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媳妇,你可要好好想想这断了亲戚可是大事啊!”村长也怕何春梅是冲动,所以连忙劝说着。
“村长,我意已决,这样的亲戚,我们家福薄要不起!”何春梅语气坚决,“从今以后,我们家和陆东兴一家在没有任何关系!”
“呦呵,那敢情好啊!就你那又穷又破的家,我们还省得丢人现眼让人知道我们有一个全村最穷的亲戚!”陈桂华的嗓门很尖锐,一听何春梅说要断了两家的亲戚,那是惊愕之余全是惊喜,她可巴不得!
“臭婆娘!你说什么呢!”陆东兴却不这么想,一巴掌直接扇给了陈桂华,朝着何春梅道,“三弟妹,怎么说东明也是我三弟,这亲戚哪里有说断就断的理?”
陆东兴可记得这些年来,自家这个婆娘可没少从三弟妹家里拿东西回来,三两天的吃食,鸡蛋,那好处可不少,再说了,三弟妹那新屋子盖子来后,还要请客,那又有多少好东西能往自己家里搬好,这亲戚他可不舍得断!
“你还有脸提三弟,你们家都做了这么对不起三弟家的事情了,要是三弟在,他会更心寒的!”陆东林即使是作为弟弟都怒着指责着,“所有人都有资格提三弟,大哥,你们家却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话毕,陆东林又朝着村长道,“村长,这事情就算三弟在一定也会心寒,就让村长费心给弟妹做个见证吧,弟妹既然已经寒了心,这亲戚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也罢。”村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点点头,“道,那大家伙也一起做个见证,从今以后,东明媳妇一家三口和东兴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啊,这两家不再是亲戚了,将来两家谁富贵谁落魄也相互没有关系。”
☆、122、断了这门亲戚6
听到村长的话,何春梅一下子又哭了出来,和村长郑重的道了谢,直接一手牵着陆紫菀一手牵着陆半夏,一刻偶不停留离开了大房的院子。
虽然看着自己的娘很伤心的在哭,但是陆紫菀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她没有想到,这亲事的事情能让自己墨守成规的娘做出这样惊骇的决定,断了大伯一家的亲戚,她陆紫菀高兴的都想放鞭炮了,看陆东兴一家还有什么理由来她家!
陆紫菀虽然心里开心,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何春梅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脸色都是又阴沉又悲戚,有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趋势。
陆半夏虽然人小,但是对于大人的情绪世界却出奇的敏感,时不时的回过头朝着身后看去,扁着嘴轻声道,“娘,舅舅在后面追着我们呢。”
何春梅这才脚步一顿,拍拍自己的后脑,“是娘气糊涂了,把你舅舅都忘记了。”
就连陆紫菀都给忘记了她自家的舅舅,听见何春梅说和大房断了关系就要离开,陆紫菀关记得乐呵不用和大房和陈家有任何关系,倒是真的忘记了她家的舅舅。
“梅妹,你也别太伤心了,菀姐儿她大伯一家,不值得你难过。”何贵生好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连忙出声安慰着。
