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马上遭到冀红红反击:“刘所长,说话先摸摸良心哦,我在里边都听到思雨问你。”
刘建功看着她那圆乎乎、胖乎乎的粉脸上已瞪起圆眼,露出又气又急的神态,心中暗暗得意,可嘴里仍嬉笑道:“那问一声和到门口迎接能相提并论?”
“啊呀!我的刘大所长,你是常客,哪次你来我们慢待你了?轮到别人委曲还能轮到你刘大所长?”冀红红更急地说。
“常客就不用接了?不常客就接,以后我也不当常客了。”刘建功还是嬉皮笑脸地说。
刘建功这一胡搅蛮缠,背上遭到冀红红猛给一拳,呲着牙还挨了骂:“你这种人不能讲理,就得拳头伺候,你再乱说?!”冀红红骂完小皮锤仍举着,怒目而视,等他下一步举动。
方明接过了话茬:“打的好!打的对!在女人面前乱说,什么接常客接生客,这话让人听了还了得?继续打!”
三人见刘建功突然大笑起来,莫名其妙之后稍一思谋才明白,便一致对方明“呸!”去,高挑的耿艳梅居高临下骂道:“好你个方大局长,当了官也不懂的漱漱口,还这么乱说八道,亏我们姐妹热接热待你了。”
耿艳梅还没等骂完,冀红红早跑到方明身边揪住了一只耳朵,威吓道:“说呀?!说呀?!我们接啥生客熟客了?继续说!那你算生客还是熟客?我们接过你?!”
方明知道她的刁蛮劲,忙捉住她的手,先松松劲,然后苦着脸说:“我这是帮你们骂刘所长,咋你们好孬人不分?放开,快扯下了!”
冀红红见他的憨苦样不由得笑了,手虽松开了,但口上仍不饶他:“那有你这种帮法,这不是专损我们姐妹吗?你再敢这样,小心我们姐仨缠住你,反正我们寡妇门前事非多,要多就多到你这特大款的身上。”
耿艳梅也帮腔:“对!正好我们这央求人、说好话的乱营生做腻烦了,干脆傍你这大款算了,行不行啊?”
方明他们和这三个女的开玩笑开惯了,放到过去,他还不知接下这个话茬说多少,现在多少有点顾忌了,忙装着揉耳朵,岔开话道:“好疼!红红手不大,手劲不小,过来给揉揉。”
冀红红还果真给他揉了,边揉边说:“好好安慰安慰我们方局长,万一人家心一软把咱们收留了,省得开个破饭店,外面欠一大堆乱帐要不动。”
方明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刘所,红红的手又软又绵,你背上挨锤了,不让她揉揉?”
刘建功笑道:“人家是瞄上你这大款了,我出钱人家也不给揉。”
“掏钱!一百,我给你揉,我的手也不硬。”耿艳梅笑着把修长白晰的手伸到刘建功面前说。
刘建功上去轻摸一把,缩回手道:“手是好手,可咱用不起啊!等那一天我象方局长那运气来了,天天让你揉。”
冀红红骂道:“就你那吝啬鬼,再发大财也舍不得,那像人家方局长,该出手时就出手。”
“方局,你到了吗?红红让你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别错过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刘建功趁机调侃道。
冀红红毫不生气,反戏方明:“方局长会向我们出手?那是人家纯粹在嘴上逗咱们玩,你看人家背后的小姑娘多水灵,还能稀罕咱们?”
朱思雨虽然不和他们开玩笑,可她爱听。她们俩和有限的几个人在人少的场合常开玩笑,荤素都有,不算太过火,那些有点荤的玩笑挺隐晦含蓄,听听想想也挺有意思。不过他们往往没得开了,那矛头该指向她了,专看她脸红出丑的样子,不能再听了,赶快出去吧。正在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齐宇问服务员房间号的声音,她忙地迎出去。
齐宇和沈丹俐坐下后,三个女老板也客气几句退出去了。
丹俐坐在了方明侧面,热切地问了晓敏和倩倩的情况,又问了方明的恢复的状况,问完这些又笑着问他:“方哥,这饭店是不是有你的股份,每次请我们都在这?”
方明讪讪一笑,说道:“一是这卫生干净,最主要是我人懒,去惯那就不想换了。”说完他盯着她的小腹看了看,又对丹俐说:“半年多了,你们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丹俐脸上暗了一下,又马上展开笑颜道:“虽说我们是二人世界,我们还有志强嘛,再要个小孩多累多苦,这样多好。”
方明笑了,说道:“完了,肯定是中齐宇那套怪理论的毒了,而且中毒不浅。”
丹俐“咯咯”笑道:“谁说是怪理论,我认为是好理论,绝对正确!”
