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我爹爹018第九和第十,有差别吗
南宫翼额头的青筋有暴突的倾向,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没有明显的神色变化,只是两眼灼灼地盯着云溪,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侍卫还欲上前斥责,南宫翼优雅地抬了抬手,阻止了他。
“白楚牧?!”龙千辰突然在旁叫了起来,神色颇为激动。
白楚牧笑得很是欠揍,朝他招了招手:“千辰兄,好久不见了。”
龙千辰一张俊脸顿时黑压压的,冷哼道:“你跟我出去,比试比试!不分出胜负,你休想离开!”
“比就比,谁怕谁?反正你永远都是排名第十,在我之下,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白楚牧依旧笑得欠揍。
这两人跟一对冤家似的,一旦对上,四目之中火花激射。
不知道内幕的人,还以为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两人越挨越近,就这么狠狠地对视着,眼睛一眨不眨,都快对成了斗鸡眼。
“辰叔叔,什么排名啊?”云小墨好奇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凶横对视,两人各自揉了揉眼睛,用眼神杀人这活儿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白楚牧甩了甩垂在肩头的墨发,一派风流倜傥的神态,洋洋得意道:“小弟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这位辰叔叔在天下美男排行榜上排名第十,而叔叔我呢,恰好排名比他靠前了一位。他不服气,所以经常找我麻烦,你说,你辰叔叔是不是很没品?”
云小墨把小脑袋一侧,说道:“第九和第十,有差别吗?不都是最末尾吗?”
“咳,小弟弟,话可不能这么说。”白楚牧面上微热了下,竟然被一个孩子给数落了,他整了整嗓子,决定给他灌输“正确”的认知,“天底下的男子千千万,能挤进美男榜前十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尤其这第九名和第十名,别看只有一名之差,然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天下人的眼光那都是雪亮的,谁都看得出来,本公子比起他来,更加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狗屁!当初若不是你使诈,在外面散布谣言诋毁我,我怎么可能只排第十名?或许我还能连晋两名,排行第八呢。”龙千辰激动中。
“小墨,用你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好好看看清楚,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帅、更有气质?”
云小墨抬头,左右看了看两人,歪头道:“你们都没有我翔叔叔帅!”
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齐齐踉跄了下,两颗脑袋撞在了一起,太伤心了,竟然被一个孩子给鄙视了。
龙千辰瞪了一眼白楚牧,揉揉脑门道:“呃,那是当然了,你翔叔叔虽然是个短命鬼,不过在排行榜上可是占着第四位呢。”
云小墨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那前面三位又是谁?”
指了指南宫翼所在的方向,龙千辰一脸的不爽:“看到了吗?这位拽拽的王爷就是排行第三,至于前面两位嘛……说了你也不认识。”
南宫翼淡淡地扫了过来,像是一尊冷面的银佛,没有任何的表情。
云小墨撇着小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嫌弃地摇头道:“他也没有我翔叔叔帅!翔叔叔不止人长得帅,心地也好,而且很有钱。”
龙千辰笑得很是得意,连排行第三的南宫翼都被小墨给鄙视了,那他就没有什么不平衡了。他就喜欢小墨这性格,谁对他好,他就一个劲地护着,谁对他不好,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听他说一句好话。他就喜欢说真话的孩子,说真话的孩子就是好孩子!哈哈!
嗯,看来以后要多多拍拍小朋友的马屁,马屁拍得好,第十也能一跃跃到前三去!
云逸父子俩见着南宫翼的脸色越来越冷,连忙打哈哈,调节气氛。
“咳咳,王爷、白公子,招待不周,还是先坐下慢慢谈。”
南宫翼轻轻颔了颔首,银袍一掀,优雅地入座。他倒想看看,云家的这位大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跟他记忆中的印象相差这么大?
“千辰兄,我最近又练了一套新的剑法,敢不敢出去跟我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第九的位置让给你,如果我赢了,嘿嘿,你以后就不能再对现在的排名有任何异议。”
“去就去!”
