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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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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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不要奴才让她进来谢恩?”

这时康熙已经写完了一张宣纸,他面色淡然地将它搁在一旁:“不必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李德全不解,只得疑惑地退了出去。

“姑娘去找乾清宫的芳婉姑姑,我已经嘱咐她了,她自会替你安排妥当。”李德全当着值,不便走开,只将她送到殿外,指了个去处便回去伺候康熙了。

芳婉在御前多年,办事老道,为人又极为和善,看清扬进来便说:“姑娘就是太皇太后差来的宫女吧,你初来乍到,先将就着跟我挤一下,李谙达说过几日再安排屋子。”

清扬笑了笑:“给姑姑们添了诸多不便,清扬心下实在过意不去。”

芳婉笑道:“有什么不便,人多热闹,我们巴不得多个伴呢。”说完又说:“李谙达吩咐了,你是新来的,先学着司衾尚衣上的活,不过为怕有旁的需要,其他的也要学着点。”

“有劳姑姑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不费心,这是我当做的。你今晚早些歇着吧,明儿早上四更之前还要早起呢。”

明日???明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爬好想快点发展哦~~可是写着写着发现有一堆要过渡的,真是晕死啊~~~~

谢谢千与千寻童鞋帮忙抓虫!

                  情深不寿

微雨过后的天空像洗了一样,湿漉漉地透着干净。气候象泉水一样清凉;高远的碧空凝结着遥远的纯静。支起的窗棂外一片枯叶悄然落地,幽幽的,恍若虚空,似是谁不经意间发出的一声叹息。

安嫔醒得早,自然睡得不是很好,便心中有些不悦。宫女玉琴知道她这几日心里不舒坦,遂帮她梳洗的时候也是格外小心,幸好没再撞在枪口上。

一切妥当正用早膳的时候,去打听消息的太监已经回来了,他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方道:“回安主子话,听敬事房的小六子说昨夜万岁爷是叫‘去’。”安嫔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这么多日,万岁爷也该搁下了。但是想着昨日乾清宫还发生了件事,遂漱了口,浣了手,对玉琴说道:“咱们去瞧瞧荣主子。”

雨后地上犹带着深深的水渍,安嫔扶着玉琴朝容妃那走去。

容妃百无聊赖,正倚在炕上望着滴水檐下有一滴没一滴落下的雨水怔怔出神。听宫女回话说安嫔来了,便收了神远远笑道:“这地上湿漉漉的,难为妹妹还过来了,快坐下。”

安嫔坐下,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好动,在宫里头闲不住,倒是姐姐,除了佟贵妃,太后和太皇太后那很少见你走动。”

“紫禁城就这么大,早生厌了,省得累着脚。”

“姐姐说的是,姐姐进宫早,那时候又甚得万岁爷喜爱,定是???”安嫔一时嘴快,说到荣妃的痛处,察觉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马上岔开话题,笑道:“对了,中秋的时候听说太皇太后身子不适,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本想去瞧瞧的,却又怕她精神不好,没得还要应付我。”

荣妃抿了口宫女递上来的茶笑着说:“上回我瞧着大好呢,精神也不错。”

“这我也就放心了,改明儿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安嫔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可听说了景仁宫宫女到乾清宫当差的事?这妃子的宫女去伺候皇上还真不多见。”

“是老祖宗做的主,上回我也在那呢,倒是个乖巧又灵透的丫头,哄得老祖宗眉开眼笑的,估计也会很称万岁爷的心意。”

“有这样好的奴才照顾皇上我也就放心了。”安嫔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是大大的不快,看来这丫头怕是要飞上枝头了,以前就觉得她不简单,这会子竟到乾清宫去了。

“说的是,原先定妹妹是打算送给老祖宗来着,没成想万岁爷恰好来了,这一兜也就放到乾清宫去了。”

