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都不带我们的,这次,他居然主动派人来请我们,彤彤,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哦,我还以为你们直接上垒了,不过这是个好兆头,你们两个,务必好好打扮一番啊,皇宫耶,好期待哦!”林晓晓只在电视剧上看见过那富丽堂皇的建筑,自然有些期待。
不过人家又没有来请她,她总不能腆着脸去求他,带她这个乡巴佬进宫见识下吧。
倒是明月玉川看出了她眼底里对宫廷的向往,握着她的手道:“你也想进宫吗?要不我和灵儿去央下相公,让他也带了你去。”
“算了,不必了。”感谢她的好意,林晓晓拉着两人坐下,看着两人的眼眸,道,“我看这次,他可是真的把你们两放进了心里,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趁热打铁,等你们从宫里回来,我再支你们一个狠快绝的招,我保证,是个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那一招给收复。”
“什么招?”巧灵儿一听这么玄妙,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什么招,这么神。”明月玉川也有些按耐不住。
林晓晓却调皮的冲两人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道:“先“保”“密…一”
对于这个神神秘秘的绝招,明月玉川和巧灵儿虽然很想一窥究竟,但听林晓晓说保密,也就没有多问,全心的信赖着她。
倒是对于今天晚上的这次筵席,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欢快个不停,林晓晓在一边光是听着,都是替两人高兴:太好了,继秋末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终于软化了。
是夜,两架豪华的马车,载着继秋末,明月玉川和巧灵儿直往皇宫,林晓晓站在阁楼上,看着皇宫的方向,忽然有些向往:“绿芙,皇宫里,是不是遍地都是金子啊!”
“小姐不是去过很多次,绿芙倒真是一次都没进去过,怎么还问绿芙啊!”绿芙嘟囔一句,帮林晓晓铺着床铺,她的床铺已经搬回自己的房间,现在这个雅致的闺房,又变得一片干净空明了。
原来,慕容彤彤去过很多此皇宫啊,也是,她是丞相长女,能没去过!
林晓晓不再多问,只是拍拍绿芙的肩膀,对她道:“绿芙,你说今夜会下雨吗?”
“下雨?”绿芙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星月遮蔽,只见大朵乌云,再看看窗棂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珠,看了会儿,她回过头,甜甜对林晓晓一笑,“估摸着会。”
“那好,你别忙活着铺杯子了,我有个事,要你帮忙,走,我们去花园,摘九十九多蔷薇花来。”
“啊!”绿芙惊讶的长大嘴巴,不知道自家小姐这半夜三更,是要做什么。
“别啊了,走啊!”林晓晓拉着绿芙的手,就下楼朝着花园而去,主仆齐心,很快九十九多粉色的蔷薇,就跃然于林晓晓眼前。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花朵,林晓晓似乎响起了何冰当年和自己求婚的情景:九十九多红艳艳的玫瑰花,一枚钻戒,还有单膝跪地的深情。
虽然她们的婚姻草草,但是这求婚仪式,可是隆重而又浪漫的,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可是被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吧的,当即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让何冰给自己带上了戒指。
她自认不是感性的人,非但不感性,而且非常的理性,居然也会拜在这九十九多玫瑰下面,所以啊,这一招,绝对是狠快绝。
只是现在不是求婚,是求爱,戒指就可以省略了,古人也不懂这一套。
求爱吗,九十九多蔷薇替代玫瑰,再配上那么一场缠绵淅沥又煽情的小雨,靠,这一招,如果拿不下继秋末,她就不叫林晓晓,改叫慕容彤彤。
这两个名字,被她换来换取的毒誓,也真是够折腾的。
虽然觉得这一招是个狠招,但是为防万一,林晓晓还是要亲自实验下,采好了蔷薇,用漂亮的绸缎捆绑成一个美丽的花束,林晓晓看着天空,已经很配合的开始打雷,估计雨不多就就会下来。
看着外面雷鸣阵阵,眼见着一会儿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自己小姐却浑然不觉的站在院子里,绿芙不由的着急,忙冲着她叫唤:“小姐,快些进来啊,就要下雨了。”
“绿芙,把花给我,一会你就站在屋子里,把我当作一个爱慕你的男子!”这四下也无人,她只能委屈自己暂时充当男人的角色,拿绿芙来练练。
“啊!”绿芙或许会以为自己家小姐疯了,一双已经惊恐的瞪的老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绿芙,反正你把我当作一个爱慕你的男人,不用管我,大夏天的,淋个雨就当洗澡了,你在里面站着,知道吗?”
