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下流故事,把她那一点就着的脾气反复揭开盖上。
虽然他常常故意惹得斯佳丽炸毛,然后再恶劣的肆意笑话她,或者摆出副无辜的嘴脸,假装不明白他的小娇妻忽然的为什么牛脾气发作了,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极为有趣的。
无论斯佳丽干什么事,瑞特都觉得很有意思,仿佛她就是一只性情活泼的小猫。
似乎逗弄猫猫是他的乐趣所在。
斯佳丽头痛不已,真是跟不上这家伙的思维跳跃性。
每次斯佳丽心头火起了,瑞特便不动声色的晾她一小会儿,接着,就轮到斯佳丽牌猫猫开始想方设法的寻求把输掉的场子赢回来。
前世今生所有的日子加在一起,斯佳丽也从来没有感受这样快活过。
原来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是怎么也不会烦、怎么也腻不够的。
有时瑞特早上不用女佣人,亲自用托盘把早点端回房里喂斯佳丽,仿佛她还是个连吃饭都需要帮助的小孩,她也舒爽的由他摆布。
用完早餐,斯佳丽弯着眉笑眯眯地看着瑞特优雅地收拾餐桌,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他还常常把梳子从她手里拿过来,耐心的给她梳理那一头又黑又长的秀发,仿佛宁愿一直梳到梳子裂开。
这个时间,斯佳丽也乖乖的呆着。
等他梳完,她就会反身推瑞特坐到沙发上,作势也要替他梳梳头发。
不过斯佳丽明显不用心,她时而闻闻瑞特身上带着的香波味道,时而捏捏他宽阔的肩膀,再戳戳他厚实的背脊,感受着手掌下充满力量的肌理,玩得不亦乐乎。
瑞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任她肆意摸来摸去。
斯佳丽心底一阵闷笑,顺着他的脖颈往前往下摸索,呲牙咧齿做状咬了几下瑞特的肩膀,每每咬下去后又舍不得力道放重,只好舌尖又舔舐几下收回来。
招惹得瑞特慢慢眼神暗了下来。
斯佳丽心里甜滋滋的玩了半响,忽视了他越来越悠长的呼吸,手掌贴上他的胸肌腹肌胡乱揉捏,等到瑞特按捺不住将她整个人捞到身前坐到他大腿上,她就立即大声喊停。
斯佳丽每每成功的看到,瑞特恼火的睁大眼睛额头滚下道道黑线,心中就会升起满满的恶劣的得意。
有时候瑞特会坚持让斯佳丽为她撩拨起的火焰负责,先满足他自己磅礴的欲望,就算有朋友专门给他们举行了宴会,有满屋子客人都在等着也不管不顾。
有时候瑞特忽然又会顺从斯佳丽的辩解,轻飘飘的放过她,看她喜滋滋的在一边得意,他的眉眼俱是宠溺温柔。
他在逗着她玩,仿佛要让她把失去的天真重新找回来,让她忘记战争,忘记贫穷,忘记所有的阴暗!他愿意花费心思的和她在一起,轻轻松松做名字叫快乐的那一种游戏。
白天他们一起去探寻新奥尔良的大街小巷,斯佳丽的那双眼睛东张西望根本忙不过来,不停地拍手跺脚,嘴里嚷着:“看,瑞特,那个好漂亮!”“快来,瑞特,这个太有趣了!”
等到逛累了,瑞特便带着斯佳丽下馆子搜索各色的美食,斯佳丽一边品尝着新鲜美味一边咕哝埋怨,两眼希冀地望着瑞特,似乎在等待他想个办法。
“瑞特,等我们回了亚特兰大吃不到了怎么办?这道菜,还有刚才那个,我在亚特兰大从来没有吃到过。”
瑞特黑眸淡淡一扫,波澜不惊的表示:“我们从这里找一个最棒的厨子带回去,你想吃什么她都做得出来。”
斯佳丽听完便心满意足了,眉飞色舞的低下头,接着进攻下一道菜盘子。
到了夜晚,他们下榻的这个旅馆房间最令斯佳丽满意的就是那张床,她可以惬意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中于墙上勾勒出起伏纠缠的剪影,没有哪一回翌日醒来,天光不是已经大亮。
蜜月旅行美妙愉悦,进入二月,斯佳丽亦免不了行色匆匆了。
瑞特与斯佳丽先是去往了萨凡纳探望外公皮埃尔。罗比亚尔以及两位伯父。
皮埃尔外公依然精神矍铄,对外孙女及孙女婿的到访十分欢迎,瑞特也把老人哄得很开心。两个伯父的生意也依旧安稳。
因为天气很暖和,空气非常舒爽,在冬日的阳光下漫步萨凡纳,也是一项享受。街道充满惊奇与乐趣,商店一家紧挨着一家,来往时有别致的马车,上面坐着穿制服的马车夫与打扮时髦的乘客,一点也嗅不出战后的经济危机。
而后,新婚夫妻俩转往查尔斯顿拜访姨妈,重点是婚后首次拜访婆婆和小姑。
比起新奥尔良的繁华、萨凡纳的热闹,查尔斯顿的静逸就更显不同了。
刚到查尔斯顿的那一天,天空正下着濛濛细雨,莎莉。布鲁顿到的火车站接车。
三十好几的莎莉外形娇小,像个矮小但活力充沛的瘦猴。她有一辆马车,一对马拖着四个轮子的深绿色厢式马车,式样很漂亮,轮子发出银色闪光,车辕的小皮带上系着个雪橇铃铛。
“亲爱的斯佳丽,很高兴与你再见。”莎莉上前拥抱斯佳丽,同时打招呼:“嗨,瑞特。”
斯佳丽亲了一下莎莉的脸颊说了声谢谢。
瑞特耸耸肩,含笑自动把随身的行李搬上车。
“你一定会认为我驾车来接你们有点疯狂,但真有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我是全查尔斯顿唯一没被抢走马车的人,而且我雇不到马车夫。因为他们不肯接送我那些没钱的朋友,偏偏我想要接送,所以我只好亲自驾车。”莎莉将小手放在斯佳丽的臂上,仰头看着斯佳丽的脸。“现在我请问你,这个说法合不合理?”
