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葭-苏染染追夫记(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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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苏染染追夫记(出书版)-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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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冰师姐凝眉:“不对呀,我明明记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没说错啊。那你说说看,走到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幽芷脱口而出。
  瑶冰师姐很开心:“这不就对了吗,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幽芷都快哭出来了,什么时候被瑶冰师姐绕进去了她都不知道。我很同情她,跟女神玩语言逻辑,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瑶冰师姐和师娘这对母女扭曲语言的能力可是蜀山的一绝,要不怎么能叫“女神”呢。身为人,我们本来就不应跟“神”斗,事实告诉我们,千万不能挑战“权威”。
  我拍拍幽芷的肩膀,以示安慰。
  “师姐,你可千万不能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尤其是几位师兄。”我提醒她。
  瑶冰师姐回答得很干脆:“当然,你不相信别人总应该相信我吧。”
  “进去吧,我肚子饿了。”我说。
  “等等。”幽芷叫住我,“你的心口还疼吗?”
  我摇摇头:“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了,大概已经没事了吧,替我谢谢素女的挽香丹。”
  “可是师姐说了,挽香丹只能压制你体内的毒,不能治本的。这三年来师姐一直潜心研习医术,希望能找出治你的方法。本来这次法会静慈师太邀请的是师姐,出门之前师姐想到了一件事,当年师父把药典的补充卷送给了江南微雨山庄的宋庄主,她想,这药典的补充卷上有可能记载了她想找的东西。当下她就改变行程去了江南,法会只能由我代替她出席了。”
  听幽芷这么说,我很感动。这毒解得了也好,解不了也好,有素女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我尽量展开笑颜,宽她的心:“没事的,我好歹是练武之人,哪能这么容易毒发身亡啊。”
  “染染,你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我一定砍了沈明凡。”
  说这句话的时候瑶冰师姐的语气很温柔,声音都没有加重。可我硬是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岳峰是对的,女神温柔的时候最可怕。她说的出就肯定做得到,我苏染身上承载着两条人命呢,说得崇高一点,为了四师兄我也得好好活着。
  当我们仨回到客栈里面,我惊讶地发现,客栈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秦浪。他正坐在楚息宁和楚息问之间。
  见到秦浪的刹那,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南无阿弥陀佛”我才勉强忍住,没有冲上去揍他。瑶冰师姐发现我不对劲,她拉拉我的衣袖,我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楚息宁旁边穿黑衣服那个男的是秦浪,就是那个逃我的婚,害我颜面扫地的秦浪。”
  然后我明显感到瑶冰师姐也热血沸腾起来了,她猛的冲上前,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拉住了她。
  “师姐,现在不是表现我们姐妹情深的时候,你下次再帮我揍他吧。”我小声说。
  眼下还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怎么着我也是逃婚出来的,被人知道我多没面子啊。
  我们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出去了一趟,客栈里除了多出个秦浪,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我也并没有忽然产生“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感觉。一切还是那么和谐,叶倾天依然深情地望着楼暄,楼暄依然无视美人的秋波,楼懿懿依然很淑女地吃着她的松鼠桂鱼,其他人依然你推我我挤你,争夺“立足之地”……
  坐下的那一刻起,我的余光一直飘向秦浪。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楚息宁,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匕首递给她,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他秦二公子又不是哑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非要递情书不可?是不是信里面的内容太深情太感人了,腼腆的他不好意思开口?
  人家送心上人都是送胭脂水粉啊什么的,再贵重一点就是手镯玉佩之类的东西,秦浪怎么一见楚息宁的面就送人家匕首啊?那把匕首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不是如果楚息宁她爹靖王爷不同意她和秦浪在一起,就让她用这把匕首削了头发当尼姑去?万一削发的时候割伤头皮怎么办,割伤手指怎么办?会很疼的……
  瑶冰师姐捅我一下,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分神了。天啦,我这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人家割伤头皮割伤手指关我什么事!
