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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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樊瑞-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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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天气转凉,但铁县令头上却直渗汗珠出来,他颤着声说道:“仇大人真厉害,来不了半天,就知道这些底里,下官惭愧。”

  正说话间,书僮持了个盘子,端着两盏茶来到小轩里,将茶盅放在几上,向二人各鞠一躬,倒退出去,铁县令对仇方做了个“请茶”的手势,两人落座掀盖品茶,盖子打开,一阵清香弥漫在轩里,令人神情为之一爽。但一牵涉到铁县令向古家索要二百五十两银子的事,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这正是:都说老爷原姓铁,谁知县令只贪钱。是了,古大少一干人等已经被关牢了,他们的命运会怎么样?古大善人会不会善罢干休?仇方对铁县令索贿怎么看?铁县令索贿又会不会成功?等等等等,这一切又会如何结果?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廿一回 仇特使阴声阴气 小精灵人见人怜
上一回说到,仇方揭穿了铁县令向古家敲诈勒索,张口要三百两、最后减到二百五十两便死活不降的事实,令到铁县令十分尴尬,一额冷汗。但虽然如此,铁县令却好象对勒索古家之事很坦然,他除了怕听参除掉乌纱帽、毁了前程之外,脸上一点愧色之也没有,倒令仇方有些意外。

  仇方放下茶盅,对铁县令说道:“铁大人,古家在沂州真的有暗线?”

  铁县令肯定地说道:“这倒可以肯定有的,否则若有事才使钱活动,不可能下官的公文次次都受阻的。”

  仇方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好,这事本官自会去对河的沂州府里查个水落石出的。”

  铁县令高兴地说道:“这就最好不过了,望来日仇大人能将结果见告,下官亦可堤防一二。”

  仇方悠悠说道:“这个自然。不过,铁大人收受古家银子的事……”

  铁县令连忙说道:“这个,下官在等仇大人的明示……”

  仇方说道:“仇某不能干预贵县的政务,这连带着古大少的两起案子,还是贵县自便好了。”

  铁县令又说道:“古大少这厮和几个打手还在牢房里,仇大人觉得……”

  说古大少关牢里,对仇方可以无动于衷,但五个里还有个得罪过他的倪浩!仇方他自觉没什么不好,就是一点自己有时也觉得过分,那就是眦睚必报。所以铁县令一提起倪浩,仇方就按捺不住那被辱的忿怨,总觉得自己一个堂堂五品京官,没有理由受那腌臜山野草民辱骂的!于是说道:“那带本官去看看,可以吗?”

  铁县令连忙应道:“没问题,仇大人往这边请。”便带仇方到县衙后面的牢房去。

  铁县令带着仇方七兜八转,来到了大牢。湿滑的阶级由红色岩石凿成一大方一大方、高高低低的大砖,数十级延伸到地下。昏暗的油灯在墙洞里有气无力地摇动着,甫一进去,一股霉味直扑仇方鼻子而来,使他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和铁县令一左一右边跟着狱卒边皱着眉头轻轻揉着鼻子,在那胡思乱想:“倒霉”这个词,可能当年是谁在这样的地方想出来的吧!

  下面还有一重铁门,进去后一条长廊分开左右两边的囚室,右边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间,左边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间,大铁门右侧到甲字号囚室之间有个狱卒休息的地方,放了一张木桌和几条板凳,前面放了个炭炉子,靠墙一角还有一张床,另一边墙角有一大堆稻草和胡乱堆放了一些有好有坏的木枷、刑具、烙铁和绳索等杂物,铁县令打量着这一切,不禁锁紧了眉头。但仇方却这边看看、那里望望,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倒似是饶有兴趣的。

  铁县令见牢下没有狱卒在看守,对带他们进来的狱卒说道:“你好像是叫羊子的吧?怎么大牢下面竟然无人看守的?”