龙千辰和白楚牧这一对活宝都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儿,两人磨刀霍霍,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要出去比试。
“娘亲,这两个叔叔好奇怪,他们争的那个排名不是比美的吗?跟比武有什么关系?万一不小心毁容了,可就连前十名也进不去了。”
两人还没走出房门,忽然听到云小墨的话,齐齐踉跄了下,相互甩了个冷眼。
“不许打脸!”
“不许打脸!”
云溪摸了摸儿子的头,一本正经地说教道:“小墨,以后千万别学这两位叔叔,男人靠的是实力,靠脸蛋的,那是男宠!”
云小墨很受教地点了点:“嗯,小墨知道了。”
一对活宝这下是彻底栽倒在地,男宠?大姐,不带这样损人的!
好不容易目送着一对活宝消失在房门口,云逸清了清嗓子,问道:“王爷,不知您今日来,究竟所谓何事?”
南宫翼略略抬了抬眉梢,轻描淡写道:“是这样的,听说令千金回到了府上,所以本王特地赶来探视一下。”
鬼话,虚伪!
云溪心底冷哼了声,有些不耐烦了:“有劳王爷费心了!那现在人已经看过了,王爷也可以请走了。”
南宫翼的侍卫又恼了,她算什么东西,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家的王爷无礼,简直罪无可恕。
“你以为我们王爷就这么稀罕来你们将军府?我们王爷是来给你送休……”
“闭嘴!”
“休书”两个字还未说完,就让南宫翼冷声给喝了回去。
虽只一个“休”字,云溪的心里却是亮堂堂的,原来是来送休书来了。她冷哼了声,周身的气场顿时寒了三分,寒意一阵阵地外逸。
他们的确有婚约不错,但还未成亲,他就亲自上门来送休书,这分明就是要给她难堪,让她成为整个南熙国、甚至整个傲天大陆的笑柄!
哼,南宫翼,你好样的!
这笔帐,本小姐记下了!
南宫翼若有所思地望向云溪,在进将军府之前,他的确是想当面送休书来羞辱她的。他们之间既然有了婚约,即便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她也不该暗中跟人私通,并且生下孩子,这根本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他当面将这份羞辱讨回来,天经地义!
然而在进了将军府之后,他整个人就冷静下来了。
他若羞辱了云溪,也就相当于是羞辱了整个将军府。南熙国能换来今日的强盛和安定,离不开将军府一家的流血牺牲,从前的南熙国离不开将军府的护佑,以后的南熙国也照样离不开将军府的护佑。再说了,父皇当初给他指婚,为的也是借婚约来拉拢将军府,为他造势,保他的地位,现如今,将军府隐瞒事实固然有错,他也不该借此事来羞辱将军府,自毁长城。
在亲眼见到了云溪本人后,他心底的惊艳和震撼,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他要的不是羞辱对方,而是要让对方彻底臣服于他,对他俯首低头。
难道他是我爹爹019来者不善
“老将军、将军,门外有臣相府的公子、千金,还有柳尚书府上的两位公子,前来探视大小姐。”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下人的回报,云逸很是诧异,女儿离家六年,这些公子千金跟女儿相交也不是很深,这个时候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
云溪不动声色,平淡如水的声音道:“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就都请进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只妖孽是收拾,五只妖孽也是收拾,自己找上门来的,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爷爷、爹,王爷和几位客人都是来探视我的,那就由我来招待他们好了,你们先带着小墨歇息去。”人多了,不好办事。
云逸犹豫地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便应道:“那好!王爷,微臣和父亲先告退了。”
房间内只剩下云溪和南宫翼两人。
云溪淡定地喝着茶,目不斜视。
南宫翼好奇地打量着她,指尖轻叩桌面,白日里听说她带人封锁了整条大街,惩戒了几名羞辱她和她孩子的路人,并且逼迫着路人帮她散布消息。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完全不信,然而现在,看着眼前清冷薄凉的女子,他不禁迷惑了。
她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云雾,让人分不清她的内在和本质,她可以孤傲,可以高贵,也可以睥睨天下,视世间一切于无物!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大小姐!罗公子、罗小姐,还有两位柳公子到了。”下人的传话,惊醒了南宫翼,他收回了好奇的目光,低眸望向桌面的某处,心中暗暗懊恼,她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迷雾中?