  “你干什么啊,心不在焉的?”瑶冰师姐问我。
  “那个……我……好热啊!”我前言不搭后语冒出一句话。
  楼暄转过头看我一眼,又继续喝茶。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喝茶呢!
  我偷偷向楚息问看去,他也正偷偷看我,四目相对,我很窘迫,只能用眼神哀求他不要揭穿我。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微笑。其实我没什么好担忧的,人家还巴不得秦浪不知道我是谁,好让他光明正大地和楚息宁谈情说爱呢。
  我拿起杯子喝水,杯子举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幽芷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拿起来就喝,没注意水是烫的,舌头被烫到了。心一慌,杯子又掉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格外清脆。
  周围的人全部看着我,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地下去,第一次打碎茶杯我可以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四师兄叫板,第二次就有点丢人了。这些人看我干什么啊,又不是我乐意打碎的。
  “再拿一个杯子过来吧。”幽芷吩咐小二。
  那个小二看我的眼神很鄙视,看地上茶杯碎片的眼神很心疼。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觉得口干舌燥,又倒了一杯水。这回我吸取教训了,喝水的时候绝不看别人,绝不分心,要像楼暄学习,一心一意。
  我豁然开朗,怪不得楼暄对叶倾天的秋波视而不见呢,原来他也怕打碎杯子啊。他可是游龙公子,是名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碎茶杯会破坏他在万千少女心中的美好形象的。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风云客栈里住的可都是些“风云人物”啊,我很好奇这回出场的会是哪位大人物,但一想到我是在喝水,不能分心,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回头看。
  “秦二公子,你果然还是在这里出现了!”
  “咣当——”
  没错,我很荣幸地打碎了第三个杯子。这回我真的是成了风云客栈的焦点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楼暄放下他的杯子不喝茶了,转过头看我。叶倾天也收回了对楼暄的深情,改看我了。瑶冰师姐和幽芷脸色惨白惨白的,估计她们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不仅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她们的脸。
  我处在石化的状态,除了发呆,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现在哪怕四师兄走到我的面前,仔细盯着我看,我也不敢吼他了。我向天发誓,然后再向地发誓,真的不是我的错。谁愿意在短短时间内打碎三个杯子让人鄙视啊,还不是因为我太吃惊了。
  这这这……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苏南是谁!他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余光瞥了一下,不仅苏南,苏延也在。刚才我还嫉妒楚息宁和楼懿懿有哥哥疼,自己的那么多哥哥没一个在身边的。结果呢,我只能感谢老天对我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想银子的时候也没见天上掉块金子砸我啊。
  苏南和苏延一步步走到秦浪的身边,楚息宁担忧地望着秦浪,而秦浪却面无表情,不当一回事。
  “秦二公子,你很有兴致嘛。”苏南皮笑肉不笑。
  以前他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吗,苏南叫他都是一口一个“秦兄”的,这回怎么退化了,变成“秦二公子”了。
  秦浪微微颔首:“客气了。”
  苏南马上接话:“那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用对你客气,应该为我妹妹出一口气呢?”