“事实上我感觉不坏,我也喜欢自己赶车,你大概听说了,我还学会跟人谈生意了——”斯佳丽对她一笑,那副真心诚意的笑容让人感觉温暖。
莎莉眉眼弯弯,爽快地笑道:“也许听来乏味,你在查尔斯顿期间,如果需要马车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瑞特将斯佳丽抱上车,毫不介意地对莎莉挥了挥手,道:“现在由我来赶车,莎莉,你和斯佳丽坐车厢里。放心,我的技术很不赖。”
莎莉大咧咧的将马鞭往瑞特一甩,也不要他扶,轻快的便蹦上了车。
马车出了车站,沿路前行,穿过一条又一条白石子路。
暮地,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报时声,声音吓了斯佳丽一大跳。
“那是每一个查尔斯顿人的钟,钟就安置在圣米迎勒教堂的尖塔上。”莎莉解释说。
斯佳丽恍然大悟,说:“十二点钟了,难怪我觉得有点饿了。”
这话惹来前座的瑞特一阵闷笑。
马车颠簸着驶过一个街区,最后停在尤拉莉姨妈家门前。
车刚刚停下,宝莲和尤拉莉便联袂推门而出。
“让我瞧瞧,宝贝。”尤拉莉大声咋呼,一面张开双臂拥抱被瑞特抱下车、双脚刚刚落地的斯佳丽。“两个月不见你变多了,斯佳丽!”
斯佳丽一听慌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胖了?’
“我们知道你今天会到达,一早便派苏西送信给爱莉诺。巴特勒,通知她你要来拜访。”宝莲从尤拉莉手中抓过斯佳丽的手,“不过我倒要说一句,你愈来愈像爱伦了。”
斯佳丽这回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世界上最动听的赞美也就是这个了。
尤拉莉又一把拉开宝莲的手,抢着说:“进屋来,亲爱的,我准备好了午餐。”
“你不需要穿这件厚裘皮披肩,斯佳丽。”这时宝莲嘀咕着。
尤拉莉也跟着点点头,说:“今年查尔斯顿的天气是典型的温暖的冬天。要不是今天下雨,我才不披这条围巾。”
斯佳丽解开披肩,她理解姨妈们之所以不喜欢她戴披肩,是因为她们和亚特兰大的顽固派没两样,认为人们打扮要一样寒伧才妥当。
斯佳丽注意到尤拉莉姨妈正打量她头上那顶羽毛女帽,一副犹豫要不要找茬的架势。但是时隔六七年了,斯佳丽马上要重见瑞特的母亲,所以想打扮得漂亮一点。
斯佳丽早前就给姨妈写了信,说他们要回查尔斯顿拜访家人。
因为顾忌传言,巴特勒太太没有到塔拉去参加婚礼仪式,而且现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将瑞特叫回家,所以斯佳丽在信中透露了希望在尤拉莉姨妈家见见瑞特的母亲和妹妹的想法。
这时斯佳丽跟瑞特对视了一眼,抬手整理了一下帽子,一面问姨妈:“我有没有哪里不妥?”
☆、第八十四章 婆婆与小姑
宝莲嗤之以鼻,嗔道:“行了,依我看,你打扮得太漂亮了。”
尤拉莉赶忙拉斯佳丽进屋,一面对她说:“走了那么大老远的路,你一定累坏了,要不要先喝杯茶暖暖身?”