“你看看,说对了吧,已经没救了。”方明说完这句话,看服务员已上好酒菜,忙道:“咱们先喝酒,等一会有事跟丹俐商量,给你找点好事干干,省得闷在家里。”
没喝两杯,丹俐就等不急了,催方明快说,方明边和他们喝酒边把孔斌投资建学校和让他找帮手的事说了,最后他说:“我开始想到的是齐宇,考虑你们准备要个小宝宝,怕丹俐没时间,既然你们不准备再生了,丹俐在家没事干,是最好的人选。如果定下,过几天你们去海滨考察一下。”
齐宇和丹俐上次听方明介绍那个学校就挺感兴趣,现在让他们参与哪能不高兴?当方明说到待遇从优时,丹俐使劲摇头说道:“待遇我们一分不要,人家孔大哥他们五百万都拿出了,我们光尽点力算啥?我们都有工资,生活也挺好,就做个爱心志愿者吧。至于去海滨更不用你拿钱了,我们回省城开着车权当是趟自驾车旅游,你管吃管住就行了。”她现在很兴奋,在说话时脑中已印出和齐宇这趟甜蜜之旅。
方明高兴地说:“好!那我也不多说了,过两天我带你们见见我大哥大嫂,我说起你们,他们很想见一见。另外还有项工作齐宇你得协助我,而且你得想点好建议,咱们干的出色一点。”接着他又把建温泉旅游区的事说了一遍。
齐宇对这件事也非常感兴趣,这关系到本县的经济发展,有些事问得很详细。
这顿酒饭基本围绕这两个话题了,唯独刘建功对这些事兴趣不大,一是没他的事,二是难得有好烟好酒,他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特别在临走时方明还打手机告诉他的司机,进来时取条烟给了他,他更心满意足了。
回家的路上,早到的春天夜晚不算冷,丹俐今天兴奋地独自喝了一瓶红酒,身上热乎乎的,双手环抱齐宇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舒服地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晃动着双腿,默默地慢慢悠悠行在昏暗的路灯下,觉得惬意极了。
到家后,齐宇兴奋地说“丹俐,孔大哥这个学校建成后,对咱县的贡献太巨大了。粗略算一下,从—年级到普高和职高,每个年级最少三个班吧,三个班按二百人算,十二个年级就是二千四百人,你说一下子解决这么多贫困生是多大的贡献,我们一辈子白干都值得!”
“是啊!我今天还不是为这事高兴地喝多了酒,好晕,我先躺躺”丹俐说完和衣倒在了床上。
可齐宇还兴奋着呢,他把路上的念头说给丹俐听:“我在路上由方明中大奖的事联系到办学上,觉得很可行,可惜我们人微言轻想也是白想。”
丹俐慵懒地大躺在床上,迷缝着眼说:“你说说看,咱们言轻,也许方明的大哥有办法。”
齐宇坐在床上,看着满脸酡红更显娇艳的丹俐说:“按方明的介绍,孔大哥的学校办的太好了,非常符合国情,值的推广和普及。有几大优点,首先是解决贫困学生上不起学的问题,在较短的时间内培养和提高贫困学生的生存技能,为社会各类行业提供较高素质的劳动力;其次还是一项非常好、非常实用的扶贫工程。你想一下,贫困家庭的子女穿衣、吃饭、上学都由学校解决了,他们从学校一出去或是考入大学,通过贷款等途径念完书;或是从这学校一毕业就能就业,这等于贫困家庭只要把孩子养大到七、八岁后,就不用再为孩子支出了,能减轻多大负担,这不是最好的扶贫工程吗?仅这两个优点就于国于家有莫大的好处了,其它优点还用细说?对了,还有一个优点值得一提,这种学校教师肯定不会腐败,谁肯给他为了补课、为了坐位、为了照顾等等送红包?他有脸向那些贫困家长开口要吗?”