  叫羊子的狱卒答道:“回禀老爷,羊子正是小人,这一班该小人接的,当值上一班的马甲刚换走了呢。”

  铁县令应了声“哦”便不复再说话。

  仇方踱着方步,慢慢走入牢房里看,边走边两边看,铁县令见了,马上跟在后面。二人来到牢房的中间,看到牢里的古大少独自一间囚室,看看号牌,是天干的庚字号房,他龟缩着躺在一床锦被里,下面是厚厚的新鲜稻草,睡意正浓、鼾声如雷。仇方见了,皱一皱眉,转身察看古大少的武师们。五个武师分开三间囚室:林举和范也先、陆之华和于直各合在一间,倪浩独自一人在一间,都被隔开关在地支一边的囚室里。仇方来回看着他们几个,用手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而满足的笑容。狱卒拿着钥匙跟上来悄声问道:“二位大人,要不要打开牢门?”仇方摇摇手,没有吭声,回头看着古大少睡觉的样子,他心里有主意了,拉了一下铁县令的袍袖,又向狱卒羊子招了招手,便首先向外走出去。

  仇方一直来到牢门才停下来,转身冷冷望着跟出来的铁县令和羊子,压低声音对羊子说道:“能不能马上找到刚交班给你的那个马……什么?”

  狱卒笑着应道:“老爷问的是马甲?可以呀,他身上一有个钱就肯定在后街的老王包子铺里喝酒赌钱的。”

  铁县令问道:“仇大人是想要找那厮来吗?”

  “没错,”仇方又对羊子吩咐道:“这牢门你先关好它,再去把马甲叫回来,越快越好,这里就由铁老爷和本官先替你看守一下。”说得铁县令和羊子都笑了起来,笑声中羊子匆匆上去找人了。

  仇方指指上面,边上石阶边对铁县令说道:“铁大人,我们上去再说。”

  来到牢房上面的出口,仇方盯着铁县令,看得铁县令也有点不自然,遂对仇方笑了笑说道:“仇大人急着找马甲回来,是要那厮帮忙做些什么事吗?”

  仇方冷笑道:“难道铁大人没有看出狱卒被古家收买了吗?”

  铁县令闻言不禁诧道:“哦,还真有这等事?”

  仇方说道:“铁大人不妨这么想一想的,为何这几个犯人才送进牢里不到一个时辰,古大少即可以软草为床,锦被盖身而高眠?”

  铁县令似有所悟地低头自语道:“没错呀!马甲那厮一定收了古家的贿赂,才有钱去赌呢。”

  仇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

  铁县令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难怪羊子那厮说‘他身上一有钱就肯定在老王包子铺里喝酒赌钱的’。”

  仇方笑着说道:“事实何偿不是这样呢!”

  铁县令忽地又说道:“不对呀!要不是羊子也收受古家的好处,那厮怎么知道马甲有钱?至少,那厮看到牢房里的古大少,起码也心中有数了。”

  仇方说道:“嗯,铁大人明鉴。”

  二人正说话间,羊子带着马甲匆匆回来,两人参见毕,铁县令说道:“是马甲吗?”

  马甲应道:“正是小人,大老爷有何吩咐?”

  铁县令忽然问道:“刚才不到一个时辰之前,古家谁来找过你,又给了多少银子,要你这厮分给羊子的呀?”

  马甲和羊子一听,惊得马上跪下连连磕头,都忙不迭地说道:“小人该死,大老爷开恩饶命。”

  仇方说道:“马甲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讲出来,不准有任何欺瞒。”

  原来刚才审古大少及武师们追打仇方一案时,因古大少被打而轰动县衙附近,而县衙对面即是古今客栈了。古大少在衙门公堂之上被打,这是从来未有过的,因此很快在县衙门外被人嚷开了。对面客栈的林先生听到消息、知道不假之后,马上遣人飞报古大善人,自己则匆匆吩咐了四娘及杜千几句,将客栈的事务交带一下,便挤进县衙,混在人群里打听情况了。果然,他看到了古大少已经被打得瘫倒在地上,低声呻吟,铁县令正在审几个武师。后来看到倪浩被衙役毒打,更是心头恐慌之极,见铁县令说要将古大少等几个人收监里,就又马上折回客栈,抓了几个碎银子,抱了一床锦被,登登登地跑来后面牢房,找到正当班的狱卒马甲,对马甲说:“我们家少爷不知犯了什么事,可能得罪了铁老爷吧,被收了关牢里,请大哥给多多关照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三两银子,塞到马甲手上。

  历来古家人是出名吝惜的,这次出手就是银子,也可能老天爷开眼了吧?马甲心想,他看着林先生手上的锦被,有主意了,“就这……是我们几个兄弟的?”他嘟囔着说:“好吧,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们少爷的。”转身就要走。

