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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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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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开始,他们两个的感情会少很多别扭(不过,并不是说他们感情上没挫折了,想看虐的人慢慢等啊~)一直觉得弦歌这段时间很白痴的人,放心,可以看到她反击了……(女儿啊,你被狐狸骗了拉)
凌,忽然想到了某个问题,手指头勾了勾:喂,你知道冷立后来怎么了吗?
某夜,邪恶地笑:他只能自己解决了……灭哈哈……
凌,恍不在意地一笑:做到一半被迫停止,男人都很讨厌这样。不过,只有我凌悠扬做得到收发自如……男人的典范啊……
某夜想象中:冷立手淫冷立手淫冷立手淫冷立手淫冷立手淫(打满了马赛克)
口水一地~
最后,霸王者,斩立决 
                  谋略
  傍晚的天空金色残留,云层的色彩有浅有淡,仿佛一只偌大的金色蝴蝶在无边无际的苍穹中展开两扇庞大的翅膀,朦胧绝美,整个京城都像笼罩在柔和的光圈中,静待明月徐徐升起。
  
  轩王府很静,静得不像话。弦歌跟皇甫容回来的时候,府里上下都是吵吵闹闹的,下人们以管家为代表,都匆匆忙忙地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当得知凌悠扬被关进大牢时,顿时哭声连天,乱成一团。轩王府的很多奴仆并不无知,一联想到之前凌悠扬是带着一大群侍卫硬闯进宫的,都以为这次劫数难逃。
  
  弦歌先是痛骂一顿,“闭嘴!这轩王府倒不倒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别像哭丧一样!”然后她刚柔并济,又循循善诱,“别担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们只要像以前一样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了。”终于,府里的人心缓缓平静下来,下人们也都各自散开。
  
  弦歌带着皇甫容走进书房,深吸一口气,决定开始了解整个局势和状况。
  
  “皇甫,悠扬一直都很信任你,这我知道。”弦歌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摆在下巴处,目光直透人心,“今天发生的事也多亏有你,我很感谢,但是,你能解释一下你的立场吗?悠扬身边为什么会跟着一个宦官?”
  
  皇甫容沉默,许久才开口,“王妃,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弦歌叹气,“我很信任你,很多事情你不想说我不是不理解,但是,现在悠扬被关在牢里,若太后不松口他就不会被释放。所以,我要尽量多的了解事态,才能救他出来。皇甫,悠扬手上有多少力量我不过问,你们既然不会主动告诉我,那我也不会妄加干涉。所以,从今天开始,所有事情我都会直接吩咐你,由你去办。”
  
  皇甫容沉声道,“其实,只要王妃决定站在殿下这一边,并没有什么需要瞒您。”
  
  弦歌苦笑,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些事等他出来再说。皇甫,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凌远禄究竟有什么过节?我只是想知道,在接下来的动作中,我应该注意到哪些,以及有哪些是可以利用的。”
  
  皇甫容先是脸色一变,直直地回视,望着弦歌诚挚的目光,他渐渐平静,自嘲笑道,“王妃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无须顾忌我,您下的命令属下一定遵从。”
  
  弦歌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她望着皇甫容,举起手发誓,“皇甫,我无意窥探你的秘密,我符弦歌在此发誓,今日之言,绝不会让旁人知道。”
  
  触及到那样坚决的目光,像芳草般坚韧,如明镜般真实。好象很久以前那一幕,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皇甫容内心深处的某一根神经被牵动,他低头,“没什么大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仇恨。”顿了顿,他轻声道,如述家常,“我原是草原上游牧族族长最小的儿子,那一年,极东国的铁骑攻打过来,是由凌启明和凌远禄两位皇子领兵,攻陷以后,游牧族就一直如同极东国的奴隶一样存活着,毫无尊严可言。”
  
  弦歌凝视,“你似乎格外憎恨凌远禄?你就不恨凌启明?而且,照理来说,你对极东国的皇族应该都是怀恨在心,为什么会站在悠扬这边?”
  