“定妹妹做的主?”安嫔心中惊讶。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想在万岁爷身边安插眼线,可是这样做着实太冒险了,万一骑到她头上,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荣妃见她满脸疑云,陷入沉思,不露声色地一笑:“这宫里头的事咱也说不清,反正大家都各有自己的打算。妹妹,不要想那些琐事了,喝茶,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平日里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姐姐倒是舍得割爱。”安嫔微笑着端起案上的茶盏,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大红袍上。

复坐了会便推有事匆匆离开了。

荣妃的宫女秋霜送走了安嫔回到屋子,见荣妃面带笑容,悠闲自得地品着手上的大红袍,遂上前道:“主子心情似乎很好。”

“这贡茶就是不一样,清香四溢,入口甘甜。”

“主子恐怕还有比品茶更好的事吧。那位主子倒像是急不可耐了,不过一天功夫就来打探消息。不过奴才瞧那天万岁爷对那宫女并不是很挂心,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而且随便挑一个万岁爷的妃子都要比她强上百倍,奴才想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荣妃把茶盏一放:“你懂什么,正因为万岁爷瞧都没瞧她一眼,咱们就更得多点心。你想想,一个让老祖宗开怀大笑,又屡出奇招的宫女万岁爷就不会想瞧上一眼?而且万岁爷极孝顺老祖宗,这个宫女令老祖宗那样开心,他定会留下伺候老祖宗,可是那日他连推辞一下都没有,还不奇怪?再就是定嫔那天的行为举止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我至今都没猜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奴才想那定嫔肯定是想哄老祖宗开心。”

“这么简单?恐怕不是。”荣妃说完也凝眉深思起来。

“可是主子,奴才还有一事不明,听说昨儿她上乾清宫报到的时候万岁爷也没见她呢。”

荣妃伸出手指往她额头一点:“所以我说你就是个奴才命。你可知道她去之前,太后找了李德全?太后对皇上身边的宫女一向谨慎,昨儿肯定会派人盯梢,若是万岁爷有什么不正常的举止,受苦的就是那宫女。只是不知道万岁爷跟那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以致他频频做出反常的举动。”

“主子真是深解圣意,那我们要不要先??????”

荣妃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眼下什么都不用做了,那位对这事倒是很挂心,所以才刚我才会说那些迷惑她的话。她若真的沉不住气动了手倒可以省下我们不少功夫,咱们何必这么急,去趟浑水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主子英明。”

荣妃却微微叹了口气:“命里自有安排,没想到兜了一圈她还是跟皇上碰上了。”

“主子是指那回选秀的事?”

“她进宫那会子我就瞧着她不凡,虽不是极美,却有股子灵气,为防万一,才动了点手脚把她弄到不得宠的定嫔身边去了,谁知现在??????”

“她再怎么出众也不可能逾越主子您。”

荣妃望了眼窗外碧澄的天空,似是喃喃地说道:“这倒未必???将来只怕她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秋天的夜晚;清凉安谧;沉寂无声。

酉时以后,康熙进了一次晚点,然后默念一阵佛经,便开始沐浴入寝。看着司衾尚衣的太监给康熙换好睡袍,一个个有秩序地退身出去,清扬在心中默默记了下他们替康熙穿衣的过程也跟在身后出了暖阁。第一天当值,还算是风平浪静,康熙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像不认识她似的,或许他已经把她放下了,毕竟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到这里,清扬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她放心的同时却忘了一件事,她的身份是章佳氏,康熙的老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果然,她出了暖阁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芳婉上前对她说:“今夜给皇上研磨的宫女请假了,这会子没人能顶,你就辛苦一下吧。”

“可是芳姑姑,我不是伺候衣裳上的吗?而且这研磨的事我也不会啊。”清扬一听夜深人静要跟康熙近距离接触,一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李谙达吩咐的,而且他说了,你聪明伶俐,要让学着多做几样,若是称了万岁爷的心,我们其他宫女也好过些。你就权当是帮姑姑一个忙,让姑姑好向李谙达交待。”

