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渊羞涩地点点头:“没想到伯母你会认识我,伯母这是我带给你的蜂皇浆和核桃粉。”他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了上去。
施曼荷摇摇手:“这我怎么能收呢,快收回去。”说着又看向秦深,“二瓜你快让他拿回去,这太不合适了。”
“妈,他是我的朋友,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小渊。嗯,这是我跟他一起买给你们的。”
“唉,这真是。”施曼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接了过来,又拽住秦深,“二瓜你跟我来屋里。”
娘儿俩进了屋,韩沛渊偷偷地看了看盘着腿坐在炕上的秦兴国,在秦深拖进来的大箱子里扒拉了两下,又摸出一个锦盒:“伯父,这个刚忘了拿出来,是给您的一套茶具。二瓜说您喜欢喝茶。”韩沛渊从善如流地给秦深换了称呼。
秦兴国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顺手放在了一边:“刚听二瓜他妈说,你是明星?”
“也就是演演戏,混口饭吃,让伯父您见笑了。”
“二瓜他表哥那时候说让他去当保镖,就是给你当的?”
“呃……算是吧。”韩沛渊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解释。
所幸秦兴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特别在意,让他一起坐到炕上来。
那头施曼荷把秦深拉进了厨房,把手里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撂,揪着秦深的衣服问:“你跟小渊,不是,我是说韩沛渊,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他们这样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攀得起的。”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渊人很好,他是表哥公司里的。”
施曼荷这才松了口气啊:“易君那孩子啊,挺好。不过妈跟你说,咱们这儿地方又小又破,大过年的你把人家带过来,像什么话!好好招待一万,赶紧把人送回去,这东西啊,也不能收,知道了吗?”
秦深有点为难。施曼荷的话句句在理,他不得不听,除非把小渊一起过来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但小渊虽然还表现得挺游刃有余,秦深还是知道他心里有多不踏实。这一次,他们就没准备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
看儿子皱着眉一副拿捏不定的模样,施曼荷还想再敲打他两句,韩沛渊掀了帘子进来了。
“伯母,我来帮您做饭吧?这样的灶台我还没用过呢,怕是不会生火,二瓜你来帮我。”
秦深顿时脸都僵掉了。
☆、第59章 城
第二天清早,两人没贪睡,在小区里慢跑了一圈后回屋,秦深下小馄饨,韩沛渊洗漱。
韩沛渊换好了衣服出来,趴到秦深背上侧着头凑上去亲了一口:“还没好?”
秦深躲了一下:“还没刷牙。再闷两分钟就行。”
“我来看着吧,你快去洗脸刷牙,衣服给你拿出来放床上了。”
秦深点点头,准备出去,脚一迈,发现背上还挂着个人,跟他一起挪了一步。秦深也不催他下来,就这么站着,手臂还伸到身后去把人给搂住不让他摔下来。
“秦深,我有点害怕。”
韩沛渊这两天没少念叨这句话,秦深也嘴笨,不会安慰。韩沛渊知道秦深总归是会护着自己的,可他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究竟为什么一直不安。
秦深转过身来,把人搂进怀里:“你就跟在咱们家一样。”
韩沛渊乐了:“那在你妈妈面前,我也可以这样挂你身上吗?”
秦深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说过,她喜欢像猴儿一样的小孩。”
韩沛渊直接给了他一拳头:“你快去洗脸!”
他觉得自己可不像猴儿,顶多是树袋熊。猴儿说的肯定也不是秦深,就冲他那老实劲儿小时候肯定也不灵活。不过估计秦妈妈的意思就是想秦深能活泼一点。
不过等韩沛渊知道“猴儿”确有其人的时候,差点把牙都咬碎。
两人吃完小馄饨,把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一起搬到了车子上,就出发向北开去。
秦深的老家在北方,是个整个冬天白雪皑皑的城市。秦深车开到半路上的时候,韩沛渊就受不了地给自己又裹上了一层大衣。
“感觉这衣服被我撑的得大一号,到时候我穿不了了给你吧。”韩沛渊一边艰难地拉上拉链一边说着。
秦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一点。
韩沛渊挥舞着笨重的手又去拨了回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让车窗不起雾的温度,你又给我动了。”
“我怕你冷。”秦深觉得挺冤枉的。
“笨死了,我冷重要还是你开车安全重要?”
