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Ⅳ·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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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Ⅳ·破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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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如此——但是大部分她是在担心你。”

  “我?”

  “她害怕为什么我会带你来这儿,单独的。”他腹黑地坏笑了一下,接着看向那一墙的电影。“好了,为什么你不选部适合我们两个人观看的电影呢?这是人类应该做的事。”

  “是啊,我相信看电影可以帮助她确信你是人类。”我笑着将双臂牢牢地环上他的颈部,踮起脚,伸长脖子。他稍稍屈膝,让我可以吻到他,然后他箍紧了绕在我身上的手,将我离地抱起,这样他就不必一直弯着身子了。

  “电影,电影,”我不断呢喃着,任由他的双唇向下移到了我的喉咙,我的手指插入了他棕色的头发中纠缠起来。

  突然我听见有人大口吸气的声音,与此同时他唐突地将我放了下来。Kaure就这样站着,僵在了大厅,她黑色头发里还沾着羽毛,手里提着一大袋羽毛,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瞪着我,眼珠都快要爆出眼眶了,而我只有红着脸看向地面。等她终于平复过来,她开始含混不清地念叨起些什么,即使是我不熟悉的外语,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道歉。Edward用微笑回应,并用一种友好的语调回答了她。她黑色的眼睛看向别处,接着穿过了大厅。

  “她正在想,我对她的想法是怎么想的,是吗?”我小声嘟哝。

  他笑话了我那绕口令般的句子。“是的。”

  “这部吧,”我说着随意点了部片子并抽了出来。“放这部吧,我们可以假装我们在看。”

  这是一部古早的歌舞片,封面上满是笑脸和蓬松的裙摆。

  “非常有蜜月气氛,”Edward肯定了这部片子。

  当屏幕上的演员们活泼地随着开场音乐跳起舞来时,我我懒洋洋地陷入沙发,蜷缩在Edward的怀抱里。

  “我们要现在就搬回那间白色的房间吗?”我随口问到。

  “我不知道……别的房间的床头板都已经被我弄坏到不可修复了……如果我们把损毁集中在一间屋子里,Esme有可能哪天还是允许让我们回去的。”

  我大大地笑了起来。“也就说会有更多地损毁咯?”

  他看见我的反应笑了笑。“我认为如果我们有计划地去做这件事,应该还是安全的。总好过我等着你来一个突然袭击。”

  “只是时间问题,”我随声附和,但是我的脉搏却让静脉曲张加速。

  “你是不是心脏有什么问题?”

  “不,我健壮得像头牛。”我顿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去破坏现场做个调查啊?”

  “也许更礼貌地做法是等到我们单独两人了再说。你可能不会注意到我将家具撕成碎片,但是他们可能会被吓坏的。”

  老实说,我已经忘记了其他房间还有人在。“有道理,真讨厌!”

  我不耐烦地等着两人结束清扫工作,并试图将注意力投向屏幕上那一尘不变的欢乐画面,Gustavo和Kaure悄悄地穿过屋子准备离开时,我开始觉得睡意浓浓——虽然根据Edward的说法,我已经睡了大半天了——粗哑刺耳的嗓音倒是让我睡意全无。Edward坐了起来,仍然贴身搂着我,用流利的葡萄牙语回答了Gustavo。Gustavo点了点头,随后安静地走向了前门。

  “他们结束了。”Edward告诉我。

  “这就意味着现在我们已经单独在一起了?”

  “何不先吃个午饭?”他建议说。

  我咬着嘴唇,进退两难。我已经饿扁了。

  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拉起我的手领我到了厨房。他太了解我的表情了,所以不难读出我的心思。

  “再这样下去就太没有节制了。”当我终于喂饱自己后发出了如上抱怨。

  “今天下午你想不想和海豚一起游个泳——来消耗卡路里?”他问说。

  “也许晚些吧。我有另外一个方法可以消耗卡路里。”

  “是什么?”