  林先生一把拉住马甲,拼着被古大善人臭骂一场,咬咬牙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三两重的银子来,赔笑着对马甲说:“马老爷、差大哥,咱们街坊邻里的,帮个忙,把这床被子送去给少爷盖上,晚上风寒又冷又饿的,怕少爷扛不住那天气呢。”

  马甲接过银子,把两个各三两重的银子撞得“啪”、“啪”地响,但并不接被子。林先生无奈地叹一口气,只好逐一两半两银子地放到马甲手上,直到放了足有十两银子,马甲才开腔说道:“好的,见林先生你这么诚心,今晚我就买点好酒菜来陪大少吃喝一顿好御御寒。你这就放心回去吧。”说完,一把夺过锦被,“哐当”一声,把林先生关在牢门外面。

  而马甲拿了银子之后,只是分了二两碎银给接班的羊子,交代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老王包子铺里吃酒和赌钱去了。

  羊子听到马甲原来收了十两,但只分了二两给他,气得只是盯住马甲,恨不得马上给他几下老拳。仇方见了这两个家伙的样子,微微冷笑。

  铁县令听了马甲的话,哭笑不得。狠狠地踢了马甲一脚,解嘲似地说道:“你这厮总是留不得钱在身上的,一有闲钱就去赌!快起来吧。”

  马甲仍然是跪在地上,还不敢起来,不住地磕头道:“是、是、是,大老爷开恩、大老爷饶命。”而羊子没吭声,只是跪伏在地上。

  仇方见了说道:“起来吧,我有紧要的话要问你们。”

  马甲喜出望外地说道:“小人听候大老爷的吩咐,万死不辞。”说罢又是连连磕头不愿起来。

  铁县令见状,再踢多两脚,笑着说道:“起来吧,仇大人有话跟你说呢。”

  马甲和羊子这时才肯爬起来,但仍是一脸的惶惑。

  “马甲羊子你们两个听着:本官要你等办一件事,办成了有赏。”仇方边说边掏出一锭十两的上好纹银,在两个人的面前晃了几晃,又抛了几下,说道:“这就是你们分的了。”

  马甲和羊子忙不迭的乱应道:“是、是、是,谨听二位老爷的吩咐。”

  仇方说道:“羊子你先看好大牢,把上面的门锁了,没本官或铁老爷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要你开门你也别开。而你自己到下面去,尽量地作贱古大少——这不用本官教你的了。”

  羊子说道:“小人谨遵大人吩咐。”

  “你现在可以去做了。”仇方吩咐完羊子,又对马甲说道:“马甲你身上应该还有银子的吧,你先去赌几手,过半个时辰就去找林先生,告诉他现在古大少如此如此,林先生自必然马上去找他的主子,那么沂州的幕后人就会迫出台的了。”

  铁县令笑道:“仇大人果然利害,那么我等回县衙小酌听候州府来报即可。”

  仇方说道:“不错,咱们就分头行事去吧。”说罢,四人各散东西不提。

  才过了晌午,杜千干完了手头的活,瞅个空子跑来灵官庙找樊瑞,樊瑞正与逍遥子聊道家经典与实用的不同之处,见杜千上门找来,十分惊讶地问道:“咦?杜大哥现在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杜千笑道:“也不是什么,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古大少在县衙里被县令铁老爷打了几十板子,打到屁股开花,现在已被收到牢里,估计有好一段时间不能上街惹事生非,兄弟大可以出去走走了。”

  樊瑞喜道:“真的?那待会要去与无尘兄道个别,他明天一早就要跟他师兄回崂山去呢。”

  杜千点头道:“是的,他今天也说过这话。”

  樊瑞又问道:“是了杜大哥,知不知道古大少为何被打?”

  杜千皱眉想了想,说道:“据林先生说是在沂水岸边放风筝时惹了个京官,那人微服来山东公干路过沂州的,古大少在南桥横行霸道惯了,这回可是撞到太岁星的头上,不就应了一句古语‘多行不义必自毙’吗?”便又把听来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述出来。

  旁边一直没有开腔的逍遥子自言自语似地说道:“那顿板子打得好极了!可以刹一刹这些恶霸、流氓的威风,地方也会有几日清静的。”

  杜千也说道:“道长说得对,古大少这种人本就是地方祸害,纵死不足惜。”

  杜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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