  没等秦浪开口,苏南趁胜追击:“秦二公子师从轩辕神剑李漠然,在下早就想讨教几招了,不知二公子肯不肯赏这个脸?”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南是一个顶级好哥哥呢,他为了帮我出一口气,大老远从京城赶到了洛阳,还要和秦浪打架!我真是太感动了,以后回到家,我发誓绝不再欺负苏南了。
  苏南搬出了秦浪的师父李漠然,言外之意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要不丢的可就不只是秦浪自己的脸了,还会拆了他师父轩辕神剑的招牌。这种欺师灭祖的事,秦浪哪里敢做呀。
  果然,秦浪站起来,抱拳道:“在下也愿意向苏兄讨教几招。”

  她的未婚夫是楼暄

  苏南和秦浪约好了傍晚日落时分在邙山半腰的悬崖边比武。这个消息令所有人热血沸腾,好戏越来越精彩了。不仅能同时看到天下数一数二的几位美女,还能看两大帅哥高手对决,买一送一也没这来得实惠。那些花了大价钱住马厩的人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老泪横流,这趟真的是没白来啊没白来,住马厩也是值得的,被马厩里的蚊子叮虱子咬也是值得的。
  瑶冰师姐由衷地赞美我:“染染,你真伟大,竟然能让两个男人为了你打架,好盛大的场面。”
  “你才伟大呢,你比我更伟大,你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了你跟一群男人打架!”我不服气,回了她几句。
  这样的伟大我才不要呢,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瑶冰师姐被我的话砸晕了,无语以对。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她不就是能让三师兄为了她去找青城派的人单挑吗,而且被打得半死不活,被人抬上蜀山。当时的情形我见了都觉得心惊肉跳,三师兄那张脸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还是个五颜六色的猪头,青一块紫一块!
  “那……那又不是我让他去打架的……”瑶冰师姐小声嘀咕。
  幽芷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多人都去断崖那边看好戏了,我们要不要去?”
  “当然去!”瑶冰师姐说,“现在就去。”
  她是个八卦女王,有热闹看怎么能少得了她。
  前脚刚迈出客栈大门,我就看见苏延和楼家兄妹在前面不远处说话。苏延笑嘻嘻的,还是他惯有的痞样,楼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神仙姐姐的脸色不怎么自然。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拉着瑶冰师姐和幽芷凑上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楼兄别来无恙啊,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苏延说。
  楼暄回答:“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兄弟,看来这邙山法会的吸引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非也非也,我们不是来看什么法会的,纯属巧合。”
  “你们来这里是……”楼懿懿插了一句话。
  苏延很无奈:“还不是为了我们家的十丫头,算了,这事不提也罢。”
  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找我的,我捏了一把汗,真要好好感谢楚息问给的这张人皮面具,否则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我拉拉瑶冰师姐和幽芷,示意她们走人。
  却听苏延又说:“楼兄,老七为了染染要和秦浪决斗,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自己对添添表妹的关心,跟你过几招?”
  “哎呀——”我脚崴了一下。
  不是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家兄弟姐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乐融融相亲相爱团结互助了?
  楼暄没有回答,但脸色显然变暗了,楼懿懿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哈哈,开玩笑的。”苏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走吧,看看老七他们去。”
  我的心总算回到了原位。楼暄的功夫怎么样我不知道,苏延可是出了名的能打。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要真打起来,苏家兄弟中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楼暄和他打架占不到多少便宜,万一那张帅的惹人犯罪的脸被苏延给打坏了,以后苏家怕是没有宁日了,那些迷恋他的女人还不得天天冲着我们家的大门扔臭鸡蛋。
  来到悬崖边,看到眼前的壮观景象,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来占位子。说这里人山人海一点都不过分,怕是整个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了。经商头脑好的小贩们还摆起了小摊,卖红薯的卖红薯,卖糖葫芦的卖糖葫芦,生意还真挺好的。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比武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啊。甚至还有卖凳子的,我猜大概是用来给个子矮的人垫脚用。
  苏南和秦浪是大好人,打个架都能带动邙山脚下这个小镇的经济发展。我敢肯定,经过这次法会,小镇的经济水平有了很大的的飞跃。
  “来来来,下注啦下注啦,买定离手……”
  这个声音是……
  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只见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摆起了赌局,下注的人多得那叫一个泛滥。好熟悉的场景啊,仿佛三年前蜀山的群殴事件重演了。只不过今天不是群殴,而是单挑,地点也从蜀山搬到了邙山。我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这些穿黑衣服的男人是镇上同盛赌坊的伙计。
  瑶冰师姐眼睛都发亮了,十有八九也是在回忆当年的事,那时候她还赚了一百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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