“大哥,我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一家子没心肺的人难过,也为我们家菀姐儿难过,多好的一门亲事,白白的就这样没了,被那个芳姐儿抢走了,这可是东明在世的时候为菀姐儿定下的,百年后,我可拿什么脸面去见孩子爹?”何春梅悲叹。
“娘,陈家就因为那陈桂华几句话就退了亲,想来陈家也是凉薄之人,那种人家不嫁去没准是我的福气呢。”陆紫菀出声安慰着,“我们家穷,陈家自恃比我们厚实哪里会看到我们家,我就算嫁过去了,在他们家人的眼里还不是低人一等,若是如此,生活过的战战磕磕的,我宁愿找个穷苦的人家,用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好生活。”
“菀姐儿这话说的对,那陈家也不是好人家。”远远的跟上来的陆东林听见陆紫菀的话连忙出声附和着,“陈家不去也罢,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何春梅这才和大房一家断绝关系,陆紫菀开口闭口就是陈桂华,心里是一点也没有把人当做自己的大伯母。
“事情都这样了,我们都要往好的一方看去,我们家菀姐儿这么好,没准等着她的是更好的姻缘呢,走了,屋子那可不能放松了,那屋子盖起来后可是一个大喜事,菀姐儿她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觉得开心的。”葛蕊拍拍何春梅的后背安慰着。
紫菀堂姐,我们还去河边吗?”吓得一直没敢开口说话的陆荷送算是松了一口气问道。
“去啊,怎么不去,走,半夏,你还要不要去?”陆紫菀点头,怎么不去,什么事情也大不过赚钱的事情,赶紧把还没有枯掉的薄荷根摘到空间里去,早点再收一次薄荷,再赚一笔。
☆、123、断了这门亲戚7
陆半夏点点头松开何春梅的手去牵陆紫菀的拇指,然后大人重新回到了老屋子去,小孩子则去了河边,陆紫菀看着已经快枯萎的薄荷,心想着这薄荷大概也是过了季节了,秋天才初到就开始枯萎,等着明年春天再次生长。
陆紫菀想着空间的田地够大,于是干脆就将所有的薄荷根全部拔走,三个人,大大小小的,几乎似乎用拖着走,到了家,就连陆半夏都累的气喘吁吁。
陆半夏和陆荷进了院子扔下薄荷根就直接冲去屋子里喝茶,陆紫菀看着堆了好大一堆的薄荷根心想着这一捆捆的拿进空间还真是怪麻烦的,要是能不需要人亲自送进去就将东西转移到空间进去就好了。
陆紫菀想了想,便将薄荷抱到无人的柴房去,关上门,便想着试一试,一手的指尖轻轻的搁放在眉间,双眼的视线放在一大堆的薄荷根上,口里念着灵泉,心里想着把薄荷根全部收进去,不过眨眼指尖,一堆薄荷根就那样凭空消失在她的眼前,消失在柴房里。
成功了!陆紫菀兴奋不已,真的可以不需要人亲自的将东西送进空进,只要意念一动,那些东西就能轻易的被转移进空间里,这发现真的太令她兴奋了!
再次对上了口诀心中意念一动,陆紫菀进了空间,看见堆着小山丘的薄荷根兴奋的抱着薄荷根咧着嘴大笑着,然后就拿着一只放在空间的小锄头开始一点点的耕种薄荷根,而她之前种下的薄荷根更是长了好多的新叶子。
薄荷根很多,陆紫菀足足种了一个多时辰才种完,拿着水瓢全部浇了水,完事后才,满足的站在田埂在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记得客似云来的那个少东家曾经说,只要她有货任何时间都可以卖到茶馆去,即使是冬天都可以。
虽然那个少东家明知道这茶适合炎热的天气时候享用,就算天冷也还收薄荷,也许是为了明年夏天存货,也有可能是为了送礼,反正,人家要,她陆紫菀有货当然就卖了,那可是生白银的东西啊!
弄完了薄荷陆紫菀这才腾出了时间去看那一小片金银花树,低头看了会儿前几天被她从枝桠上剪下来的矮枝桠,见它的叶子并没有奄掉的迹象,甚至连那枝桠末梢原本小小的叶片都舒张开了,陆紫菀暗香,这八成是能活!