  “因为,我亲眼看见凌远禄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兄弟姐妹,杀了我的同族。他或许可以容忍游牧族的其他人苟活着,可是,却不能忍受游牧族族长的血缘传承下去,他把所有与族长有血缘联系的人都斩草除根!”皇甫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放纵他的部下奸淫掳掠,他把所有的草原变成一了片火海,你知道现在的游牧族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是这天下一直以来的定律,弦歌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戚,“我可以想象出来。”如果雀南国没有符雪迟,如果歧阳城没有符雪迟守着,或许早就遭到这样的境遇了。“不过,你还活着。”
  
  “是啊,还活的,只是活着。”皇甫容面沉如水,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神色哀戚不可言,“凌远禄会让我活着,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传承后代,他当时用我威胁整个游牧族屈服。”顿了顿,他闭上眼,声声如泣,“或许,我这张脸也是原因之一。”
  
  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当他沦为阶下囚时会得到怎样的遭遇?在那种时候,越是美丽也就会遭受越大的罪。
  
  “遇到七殿下是我的幸运,他让我脱离苦海。王妃,您不觉得奇怪吗?我如今这身绝世武功是哪里来的?”皇甫容道,“殿下手上有一门武林秘籍,却必须要自宫之人在以前的武功尽毁的情况下才能修炼。”他目光熠熠地盯住她,绝色的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您说,我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弦歌不忍注视那样明亮的眼睛,即使是这样的人生他也坚持活下去,只是为了复仇吗?在弦歌的心里,当复仇成了一个人活下去的全部原因,那么,这人已经虽生尤死。她叹道,“皇甫,你想要什么?”
  
  皇甫容神色坚毅,“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事。”他上前两步,声音清晰无比,“殿下答应我,当他登上皇位后,就让草原上的游牧族自治,极东国不会再把他们当成奴隶来对待。”
  
  弦歌垂下眼,“我会把悠扬救出来的。”她的身子向前倾斜,重重地拍了下皇甫容的肩膀,目光明亮,“好了,我们来谈家下来的计划吧。”
  
  “王妃有计划了吗?”皇甫容指着柜子上的资料,询问道,“您不觉得应该先看一下现在的局势状况再做定夺吗?”
  
  “我会看的,待会儿再细细看一遍。但悠扬等不及了,他今日被杖则一百,所受的伤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虽然他运功去抵抗了,不过,有皇上和太后在面前,他也不敢抵抗地太过明显,现在的夜晚天气还很凉,他身上有伤在牢里绝对不好过。”弦歌道,“我们现在最先应该做的,就把让悠扬换个舒服点的地方养伤。”
  
  皇甫容怀疑道,“太后和皇上都同意的事情,恐怕不易改变,王妃想找皇上去说情吗?”
  
  “呵呵,”弦歌扬眉一笑,“说情有用吗?没有好的理由,父皇不会同意。而太后更是巴不得悠扬死在牢里。”
  
  皇甫容问道,“那王妃的意思是……”他也很担心,若皇太后买通了牢里的狱卒,恐怕情况就更糟糕。
  
  “皇上找不到理由,我们就给他一个理由。”弦歌单手支着下颚,望着皇甫,笑意弥漫,“皇甫,你今日深夜去刺杀悠扬吧。”
  
  皇甫容一怔,很快缓过神来,“王妃的意思是,要把刺杀的罪名栽赃给太后?”
  
  “我没这么说。”弦歌目中寒光闪烁,“我只是让这件事发生,若父皇不疼惜悠扬,他自然不会给他换个好住处,也不会请御医替他医治,至于栽赃皇太后,那更是没有的事。”弦歌笑了,“不过,事情发生后,别人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皇甫容应命,“是。”
  
  “对了,你在身上带些沾血的东西去。”弦歌添了一句,“在行刺时,先看看悠扬的状况,然后再让狱卒注意到,最后跟狱卒对打时让他们以为你被刺伤,然后再逃,逃跑的时候路上滴点血,你让血迹往太子府的方向延伸。不过要注意,别延伸到太子府门口,在太子府附近就别滴血了。最后,趁着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折回来。”
  
  “王妃……”皇甫容又是一怔,“您想把太子也拖下水?”
  