屋里,罗斯玛丽。巴特勒一眼看见了瑞特,欢呼一声迎上来抱住哥哥的手臂晃荡。
端坐着的另外两个女人脸上也堆满了笑容,一个是瑞特的母亲,还有一个不熟悉的女人,斯佳丽猜想应该是瑞特弟弟的妻子玛格丽特。巴特勒。
这是个白皙的金发美女,瘦削苍白的脸蛋上却有一双迷人的蓝宝石眼睛。
她抢先上前一步握住了斯佳丽的两只手,亲了亲她的脸颊,微笑说:“很高兴终于认识你,我一直希望有个姐妹,而妯娌就和姐妹一样亲。”
斯佳丽也同样亲了亲玛格丽特的脸颊,微笑说着客套话。
“我亲爱的孩子,我一直盼望你来,这会儿终于让我盼到你们回家了。”爱莉诺。巴特勒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儿媳妇,俯身吻斯佳丽的脸颊。
斯佳丽闭上眼睛,闻到她的衣裙间散发出一股美人樱的淡淡香气。爱伦。奥哈拉身上亦一贯有这种香味,在斯佳丽心目中代表幸福、安全与爱的香味。
“妈妈,我在等着能抱抱你。嗯唔,还有我们亲爱的罗斯玛丽。”瑞特在一旁故作醋意十足的调侃,一面低下头来吻了吻罗斯玛丽的额头,捏了捏她粉红的脸蛋。
爱莉诺放开斯佳丽,抬眼看向儿子,脸上焕发着光彩:“瑞特,你这孩子——”
瑞恃瞧着母亲的表情非常温柔,声音里带着淘气和稚气的成份,“好了,亲爱的妈妈,你这会儿可不要哭了,否则我会以为你不喜欢见到斯佳丽。”
两位姨妈不由大笑。
“别听他的,你让我觉得非常快乐,斯佳丽。”爱莉诺微笑,转身吻了吻儿子的面颊,嘴里依然对斯佳丽说着话:“吃饭后我想先休息片刻,宝贝,你跟我们回家吧。今儿下午有个委员会要在我们家里聚会,我希望你能一起来,喝杯茶也好。我不强迫你,不过你感兴趣的话,那当然最好了。我们这次为了替南部联邦孤儿寡妇之家筹募基金,准备办一场蛋糕和手工艺品的义卖活动。”
斯佳丽呆了一呆,这里跟亚特兰大没两样,总是这个义卖会那个基金会的,她顿时头疼了起来。
瑞特似笑非笑地瞟了斯佳丽一眼。
斯佳丽五官迅速地恢复原位,并用得体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刚才刹那间的失态,为了瑞特,就算要她穿绣了国旗的紧身内衣,斯佳丽也干了!
这顿饭虽然菜色简单,不过大家都吃得很满意。尤其是海鲜浓汤非常美味可口,斯佳丽一连喝了两碗,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汤勺。
待苏西将碗碟撤下桌的时间里,爱莉诺闲适的挽着儿媳的胳膊,坐到了客厅一角的长条椅上,心情愉快地说:“我还记得你喜欢吃水果蛋糕,斯佳丽。有个堂倌酿的私酒是全南卡罗来纳最棒的,可以买回来浇在水果蛋糕上,下午你一定要尝尝。等到了夏天,让瑞特给你到昂斯楼买一客冰淇淋去,那里的冰淇淋也很美味。”
“好的,妈妈,我很喜欢。”斯佳丽甜蜜蜜地回答。
罗斯玛丽手端一杯热腾腾的花茶,来到了斯佳丽身边。斯佳丽接过罗斯玛丽手中的茶,见她那张与瑞特极其相似的脸上笑盈盈的。
罗斯玛丽比瑞特足足小了二十岁。
当罗斯玛丽出生时瑞特已经被逐出家门,在家用圣经的附页上瑞特的名字只是一条黑乎乎的墨水杠。一直到罗斯玛丽十三岁,兄妹俩才第一次见面。
那年瑞特正开始从事闯越联邦军舰队封锁线的危险生涯,爱莉诺有生以来难得一次欺骗了丈夫,趁着夜色带小女儿到她哥哥泊船的码头去见他。
瑞特在年幼的罗斯玛丽身上感受到她对兄长之爱的迷惘与渴望,这莫名其妙地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感情,瑞特以父亲从未给予儿女的温情拥抱了妹妹,罗斯玛丽自此也对哥哥怀着亲人的忠诚与信赖。
而今,罗斯玛丽亦真心喜爱着这位嫂子。
六年多前她刚刚认识斯佳丽的时候,便因为母亲欣赏斯佳丽的爽朗活泼而亲近她了。
由于斯佳丽是耐心的以真诚、平等的态度来结交罗斯玛丽,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