魅湿润的眼睛,下意识地心下一紧,紧张地道:“是不是哪里又疼了?”
  箫魅泪光闪闪地望着她摇摇头,左沐清舒了一口气,起身伸了一下僵了一夜的腰,笑着问他:“今日我亲自下厨,你想吃些什么?”
  箫魅不言语,默默地拿过她的胳膊,眼泪终于还是簌簌地掉下来了。半响,仰着脸问道:“疼吗?”
  左沐清回头,心疼地抚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颊,“没有你疼。”
  箫魅将头靠在她小腹处,摇摇头:“我也不疼。”
  左沐清拥紧他,声音带着颤抖:“本来受苦的应该是我的。”
  箫魅使劲摇头,他很庆幸中毒的是自己。他刚想说些什么,体内突然涌起的燥热让他好难受,他浑身都烫了起来,几乎要到开水的温度了。眼睛也变得血红,脑袋里也模模糊糊什么都不清楚,身体燥热难耐,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嘴里喃喃自语:“我好难受。”
  左沐清知道是什么,心疼地将人抱紧,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带着满腹的柔情,柔声道:“箫魅,你喜欢我吗?”
  她突然的发问,让他有短暂的清明,但也是片刻,他现在没有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本能。他急切而粗鲁地将自己和左沐清的衣服扯下,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了上去。
  左沐清也知道她说什么他现在都听不到,她还是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我喜欢你!”言罢,不再犹豫,倾身覆了上去。
  身下的娇躯滚烫着抽搐着,周身都透着粉红色的色泽,带着诱人的气息。左沐清心疼着含上了那娇嫩如花瓣的唇瓣,一遍遍吮吸。一如想象中的那般透着花瓣的滑嫩和芳香。
  她清凉的吻一路从嘴唇、耳朵向下,划过那精致的锁骨,在他胸前的红果上流连忘返。他胸前的守宫砂让她知道他是第一次,所以她怕伤害到他,想给他充分的前戏,然而身下的人欲*火中烧,这般冗长的前奏显然让他很不满,他在她身下不住地扭动着,左沐清的理智几乎濒临失控。
  她慢慢抚摸上他的那处上下动着,那清凉的触摸显然让他很开心,那皱紧的眉头有些舒展开,但是片刻后又有些不满足地扭了扭。左沐清看到那处流出了晶莹的泪珠,知是时候了,缓缓坐了上去,瞬间填满的满足让她和他同时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身下的人先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然后随着左沐清上下浮动的动作脸上也渐渐呈现出无比舒服的表情,悦耳的呻*吟声从那娇艳的唇瓣间溢出,让左沐清心头之火也烧的旺旺的,动作更是剧烈而迅猛。
  不愧是极品春*药,他不知足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连一向精力十足的左沐清都有些筋疲力尽了,他才倦极睡去。左沐清拖着酸痛的腰,抱着他去清洗,他可能是太累了,任凭左沐清折腾,期间都没有醒过来。
  清洗完毕,左沐清抱着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人盖好。走到桌边,铺开纸开始给若谦写信。犹豫了好久,还是提笔。她要把她的满腹愧疚和无奈告诉他,祈求他的原谅。只要他不离开,他要怎么惩罚她,她都认了。但是想到他脸上可能的失望和伤心,就觉得自己特别该死。
  可是回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脸上带着酡红,睡得正香甜,又觉得就算若谦狠狠骂自己一顿、打一场都可以,只要他不离开她,她就不后悔。她慢慢爬上床,钻进被子将人拥进怀里,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她满意地亲亲他的唇,拥紧他跟着睡了过去。
  清晨的鸟叫声宣示着一天的来临,怀中的人一动,左沐清就惊醒了。拂去他额间的头发,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箫魅不言,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眼底飞快地闪过各种情绪,左沐清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突然背转身,闷声道:“你出去,我要自己静一静。”
  “好!那你好好休息!”左沐清以为他是想冷静一下,便允了。
  没想到他一冷静就是三天,将自己关在屋里三天,谁都不让进,左沐清在门外守了三天三夜没敢离开,却也只能急得在门外团团转。直到银月宫的人员将银月找来为止。
  银月得到消息赶来,终于硬闯进了门,不过片刻就冷着脸出来了,望着左沐清冷声道:“你当真对他没有半点心思,非要看着他如此折磨自己?”
  左沐清以为她说的是自己不肯给他个名分,她着急解释:“我是已经娶夫……”
  银月不待她说完,便眼眶红着接口道:“原本这点我也介意,可是要他生生抗三个月那不是要他的命吗?这孩子从小就受了很多苦……”
  左沐清听得心底越发担心,不待她说完,眼前一花,已经没有了左沐清的身影。
  望着闪身进入箫魅房间的人,银月欣慰地笑了,她可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的守宫砂不见了。她那个宝贝徒弟从小就忍受不了别人的近身,唯独这个左沐清,他每次见了就得腻上去,所以那颗守宫砂是被谁弄没的,不用说也知道。徒儿啊,你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归宿,为师终于放心了。
  左沐清进来时,正看到躺在床上的箫魅正在藏什么东西。她一把抢过,居然是吐满血的丝帕!左沐清火大又心疼地瞪着他,但看到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是慢慢软了下来,她痛惜地抱紧箫魅,柔声低语:“魅,你可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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