  “不。”弦歌走到书架旁,随手翻下一叠资料捧到书桌上,抬眸一笑,“我只是想让太子对太后动手,或许这样比我们动手效果更好。”他们一直牵连在一起,更清楚彼此的弱点。
  
  皇甫容还有些不理解,“太子会动手吗?”
  
  “我也不是很确定。”弦歌笑吟吟,“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因为利益才走在一起的。如果有一天,太子觉得太后拖累他了或者给他添麻烦了,那么,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一定第一个和太后撇清关系。”顿了顿,“甚至,他会拉太后下台。”
  
  皇甫容佩服不已,点头道,“属下谨遵王妃命令。”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弦歌向外望了眼,点燃了书桌上的油灯,“皇甫,回来后继续到书房来找我,那时候我已经看完资料了,我们再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是。”
  
  黑漆漆的天空,星光点点。
  
  一道黑色的人影闯进牢中,神不知鬼不觉。凌悠扬所在的那间牢房已经算最干净的了,可依然有蟑螂出没,他躺在那张又冷又硬的石板床上,意识有些朦胧,明明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可身体好象很不受控制,只想睡觉。
  
  脊背上的伤口依然是火辣辣的疼,刚才送来的牢饭也不想吃。该死的,这次的罪受大了,他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打过!
  
  皇甫容用手触摸他的额头,失声道,“殿下,您发烧了?”
  
  皇甫?凌悠扬诧异,难道在做梦?可做梦也该是梦到弦歌才对啊!
  
  不对!不是梦!他忽地睁开眼,笑容虚弱,“你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会写弦歌这个人,也包含了我偶尔闲暇时的困惑,国家与个人冲突时,究竟该如何取舍。
以前看过一个美国学生和中国学生的对话节目,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果然,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文化。中国绵延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一直是宣扬忠君报国的,一向是集体主义重于个人主义。每个人都应该爱国,可是,当你个人和国家利益发生冲突时,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大义到牺牲自己?现在的社会这种问题不太有,可在古代的封建社会里却层出不穷。
我住在杭州,杭州有个岳王庙,是纪念岳飞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去看过,岳飞死得冤不冤,值不值?答案我们都知道,可是,若当时没有处死他,这个英雄人物恐怕还是会帮着南宋,帮着自己的祖国的。我们能因此嘲笑他愚忠吗?
小时候听到这类人的故事,我们会感动。可长大后呢?甚至有人会嘲笑,觉得做忠臣不如做奸臣。不知不觉间,我们是不是变得麻木不仁了?
我想,在后世评论他的作为时,有一点必须承认:这是一个英雄。
唉,今天话说得严肃了。其实,我也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说到底,自己也很自私,我若生在古代,绝对做不到那样子的。
所以,大家从现在做起,从小事做起,不要霸王啊。 
                  装病
  皇甫容急忙扶起他的身子,又不敢太用力,“殿下,在御花园的时候您还好好的,怎么马上就病了?”
  
  我哪知道,你以为我想生病啊!这里要被子没被子,要美人没美人,来的几个狱卒全是獐眉鼠目的,丑得要命。送来的饭也不能入口,晚上睡觉又冷得要死,耳朵里是蟑螂爬来爬去的声音,受伤的地方又没经过医治。“弦歌让你来看我的?总不会是来劫狱的吧?”
  
  “不,王妃让属下来刺杀您的。”
  
  凌悠扬迷糊地眨了眨眼,倏然一笑,“怎么,那个笨女人终于决定站我这边了?哈哈,早知道应该让她看看我生病的样子,说不定效果更好。”虽然身子疼得不能动,但他一下子精神许多,结果兴奋过头,挨棍子的地方又摩擦到石板床,疼地倒吸一口凉气,他皱了下眉头,很快又咧嘴笑了,“这个计策不错,看来我马上能换个舒服点的地方睡觉了。”
  
  皇甫容轻声道,“殿下,您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吗?”
  
  凌悠扬想了想,笑道,“要听王妃的话。”
  
  等了很久也没听他说更多的话,皇甫容忍不住道,“其他没了?”
  
  凌悠扬点头,又闭上眼,“我好象真的很不舒服,废话就不多说了,你快点走吧。”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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