“上茶!”云溪终于抬起了星眸,深邃的眸底涌起浓浓的黑色。
“王爷。”来的四人一进门就先冲着南宫翼拜了一拜,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倒像是特意闻风而来。
来的四人,其中两位是罗臣相的儿女,二公子罗意刚和三小姐罗意珊,另外两位是柳尚书的儿子,大公子柳凡心和二公子柳凡尘。在朝堂上,柳尚书从来都是罗臣相的拥护者,自然而然地,他们的儿女平常也走得极近,交情颇深。
云溪不动声色地扫过四人,在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云姐姐,听说你回了沁阳城,还带了个儿子回来。咦,怎么没看到你儿子呢?”率先上前说话的是罗臣相的三小姐,她长了一双惑人的媚眼,从踏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直勾勾地看着南宫翼,眼底的黑雾翻腾,幽光若隐若现。
云溪假装没有看到她“深情”的目光,随口说道:“劳烦各位挂心了,你们特意跑一趟来关心云溪,云溪实在是感激涕零。只是我儿子心气高,寻常人等,他一律不待见。唉,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勉强他。”
换而言之,也就是寻常人等了,休想让她儿子待见了。
罗意珊脸上划过一抹阴冷,随即恢复了一脸的润色:“我听说云姐姐自幼被皇上指婚给了靖王爷,此次云姐姐回到家中,是不是这桩喜事也近了?咱们沁阳城可是许久没有办过大喜事了,到时候姐姐和王爷成亲,可千万别忘了邀请妹妹我。”
她故意将话说得轻柔而平淡,脸带笑意,实则暗藏锋芒。
一个有了私生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跟她争?她想嫁给靖王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云溪没有错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冷,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淡淡地笑了起来:“有这档子事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婚约了?”
清冷的眸光一转,落在了南宫翼的身上,轻飘飘的声音道:“王爷,有这事吗?”
南宫翼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云溪,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可惜,他失望了,她表现得太过平静,喜怒不形于色,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转念之间,凤眸中浓黑之色加深。
“本王……也不太记得了。”
唇角轻轻上扬,云溪紧接着他的话道:“哦,那还好!要不然的话,我还得写一封休书给王爷你呢,太费神了!”
南宫翼眉心猛然一蹙,丝丝怒意自他体内逸出,目光森冷。
这女人实在胆子太大,一次次挑衅他的威严!他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察觉到了靖王爷的怒意,罗意珊心中暗喜,她故作讪笑了声,疑惑道:“这天底下哪里有女子写休书的?这岂不是对王爷极大的侮辱?”
云溪淡淡的目光扫过罗意珊,眼底暗芒涌动,想挑拨离间吗?很好,待会儿再收拾你!
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放大,云溪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王爷,你也觉得是侮辱吗?那跟给一个未婚的女人写休书相比,到底哪个更侮辱人些?”
南宫翼看着她笑靥如花,心底却不自觉地生出了丝丝的冷意,他终于相信这世上的确有这么一类人,当他们笑得最灿烂时,也便是最危险的时刻。
“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都怪你小子,害我错过了热闹。”白楚牧和龙千辰两人打闹着,又从外面回到了屋内。
“师兄,你的休书呢?给她了没?”
“休书?!”罗意珊四人齐齐惊呼了声,一脸的幸灾乐祸。
云溪依旧浅浅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妖冶得好似罂粟,毒性在空气中慢慢地扩散。
南宫翼猛然抬眸,望进了云溪蒙着迷雾的双眸,突然之间有种做贼被当场捉到的窘迫感。
“哼,本王和云小姐还未成亲,何来休书之说?”
刚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他何必解释?即便是他真的为送休书而来,又如何?是她不守妇道,背叛了他在先,接受他的羞辱也是应当的!
白楚牧哪里管他现在的心境到底有多纷乱,撇嘴道:“我亲眼看你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