“轰隆……”说话间,一个响雷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在了林晓晓的脸颊上,眼见时机成熟,她忽而对着雨帘子,双手把花束举到绿芙面前,隔着一道门,眸子深情的望着绿芙。
绿芙有一瞬的错神,不知道她要干嘛。
却听他深情款款的道:“绿芙,你可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我本想将这份爱深深埋在心底,却无奈时时分分,魂牵梦萦的思念,折磨的我憔悴不堪。我骗不过自己的心,如今我出现在这里,手捧九十九多鲜花,只是想问你一句,绿芙,你可愿与我长长久久,生生世世白头偕老?”
绿芙本是惊恐错愕,以为自家小姐脑袋给雷打坏了,但是后来,却变作了热泪盈眶,嘴唇颤抖:“呜呜,小姐,要真有个男人这么对我说,我就是死都甘愿了。”
咔咔,大成功,看着绿芙被感动的七荤八素的,林晓晓将手里的花束送到她手心,对她调皮的一笑:“要真有人这么和你求爱,你可别答应了,这些,都是花花点子,男人啊,实在才靠得住。”
“可是真的好感人的吗!”绿芙摸着眼泪,捧着花,看着雨帘,沉静在自己的臆想中,陶醉不已,一副小花痴的模样。
“好了,丫头,思春了?赶紧去睡吧!”林晓晓宠笑的点了下绿芙的脑袋,然后关上了大门,和傻呆呆站在原地的绿芙道了晚安,径自上楼。
睡到半夜,身体忽然好难受,嗓子干痒起来,林晓晓爬起来喝了杯水,忽然觉得身子热的难受,伸手探上自己的额头,那滚烫的触觉,让她大吃一惊:“不会吧,这慕容彤彤的身子骨是豆腐做的吗?不过淋了一场夏雨,居然就发烧了。”
嗓子的干痒,身体的发热,让她难受的不行,又不想半夜吵醒绿芙,遂自己找出了药箱,也不知道哪个是感冒药,胡乱的抓起一个瓶子,看着上面写了驱疾两字,以为这是万灵药,能治疗所有疾病,所以囫囵吞枣的倒出了两粒药片吞下。
浑浑噩噩间,又爬回床上继续睡,睡到天蒙蒙亮,她忽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痛的她眉头纠结,身子不停的在床上打滚。
“绿芙,绿芙,好痛啊,我要死了,绿芙啊!”她无力的呼喊着,无奈绿芙的房间在楼下,她这轻吟的呼唤,绿芙根本就听不到。
“好痛,该死的,不就是发烧吗?怎么肚子会这么痛。”她皱着眉,如同虾球一样蜷缩在床上,身子一阵阵的发寒,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忽然,一个响屁蹦出,她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落,朝着夜桶飞奔而去,一扒拉掉盖子,一屁股坐上去。
她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身子软软的依附在夜桶后面的靠背上,虚软无力。
终于解决完一次,肚子尚未有些舒服点,她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的布娃娃,一步一摇晃的爬回了床上。
绿芙起床上楼的时候,正看到她双眸紧闭,脸色一片苍白,如同做噩梦冷汗涔涔,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绿芙跑上前去,拉住了林晓晓的手,才发现她手心一片冰冷。
“痛!”原来她并非睡着,而是醒着,只是肚子痛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痛楚的模样,绿芙心焦又是害怕:“小姐,哪里痛?”
“肚子痛!”林晓晓有气无力的从唇齿间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痛苦的呻腆了一声,听的绿芙心肝都颤抖起来,眼眶一下子急红了,放开了林晓晓的手,她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往楼下跑,去请大夫。
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身子陡然撞入了一个柔软的人儿,她跑的急,力气大,直直的把那柔软的人儿撞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急道歉,扶起那人,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相府的二小姐,慕容黎黎。
“绿芙,做什么跑这么急。”慕容黎黎爬起身,扶着衣袖,一脸恼怒的看着绿芙。
“我家小姐肚子痛,我去请大夫,二小姐,你若是顾念姐妹之情,就麻烦你上去帮我照顾下小姐,好不好,我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绿芙说完,头也不回就接着往前狂奔,没有注意到,慕容黎黎眼里的那抹阴狠和嘲笑。
上楼,看着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林晓晓,慕容黎黎装模作样的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姐姐,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大病,姐姐,我是黎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本来就痛的快要上西天了,耳边陡然想起这么个讨厌的声音,林晓晓真是想一把掐死慕容黎黎,睁开了眼睛,她咬着牙齿,忿忿道:“你来干嘛?