李德全,李德全,果然是康熙的爪牙。

“姑姑说的哪里话。”清扬说完偷偷叹了口气,复又转身进了暖阁。

此时康熙已经坐在了御案前看书,因他喜欢清净,不喜眼前有人影晃动,所以这会子屋子里的奴才全退到暖阁外去了。

偌大的暖阁只有清扬跟康熙两人,她不禁有点紧张起来。毕竟这人是文韬武略,功绩显赫的千古一帝康熙爷,就算是在经理,总裁面前毫无惧色的她也难免会有些惶恐。

她僵硬地走到御案之侧,见康熙看得入神,便稍稍放下心来。

文房四宝皆有序地摆在御案的左上角,旁边有个水盂,盈盈泛着水光,清扬想大概是用来研磨的吧。她虽没磨过墨,但在电视上也看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怕惊了康熙,她轻手轻脚地拿起水盂内的大铜匙舀了一勺水。

“多了。”康熙突然发出的声响唬得清扬抓着铜匙的手微微一震,洒出一半水来。

清扬看着只剩半勺的水,想这下总可以了吧。正要把剩下的水倒入砚堂,康熙又开口道:“少了。”

清扬不禁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书本,哪里像是看到了,八成是在耍她。遂拿着那铜匙在水盂上空轻轻一晃,便倒入了砚堂。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此时康熙已经放下了书本。

“奴才该死。”清扬被他唬得无话可说,脑中转来转去只搜到这一句奴才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除了这句话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你以前不是很会说吗?”

别的?清扬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不禁脱口而出:“奴才真是该死。”

康熙微哂:“你在紧张什么?抑或是你心中有鬼?”

“奴才没有紧张,而且心至清则无鬼,只是一时未能适应罢了。”

“好一句心至清。”康熙微微一笑,半晌复说道:“这么说你以前那样躲着我也是因为未能适应我皇帝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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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见他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猛然抬起头来:“皇上,奴才??????”

“你不用多解释什么,以前的事情就让过去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待你跟她们不一样。”

“皇上,奴才不过是??????”

“还有以后没有旁人的时候不许你再称自己奴才,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你我并没什么不同。”

清扬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康熙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竟然都是用“我”,而不是那个神圣不可倾犯的“朕”。而且此时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清亮,仿若是人间四月天,只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清扬一时恍神:“皇上,我??????”

“果然很乖。”康熙笑着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清扬见他不再理她,没办法,只好研起墨来。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位康熙爷似乎误会了什么,她得说清楚才行,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上,其实??????”

这时康熙却拿起了桌上的狼毫,说道:“我写字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

清扬无奈,只好等他写完了再说。

她研磨的时候,偷偷瞥了眼康熙写的东西,不觉双颊一烫,脸上的神色也带有一丝恍惚。出神间康熙已经搁下了笔,白纸黑字,铁画银钩,甚是好看。

他看了看清扬微怔的神色,将宣纸递到她手上:“我知道你看得懂,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御榻走去,深重的幔围瞬间便吞没了他的身影。

清扬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那抹消失在另一个世界的明黄身影,只觉心绪凄迷。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他的情??????

呆呆地看着手上轻若鸿毛的宣纸,只觉它如千斤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啊~~~~

某爬最近要忙着准备运动会,更文的速度可能会慢一点,表啪我哈~~~

呵呵o(∩_∩)o。。。

                  野有蔓草

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清扬经常站在树下,看着风吹过时飘舞而下的树叶,偶尔有只形单影孤的大雁自天空划过,使这凄清的深秋更添了几分萧索。

不远处一株枫树的叶子已经红透,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四处都像是要燃起来一般火红的明艳。

丹枫陨叶纷堕飞,撩拨西风尽倒吹。 云外飘飘呼莫回,四方沉冥雁为悲, 辞柯一去遐不归。已判此秋长别离, 生者有尽死有期。凭高望远深相思, 手挥丝桐送斜晖。

老天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里。要么索性让她在这里出生,这样她或许可以认命。可是她已经在那个一夫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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