秦深想了想,点点头:“开车重要,你也坐在边上。”
嘿,这意思还是我没做边上就换一个答案了?韩沛渊翻了个白眼,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
他们一路往北,开累了就在服务站休息一下。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竟是一点也不觉得无趣。
当车窗外的风景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的时候,车子也下了高速。
“秦深,我想玩雪。”韩沛渊扒着车窗说。
“好,马上到家了,等下我陪你。”
因为路面结了点冰,秦深没敢把车子开很快。韩沛渊等不及了,让他先停了车,自己下去蹲在雪地里扒拉。
秦深冲他喊了一句:“当心冻手。”沉浸在捏雪球的世界中的韩沛渊根本没搭理他。
看他玩得开心,这里离家也不远,秦深就继续往前开,不过副驾驶那边的车窗倒是一直没拉上。
慢腾腾地开了一会儿,一个雪球“嗖”的一下从车窗里飞进来,砸在座椅上立刻散成了棉糖。秦深被吓了一下,猛地踩了刹车,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嘿嘿笑着从前边儿跑过。
韩沛渊其实觉得自己该表现得乖巧一些,特别这是在秦深父母的地盘上。但这一大片软绵绵的雪的吸引力对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是极大的,它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拉近人和大自然的距离。
童心大起的韩沛渊干了坏事之后就往前跑,因为穿得太笨重他差点都要在雪地里打滚。听见秦深在后面喊了一句“当心”,他刚想回头说一句“没事儿”,就撞到了一个人。
他费了点力从地上爬起来,才看见眼前这人也正不安地看向他。“呃,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明明自己才是摔到地上的那个,但韩沛渊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心虚。
秦深也把车停下来了,走过来站在韩沛渊边上。这人竟也有点心虚,站在他边上的韩沛渊都感觉到了。
秦深一开口,韩沛渊就知道这心虚从哪儿来了。秦深说的是:“爸,你怎么出来了?”
秦兴国的目光这才从韩沛渊身上移开,冲秦深点点头:“路不好走,你妈让我出来看看。”
韩沛渊再心虚,他也是靠演戏吃饭的,这种时候要表现得坦然一点还是难不倒他。只见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来:“伯父您好,我是韩沛渊,秦大哥的朋友。来打扰你们了。”
秦兴国点点头:“二瓜跟我们提过。我们这里冷,你还能适应?”
韩沛渊没反应过来:“谁?”
秦深黝黑的脸瞬间变成了紫红色,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但还是小声跟韩沛渊解释:“二瓜是我的小名。”
“噗!”顿时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矮墩儿形象的小秦深出现在韩沛渊脑海里。不过秦深也是太实诚了,这么土的小名也主动承认。韩沛渊乐呵呵地想着,对秦兴国说:“伯父,咱也别在外头站着吹风了,赶紧先进去吧。”
秦兴国命令儿子:“你把车停好,进屋吧。”
韩沛渊乖巧地跟着秦深回到车子上,停妥当了之后,抱着两盒保健品不愿挪步子。秦兴国那眼神,多犀利啊。那股子刚正不阿的气势跟秦深是一模一样,而且他比秦深多了许多阅历,什么人没见过?那一眼看过来都能把你看穿似的。
秦深见他磨磨蹭蹭,走上前来用搓热的手捂着他的耳朵:“怎么了?我爸……你不喜欢吗?”
韩沛渊躲了一下:“快进去吧,当心别被看到了。”
房门一开,屋里扑出来的暖气就让韩沛渊打了一个激灵。不过他立马定了定神,目光捕捉到屋里那个中年女性后,眯起眼睛笑:“伯母。”
施曼荷看见韩沛渊,突然惊呼了一声:“哎呀,你是……你是那个明星?”