  “恩,反正还有很多床头板剩下……”

  但是我还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得把我拉进他的怀中,抱着我以非常人的速度走向蓝色的房间,一路上我们的双唇无声地摩挲着。

第7章。意外 

  黑色的阴影穿过弥漫的白色浓雾向我逼近。我看到他们暗红色的眼睛因为渴求而闪烁着光芒,杀人的渴求。咧开的嘴唇露出尖利,粘湿的牙齿——一些在咆哮,一些则在微笑。

  我听到身后传来孩子的呜咽,但是我却无法转身去面对他。虽然绝望之中我知道他是安全的,但是现在却一刻也容不得我分心。

  他们幽灵般地靠得更近了,黑色的长袍因为移动而微微摆动。骨灰色的手弯曲成爪状。他们开始兵分几路,从各个角度向我们靠拢。我们被包围了,我们会死去。

  突然,就像火焰中迸出的一道光亮,整个画面都不同了。虽然什么都没改变——Volturi一族仍然蹑手蹑脚地向我们靠近,随时准备扑杀。不同的只是我看这幅场景的心态。转瞬间,我渴望它。我反过来想要扑向他们,我弓身前进,惊恐变成了杀戮的欲望。扬起笑容,露出牙齿,发出嘶吼。

  我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被梦所惊醒。

  房间漆黑一片,像蒸笼一样热。鬓角的头发因为汗水都乱蓬蓬地粘在了一起,并顺着脖子往下淌。

  我在温暖的毯子中摸索,但是什么都没摸到。

  “Edward?”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指尖摸到了某样平坦、光滑、钞票大小的东西。是一张对折了的纸。我拿起这张便条,走到房间另一端打开电灯开关。

  便条的反面写着至Cullen太太。

  “我希望你不会醒过来,并注意到我不在身边。但是如果你醒了的话,我会很快回来的。我只是去本岛狩个猎。再回去睡一会儿吧,再次醒来时我一定已经回来了。我爱你。”

  我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在这差不多两个星期了。我预计到他早晚得离开,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时间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永远都在一个完美的静态中。

  我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现在已经清醒了大半,虽然梳妆台上的时钟告诉我才刚过了午夜一点。我知道在如此湿热的环境下我是不可能睡得着的。更别提,如果我一闭上眼睛,那些鬼祟的黑影又会重返我的脑海。

  我干脆起床在漆黑的屋子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没有Edward在这儿,这栋房子看起来是那么大,那么空。那么的不同。

  我最后来到了厨房,想着可口的食物也许是我这个时候所需要的。

  我把冰箱兜底翻了一遍,找到了做炸鸡的所有原料。油炸鸡时所冒出的热气和嘶嘶作响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美妙和动听。它填满了寂静的空洞,让我觉得放松了许多。

  炸鸡香气诱人,我直接就在烤盘里吃了起来,还不小心烫着了舌头。等咬了五、六口之后,才能够入口品尝味道。才咀嚼了两口。Ugh肯定坏了。我立刻跳起来将嘴里的东西吐到了水槽里。突然间,油炸鸡的气味让人反胃。我把食物连盘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推开窗户消散气味。凉爽的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感觉好些了。

  我感觉浑身乏力,但是却不想回到那间闷热的房间。所以我打开了影音室中更多的窗户,然后躺在了窗下的躺椅上。我开始播放我们不久之前才看过的同一部电影,伴着节奏轻快的开场曲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差不多都已经当空照了,但是让我醒过来的并不是光线。我被冰凉的手臂怀抱着,紧紧地贴着他。与此同时,胃里一阵绞痛,像极了被一拳击中内脏后的后遗症。

  “我很抱歉,”Edward边念叨着边用凉凉 的手抚过我汗津津的额头。“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我没有想到我走了之后你会有多热。下次我再出去之前,会记得先装个空调的。”

  我无法集中精神去听他讲了什么。“打断一下!”我喘了口粗气,从他怀里挣脱。

  他机械地松开了手。“Bella?”

  我手捂住嘴巴,一口气冲进了浴室。我感觉糟透了,甚至头一次不管在一旁的Edward,不顾形象地趴在马桶上大口吐了起来。

  “Bella?出什么事了?”