“是这样的,昨日爹爹进宫赴宴,只见到了姐夫带着两位夫人,不见姐姐,听了姐夫说姐姐身体抱恙在家休息,爹爹就让我赶早来探看下姐姐,不想姐姐居然病成了这样。”慕容黎黎说着,眼眶红润起来,绣帕抚上眼眶,装作揩泪。
林晓晓懒得和她说话,转过头,有气无力的道:“出去,别在这待着,看着你我肚子就更痛。”
慕容黎黎“委屈的”泪水涟涟,却是不走,敢情是故意要看着林晓晓更痛,抬眼间,看到了林晓晓帐幔上挂着她送来的香囊,她含着水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促狭。
“姐姐不要赶妹妹走,妹妹只想在此照顾姐姐,呜呜,姐姐你病成这样,要妹妹怎么放心走。”她装作关心的模样,还特意抬起手,握了绣帕,替林晓晓揩去额头的汗珠。
厌恶的避开,林晓晓笃定她是故意的,故意留下来气死她的,这么想,她反而不气了,既然她要伺候,是吧,好,那就让她好好伺候着。
“给我把夜桶踢过来,我要拉屎!”她抬眼,看和慕容黎黎脸色的难堪,心里觉得好笑,不由的变本加厉道,“夜桶好像已经拉满了,你帮我去倒了,洗干净再送上来。”
“姐姐!”慕容黎黎语气有些为难,压抑着蓬勃的怒火。
“还说照顾我,这点事都不帮我做,唉!”林晓晓假意叹息一口,别过头去。
慕容黎黎狠狠的看着她的侧脸,咬咬牙起身:“我去就是,姐姐等着。”
看着她掩着鼻子提着夜桶出去,林晓晓就大爽,只很奇怪,这个慕容黎黎,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好心眼了,听说自己身体抱恙,就急急的一大早赶来。
林晓晓可不认为她是真心的顾念姐妹之情,或者是对上次相府的事情觉得抱歉。
非但不这么觉得,她倒怎么感觉,这个慕容黎黎,好像是来看她死没死的。
慕容黎黎去倒夜香的时间,绿芙已经请了府上的李大夫来,林晓晓虽然从未和李大夫照过面,但是听闻他医术高明,就是皇宫里的御医,多数都是他的徒弟徒孙,他本已经归隐,却被继秋末请了出来,至于继秋末是用什么法子请了他出来,林晓晓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个老大夫,可是被桀骜国传成了神化一样的人物,如果要寻个对照人物,应该就是华佗扁鹊这些级别的人吧。
他一进来,看着林晓晓的面色,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手探上她的脉搏,细细一把,不亏是神医,居然把完脉就知道了林晓晓的症结所在:“三少夫人可有服用驱疾这味药。”
想到昨天晚上发烧,她身体难受随便从药箱里倒的两粒药丸,正叫驱疾,她点点头:“昨天我淋了雨,发了场烧,随便找了点药服下,我看那药瓶子上写着驱疾,还以为是什么万能药,能驱散所有疾病,难道?”
“那不是驱散所有疾病的意思,驱疾是一种药丸的名字,并不能取其字面意思来理解,那药丸的功效,实则是利尿顺便用的,肠道没有堵塞的人,随意服用这味药剂,就会引发肠胃痉孪,上吐下泻不止,不碍事,我开帖药,三少夫人服下就会无事。”那老者甚是和蔼,让林晓晓忍不住叫他一声爷爷。
他那样慈祥的话语,似乎能抚慰了林晓晓害怕的心里,知道自己只是乱吃了药,并不会死,她宽心的对着李大夫弯了弯嘴角:“谢谢李大夫。”
“不必,那老朽先下去开药方了,三少夫人你好好歇息。”李大夫起身,收起药箱。
“绿芙,送李大夫!”林晓晓心里放松下来,人也有了力气,至少不用紧张自己会死掉了。
李大夫起身,脑袋碰撞到了帐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