能活就好,陆紫菀便放下心来,心念一动离开了空间,想着是时候做饭了。
陆家大房做下的事情对于何春梅的打击似乎很大,一直到晚上回来,她的脸色也不见好转,心情不佳食欲也不佳,随便吃了几口便闷闷的说想去休息了。
“菀姐儿,你娘心里不痛快,你和夏哥儿体谅体谅你娘一下吧。”陆东林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大伯和大伯母”
“二伯,陆东兴和陈桂华现在已经不是我大伯和大伯母了,他们家和我们家没有关系了。”陆紫菀打断陆东林的话纠正着。
☆、124、断了这门亲戚8
“哎,是二伯老糊涂了。”陆东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和夏哥儿也早点回屋子去休息,今天你也难受了一天吧?今天这事情你娘不好过,你也不好过吧?哎~真是造孽。”
陆紫菀只是应了声我和半夏回屋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今天好过的很,简直是双喜临门,一是和大房没关系了,二是陈家和芳姐儿定亲,在没有可能陈家哪天看她家有钱就又回过头来说要重新定亲的危险。
“二伯,二伯母,明早我想去镇上一趟,上次去卖花茶那茶馆的老板不在,掌柜的让我过几天去,我想着也过去了好几天了,差不多该去一趟了。”陆紫菀心想着何春梅现在是心情不佳,这事情也就别烦她了。
“让兰姐儿陪你一起去吧。”葛蕊道,“多个人去有伴,我和你大伯也更放心。”
“镇上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倒是不怕,不过,要是兰姐儿没事也愿意陪我去的话倒是也好,省的让你们和我娘挂心,我想着舅舅这几天都在我们家帮着干活,也得买些东西意思意思下,所以有兰姐儿搭把手我也轻松。”陆紫菀道。
“我还是跟着去吧,也帮着紫菀堂姐看着,别又一去集市就管不住自己口袋里的银钱了,看什么都想买。”兰姐儿和陆紫菀相熟后便也时常开起了玩笑,知道陆紫菀也不会生气。
“好啊,最好你多生几张手出来给我当苦力,那我就幸福了,什么都不用拿。”陆紫菀笑嘻嘻的应和着。
“瞧着两孩子~”葛蕊轻声笑着,“既然上镇上,就别省着那来回的牛车钱,到了村口,去坐大叔的车去镇上,咱们家两姐儿可不能给晒黑了。”
葛蕊说着就准备去房间里拿银钱给兰姐儿被陆紫菀叫住了,“二伯母,您别去拿了我身上有呢,还有一两百文钱呢,兰姐儿这是陪我去,我哪里好意思还要你们付我的车钱,也不好意思让兰姐儿自己付自己的,不然,我可不让兰姐儿陪着了。”
“你这孩子~”陆东林无奈。
“也罢,但是就像兰姐儿说的,上了集市也别管不住自己的银钱,虽说你家现在银钱是不少,但是你家盖屋子,盖完屋子还要请亲戚们来热闹,都很费钱的,再说,夏哥儿也还小,以后用钱的地儿还多着呢,该省还是得省着。”
“我晓得了。”陆紫菀点头,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陆紫菀和陆半夏回到屋子的时候隐约听见何春梅偷偷哭泣的声音。
陆半夏抬头看了眼陆紫菀抿着唇一副也要哭的摸样,陆紫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准陆半夏在这个时候哭,不然等会真的是很苦情的画面了。
“娘,你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啊?”陆紫菀加重了脚步声走了过去,“娘,为了陆东兴一家子地人渣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得啊。”
“娘怎么能不气啊~”何春梅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125、菀姐儿掌家
“娘,你想想,你在这里生气,难过,陆东兴他们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要是知道了你现在还难过没准还在心里笑你傻呢。”
陆紫菀的声音很轻,就像在说故意一样轻缓,“娘,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他们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们没法阻止,他们不要良心我们更没有办法帮他们找回良心,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在这里生气难过到底值不值得?那些没心没肺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你气这么久?为了这些人和自己的心情过不去,你这不是在作践自己的眼泪吗?”
“娘不哭~半夏会很乖,半夏长大了一定会很孝顺娘和姐姐的,所以,娘不要难过。”陆半夏走了过去爬上床,伸着小短手为何春梅擦着眼泪。
“娘,你因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会担心的还不是我们?我,半夏,二伯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我们,你今天就算难过的去跳河了,陆东兴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陆紫菀坐在床沿看着何春梅,“人生哪里什么都如意,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和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何春梅哽咽的点点头,“是啊,是娘笨,哪能用那些没良知的人的过错来让你们担心。”
“娘想明白了就好,今晚二伯和二伯母也很担心娘。”陆紫菀点头,然后找了别的话题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移开,“娘,我想着,舅舅帮着我们家盖了好几天的活,每天早早的走了那么远的路,辛苦了一天又走那么远的路回村,听舅舅说,做完了明天,他村上的活计有多了出来,为了不让舅母和外祖母说闲话他也后天也不好再过来帮着我们,要留在河南村里做活,我明天想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把金银花给卖了,然后去集市买些什么东西让舅舅带回去,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或者谢意。”
“还是你想的周到,娘看你也大了,什么事情也都能做的好,娘也觉得,这个家你也能做主,娘老了,有时候总是会犯老糊涂,这些事情你想怎么做便去做,这家以后就交由你来做主便是了,上了手,以后等你出嫁了,也就不会觉得不习惯。”何春梅经过这几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