  我还没办法回答。他焦急地扶着我,细心地帮我把脸上的头发拨开,等到我能够再次顺利呼吸为止。

  “该死的变质鸡肉,”我抱怨道。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中透着紧张。

  “很好,”我气喘吁吁地回答。“只是食物中毒。你不应该看见这些的。走开。”

  “做不到,Bella。”

  “走开,”我再次冲他吼道,挣扎着站起来准备漱漱口。他温柔地扶我起来,无视我对他无力地推搡。

  等我清理干净口腔后,他又搀着我走到床边,用手臂支着我小心地坐下。

  “食物中毒?”

  “是啊,”我开始埋怨起来。“昨晚我做了些鸡肉。尝起来不好吃,所以我扔掉了。但是我一开始还是咬了几口。”

  他冰凉的手贴上我的额头,感觉舒服极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恶心感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现在已感觉和平常的早晨没有区别了。“很正常。老实说,有些饿。”

  他给了我一大杯水,然后花了一个钟头替我煎了些鸡蛋。除了感觉有些累之外,那天昨天半夜起床造成的,其他一切正常。他打开了CNN频道——我们身处世外桃源,就算第三次世界战争爆发我们也不会知道——我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膝上昏昏欲睡。

  我对于新闻感到了无聊,于是折过身子想去吻他。就像今天早晨一样,我一动就有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向我的胃袭来。我立刻向后一仰,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我知道这次来不及跑进浴室了,于是冲向厨房的水槽。

  他第二次帮我拨开头发。

  “也许我们应该回里约热内卢去看医生,”在后来漱口时,他担忧地建议我。

  我摇摇头,回到了大厅。看医生意味着打针。“我刷完牙就会没事了。”

  当嘴里感觉好一点了,我在旅行箱里翻找起Alice替我打包的急救药包来。里面装满了人类的药片,比如绷带和止痛片,我的目标就是——碱式水杨酸铋(胃药)。我也许应该治好胃病让Edward也放心下来。

  但是在我找到胃药之前,我不小心看到了另一样Alice替我打包在里面的东西。我拿起那个蓝色的小盒子,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一时间忘了其他事情。

  接着我开始在脑海中数起数来。一遍,两遍,再算一遍。

  一阵敲门声让才我回过神来;小盒子跌落回箱子里。

  “你还好吗?”Edward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是,也不是,”我的声音像是被人勒住脖子后发出来的。

  “Bella?我能进来吗?”他担心地踌躇着。

  “好……好吧?”

  他进来查看我的状态——我两腿交叉坐在地上,旁边就是旅行箱,面无表情,神色空洞。他在我旁边坐下,手再度摸上我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

  “我们结婚后已经多少天了?”我小声问到。

  “17天,”他想也没想就回答了。“Bella,关这个什么事?”

  我又开始算日子。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等等,自言自语地开始数数。我之前算错日子了,我们来这儿的日子比我想的要长。我又从头开始开始数了一遍。

  “Bella!”他急切地低声说道。“再这样我会发疯的。”

  我试着做了个吞咽动作,但是没有用。于是我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旅行箱里找到了蓝色小盒的卫生棉。我安静地把它举到眼前。

  他困惑地看着我。“什么?你想你的病归结为经前综合症?”

  “不,”我一字一顿地说。“不,Edward。我的经期已经晚了5天了。”

  他的表情并没多大变化,好像我什么都没说一样。

  “我不认为我是食物中毒。”我补充说。

  他没有回应,他已经僵成了一座雕塑。

  “那个梦,”我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喃喃自语。“总是睡不够。没来由地哭泣。吃那么。Oh,Oh,Oh。”

  Edward眼神变得呆滞起来,好像我是透明的。

  下意识的,几乎是不知不觉间我的手移到了腹部。

  “Oh!”我再次发出了短促而又尖利的叫声。

  我脚一软滑出了Edward僵直的怀抱,跌坐在地上。我好像还没有时间换掉昨晚上床睡觉的绸缎短衫和背心。我一把扯开蓝色的布料,盯着腹部看了好一会儿。

  “不可能,”我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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