丹俐早已睁大了眼晴,接过话:“那就剩下一心一意教书了。”
齐宇继续宏论:“可惜的是社会上象孔大哥这样的人太少了,如果全国每个贫困县有这样的一个学校,你说还愁我们国家不强盛吗?!我从方明手机中奖得到启发,假如国家倡导,由几大电信营运商联手搞个手机短信扶贫教育彩票,从中少提一部分,按孔大哥这种办学模式办学,就会让许多贫困学生受益。”
丹俐坐起身来,明亮的灯光照的她美目闪闪发光,她疑问道:“手机短信能收多少钱?除了中奖人得的那部分,所剩无几了吧?”
齐宇捉住她的手,轻拍她的手心道:“小傻瓜,你也不算算现在全国有多少手机用户,已经有三亿喽。如果每张彩票按二元算,我们就按平均每人每月买一张,全国总收六亿元,其中百分之九十用于奖金和运营商费用,剩百分之十用于建学校,每月这部分钱就是六千万,如果一个贫困县按一千万投入,每月就能建六个,一年七十二个,全国600个国定贫困县,有七八年时间就能每个县建一个。如果国家把百分二十的中奖税再拿出来,不到三年600个贫困县都有这样的学校了,你说那效益、那规摸多宏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筹谋建学(下)
丹俐越听越激动,原来看似简简单单的手机短信,潜藏这么大的玄机,怪不得每天垃圾短信一大堆,一百个人中骗一个就不少攒钱。等齐宇把想法都说出,丹俐太佩服齐宇的脑瓜了,别人不经意的事,到了他那变成宏伟的事业了,得夫如此,真好!
她激动地把心中所想,用她惯用的方式去表达了。她扑到齐宇怀中,双手捧住他的脸,把深深的爱意用双唇印到他的脸上、唇上。香艳的表达之后,她舔舔湿润的嘴唇,急切地说:“你快把这个想法告诉方明的大哥,他肯定有办法。”
齐宇搂着她柔细的腰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就耽心个人搞,搞得很好,可让国家或基金会之类的一搞,肯定搞得走了样,我干的就是扶助残疾人的工作,其中许多猫腻外人不清楚,我们能不清楚?还有什么福彩和体彩,不知有多少人鼓满了自己腰包。”
丹俐从齐宇怀中爬起,也不由得叹气道:“就是,现在多少好政策、好举措,到了下边就被人使坏了,啥时能走出这种局面?在咱们省我看耐等了。算了,睡觉吧,别坏了咱们好心情。”
她下床继续做她每晚睡前的必修课:净面、抹霜。她精心做完这些,看早就睡到床上的齐宇仍仰面枕在双手上,圆睁双眼想事。她嘻嘻一笑,脱衣钻进他温暖的怀中,曲起腿把冰凉的双脚插进他的腿下,见他冷颤一下,又嘻嘻一笑,而后环住他的胸说道:“今天方明真是做了一次好事,我现在对那事已一点不烦心了,也许命中注定让我集中精力办学校,反正我把志强看成亲生的了,能这样一辈子我满足了。”
丹俐深情的话把齐宇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过身感动地把她拥紧,他此刻的心情不亚于方明中大奖,是上天把最宝贵的礼物恩赐给他。
他们这样紧紧地默默相拥着,彼此互相把心声通过温热的肉体直接传输给对方。
在这种心境下,齐宇刚才紊乱的思绪忽然清晰起来,他忙对丹俐讲:“想到解决的方法了,你听着”,他看到丹俐仰起了头,边接着说:“猫腻主要出在资金使用上,因此抓好资金使用这一环节就行了。抓住这一环的关键是不能走老路,什么谁收钱谁支配,或者将钱拔给地方,每年装模作样下去检查一番,揩点油水回去应付了事。
这次应该是由信息产业部设立一个数控中心,对各家营运商的操作进行实时监控,将每笔钱一分不少地收回来,由新成立的教彩中心统一负责分发奖项、代扣税款,按规定比例把费用分发给各营运商,然后将剩余钱统一上缴到一个专户内,由国务院根据轻重缓急进行调配,这方面几乎没啥漏洞。
这就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了:钱拔到地方后,但不能由政府或其它部门支配,而是直接拔到学校。学校不能归属政府的教育部门直接领导,她的领导类似于公司的董事会,这‘董事会’应该纯粹是个民间机构。这个民间机构主要由人们信任的、有责任感、正直的退休教师组成,中间还要加进一些有素质的学生家长和社会开明人士。”
丹俐高兴地插道:“我明白了,这个机构主要起监督学校的资金使用和教学工作情况,学校按既有的模式和规划认真运作就行了。”
齐宇亲了亲面前的娇容,笑道:“太可爱了,一说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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