韩沛渊羞涩地点点头:“没想到伯母你会认识我,伯母这是我带给你的蜂皇浆和核桃粉。”他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了上去。
施曼荷摇摇手:“这我怎么能收呢,快收回去。”说着又看向秦深,“二瓜你快让他拿回去,这太不合适了。”
“妈,他是我的朋友,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小渊。嗯,这是我跟他一起买给你们的。”
“唉,这真是。”施曼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接了过来,又拽住秦深,“二瓜你跟我来屋里。”
娘儿俩进了屋,韩沛渊偷偷地看了看盘着腿坐在炕上的秦兴国,在秦深拖进来的大箱子里扒拉了两下,又摸出一个锦盒:“伯父,这个刚忘了拿出来,是给您的一套茶具。二瓜说您喜欢喝茶。”韩沛渊从善如流地给秦深换了称呼。
秦兴国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顺手放在了一边:“刚听二瓜他妈说,你是明星?”
“也就是演演戏,混口饭吃,让伯父您见笑了。”
“二瓜他表哥那时候说让他去当保镖,就是给你当的?”
“呃……算是吧。”韩沛渊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解释。
所幸秦兴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特别在意,让他一起坐到炕上来。
那头施曼荷把秦深拉进了厨房,把手里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撂,揪着秦深的衣服问:“你跟小渊,不是,我是说韩沛渊,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他们这样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攀得起的。”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渊人很好,他是表哥公司里的。”
施曼荷这才松了口气啊:“易君那孩子啊,挺好。不过妈跟你说,咱们这儿地方又小又破,大过年的你把人家带过来,像什么话!好好招待一万,赶紧把人送回去,这东西啊,也不能收,知道了吗?”
秦深有点为难。施曼荷的话句句在理,他不得不听,除非把小渊一起过来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但小渊虽然还表现得挺游刃有余,秦深还是知道他心里有多不踏实。这一次,他们就没准备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
看儿子皱着眉一副拿捏不定的模样,施曼荷还想再敲打他两句,韩沛渊掀了帘子进来了。
“伯母,我来帮您做饭吧?这样的灶台我还没用过呢,怕是不会生火,二瓜你来帮我。”
秦深顿时脸都僵掉了。
☆、第六十二章
秦深顿时脸都僵掉了。
施曼荷现在哪有心思去看自家儿子什么表情,她赶紧把韩沛渊拉住:“这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客人!二瓜,你快带你朋友出去坐着。”
秦深看了韩沛渊一眼,接收到他眼神的示意后,说:“妈,厨房里我和小渊来就好,你和爸歇着去吧。”
见儿子这么说,施曼荷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算是看出来了,小渊那孩子虽然是个大明星,可一点架子也没有,来这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施曼荷一方面为儿子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一方面也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叹了口气:“那今天我就享享福吧。”她打算趁这俩孩子在厨房里,去跟老头子好好商量商量。
看施曼荷出去了,韩沛渊才松了半口气,赶紧把火钳塞秦深手里:“你快把这火弄好!”
秦深也有点惊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打算:“真的你来下厨?”仔细想起来,他也没吃过小渊做的饭菜呢。
韩沛渊嘟哝两声,白了秦深一眼。
“你说什么?”秦深没听清。
“我说,感觉你爸妈对我第一印象都那么差了,我再不做点什么怎么行啊!”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就委屈得不得了。前面跟秦兴国说话的时候他就在硬撑,施曼荷也是见外得不得了。虽说不坦白的决定也是自己定的,但心里这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秦深皱着眉,把他拉进怀里搂住:“对不起。”
韩沛渊哼哼两声:“又不是你的错。”
“我是代我爸妈说的。”
“你傻啊!”韩沛渊一把把他推开,“我是怪他们吗?我是怪我自己!别磨蹭了快点生火,现在要大火,等下油热了调成小火知道不!”
烧柴火的灶炉还能跟煤气灶似的分大小火?秦深呆愣地点了点头。
外头那施曼荷也是坐立不安。她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转的秦兴国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他这话一出口,立马给了施曼荷一个倾吐的出口了。只见她马上坐到秦兴国的身边:“老头子,你说二瓜那朋友,到底咋回事儿啊?”
秦兴国喝了口二锅头:“二瓜交个朋友你管他那么多?”